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古光安打起了官腔,道:“我們只是服從命令行事,你有事去先跟我們回去再說。”
這時警察隊伍后面一陣騷動,讓開了一條路,只見一輛寶馬開了過來,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被李易打傷的丁書儀。
丁書儀被一個小伙子提著,這小伙子大概二十來歲,一臉的橫相,一看就是個二代,看他那面相,基本上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這小伙子把古光安推到一邊,把丁書儀向李易面前一推,道:“X你媽!這人是你打的?”
李易一笑,道:“X你媽,是我打的。”
那小伙子立刻把眼睛瞪的更圓了,對著李易就是一腳,李易哪能叫這種人踢中,右手中指扣在拇指上,對著他腳心一彈,這小伙子便像是被人大力推倒的一樣,身子向后退出五六步,一交坐倒。
這小伙子大叫一聲,道:“把他給我殺了!”
那些保鏢立刻沖了上來。
李易看這些保鏢有幾個身手還不錯,不過整體來看就一般,當下動都沒動,就站在原地,左一勾右一挑,沒出十秒鐘,就把這幾個保鏢給放倒了。
那小伙子站起來,可是右腳還是疼的厲害,他身子靠在車上,一撩衣服,從腰間拔出槍來,對著李易正要開槍,忽然覺得手腕上一麻,再一看,手里的槍已經到了李易的手上。
可是李易仍然離他有五六米遠,剛才似乎并沒有移位。可是手槍是如何到了李易手里的?
щшш●Tтkan●¢O 李易把子彈退出來,扔到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隨后把手槍擲向了那輛寶馬。
李易用的是大摔碑手,這一下只聽轟的一聲,寶馬車的前蓋被這手槍砸了個洞,一股青煙從洞里冒出來,嚇的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小伙子對古光安喊道:“X你媽的,還傻站著干什么!你快叫人開槍!”
古光安這時其實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雖然他此時還不知道李易的身份。可是看李易的氣勢,就知道李易肯定也是個人物,如果得罪了李易,自己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就在古光安猶豫的時候,忽聽那小伙子身上的手機響了,聲音挺大,鈴聲居然是東北版的十八摸小調。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古光安一看是個機會,雖然不知道電話是誰打的,但是至少對當前來說是個緩部的機會。
那小伙子瞪了李易一眼,把手機拿出來也沒看來電顯示,接通之后直接就放到了耳朵上,雙眼看天。大聲道:“你誰呀?”
對方肯定說了句話,當然沒有人聽到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可是小伙子的臉色卻變了,又向李易瞪了一眼,對著電話大聲道:“老頭兒!你還是不是我爹?你兒子的馬子叫人欺負了。你還幫他說話?”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是這小伙子的老子打來的,不用說。他老子在平州肯定也是一號大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調動這么多警察。
可是現在這當老子的卻叫他兒子放棄,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易也不知道,不過猜想是陳法給這小伙子的老子通了電話。
但是李易到目前為止,根本不知道這小伙子是誰,自然更不知道他老子是誰,陳法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易心里想著,表面上當然什么也沒帶出來,依舊是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淡然表情,盯著那小伙子的臉,就像是看一坨屎。
那小伙子顯然素質極低,雖然家里看起來極有背景,肯定也是有權有勢,但是平時毫不注重自身修養,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也大呼小叫,滿口臟話。
電話打到后來,對面的老頭子似乎怒了,李易甚至都能聽到一些聲音。
那小伙子看來很怕他爸,最后道:“好好好,我聽你的,我聽還不行嗎?啰嗦勁兒的!”
小伙子掛了電話,來到李易面前,挺著胸脯上下打量李易,道:“干,你原來就是李易啊,我還當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天一看也不過如此啊。你跟陳法那老逼原來也認識,跟魏姐原來也認識,操,今天算你便宜,倆人都替你求情,我就放你一馬,否則把你拉到‘號子’里,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霸王求寶’,什么叫‘老猿摘桃’,什么叫‘吃冰棍’,什么叫‘坐飛機’!你等著,這事不算完,這么好個妞叫你給打成這樣,我早晚得報復。”
李易這才知道原來魏如煙也知道了這件事,其中詳情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不急,事后再問。
那小伙子的吐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李易現在懶的跟這種人說話,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睛看向一邊。
小伙子更是有氣,不過老爹發了話,他不敢不從,當下繞到李易的眼前,向自己的鼻子一指,道:“小子,今天給你留個印象,我叫王野,平州是我的地盤,你趕緊帶著你的人滾出平州!”
李易心里恍然,原來眼前這小王八蛋就是五大家族中,王家老二王明軒的次子王野!
