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一帶都是高級住宅區,連個商鋪都見不到,凌蓉蓉一邊吐槽這些有錢人難道都不吃飯的么一邊挨著餓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爬上了公交車。;;;;;;;;
背包里還有一包小餅干,用來填巴了一下肚子,準備先回家弄點東西吃,再做點道具,好準備晚上跟畫魂碰面,假如遇到意外,也好應對。
想了想之前在袁然家里察覺的那點不對勁,凌蓉蓉皺了皺眉,本想告訴賀亦坤,但是最終還是撥出才存的號碼。
下午。
莫沉在辦公室里聽完羅浩匯報的昨天在海洋館發生的事情經過后,原本冷淡疏冷的眼眸,就漸漸變得狠厲起來。
賀亦坤,你還真是死心不改。
想了想,對羅浩吩咐了幾句話,羅浩聽完,點點頭,正要離開時,就見周凡突然拿著一份文件快步走了進來,看了眼站在辦公桌旁的羅浩,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查出來了,老趙給的資料里,有個叫王學茂的,是莫先生之前的合作商之一,當年莫先生和夫人出車禍時去參加的宴會,正是由這個人發出的邀請?!?
莫沉臉色一變,接過文件,立刻翻看起來。
羅浩聽到王學茂這個名字時,堅硬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當年還是莫氏的合作商,卻在莫先生過世之后,突然提出撤資,讓本就元氣大傷的莫氏差點直接崩盤。頭兒,這個人很可疑啊”周凡的語氣急切。
莫沉看著手上的資料,臉色越來越冷。
這資料上說的東西,跟爺爺給他的那份,可是完全不同的內容。
莫沉皺了皺眉,片刻后,將文件一合,對周凡說道,“去調查一下這個王學茂,另外,我之前給你的那份資料,嗯,拿回來給我,我另外有用?!?
周凡點了點頭,出了總裁辦公室。
莫沉單手指尖在辦公桌上敲了幾下后,又對羅浩沉聲說道,“我會給你一個號碼,這人叫趙奇,你聯系他,讓他把手頭查到的東西全部交給你。”
羅浩點了點頭,頓了下,說道,“頭兒,那個王學茂,我之前見過?!?
莫沉意外,眼眸沉沉地看向他。
羅浩說道,“在老板那兒見過,跟老板的關系很親近,另外,手上似乎不太干凈。”
莫沉俊美逼人的臉龐倏地冷了下來,沉默著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說道,“另外,你再幫我辦件事?!比缓髲埧?,對羅浩說了幾句話。
羅浩向來呆木的臉上出現一絲驚愕,不過轉瞬即逝,看了莫沉一眼,點了點頭。
傍晚,暮色四合的時候,凌蓉蓉并沒有等到賀亦坤來接她的車,站在小區大門口想了想,還是撥通他的電話,然而,手機卻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凌蓉蓉握著手機呆愣愣地看了天際被太陽的余暉印染成紅色的天空兩分鐘后,抬手,招了輛出租。
正逢下班高峰,出租車緊趕慢趕,抵達南郊的歐風街時,天已經黑了。
凌蓉蓉肉疼地付了車錢,拎好背包,順著記憶里走過的路,穿過歐風街充滿異域風情的霓幻燈光下,找到了袁然的家。
按了門鈴,還是沒人來開門。
凌蓉蓉又盯著那門鈴看了一會兒,然后抿抿嘴唇,走到旁邊的側門,伸手,輕輕一推。
門內有很溫暖的燈光。
凌蓉蓉抬腳,剛要走進去,忽然聽到里頭傳來“哐啷”一聲巨響,隨后,是袁然暴怒的吼聲,“你滾不要再糾纏我了煩死了滾啊”
凌蓉蓉皺了皺眉,抬頭,入眼就是那副胡慧蓮的巨形油畫。
隨后,秀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原本油畫中盛開鮮艷的花朵,此刻居然完全枯萎了,干癟的花朵垂在枝杈上,幾乎就要墜落下來。
而更讓凌蓉蓉皺眉的是,原本恬靜淡然地俯身聞著花香的那個美麗女子,此刻竟已站直了身,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低頭,與凌蓉蓉對視著。
凌蓉蓉素白的小手握了握,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地說道,“果然都是你做的”
畫里的女子并不言語,只是面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
“滾啊”“哐”
屋內再次傳來袁然狂躁的吼聲,以及東西摔碎的聲音。
凌蓉蓉看了眼油畫上的女人,轉身,匆匆走進屋內。
客廳里的家具已經東倒西歪,聲響是從畫室旁邊的那間房間傳出來的。
凌蓉蓉拿了一張符篆夾在指間,快步走了過去。
“然哥,你別生氣啊我是真的很愛你,你就讓我陪著你,好不好”屬于年輕女子的清脆卻帶著一絲森幽乞求的聲音。
“滾誰要你的愛趕緊給我滾你這個騙子騙子”袁然已經怒的失去了理智。
房間的門沒有關,凌蓉蓉走過去,就見到袁然和一個穿著病服的最多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子,正在窗邊激烈地對峙著。
凌蓉蓉一見那畫魂,登時一愣,眨了好幾下眼經,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后,這才將符篆收起來,心情有些復雜地伸手,猶豫了下,還是在門上敲了敲。
房內的一人一魂,聽到聲響,同時扭頭。
袁然一見到凌蓉蓉,立刻就沖了過來,指著少女的畫魂說道,“快連小姐,快,把這個把她趕走”
凌蓉蓉眨了下眼,心說,連小姐是誰
不過,還是掏出另外一張符篆,對著對面畫魂豎起來,還沒有下一個動作,那畫魂突然往后連連退了許多米,然后一雙清麗的眼睛,哀泣地看向袁然,“然哥,我不過是癡心愛你,你竟然請了道士來滅我”
袁然一僵,握緊了拳頭,并不說話。
畫魂更加絕望,痛苦地搖了搖頭,“枉我一片真心,你竟然,竟然”說著,雙眼緩緩閉上,周身濃郁的黑色魂氣,開始漸漸朝外散逸。
凌蓉蓉皺了皺眉,雙指一并,正要將那符篆扔出時,身旁的袁然突然吼了一句,“你這是做什么自取滅亡么”
凌蓉蓉默了兩秒,轉臉,看向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