苗苗壞壞地笑了笑,說:“你去陪他喝酒,只要把他往死里灌,醉了,其余的事兒我來做……”
夏天的中午,烈日當頭,街上沒有一絲涼風。懷著鬼主意的王福生把李勇約在新生酒吧喝酒。
王福生提起酒杯,假裝很高興地說:“來,兄弟,我們好久都沒有這樣喝過了。為了我們的合作成功,喝干啦。”說完,王福生一仰脖子喝干了酒杯里的酒,李勇也笑著拿起酒杯一口喝完。
王福生把兩人的酒杯又都倒滿酒,舉起酒杯說道:“兄弟,再為我那個漂亮的嫂嫂干杯。我也想過啦,我們再狠狠地干一把就他媽的不干啦。然后,我們兄弟倆開個飯店。喝干!”李勇又是一杯熱酒下肚。
王福生接著說:“兄弟,你說我們倆的感情好不好?俗話都有說‘兄弟感情深,喝酒一口悶’”。李勇也被王福生說得興起,又一口喝完了一杯酒。
王福生不停地勸李勇喝酒,漸漸地李勇不勝酒力,有點喝高了。王福生扶著喝醉的李勇向家里走去。
搖搖晃晃的李勇被王福生扶著,嘴里不停地喊著:“馬慧……我要見馬慧……”
王福生笑說:“馬上就到家了,你馬上就見到馬慧了。”
這時,苗苗穿著『性』感的蕾絲睡裙,打開門把兩人迎進來,然后把李勇扶到床上躺下。
王福生突然有點不自在,說:“苗苗……苗苗。”
苗苗轉頭,輕笑道:“怎么了,吃醋了?陪完他我再陪你玩玩。”
王福生酸溜溜地說:“心里總有點不自在。怎么說你也是我先搞上的嘛!”
苗苗嫵媚的一笑道:“咱們倆可是合作伙伴,是生死伙伴,可不是什么白頭偕老的夫妻!”
王福生想了想,沒再說啥,拉開門走了。
苗苗扭動著妖艷的身姿走到床前,輕撫李勇的臉。生怕把眼前這睡美男給驚醒了。
喝高了的李勇一次又一次地呼喚:“馬慧……馬慧……”他『迷』『迷』糊糊地一把抱住苗苗……
天亮了,一縷陽光照在睡熟的李勇臉上,他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感覺頭很重,他拍了一下頭,然后坐起來,發現睡在自己旁邊的苗苗,吃了一驚。一把抓起褂子披在身上便匆匆地走出臥室。
苗苗嬌滴滴走過來,兩手扣著李勇的脖子。李勇把苗苗的手甩到一邊,苗苗又撲上來,李勇又甩掉她。然后李勇徑直向門口走去。苗苗突然變了臉,大聲喊道:“李勇,你給我站住!”
李勇停下來,沒有回頭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跟我睡完了,你小子他媽的想拍拍屁股就走人?”苗苗耍賴地說。
李勇沒轉頭,冷冷地問:“那你還想干什么?”
苗苗幽憂地說:“你和福生是朋友,你就這樣欺負他的女朋友?”李勇被憋屈得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
苗苗進攻了:“我要是告訴了福生,他非殺了你不可。”
李勇轉過頭,看著苗苗。
苗苗又激李勇:“你小子沒種,你敢作敢當嗎?你是個縮頭王八。”
李勇惱了,回頭撲向苗苗,把她狠狠地按在床上,用手卡住她的脖子。苗苗拼命掙扎著,臉『色』由白變青,手腳在半空舞動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李勇這才松下手,在苗苗臉上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別他娘的以為我是善碴,你在東河區問問誰不知道我狠手李三。”
苗苗也回頭一耳光打在李勇臉上,惡狠狠地說:“你他娘的到大同去問問,誰不知道我黑苗苗。”
李勇冷冷地說:“哼,你現在可是在我地盤上。”
苗苗冷笑:“要不是在你地盤上,今天就不知又是誰的命沒了。”
李勇吼道:“你個臭婊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苗苗又是壞笑,然后溫柔地說:“我想要你。”
李勇板著臉說:“你以為我不敢?”
苗苗挑逗道:“你敢?”話剛說完,李勇一轉身把苗苗壓了下去……
夜晚,光怪陸離的迪廳里,一幫男女在里面瘋狂著。
李勇他們三人也在瘋狂地跳著熱舞。『淫』『蕩』的苗苗開始慢慢地靠近李勇的身體,雙手蹭進他的懷里。王福生轉身離開了人群,向一個包廂走去。
深夜,跳完舞的三人回到王福生家。王福生把白粉掏出來,倒在錫紙上。苗苗點上烤,王福生拿出一張嶄新的百元人民幣卷成筒,吸起來。一會兒又遞給苗苗。那感覺似乎就是人們常說的神仙的日子。
“來,勇哥,你來一口。”苗苗把紙筒遞給李勇。李勇走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
苗苗又是長吸一口,閉上眼,說:“勇哥,我真想你……”
王福生興奮地說:“勇哥,苗苗找了個活,咱們今天晚上就干。”
李勇問道:“是哪個?”
王福生歪笑著說:“就是前天晚上苗苗在歌廳遇著的那個姓王的老板。前天晚上苗苗不是跟他一塊兒走了嗎?他把苗苗帶回家過夜了。苗苗說他的家在文雅新區,是別墅,家里很有錢。他約苗苗今天晚上去。”
李勇長吸一口說:“他家里還有別人嗎?”
王福生答道:“沒有。好像他妻子和孩子到外地去了,就他一個人在家。”
李勇拍了下桌子,大聲地說:“娘的,干!”
