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受傷了,但并沒有嚇傻。
喪彪過去十幾年中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死里逃生,剛才的一瞬間,喪彪明白,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既然不簡單,喪彪不會再多說話。
西裝下,喪彪的手探出,一把手槍被他抽了出來。
鐵小磊不是不認識手槍,喪彪剛掏出槍,鐵小磊的手就到了。
一巴掌拍在喪彪的槍身上。
喪彪看到自己的槍變了形,成了一把彎鐵。
喪彪大吼一聲:“傻站著干什么?給我上?!?
描寫的長了些,但時間其實很快。
從三人最初呈品字形前跑,到現(xiàn)在的喪彪手里的槍成為彎鐵,時間只不過過去了五秒。
五秒之中,鐵小磊給了喪彪的下巴一腳,一記雙.峰貫耳,一巴掌拍彎了喪彪手中的手槍。
鐵小磊的速度,很快!
三人沒有停,加上喪彪的聲音很急,三人大吼著就到了鐵小磊的身邊。
鐵小磊轉(zhuǎn)身、彎腰、站立。
他已經(jīng)到了三人后面,三人的前面是河,卻不見了鐵小磊的身影。
然后,三人看著喪彪,喪彪也在眼花。
“他媽的,他在后面?!?
喪彪的話音剛落,鐵小磊彎腰,一步到了喪彪的面前。
來到的同時,鐵小磊的腿彎曲了起來,一膝蓋搗在喪彪的胸口,喪彪身子后飛,鐵小磊順手就抓住了他的腳踝,輪起對著三人就是一個橫輪。
喪彪身子被他當成了棍子用,頭掃在三人的身上,把三人掃出老遠。
鐵小磊放手,喪彪已經(jīng)暈了過去,其它三人嘴里吐血,茫然的看著鐵小磊。
鐵小磊一聲怪笑,然后走向三人
——
李畫這兩天也沒閑著,但她是瞎忙,什么忙也幫不上。
李得升也沒閑,雖然警方對這件案子很重視,但李得升已經(jīng)了解到,案子有了進展,嫌疑人吳選極有可能并不是殺人兇手,殺人者別有其人。
李得升很高興,但別的,他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但他還是做了一些事的,他找了律師,準備萬一起訴了吳選,他好有個準備。
派出所。
凌昆完整的聽了牛志穩(wěn)的描述,這個時候正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說,?你親眼看到左山消失在空氣中,然后又從空氣中出現(xiàn)?”
牛志穩(wěn)點了下頭,凌昆面色嚴肅起來:“這位小伙,你要知道,虛假信息是要受到處罰的,他怎么會消失在空氣中?嗯?”
牛志穩(wěn)嚇壞了,看了看陳江:“我不知道啊,但我說的是實話。”
凌昆對著陳江點了下頭,然后看著牛志穩(wěn):“你可以回去了,但不要出市,我們隨時會找你?!?
牛志穩(wěn)忐忑的跟著陳江回去。
派出所的同志一臉的笑意:“得,這案子不簡單,現(xiàn)在,都快扯到鬼神了,一個人,還能消失在空氣中,真夠扯的?!?
凌昆卻輕松不起來,對于牛志穩(wěn)的信息,他不太重視,他認為這個人受到了驚嚇,言語有些沒有邏輯,他在想另一件事,就是最近發(fā)生的連環(huán)兇殺案。
他懷疑,后面死的人是湯顯達在報復(fù)殺人,如果是報復(fù)殺人,那湯顯達應(yīng)該最想?yún)沁x死,畢竟他現(xiàn)在是殺人嫌疑人。
想到這里,凌昆打了個哆嗦,忙問派出所的同志:“這兩天,沒有進來新的犯人吧?”
派出所的同志感覺莫名其妙,就搖了搖頭。
凌昆這才放下心來,他是在擔(dān)心,擔(dān)心湯顯達狗急跳墻,如果讓他安排人進來殺了吳選,那這件事就真的麻煩了。
凌昆覺得,如果后面死的人跟湯顯達有關(guān),那湯顯達一定會對吳選有所動作的,他不會讓這個年輕人活下去。
凌昆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聽,卻得到一個他不能相信的消息。
電話里稱,湯顯達在葬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后,馬上向警察說明情況,說自己的兒子早有傷在身,骨頭本來就是斷的,可能在打架時被吳選傷到,舊傷復(fù)發(fā),就死了,這件事跟吳選沒有關(guān)系。
凌昆呆了,湯顯達這話破綻百出,什么傷能讓全身的骨頭斷掉?這明顯是幫吳選開脫呢。
而與此同時,電話里還告訴凌昆,湯顯達讓放吳選的愿望很強烈,已經(jīng)通知了媒體報道這件事。
凌昆感覺很頭疼,完全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
北郊,河邊。
喪彪醒了。
睜眼,看到一頭紅發(fā)的鐵小磊蹲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帶來的三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鐵小磊一笑:“看什么呢?”邊說還拍了拍手,手上有泥土掉下。
“你帶來的人現(xiàn)在在河底呢,既然想讓我死,你們就要有死的覺悟?!?
鐵小磊不帶一點人間煙火氣的說著,仿佛被他丟在河里的是三只兔子一樣。
喪彪望著這個紅頭發(fā)的年輕人,真的感覺自己看不透他,他怎么會這么的大膽?隨便的就殺了三個人,他不害怕?
