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蘇默三兩步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之后緊張的抱著樂無憂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柔聲開口說道:
“無憂,我剛才瞧見安景煥用劍指著你了,你身上有沒有受傷?恩?”
安蘇默十分緊張樂無憂。
“沒有。你把我保護的很好。”
樂無憂輕輕的笑了笑,臉頰微紅,窩在了安蘇默的懷抱之中。一直站在一旁的安葉卿,眼眸不由自出的朝著樂無憂和安蘇默所在的地方瞧了過去。瞧著兩個人,十分甜蜜幸福的擁抱在一起,心中的那塊兒重重的石頭,似乎已經慢慢的放了下來。轉而一抹欣然的微笑,漸漸的浮上了臉頰。
其實一開始,安葉卿都只是希望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幸福而已吧。自從在地牢之中,第一眼見到樂無憂開始,便已經深深的被這個堅強,又有些倔強的小丫頭所吸引。那種倔強和堅強,是自己的身上所沒有的。
“對了,樂菱她……還好嗎???”
樂無憂從安蘇默的懷抱之中出來,忽然想到了這個許久未見的小姑娘。雖然前些日子,曾經在安葉卿的身邊,瞧見了樂菱。可是還有很多事情,還有這五年里,所發生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所有的事情終于都解決完了,自己終于有了機會,可以開口問一問了。
依稀記得五年之前,自己剛剛進宮的時候,還沒待過一個月,樂菱便趁著月色,送到自己的寢殿里面一碗毒藥。
那時候的自己,卻仍然相信,樂菱她不是真心的想要毒害自己的。但苦于那時候的自己,實在是不想再繼續在這冰冷的皇宮之中待下去了,便趁著夜色,偷偷的離開了皇宮之中。這一別,就是五年。
前些日子,在給安葉卿診治的時候,瞧見了穿著一身丫鬟的衣服的樂菱,心中卻還是疑惑著,不知道樂菱怎的就從安葉卿身邊的客人,變成了一個服侍在御前的小丫鬟了。
想著畢竟自己是真心把樂菱當做朋友的。這么多年未見了,也很好奇,樂菱在這一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好不好,等到時候見面,你親自問她把。”
安葉卿動了動唇,終于還是沒能把那一句‘她很好’說出口。安葉卿捫心自問,這五年的時間,自己卻認為自己一直喜歡的人,是樂無憂,即便是對樂菱有那么一絲絲的動心,也深深的給埋藏在了心中。不想給樂菱任何一絲的希望。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樂菱這么多年來,過的也很苦。聽她身邊的小丫鬟們說,樂菱幾乎整(zheng)日(ri)以淚洗面。有的時候,還會偷偷的換上小太監的衣服,混到人群之中,自己的必經之處,只是為了見自己一面。
因為自從毒害樂無憂的事件出來以來,安葉卿沒有懲治樂菱,已經算是給了很大的面子了。這件事情發生之后,安葉卿便再也沒有來過樂菱的清心殿。之后即便是樂菱前來請見,安葉卿也是避而不見。
其實安葉卿那時候的心里,也是很埋怨樂菱的。一直認為,樂無憂是覺得,在宮中呆的不夠安全,時時刻刻會被人覬覦,被人下毒,所以才不愿意住在宮中。也變相的覺得,是自己保護不了她樂無憂。
后來這件事情查明真相之后,安葉卿才知道,原來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誤會了樂菱。樂菱她,仍然是當年那個最單純,最美好的小丫頭。她只是太過于善良,所以才會輕易的被人給利用了。
事件平息三天之后,樂無憂已經和安蘇默在宮中住了好些日子了。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和樂菱見面才好,所以便尋思著等到樂無憂自己徹底準備好了之后,可以隨時進宮來找樂菱。為了這件事,安葉卿還特意給了樂無憂一塊兒牌子。方便她隨意進出宮中的。
事件平息五日之后,安景煥的案子。審訊已經完畢。安景煥叛亂罪名坐實,加之涉嫌謀害安王爺,意圖謀權篡位,罪不可恕。已然坐實了擇日處斬的懲戒。那幾個有心謀逆,有膽無識,連帶著意圖和安景煥一同謀反的大臣們,也一個個的,你舉報我,我投訴你的,一連串兒的都被揪了出來。發配的發配,處死的處死。整個皇宮之中,頓時清凈了不少。
安景煥之前的家,也已經被查封掉。安瑾玉自然而然的,也回到了宮中。因謀逆之罪,安瑾玉也算是參與了。但安葉卿念在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并沒有選擇處死。而是關在了刑部,在安景煥處斬的那天,留她一條命,發配到邊疆。
叛亂之人已然全部抓獲,安葉卿自然的,也就重審了當年,安王府叛亂之事,將真相公布于眾,還給安王府一個清白。
查封的條子全都被揭下,安蘇默和樂無憂站在安王府的大門之前,感觸頗深。
“參見王爺!參見無憂姑娘!!!”
王府的門前,已經站著一眾下人們,正恭恭敬敬的對著安蘇默和樂無憂行禮。
“定是皇兄安排的罷。”
安蘇默笑了笑。道。
“我們進去吧。”
樂無憂也溫柔的輕聲一笑,便牽起安蘇默的手,要進王府。這可是安蘇默和樂無憂第一天回到王府,萬事都需得仔仔細細的安排好了,之后再將醉霄樓里面的那幾個家伙們給接過來。
“等等。”
安蘇默忽然一把拽住了樂無憂的手,輕聲開口說道。樂無憂腳下的步子一頓,之后疑惑的轉過身子來,瞧著安蘇默,一臉的疑惑。
“怎么啦?”
樂無憂問道。
安蘇默思慮良久,之后緩緩的抬起眼眸,一臉笑意的望著樂無憂那一雙迷糊的雙眼,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開口,幽幽的說道:
“你是我的夫人,我既是安王府的王爺,那你自然應該是王妃才是。她們也著實太沒有眼力價兒了些。”
聽罷安蘇默說的話,樂無憂騰的臉色一紅。緊張的掃視了周圍一圈兒,有些害羞道:
“你說什么呀,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已經成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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