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輪胎爆了,那輛車子無法追過來。
“好槍法?!蹦莻€屬下讚道。
人往往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爆發(fā)出無盡的潛能,而白心果就屬於這一類人。
白心果靠在後座上,手裡的槍也在顫抖著,“少夫人,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城裡面了?!?
白心果點點頭,可是這個時候卻突然殺出一輛車猛地向白心果坐的車子撞過來,開車的屬下是個機(jī)靈人當(dāng)下猛地來了個轉(zhuǎn)彎,卻還是撞在了一起,只是這次方向不是白心果的後座,而是前座。
在猛烈的撞擊之下,白心果頭部撞到前面座椅的軟座,啪的一聲倒在後座上面,開車的人因爲(wèi)是正面撞擊倒在方向盤上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
白心果沒有因爲(wèi)撞擊受到多大的傷,只是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流失太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因爲(wèi)缺血而死吧,她躺在後車座,手裡的槍啪的一下掉了下去。
恍惚間,有個人影打開了後車門,有一雙鐵臂抱起了自己,白心果擡起雙眸,可是卻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感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不是沈慕言的……
沈慕言冷著臉回到巴黎別墅,有專門的醫(yī)生給沈慕言巴紮了肩膀上面的槍傷,艾爾蓋茨坐在一邊問:“還是沒有找到嗎?”
沈慕言搖搖頭,艾爾蓋茨道:“怎麼會突然間失蹤?!?
“他們應(yīng)該是遇到別人的追擊,車子是被激烈撞擊的,開車的喬比在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而少夫人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失蹤了?!?
沈慕言扶住額頭,艾爾蓋茨道:“襲擊我們的另一方人應(yīng)該是誰?”
一直跟著沈慕言的屬下?lián)u搖頭道:“不知道,沒有調(diào)差出來?!?
“會不會是那些人抓了白心果?”
“艾倫蓋爾?!?
艾爾蓋茨看向沈慕言,“你說艾倫蓋爾?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歐洲動手,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的對象不是我,一直都是果果。”
“啊?!?
“在歐洲全面派人搜索艾倫蓋爾?!?
“是。”
“如果艾倫蓋爾一直要抓的人都是白心果,那麼你不用擔(dān)心她會有生命危險,不過……”以艾倫蓋爾對一個女人有這樣深的心思,恐怕會進(jìn)行強(qiáng)制性要了白心果吧。
沈慕言沒有因爲(wèi)艾爾蓋茨的話而感覺鬆氣,他一言不發(fā)直接上樓去了。
沈慕言回到房間之後便坐在牀上,這裡還有她的氣息,沈慕言閉了下眼睛,抓住被子的手猛地拽緊,“果果,等我?!?
一艘輪船正從巴黎駛向美國那邊。
艾倫蓋爾從將白心果帶回來便一直守在白心果的身邊,醫(yī)生給白心果包紮好了傷口,然後對著艾倫蓋爾道:“她受的槍傷比較嚴(yán)重,而且失血過多,恐怕很難恢復(fù)過來,這幾天尤爲(wèi)重要,要好好休養(yǎng)。”
艾倫蓋爾對著那人揮一揮手,便有人帶著醫(yī)生下去了。
艾倫蓋爾的貼身屬下戴爾走來,“老大,狼幫老大該怎麼
處理?”
艾倫蓋爾的手指撫過白心果還有些紅腫的臉頰上,然後又撫過她的手腕,手腕上面的帶著血絲的淤青是那麼觸目驚心,艾倫蓋爾勾起一絲冷笑。
戴爾看到艾倫蓋爾這樣笑,就知道狼幫老大一定會死的很慘。
“將最嚴(yán)厲的酷刑用在他的身上?!比会嵊謵蹞岚仔墓氖滞蠛湍橆a,“居然敢這樣動我的寶貝,我的寶貝,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欺負(fù)?!边@樣柔情的話卻帶著嗜血。
戴爾聽到欺負(fù)兩個字就渾身打顫,恐怕這個女人醒來之後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對了,喬治來了?!?
艾倫蓋爾瞇了一下眼睛。
戴爾實在不明白爲(wèi)什麼老大會留著喬治,明明喬治當(dāng)初放走了這個女人,已經(jīng)嚴(yán)重的背叛了老大,可是老大卻留下了他的命,這次還將他帶來了,難不成又是因爲(wèi)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讓老大產(chǎn)生了濃深的興趣,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讓他進(jìn)來?!?
“是?!?
不一會,喬治便走了進(jìn)來,他和幾年前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臉上有一條甚爲(wèi)恐怖了刀疤,耳際一直蔓延到眼角,而且身上的氣息更加冷冽,“老大?!?
“嗯。”艾倫蓋爾道,“你來這裡是想看看她吧?!?
喬治的視線始終都沒有落到白心果身上,他垂下視線道:“不,老大,我是想來告訴老大一聲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沈慕言短期之內(nèi)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是坐著遊艇走的。”
艾倫蓋爾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著喬治說:“你的能力一直都不錯,我相信你。”
“謝謝老大的器重?!?