接著,喪彪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紅頭發(fā)的鐵小磊,會不會是有背景的?沒有背景,他斷斷不敢就這樣殺人的。
鐵小磊仿佛看出了喪彪在想什么,就笑了笑說道:“別亂猜,我沒有黑道背景,但我不怕你們,真的,你最好相信我的話?!?
喪彪不怕死,出來混的這些年,他無數(shù)次想過自己會怎么死掉,這種事,早有心理準備。
“說吧,你想怎么樣?”
喪彪知道對方不趁著自己昏迷丟河里,就一定還有事。
果然,鐵小磊笑了:“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我知道你是湯顯達的人,湯顯達是安月大佬我也知道,但我不怕他,你回去告訴他,他兒子的事,只是個意外,我也是出錢找的人,跟我沒關(guān)系,讓他最好不要再來找我,要不然,他會后悔的。”
喪彪望著鐵小磊:“就是這樣?”
鐵小磊點頭:“就是這樣,另外,千萬不要再來找我,要不然,我會發(fā)瘋的?!?
喪彪忙點頭,他真的從鐵小磊的眼里看到了一股瘋狂的殺意,這種殺意讓他害怕,他摸不透這個鐵小磊是什么人。
鐵小磊站起:“你可以走了。”
喪彪忙站起,想要走,鐵小磊又說道:“開走你的車。”
喪彪上車離開,鐵小磊一頭扎進了河里,就在自己沉入河底的三具尸體邊上練起了功。
半個小時后,鐵小磊出來,看到了師傅在等著自己。
“你太不冷靜了,你不該這么做?!?
老人皺眉說道。
鐵小磊一笑:“師傅,不就是幾個人嗎?”
“幾個人?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還有,那個吳選根本沒有能力,你教訓(xùn)他一次就行了,還要找人打他,你是混社會的?你不是,你是一只妖,你的任務(wù)是讓妖族復(fù)興,而不是在社會上打打殺殺,你說說,你做的這些,能有什么意義?”
鐵小磊撓了撓自己已經(jīng)干透的頭發(fā):“可是師傅,他跟李畫走得很近。”
“那又怎么樣?李畫是不會看上他的,李畫沒有覺醒時不會,覺醒了更不會,他只是個凡人,李畫心比天高,她的意中人,是有著無上太陽血脈的人,你覺得他會看上一個凡人嗎?”
鐵小磊不服:“萬一,這個吳選也修出能力呢?”
“你當能力是菜市場里的白菜?誰想有就會有?這個吳選我看過,沒有,沒有任何的能力,所以,你完全可以無視他。”
鐵小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嗯,我聽師傅的。”
老人又皺眉說道:“你的做法不足以震懾住湯顯達,他在安月橫行二十年,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你的做法,只會讓他更加的瘋狂。”
鐵小磊不說話,老人站起就走,邊走邊說:“他還會再來找你,記住,再來的話,給他一個記生難忘的教訓(xùn),讓他一輩子再不敢來惹你,這才是妖族的風(fēng)格。”
望著師傅已經(jīng)消失的身影,鐵小磊恭敬的彎了下腰:“師傅的話,小磊永記于心?!?
吳選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他被放了出來。
放了出來,沒有任何的理由,自己就可以出去了。
站在墻外,吳選咧了下嘴,自言自語:“這,太他媽的了?!?
他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到一個人走向了自己。
凌昆望著莫名的吳選,無奈的笑了笑:“我們也很莫名其妙,你不該放出來的。”
“可是,我出來了。”
凌昆點頭:“是的,是湯顯達在出力,湯顯達知道嗎?就是死在你洗碗間門外的那人的父親,也是安月市有名的企業(yè)家?!?
吳選搖了搖頭:“不認識?!?
凌昆遞給吳選一個電話號碼:“如果我猜得沒錯,湯顯達是不會放過你的,他讓你出來,極有可能是想自己親自報復(fù),所以,有任何不對的地方,請給我打電話,我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吳選接過電話號碼點了下頭就想走,凌昆又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那天去餐廳里找你打架的人,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了?!?
吳選一愣:“你是什么意思?人不可能是我殺的。”
“知道不是你殺的,我的意思是,他真的會報復(fù),你最好小心些?!?
吳選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就走,剛走兩步,一輛車開來,原來,是李得升和李畫來接他了。
上了車,吳選在后座上閉眼嘆息,自己怎么盡惹事呢?
李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得升:“爸,這太意外了,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但也不可能放出來吧?”
李得升邊開車點頭:“是的,我聽說是湯顯達找的人,證明自己兒子有傷,這不對啊,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報復(fù)。”
李畫和李得升同時這樣說,看向吳選的眼光也擔(dān)心起來,很顯然,他們都知道湯顯達的能量。
吳選卻跟個沒事的二百五一樣說道:“別看我,我不怕他,再說了,人真不是我殺的,我心里明鏡一樣?!?
李得升沒有說話,他是在擔(dān)心,吳選又說道:“但是,我知道人是誰殺的?!?
“是誰?”
李畫忙問。
“左山?!?
李得升吃驚:“左老師?不會吧?”
吳選不再說話,他在想自己該怎么對付這個真正的敵人,而且是個實力非常強大、強大到變態(tài)的敵人。
西郊。
一棟豪華別墅里。
喪彪靜靜的把北郊發(fā)生的事跟湯顯達說了。
湯顯達怒極反笑:“哈哈,有點意思,有點意思,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點意思?!?
喪彪忙說道:“湯爺,我沒辦好,你懲罰我吧?!?
湯顯達站起:“喪彪,跟我走,我要見見這個鐵小磊是不是有三頭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