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巖頓了下，直接無視，“我那個朋友是個夜店咖，”見凌蓉蓉不解，忙又解釋道，“就是喜歡晚上在外面玩，有時候會組織一些晚間活動慶祝宴之類的，都是年輕人愛瘋愛玩的那種……”
話沒說完，再次被莫輕打斷，“會不會說話呀！笨蛋，我嫂子也是年輕人好么！”
凌蓉蓉低眼，眼皮子跳了兩下。
“……”馮巖深吸了一口氣，轉臉，一把捏住莫輕的嘴，瞪她，“再敢隨便打斷我說話，一個月都不許你來找我！”
莫輕一下睜大眼。
馮巖松手。
莫輕張嘴，馮巖瞄她，莫輕又張了張，馮巖沒動。
最終莫輕閉嘴，趴到休息臺邊，默默地往嘴里塞東西吃——哼！
馮巖的眼里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轉而對凌蓉蓉繼續說道，“他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吧，現在找他組織夜間活動的人還挺多的，他向來只挑檔次比較高的那種。”
凌蓉蓉點頭，但是依舊不怎么理解。
“大概是上個禮拜吧，他有天晚上組織完活動，正準備從當時那家酒吧出來的時候，在酒吧門口被一個女人攔下來，問他能不能組織一場化裝舞會。”馮巖頓了下，“這事剛巧是他到我這來定制化裝舞會禮服的時候，聽他提到過，他當時口里一直不停地提那個來找他組織化妝舞會的女人，好像叫什么凝的，我也給忘了，然后自那之后，就一直沒聯系過。”
莫輕撇撇嘴，無聊地拿果干拼幾何圖案。
“因為他基本每天都會打電話到我店里，問我有沒有什么新到的衣服首飾之類的，有適合夜店風格的給那些找他組織活動的人推薦，這一次一連接著好幾天都沒有電話過來，我還納悶著呢，正好店里又進來一批不錯的衣服鞋子，我就主動給他打了電話，結果……”馮巖皺了皺眉，瞄了眼旁邊似乎在聽又似乎不在聽的莫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他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直喊救命，我聽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就趕緊去了他家，正好小輕那天也在……”
“對啊，我就跟他一起去，結果一去，那人抱著馮巖哥哥就大哭，還說……”話沒說完，見馮巖看她，癟嘴，抬手，“你說，你說，好吧？”
馮巖搖搖頭，繼續說道，“他說遇到鬼了，還是一群鬼，確實被嚇壞了。”然后看向凌蓉蓉，“我聽小輕說過凌小姐是……道士，所以，就想問問，您要是方便，能不能去看看我那個朋友？”
凌蓉蓉點頭，“可以的。”
馮巖沒料到凌蓉蓉會答應的這么痛快，因為據莫輕所說，請凌蓉蓉幫忙都是必須付大價錢的，如今她連提都沒提，難道是……他瞄了眼莫輕，說道，“凌小姐，至于報酬……”
“就把我剛剛看上的那條鏈子送給我嫂子做報酬唄！”莫輕立刻跳起來說道。
那是一條白金鑲嵌彩鉆的，華麗又精致，價格對于莫輕來說只是一個小數字，馮巖倒也不在乎這點小錢，想了想，剛要招呼店員去拿那條鏈子，卻聽凌蓉蓉輕輕軟軟地說道，“不用了。”
兩人都看向她，見她提起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價值連城的翡翠，低笑著說道，“我有這個就好了，不需要什么其它鏈子了。”
莫輕咂嘴，“嘖嘖嘖，哥哥送的嘛！這么寶貝干嘛，喜歡讓哥哥再送唄。”
馮巖瞪了她一眼，莫輕挑眉——我逗她呢。
凌蓉蓉卻沒說話，只是微微有些羞赧地將翡翠又收好，再次說道，“報酬也不著急，先去看看你朋友吧？如果真是鬼魂纏身，最好還是盡快處理比較好。”
馮巖點頭，雖然對凌蓉蓉的本事到底還心存一些懷疑，不過，眼下只能暫時先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隨即驅車，三人一起前往馮巖口中的那位朋友，全名叫做梁新鷗的家。
梁新鷗的家位于市東郊，這一代也是h市年輕人聚集的集中地，同時還有全國最有名的酒吧和夜店。
車子經過的馬路兩側能看到林立的酒吧各種酷炫招牌，不過統一的都是關門歇業狀態，偶爾有路人路過，倒是蕭條冷清得很。
莫輕在凌蓉蓉旁邊說道，“這里就是晚上熱鬧啊！聽說晚上多得車子擠不進來，人要擠才能擠進來，到處都是帥哥美女，偶爾還有明星大腕呢！”
凌蓉蓉點頭——沒什么感覺。
倒是馮巖從后視鏡看了眼莫輕，問道，“你從哪兒聽說的？”
莫輕順口答道，“高年級的學姐說的，她們偷偷地跑來玩過，不過都不敢進酒吧里頭，只是在外面逛了一會，還說有帥哥找他們搭訕呢！”
凌蓉蓉就見馮巖明顯面色僵了僵，偏偏莫輕還不自知地露出艷羨的語氣和神態，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莫輕沒理，繼續說道，“還說那些帥哥說要請她們去玩，嘿嘿……”
“以后少跟那些什么學姐們玩！”馮巖的語氣難得低沉，隱含不滿，“這種地方，是小姑娘們能來的么？！”
凌蓉蓉心說，看吧，果然發脾氣了！男人啊，都是獨占欲超強的醋壇子，連嘴里說說都不允許的，你這丫頭還……
沒想完，轉臉，卻見莫輕居然一臉得意滿足地笑了起來，察覺凌蓉蓉看過去，還朝她炫耀地抬了抬下巴——看！我家這位多在乎我！
“……”凌蓉蓉腦門黑線，心說，好吧，我才意識到，我是一個超級超級亮的大燈泡！
穿過酒吧區，很快就到了隔著兩條街后頭梁新鷗所住的青年公寓。
說是小區，其實總共也不過就兩棟樓，更像是寫字樓的感覺，有年輕人進進出出。
幾人進了門，一穿過自動開啟的玻璃門時，凌蓉蓉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其明顯的y氣，于是朝四周看了一眼。
馮巖帶著兩人上了電梯，進去的時候，電梯里的照明燈還閃了一下，莫輕小聲嘀咕了一句，“壞了吧？”然后走到馮巖身旁，抓住他的手，馮巖顧及凌蓉蓉在旁邊，有點不好意思，想掙開，卻被這丫頭的胖手抓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