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夜思慮了片刻,還是緩緩地走了出去,卻在臨走之前給了靈綃素一個你敢出來爺就吃了你的眼神。
靈綃素縮了縮脖子,看他如何應(yīng)對著了邪道的靈綃寒。
“九夜殿下?”靈綃寒見到白九夜還是微微錯愕了一下,白九夜雖說是九尾狐族的長輩,但也是暗瞳的左膀右臂,暗瞳與魔天向來不和,魔天是知道的。
他靈綃寒與魔天走的近,白九夜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吧?今天在忘川湖出現(xiàn)自是知道了非霧簫身在湖底。
“本殿今天來,靈宮主會覺得有些意外吧?”白九夜拿著殿下的架子說道,其中還透露著絲絲不耐煩,就好像這個地方他理應(yīng)自由出入。
“靈宮主不必感到意外,本殿只是來看看風(fēng)景而已本殿早就聽說非霧峰上美女如雲(yún)。”白九夜根本不容靈綃寒說上一句話,他這句話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著那羣侍女。
這些個侍女什麼樣的沒見過?卻也沒見過像白九夜這樣,看女人看到人家地底下來的。
靈綃寒知道白九夜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白九夜這個身份高貴的狐貍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覷,靈綃寒自是想巴結(jié)巴結(jié)他,也就沒有見外。
“九夜殿下喜歡哪一個,本王指給你就好了。”靈綃寒指了指身旁的那羣侍女。
白九夜有模有樣的從那羣侍女前走過,有些個侍女長久的呆在這地底下難免難熬,聽白九夜的意思是要帶出去幾個。
所以她們也比較欣喜地,白九夜看了一眼比較安分的絲洛,小模樣長得倒是不錯,但看她看著靈綃寒那個小眼神。
暗送秋波,卻沒有換來靈綃寒的正眼相對,真是可憐。但若落到白九夜的手裡,說不準(zhǔn)會被他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一面吸引。到時候說不定還有用處。
“你……叫什麼名字?”白九夜停在了絲洛面前,一雙妖嬈的狐貍眼上下打量著絲洛,儘管是這個見過很多世面的絲洛也羞惱的低下了頭。
“奴婢非霧宮掌事女官絲洛。”絲洛畢恭畢敬的答道,靈綃寒見此甚是滿意,若是能把忠心自己的人插在白九夜身邊未免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白九夜一雙雪白修長的手撬起了絲洛的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你了吧!”
白九夜也略微清楚非霧峰的侍女品級,這掌事女官在所有等級的侍女中算是最大的,而且還是非霧宮的掌事女官,非霧宮可是圓心啊!
“你,還有你都跟著九夜殿下吧!”靈綃寒又隨意點(diǎn)了兩個,長得儘管貌美如花,可卻一個太膽小,一個太膽大,正好凸顯出絲洛的鎮(zhèn)定。
再說這非霧峰的侍女本來就是各個拔尖出衆(zhòng),哪一個不是如花的美貌。
白九夜對靈綃寒的居心也可以猜測一二分,靈綃寒若是沒有魔天,恐怕不會有如今的作爲(wèi),可以靈綃寒高傲的性子,自是不願意永遠(yuǎn)在魔天手下。
那兩個丫頭的臉上也透露著興奮勁,畢竟白九夜不僅美貌無雙,而且還有超高的地位,若是能做個小妾陪房的,
那也都是不錯的選擇。
白九夜上前兩步就攬住了絲洛的腰肢,摟起來有點(diǎn)僵硬,手感也不是很舒適,白九夜想到時而古靈精怪時而窘迫尷尬的靈綃素嘴角不禁一彎。
絲洛想逃避,白九夜看似摟的不是很近實則摟的不留一絲縫隙,她想逃,一個字難,四個字難上加難。
“絲琳,將忘川湖關(guān)閉了吧!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能進(jìn)。”靈綃寒又命令著絲琳關(guān)上湖門,之後和白九夜一起離開了。
靈綃素見靈綃寒走了,不禁想白九夜引開了靈綃寒,定是讓自己趕緊行動的吧?她感激的看著白九夜的背影。
可靈綃素內(nèi)心底還有另外一種想法,那便是白九夜當(dāng)真看中了靈綃寒的丫頭,或者是吸那些個丫頭的精元,靈綃素並不是沒有見識過。
想著想著,靈綃素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直到靈綃寒和白九夜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靈綃素?fù)u身一變成了靈綃寒的模樣。
她變成靈綃寒英俊的模樣不禁給整體上增添了一絲靈氣。
比靈綃寒身上多了一種神臨天下的威壓氣勢,靈綃素翩翩大步走向了那羣丫頭面前。
絲琳不禁奇怪靈綃寒怎麼回來了,不禁問道:“王上可還有什麼事情?”