先前在處理包管天那件事時,李易曾跟王明軒暗地里打過交道,當時還跟托克蘭大教會惡斗了一場,沒想到在這碰到他了,敢情丁書儀是他的馬子。
李易不動聲色,冷冷的道:“小子,說完了嗎?說完趕緊滾開。”
王野的眉毛豎了起來,怒道:“你給臉不要臉是嗎?!”
古光安在旁邊一看,心說原來眼前這個橫主兒就是鼎鼎大名的海州一點紅李易,難怪氣勢壓人,對誰都不正眼看一眼。
現在王野跟李易頂上牛兒了,古光安心里卻暗暗叫苦。自己這次可算是攤上苦差事了,兩頭都不能得罪。巴不得李易趕緊離開,可是王野嘴欠,不住的上陣叫號,李易又硬氣,堅決不肯服軟,要是局面這么下去,自己還得夾在當中為難。
古光安是老手了,經驗豐富。當下上前一步,身子的一半擋在王野身前,橫在兩人中間,輕輕在李易肩頭一推,大聲道:“叫你走就趕緊走!別在這擾亂治安!看看,看看,這地方的交通都堵成什么樣了!全是你鬧的!走!”
古光安站在王野身前。一邊跟李易說話,一邊沖李易使眼色,語氣雖重,可是臉上卻是一副求李易趕緊離開的表情。
李易是場面人,這種事見的多了,心說犯不上跟王野這種人浪費時間。當下對著古光安微微點頭,轉身要走。
本來這事到了這一步就算結束了,以后再怎么鬧是以后的事,可也是事有湊巧,蘇綠這時從車里下來了。她坐在車里不放心李易,是以下車快步來到李易身邊。想陪著李易回去。
哪知那個丁書儀實在是腦子缺根筋,她不過是個劈開大腿跟人睡覺賺錢養活自己的婊子,哪懂得什么大局為重,本來王野把警察調動出來,丁書儀很是得意,臉雖然已經毀容了,可是能把李易和蘇綠給收拾了,她比什么都高興。
沒想到李易確實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不知動用了什么關系,居然把王家二老爺王明軒給驚動了,以致王明軒親自給二兒子王野打電話,叫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丁書儀是個賤女人,她不管什么李易王易還是馬易的,也不認識什么陳法、魏如煙的,她就知道自己傍了個牛逼的王野,她就知道今天王野得給自己出這口氣。
哪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看來是不成的了,連王明軒都要給李易面子,這個仇還報個屁?
丁書儀不愧是低智商婊子的代表人物,一看大勢已去,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眼見李易轉身向回走,她便要去跟王野撕打,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逼王野替自己“報仇”。
丁書儀正在沖向王野,卻見蘇綠從車里下來了,一路小跑來到李易身前,去攬李易的胳膊。
丁書儀雖然是個蕩婦婊子,但是唱歌確實不錯,她以前就聽說過蘇綠,像丁書儀這種人對蘇綠這樣劣出身、好相貌和高唱功的新興歌手有一種天然的排斥感,也說不上是為什么。
這時一看蘇綠一路跑過來,丁書儀立刻轉了方向,不再去推王野,叫王野對李易發彪,而是直接從古光安腰間把槍拔了出來,對著蘇綠就是一槍。
丁書儀真是地球人中的極品,她胸很大,可是腦子很小,她就沒用自己的胸好好想一想,槍也是你能玩的?
古光安雖然是刑警隊的,但他是文職,并不主要負責出外勤的工作,平時坐辦公室坐久了,槍放在身上常年不用,早就忘了槍的存在了,以致丁書儀把槍拔出去的時候,古光安只是有些不詳的預感,等丁書儀跑出去兩三步之后,古光安這才一拍大腿,臉扭成了苦瓜,大聲道:“姑奶奶呀,使不得呀!”
但是為時已晚,丁書儀已經對準了蘇綠,并且扣動了扳機。她雖然不會用槍,但是槍的保險已經開了,一扣扳機,只聽啪的一聲槍聲,在大街上立刻起了一道回音,驚的路邊樹上的小鳥撲啦啦飛上了天,其余人等也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一槍正中蘇綠的右肩,蘇綠性格雖然是大堅強,可是身子骨弱,這一槍把她打的右半身向后一甩,身子竟然被子彈撞的倒退了數步。
李易本來以為不會出什么事,有自己在這里鎮著,諒那個王野壞種也不敢如何。
但是李易實在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種情況下開槍!