不一會兒他們乘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文雅小區,李勇和王福生下了車。透過樹叢,依稀看到對面有一座別墅。李勇看了看王福生。王福生點點頭,倆人拿出黑絲襪蒙在頭上,跳出樹叢,向別墅走去。
走到門前,李勇戴著手套按門鈴。
片刻,門開了,剛拉開一道縫,李勇和王福生便沖進去。李勇揮著一把刀把一個五十多歲穿睡衣的男人推到墻角,低聲說道:“別喊,這是搶劫。要錢不要命,要命快拿錢。”
“別別別……”屋子的主人被嚇得『尿』了,『尿』從褲子里順著腿腳流下來。
王福生迅速走進房間里。李勇把刀壓在男人的脖子上說:“五十萬。不然要你的命。”
男人驚慌地說:“家里沒有那么多呀。”
李勇喊:“有多少你拿多少!”
男人伸出兩個顫動的手指說:“只有……只有二十多萬……”
李勇又喊:“在哪里?”
男人指著一邊,說:“在臥室保險柜里。”“快交出鑰匙。”
“在……在我那件西裝兜里……西裝掛在臥室里。”
王福生走到臥室,很快就找到鑰匙,打開衣柜邊的保險柜,拿出一捆捆錢。李勇已把男人捆在椅子上,用膠帶封了嘴。王福生出來后,點點頭。倆人快速地離開了這里。
李勇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老婆,我回來了,在嗎?”
馬慧不高興地從臥室出來說:“在,等著你呢!李勇,咱們是過一家的,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不是告訴你,我是在外地承包工程。”李勇摟著馬慧說。
馬慧很傷心地說:“李勇,你還在騙我。真讓人失望。”
李勇親著馬慧的耳朵說:“我怎么騙你?我真沒有騙你……停兩天我帶你到我們承包的工地去看看。”
說完便急急忙忙往衛生間走去。
馬慧窮追不舍:“李勇,你沒給我說實話。”
李勇急了,很不耐煩地說:“快睡吧,快去睡吧!”說完便走進了衛生間。
馬慧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她聽到衛生間半天沒有動靜,想想覺得不對勁,便悄悄地走到衛生間旁邊,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仍然什么動靜也沒有。她輕輕地推開衛生間的門,看見李勇正拿著一支注『射』器挽著袖子準備扎。恍惚間她什么都明白了,憤怒地喊:“李勇,你在干什么?”
李勇急忙推著門,一邊推門,一邊說:“出去,你快給我出去。”
馬慧推開門:“李勇,你給我說清楚。”李勇用力把馬慧推出衛生間,關上門。馬慧用力打門,李勇也不開。
馬慧在門外哭泣著說:“李勇,老公你真想毀了你自己呀。”說完,便無力地坐在地上。
片刻,馬慧呆呆地走到床前坐下,像丟了魂似的。李勇推開門,走過來,到馬慧身邊,欲抱馬慧,馬慧生氣地甩開。
李勇低下頭,說:“老婆,我知道我錯了,我也是無意間染上的。”
馬慧哀傷地問:“你怎么會這樣?你怎么會這樣?”
李勇低著頭說:“我錯了,我真的今后改,我改……”說完,李勇沖進衛生間,拿出一包一次『性』注『射』器,狠狠地摔在地上。
看著那堆注『射』器,馬慧愣了。李勇用腳把注『射』器跺碎,發誓說:“老婆,我真的錯了,我是偶然染上的,我愛你……”
馬慧質問道:“你說,你什么時候染上的?”
李勇用愧疚的眼神看著他心愛的女人:“沒幾天,是一個朋友說好玩,我才試試,我沒有上癮,我會改,我為了你我也要改。”
馬慧生氣地問:“你說吧,你是要我還是要毒品?”
李勇毫不猶豫地答道:“我當然要你。我這輩子就是為了你。”
馬慧流淚了:“李勇,你聽我的話,好好過日子,苦點窮點都沒啥,就求你能平安,平平穩穩過日子。
李勇拍了一下胸脯,說:“你放心,我一定讓你這輩子過的幸福。”
日子也就一天天地過著,從那以后李勇的確有了些改變。
該發生的事情終究要發生了。這天,馬慧不舒服去醫院看病。
馬慧很不好意思地說:“大夫近來我……老疼……還癢……”
大夫打量著說:“多長時間了?”
馬慧數了一下,答道:“有十來天了。”
大夫很平靜地說:“到里面去檢查一下吧。”
馬慧跟大夫走過去,害怕地躺在床上……
大夫蔑視地問:“你今年多大啦?怎么不干些正經的事,弄這些?你看出事了不?”
偌大的字赫然寫在化驗單上:梅毒。
馬慧直愣愣躺在床上。李勇看見馬慧便走過去,想抱抱她。馬慧從床上一彈而起,含著眼淚憤怒地說:“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李勇很奇怪地問:“什么怎么回事?”
馬慧很生氣地甩出一張化驗單。李勇拾起化驗單,一看,臉『色』變了。
馬慧指著李勇狠狠地問道:“你個混蛋你給我解釋清楚。”
李勇驚慌地問:“你去醫院檢查的?”
馬慧流著眼淚地說:“大夫的眼睛像刀子一樣,像對待『妓』女一樣對我。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李勇假裝很不屑地回答:“誰知道怎么回事?”
馬慧憤怒地沖上去,揪著李勇的頭發:“你個混蛋,你是個混蛋!”李勇的臉上馬上有了血印子。他把馬慧推倒在床上,轉身開門走了。馬慧坐在床上哭起來。
李勇逃出家后在路邊猛地喝酒。一直到深夜,他才姍姍回家。回到家,愧疚的李勇看見心愛的妻子躺在床上。
李勇慢慢地走過去,愧疚地說:“馬慧,我告訴你,我今天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