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兄弟一起趕來,本來想一舉拿下吳選,但這短短時間,三號死掉,最為厲害的一號斷了一條手臂,四人很吃驚,也很憤怒。
一號聽了吳選的話,抬頭,兩只大眼盯著吳選:“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認為咱們沒有聊天的必要,也沒有聊天的可能,我們之間,只存在戰(zhàn)斗。”吳選冷冷說完,又指了指周圍:“這山,這樹,這里是叢林,這里是我的家,我從小在這里長大,想要在這里殺掉我,你們需要費好大的功夫。”
“老大,跟他費什么話?合圍了他。”
二號大吼一聲,身子前竄,一號僅有的一只手伸出就拉住了他:“這人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在長老的面前傷到鐵小磊,我們大意了,難道還要錯下去?”
一號已經(jīng)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吳選也暗暗佩服這個一號,他個子很大,但也不是個大無腦的家伙。
二號還真聽一號的,站在一號身后,一號一擺手,五號慢慢的走在了前面。
如果從正面看五號,他顯得比其它幾個人都要瘦小,他有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和一張嚴肅而威嚴的臉。
但吳選卻突然緊張起來,他感覺這個五號能傷到自己。
五號到了一號身前,看了看一號斷掉的手臂,淡淡的說:“他斷了你一條手臂,我要讓他還你一條手臂。”
話說完,他兩手伸出,吳選突然被一道金光晃了一下眼睛,仔細看,五號兩手間什么也沒有。
五號突然彎腰,然后吳選就聽到了鐵器破空的“嗖嗖”聲,他身子急速后退。
一道金光閃過,他感覺身前的空氣被割開,還伴隨著奇怪的聲音。
仔細看,幾道金光在眼前閃動,他這才看清,五號手里有東西。
這是一根極細的金絲線,金絲線兩端連著兩個如匕首一樣的東西,但這決不是匕首,而是一根一根帶著刺的金絲組成的東西,如果細數(shù),這一端就有幾百根金絲,甩動過來后,這些金絲散開,如果割在身上,會對身體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
沒容得細想,五號凌厲的攻擊已經(jīng)開始了。
五號突然跳起,兩手分開,剛才還是一根的金絲被他分別拿在兩手里,這根金絲竟能分開。
兩根金絲,前端全是鋒利的金絲,五號揮舞著沖向了吳選。
吳選脖子后揚,一條金絲閃過,斜眼看,一號斷掉的手臂正在回攏,而四號則蹲在地上,正努力的把這些碎肉向一起聚集。
看樣子,四號是想把一號的手臂給接上,但他現(xiàn)在沒空管這個,因為五號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自己根本無法計算他的運行軌跡。
“嗤”的一聲,吳選左手中了一下,他看到,自己手背上的肉全部裂開,但他根本沒有看清這東西是怎么來的。
金線會突然出現(xiàn),又會突然消失,吳選心中明白,這個五號的東西也是化出的,根本就是有形無質(zhì),自己如果想要破掉會非常的不容易。
他的頭頂,滄浪還在旋轉(zhuǎn),但吳選卻沒有讓滄浪上前,他還要注意一邊的一號和二號,一號已經(jīng)暴怒,如果讓滄浪離身,保不準這人會偷襲自己。
這樣的一群人,他們不會顧及什么戰(zhàn)斗規(guī)則,事實上,這樣的戰(zhàn)斗,是完全沒有規(guī)則的,一切以殺死對方為目的,至于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規(guī)則就是沒有規(guī)則,如果跟他們談規(guī)則,無疑是自己給自己套上一只枷鎖。
他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在閃避五號的攻擊,但五號很快。
有件很奇怪的事,他如果化出光盾和長槍還是別的什么,黑氣和白氣能分別用,就像剛才他白光化盾,黑氣化槍或者刀,兩氣可以分著用。
但一旦化出滄浪,兩股氣會合成一體,白氣在下形成劍柄,黑氣在上形成劍尖,非要兩氣共用。
這也說明,化出滄浪是需要很大的能量的。
這是吳選目前唯的殺手锏。他不敢讓滄浪輕易的離身。
五號如猴子一樣跳來跳去,吳選的兩手上各中了一記,兩手鮮血淋淋。
突然,他大吼一聲,對著正揮舞著金絲的五號一頭沖了過去。
金絲很長,擅長遠打,自己就到他身邊去。
剛沖出,正在一號身邊蹲著的二號突然前竄,兩手暴漲,對著吳選的后背拍了過去。
果然來了,吳選頭頂?shù)臏胬送蝗粰M移,黑色劍尖旋轉(zhuǎn)著對著二號就刺了過來。
二號一手拍上了滄浪的劍尖,強大的氣流絞起他就上了半空,接著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二號張嘴吐血,一條手臂下垂,這說明,他的一只手已經(jīng)廢了。
二號非常的光棍,連哼也沒哼一聲,而吳選,則是連停也沒有停一下,直接沖到了五號的身前。
五號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慌,雖然短暫,但還是被吳選捕捉到了。
一頭扎到了五號的胸前,吳選兩手并用,對著五號的有個就打了過去。
兩人時而緊貼,時而分開,但分開的距離絕不會超過十公分,吳選就會把身子再貼上去,五號根本退不出去。
五號的金絲毫無用處,只好用拳腳跟吳選硬碰。
兩人的身體不知道已經(jīng)沖撞了多少次,樹林里只有肉對肉的蓬蓬聲傳出,兩人的身體快得不能形容,如同在這密林里跳著一支致命?的雙人舞。