“開湖,本王進(jìn)去有些個事情要辦。”靈綃素扮靈綃寒裝模作樣的倒是入目三分,透著那些個冷意雖然沒有那麼太過陰寒,反而多出了些近人的溫暖。
“嗯。”絲琳點(diǎn)了點(diǎn)頭,絲琳是粗中帶細(xì),她發(fā)現(xiàn)了面前這個假靈綃寒細(xì)微的變化,卻也沒有說些別的,畢竟她並沒有看穿靈綃素的變幻法。
靈綃素入了湖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也變了回去,她悠哉悠哉的向這條藍(lán)色漩渦裡走去。
待她出了漩渦,這湖裡青綠色的海草擺動著,小魚兒左一羣右一羣的遊動,放眼望去,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一個渾身上下都身穿黑袍子的神秘人正坐在遠(yuǎn)處高高大大、金光閃閃的座位上,一個發(fā)著藍(lán)光的簫放在他的手中。
靈綃素不禁回想起那個逼著自己吃下藥丸的那個黑袍神秘人,想起了他那雙懾人心魄的冷眸,靈綃素跟著打了個冷戰(zhàn)。
“不知是人是鬼?”靈綃素輕聲呢喃道。
“歡迎進(jìn)入非夢幻境。”一個蒼老女音突然響起,靈綃素突然皺眉緊張觀察著自己的四周,又在玩什麼?非夢幻境?又是幻境嗎?
靈綃素突然身處在非花島內(nèi)的梅園裡,一個鋪滿了梅花的冰牀上躺著一個身穿大紅袍子的男子。
他不是別人,正是被靈綃素一掌打昏最無辜的凌子畫,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裙修長曼妙的女子趴在冰牀旁。
天空陰沉沉的,飄著細(xì)膩冰涼的雪花。
猶如黃鶯的聲音響起:“師父,翎兒長大了,翎兒的比翼劍法練得也越來越好了,你快點(diǎn)醒過來吧!”
“師父,非花島沒有你,已經(jīng)墮落了,翎兒的父親還沒有音訊,您答應(yīng)過翎兒,要陪著翎兒找父親的,您快
醒醒吧!
師父,翎兒好想你與翎兒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翎兒好想讓您趕緊起來罵翎兒,你趕緊起來吧!”
花翎兒的拳頭突然握緊,眼中閃了一閃,狠狠地說:“師父,您教導(dǎo)翎兒敢愛敢恨,可翎兒覺得師父錯了,您敢愛敢恨,終究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靈綃素的不知好心。
有朝一日,翎兒定會掏出她的心,讓您看看是黑是白。”
靈綃素看著這一畫面,雖然翎兒句句針對著靈綃素,但靈綃素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反感。
畢竟凌子畫是她打傷的,且在浪花塢,僅因爲(wèi)花翎兒的意個翎箭,靈綃素對花翎兒就沒有了什麼情分。
而今,靈綃素看到這一幕,心裡是愧疚不已,可正當(dāng)愧疚之際卻突然出現(xiàn)了另一個空間內(nèi)。
靈綃素突然出現(xiàn)在夢境裡的那所破廟裡,凌若塵將死。
“凌若塵,你若離開,我便覆滅了六界,讓六界給你陪葬。”
“罷了罷了,爲(wèi)師開玩笑的。”
“凌若塵?你到底想幹嘛?莫不是你想讓六界同你陪葬?你不許離開我,如今不許,今後也是不許。”
這是二人的對話,靈綃素不懂爲(wèi)何幻境裡會出現(xiàn)這些事情,她只知道她不允許將來再有像幻境這樣於凌若塵無利的事情。
靈綃素並未參悟非花幻境給她的挑戰(zhàn),花翎兒對凌子畫的情,花翎兒將所有的問題都推脫到一個人身上。
而靈綃素對凌若塵的情,而是把問題推脫到六界身上,花翎兒要?dú)㈧`綃素,而靈綃素要滅六界,這其中的愛可大可小,可卻都不是明智的愛。
靈綃素正想多看一會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凌若塵,突然又回到了飄雪的非花島上,可島上卻已沒有梅花,唯有白茫茫一片的雪花和遠(yuǎn)處的浪花聲。
雪白的雪地上躺著一個安詳?shù)哪凶樱簧硌┌滓律溃尳z如雪,臉色比雪色還要白。
他閉著眼睛顯得格外安詳,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溫和,他就是凌若塵的前世。
他的身邊跪著一個女子,她與靈綃素?fù)碛兄嗤娜菝玻藭r身穿一身雪白的裙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出塵的天使。她就是霓妃。
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神裡似乎沒有什麼感情,和如今對待靈綃素的凌若塵的眼神有拼。孤傲清冷的眼神裡帶著淡淡的疏離。
“你終於離開了嗎?”霓妃像是在問凌若塵,隨後她的嘴角挑起一個孤傲的弧度。
“離開也好,省的妃兒還要牽腸掛肚的。”霓妃又是一笑,她的笑異常的迷人,這種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卻又冷到極致,可以稱她爲(wèi)冰美人。
靈綃素知曉自己身在幻境,所以對面前這些皆是以圍觀者的心態(tài)處之的。她也暗中感嘆這個霓妃真的好美,和自己擁有一張一樣的容貌,卻是比自己多了一份清冷的氣質(zhì)。
怪不得凌若塵對她心心念唸的,想到這裡,靈綃素還是有些氣憤,自己雖說沒有這種清冷的氣質(zhì)吧,但也有一個常人沒有的靈氣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