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衫笑著走到清河的面前,嘻嘻笑著對清河開口說道。
“去去去!哪兒都有你,別亂湊熱鬧!他胡說,怎麼你也跟著他一起胡鬧呢你,你還是不是我的小師妹了,一點兒都不向著我。真是的……”
清河鬱悶的伸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推了推站在自己身側(cè)的瞭衫。瞭衫咯咯笑著,紅著臉瞥了一眼站在樂無憂身側(cè)的安蘇默。只這麼一眼,瞭衫便分外後悔,自己爲(wèi)什麼要多看這一眼了。
本來瞭衫還笑著十分開心,因爲(wèi)回想起曾經(jīng)只屬於自己,蘇默和清河三個人的回憶,如今又被提起來。而這些事情,都是樂無憂不知道的。下意識的朝著安蘇默所在的方向上看了過去,卻猛然的發(fā)現(xiàn),安蘇默正十分寵溺的攬著樂無憂的腰,笑著湊到她的身邊,附耳低喃著什麼。而站在他身邊的樂無憂,在聽完他說的話之後,也掩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兩個人之間的空氣之中,似乎都充滿了粉紅的甜蜜的味道。
而這個時候,他們是彼此屬於對方的。而自己……只是一個可笑的路人而已。
不會的。不會的。自己也是安蘇默的小師妹。安蘇默不會這麼絕情,不搭理自己的。
瞭衫想到這兒,不由得臉上也紅了紅,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邁著大步,走到了安蘇默和清河兩個人的中間,不由分說,便猛地抱住了兩個人的胳膊,撒嬌似得開口說道:
“我說兩位師兄呀,要不要講一講當(dāng)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的開心事兒,分享給大家聽聽呀?畢竟那個時候,我們在一起是那麼的開心?”
瞭衫笑著說道,還不忘偏頭,挑釁的瞧了一眼樂無憂。哼哼。安蘇默是屬於自己的,清河也是屬於自己的。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師兄,師兄師妹感情好,這是名正言順的把?
卻看到樂無憂瞧著自己的眼光,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如水,好像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眼眸之中的挑釁和不滿似得。這倒是讓瞭衫有些詫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下一秒,便感覺到身邊的人,猛地將胳膊從自己的懷抱之中抽了出來。
瞭衫猛地回過神兒來,發(fā)現(xiàn)安蘇默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兒,而且還站的和自己比較遠(yuǎn),中間甚至能空出兩個人的位置了。而自己的懷中,也只剩下清河的手臂。清河正出神兒,而且以前瞭衫也總是和自己撒嬌,動不動就拽著自己的胳膊,這個樣子,他清河早就習(xí)慣了。便也不在乎這些了。
而一旁的安蘇默,瞭衫卻明顯的感覺到,他圈著樂無憂的手臂,比剛纔還要牢固。似乎……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所有權(quán),和自己避嫌的味道,也十分的明顯。
瞭衫鬱悶的放下手,坐在了石桌旁邊的凳子上。萬分無聊的拿起石桌上面擺放著的果盤兒,拿起一串葡萄,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吃了起來。
“當(dāng)時清河爲(wèi)了不修習(xí)心法,僞造了一本心法書,每每上課的時候,就帶著他那本僞造的十分(fen)逼(bi)真的心法書,其實內(nèi)容是小人書的書去上課。隱瞞了半個月,終於被師父發(fā)現(xiàn)了。師父狠狠的罰了清河,抄書一百遍。至此,清河纔將那本心法書牢牢的記在心中,到現(xiàn)在還倒背如流呢,是不是?”
安蘇默笑著,就這麼將當(dāng)年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衆(zhòng)人紛紛哈哈一笑,可是瞭衫已經(jīng)再也無心去聽以前的事兒了。滿心都是剛纔,安蘇默將樂無憂的身子抱的更緊的那一幕。
奇怪,明明,明明自己也是蘇默的家人啊?爲(wèi)什麼現(xiàn)在卻好像是陌生人一般?
瞭衫想著想著,卻也有那麼一絲絲的瞭然於心。依稀記得五年之前的安蘇默,留在山谷的時候,對於自己,也是能迴避,便迴避。對於自己,從來都是談師父吩咐或者特意交代的事情,除了這些,其他的,甚至都不怎麼搭理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不禁爲(wèi)之鬱悶了好一陣子呢。一直到得知安蘇默其實是有妻子的時候,心中對於安蘇默的情意,非但沒少,反而日益增多。畢竟安蘇默是一個這麼專情的人啊!只不過……那個能被他溫柔寵溺的呵護(hù)在手心兒之中的人,不是離自己而已。
有的時候,瞭衫甚至都會想,如果當(dāng)初是自己先遇到鳳華的話,會不會鳳華現(xiàn)在喜歡的這麼堅定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來也是可笑。;偏偏事情不如人願。自己這一世,也只能是有緣,做安蘇默的小師妹而已。只能是小師妹而已了。
“我說師弟,你好歹也給你師兄我留一點兒面子呀。這麼多人呢。”
清河笑著錘了一下安蘇默,兄弟之情,不用言語。
“好了,清河,快去準(zhǔn)備吧。那個黑影,怕是晚上就會回來尋自己的吊墜了。我們的時間有限,還是早些(xie)弄(nong)出來爲(wèi)好。”
鳳華輕聲開口,催促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做。”
鳳華點了點頭,之後便準(zhǔn)備著手去準(zhǔn)備了。瞭衫站在一旁,猶豫了半天,才輕聲開口,對安蘇默和清河一行人說道:
“大師兄,蘇默,我也要走了。再耽誤幾天,我那些草兒怕是都要餓死了。夜明珠我已經(jīng)找到了,也是時候應(yīng)該離開了。”
瞭衫的手中,握著一個錦囊,裡面裝著的,便是夜明珠。
“保重。”
安蘇默話不多,卻只說了這麼兩個字。
清河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沒有料到,瞭衫突然之間打斷了自己的話,急急的開口說道:
“師兄,蘇默,你們兩個可不可以……送送我?我回去之後,不知道這幾天能不能來得及趕回來看一看師父。如果回不來的話,我們怕是不知道要多久之後才能再相見了。”
瞭衫的語氣之中,十分哀傷,也十分失落和無奈。安蘇默正欲開口拒絕,卻聽得清河率先開了口,輕聲對瞭衫說道:
“師妹,你這是那裡的話,作爲(wèi)師兄,我們送你一程,自然是應(yīng)該的。師兄妹之間,還客氣什麼呀?你這就見外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