二號偷襲不成,身子坐在地上,而一號的手臂終于被四號給接上了,完好如初,一號揮動著這一只手臂站起,身上的肌肉開始一塊一塊的鼓起,他正在積蓄力量。
“砰”的一聲,吳選和五號分開,隨之響起的,還有五號的一聲慘叫。
吳選的身體一直向后彈了幾米才停下,而五號還站在原地,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胸前。
他的胸前,出現(xiàn)一只血窟窿,正在向外竄著血。
那是滄浪旋出的一道傷口。
吳選后退,滄浪在頭頂旋轉(zhuǎn)的越發(fā)的急了,致命的“嗚嗚”聲不停的響著,這時的滄浪,像一只擇人而噬的惡魔,至少,在這幾兄弟眼中是這樣的。
四號一步躍到了五號身前,四號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的蒼白,顯然,剛才他已經(jīng)用了自己本身太多的力量,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明顯的力不從心,但他還是閉眼,嘴里念念有詞,開始治療五號胸前的傷口。
“嗵,嗵”的聲音響起,這是一號奔向吳選的信號。
這時的一號,身體又暴漲了許多,現(xiàn)在的他,差不多有三米來高,差不多跟一邊的樹身一樣高,全身肌肉高高鼓起,下面的血管根根突出,里面的血液奔流著,還帶著聲音,就像沸騰了一般。
吳選對著一號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正在急速旋轉(zhuǎn)的滄浪向下落,劍柄落在他的手中,他揮著滄浪,對著如一棟樓高的一號奔了過來。
一號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兩手開始伸出。
正在奔跑的吳選突然變向,身體在地上一個側(cè)滑從一號的身邊滑過,兩腳在地上的枯葉中滑行,直沖正在為五號治傷的四號。
一號知道自己上了吳選的當,吳選的目標是四號。
“不!”一號狂吼,一號轉(zhuǎn)身。
他身體大,轉(zhuǎn)身都有些不便,特別是在這樣的叢林中,等他到轉(zhuǎn)過身,吳選已經(jīng)到了正在閉眼的四號身邊。
“四弟閃開!”
一號大喊,四號睜眼,只看到吳選那張不帶一點表情的臉。
吳選從四號的身前跑過,又從后面接住了自己的滄浪。
四號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那超過十公分的大洞,嘴里向外吐著血沫子。
吳選想得很明白,他也看出來了,這四兄弟各有所長,如果一個一個跟自己打,誰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但他們有追蹤的,還有治傷的。
追蹤的三號被自己打死了,現(xiàn)在,這人四號是關(guān)鍵,因為他傷到人后,這個四號就會把這人給治好,甚至包括必死傷,所以,這個四號一定要死。
他假裝沖向一號,就是為了迷惑他。
一號身體太大,自己如果中途變向,他是反應(yīng)不及的。
他這樣做了,也成功了。
一招得手,把四號從前到后捅了個透明窟窿。
“不,不,不!”一號狂吼著奔向吳選,兩只暴漲的雙手拍向他,吳選頓時感覺兩座大山從左右而來,把自己夾在了中間,果然是個大力不虧,這人想用力量壓倒自己。
而一邊,二號扶起了正在給五號治傷的四號,四號受傷,五號正在回流的血液又倒流到了地上,很快就滲入了地下不見。
四號的傷卻比他重很多,因為吳選下的是重手,滄浪從四號的胸前刺出,又從他的后背透出,整個肚腹可以說是被他來了個對穿,四號有日天的本事也活不成。
五號還沒死,四號就睜著雙眼一頭扎在了地上,他死不瞑目,也死得不服氣,過去幾十年中,他為自己的兄弟們治好了太多次的傷,多少次看著他們流出的血倒流回身體。
而現(xiàn)在,自己的血向外流著,自己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血流盡,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冷。
四號死得很徹底,五號也看著將要回到自己身體里的血再一次倒流進泥土里,他絕望的吼叫著,慢慢的趴在了地上。
二號在地上急速的轉(zhuǎn)著圈,怎么會是這樣?事情怎么能是這樣?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谷長老只說是個學生,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回去了,可現(xiàn)在是怎么了?三號死了,四號五號也死了,都死了,他們本來有幾千年的壽命的,怎么能現(xiàn)在就死呢?
二號害怕了。他還有很長的壽命,他遠遠沒有活夠。
另一邊,吳選眼睛向外突出,一號的雙手已經(jīng)離他很近了,他感覺到的是如山的壓力。
吳選手拿滄浪,把劍打橫在自己的面前,想用滄浪頂住這樣的擠壓。
但滄浪有形無質(zhì),根本頂不住,吳選眼睜睜的看著一號的雙手越來越接近自己,他臉上的肉都已經(jīng)變了形。
這要下去,自己非要被擠死。
“二號,殺了他。”
一號這樣做也非常的吃力,他見二號呆呆的站在一邊,對著他大吼。
但二號聽到聲音后,身體卻突然向樹林里射,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二弟,二弟!”一號絕望而悲憤的聲音在叢林里久久的回響,二號逃了,這傷了一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