“你和她也有快六年沒見了,你就不想看看她?”
“喬治不敢?!?
“這可不像你啊喬治,這些天你就守在她的身邊,我相信,她醒過來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我暫時還不想讓她生氣?!卑瑐惿w爾起身道。
喬治點頭道:“是?!?
艾倫蓋爾走出去,最後丟下一句話道:“不準(zhǔn)碰她。”
“屬下不敢?!?
知道艾倫蓋爾走後,喬治才擡起頭看向牀上的人,他走近幾步將牀上的人看的更清楚,跟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面容,比記憶中更加成熟,老大說的對,他們已經(jīng)快六年沒有見了,而這六年改變的事情太多了。
他想要伸手摸摸白心果的臉,可是猛地想起剛纔艾倫蓋爾離去時丟下的一句話,停留在半空中僵硬的手瞬間握成拳頭放了下來。
一連幾天白心果反覆發(fā)燒,迷迷糊糊醒過來幾次可是誰也不認(rèn)識。
艾倫蓋爾看著再次睡過去的人,猛地拎起旁邊醫(yī)生的衣領(lǐng)道:“爲(wèi)什麼她還是這樣?爲(wèi)什麼她還是沒有醒過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艾倫蓋爾自然也希望白心果慢慢醒過來,可是她的傷口反覆發(fā)作,一直髮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蓋爾先生,這位小姐的體質(zhì)和旁人的體質(zhì)有些不同,她自身復(fù)原的速度很慢,因爲(wèi)一直借用外物所以纔會導(dǎo)致她持續(xù)發(fā)燒,可是如果一直利用藥物將她退燒的話
,會形成抗體,那個時候會比這個時候更要麻煩?!?
“所以我們幾個醫(yī)生一直利用的都是物理降溫,所以這位小姐纔會反覆發(fā)燒,可這些都是不要緊的,還請蓋爾先生不要擔(dān)心?!?
“她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這幾天一定會清醒過來的?!?
“好了,給我出去吧?!卑瑐惿w爾將他們?nèi)哭Z出去,只留下了戴爾和喬治。
白心果昏睡中叫道:“慕言……慕言……”
艾倫蓋爾猛地閉上眼睛,慕言慕言,這個名字她都叫了多少遍了,艾倫蓋爾屬於煩躁體,他猛地抓住白心果的肩膀怒道:“別再給我叫別的男人的名字,聽到?jīng)]有,否則我撕碎了你。”
可惜艾倫蓋爾的震懾沒有絲毫作用,白心果因爲(wèi)肩膀上面的疼痛,微微掙扎了一下反而一直叫著慕言,如果可以的話,艾倫蓋爾一定會當(dāng)著白心果的面親手宰了那個叫沈慕言的。
“那個老大息怒啊,白小姐神志不清,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啊?!贝鳡栆妴讨尉尤粺o動於衷,當(dāng)下勸道,要知道如果白心果有個什麼閃失,那麼他們這羣人一定過會死的很慘的。
艾倫蓋爾猛地鬆開白心果,然後頹廢一般的坐了下來,而沈慕言三個字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一直從白心果的口中叫出,艾倫蓋爾實在是忍受不住了猛地大步走了出去。
戴爾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喬治一人站在那裡。
此時此刻的白心果就像是在沙漠一樣,沒有水,沒有食物,什麼都沒有隻有她一個人在沙漠獨(dú)自行走,“水,水……”
喬治聽到白心果的聲音,連忙端起水杯,可是想起老大說過不準(zhǔn)碰她,可是不碰她如何喂她喝水,喬治聽著白心果沙啞渴望的聲音,掙扎了一下還是扶起白心果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喂她喝水。
白心果喝了大半杯才覺得好點。
喬治將她放下。
白心果這才幽幽醒過來,兩隻眼睛水靈靈的睜開,胸口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按住,卻聽到身邊傳來清冽的聲音,“你傷口還沒有好,不要動。”
陌生的聲音讓白心果打了激靈,她看向旁邊站著的人,嗯?陌生的面孔卻又帶著熟悉,白心果猛地瞪大雙眼,眼睛一下子變得激動,“喬治,是你嗎,喬治?”
“是我。”喬治看到白心果眼中的激動和開心,半晌才垂下視線。
白心果似乎想要馬上起來,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讓她倒吸了一口氣,喬治上前一步道:“你不要亂動,你傷得很重。”
白心果疼的眼淚都打轉(zhuǎn)了,卻在一瞬間笑出了聲音,“真好,還能再見到你?!?
一句話便讓喬治冷意的雙眸柔了下來,“你好好休息?!?
白心果點點頭,然後躺好,看著陌生的壞境,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了,“這是哪裡?”她竟然才記起來喬治是艾倫蓋爾那邊的人,那麼他出現(xiàn)在這裡,那麼這個地方是?
“回美國的路上?!眴讨慰粗仔墓偷氐纱箅p眼,喬治嘆息道:“你被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