蘇綠這時正在李易身前,來攬李易的胳膊,打算兩人一起并肩走回車里去,而就在蘇綠微一向前俯身,準備轉身的時候,槍響了。
李易眼睜睜的看著蘇綠的身子被擊的退了出去,一時間大腦里一片空白,不知愣了多久,這才忙向前一沖把蘇綠輕輕攬在懷里。右手食指連出,點中了蘇綠傷口四周的穴道。以止血流。
李易的一顆心整個提了起來,幾乎沒有了心跳,一探蘇綠的鼻息,覺得呼吸微弱,把頭貼在蘇綠的胸口聽了聽,聽出還有心跳。
李易二話不說,抱起蘇綠就往自己車里跑,一時間根本沒去想是誰開的槍。為什么要開槍,李易現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蘇綠救活。
王野在后面看著也有點傻眼,扭頭一看是丁書儀,丁書儀正舉著槍,槍口還冒著煙。
古光安一看心里全涼了,警察公安內部有規定。凡是持械人員的槍支丟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主觀客觀,一律降職或是開除。
古光安平時善鉆營,跟別人勾心斗角,一路走過來。能混到今天的位置可不太容易,可是現在丁書儀這個瘋女人不但搶了他的槍,還用這槍打傷了一個人。
而這人偏又是李易力捧的歌手,是李易馬子,李易又是大人物。這事絕不會善罷甘休,古光安心里一涼。知道自己的仕途走到盡頭了,立刻傻在當場。
王野是典型的公子哥,見丁書儀打傷了蘇綠,一開始也有些吃驚,可是他骨子里那種臭流氓脾氣立刻又涌了上來,心想李易算個毛,有什么了不起的,當下居然把丁書儀摟在懷里,還親了一下,大聲道:“打的好!就得給他點教訓!”
李易這時正抱著蘇綠來到了自己的車門邊,剛要上車,一聽王野在后面煸風點火,說這種話,哪還能忍的了,李易打開車門,把蘇綠塞到車里,也不回身,一個倒縱,兩起兩落便到了王野身邊。
王野只覺眼前一花,根本沒發現李易是怎么從十幾米之外倒著跳回來的,忽然嘴上一陣無法形容的奇痛,腦子里還沒有反應過來,七八顆牙齒就已經被李易打了出去。
這七八顆牙像是暗器一樣,從王野嘴里飛出來,噗噗噗幾下子釘在了一旁的樹上,顆顆深入數寸。
這一巴掌正是李易打的,李易在盛怒之下,顧念到王野的身份,手底下已經留了情了,否則一掌就能把王野的腦袋打碎。
李易反手一提,把王野硬生生拋了起來,王野這小子雖然不算太壯,但是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可是李易扔他就像扔包一樣輕松,呼的一下,王野像殺豬一樣尖叫著被李易扔起來數米高,正掛在一旁的路燈上。
王野本能的雙臂一攏,抱住了路燈,整個懸在上面,害怕到了極點,死命的抱著鐵管不敢松手,連聲慘叫,既因為疼又因為害怕。
丁書儀這女人也真是傻逼到了極點,整個一不知死活的東西,事情都到這份上了,這二逼娘們兀自不知自己的命懸于一線,見李易把王野扔了起來,她居然把槍口對準了李易。
丁書儀打算用槍打李易,哪能打的著,這概率比中國足球隊接連十次贏得世界杯的機會還小上一百倍。
李易一想到丁書儀打傷了蘇綠,心里恨極,對這垃圾女人又極看不起,這時見丁書儀居然把槍口對準了自己,李易恨的反手一抓,咯的一聲把丁書儀細弱的手腕骨頭硬是捏成了碎末。
丁書儀連叫都沒叫出聲來,等再看時,一只右手已經軟軟的垂了下去,手和胳膊之間僅連著一層皮。
李易出手極快,順勢一抹,已經將槍搶了下來,手腕一刁一拋,手槍對著丁書儀的腳面摔了下去。
這一下手槍把丁書儀的腳背砸成了肉泥,咚的一下深入地里,地上立刻迸散開一片血肉。
直到這時丁書儀才叫出來,叫的已經不成人聲,李易反手就是一拳,正打在她的下巴上,登時打的她下巴扁成一片,還把舌頭咬掉了一截。
李易正反打了丁書儀十個巴掌,丁書儀的身子被李易打的左右搖擺,雙腿離地,身子卻只在李易手掌之間來回來去,都來不及掉到地上。
剛才抱著蘇綠的時候,李易見蘇綠呼吸較為平穩,臉色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知道蘇綠傷勢并不重,否則根本沒工夫搭理王野和丁書儀這兩個賤人。
不過李易終究惦記著蘇綠的傷勢,這時也打的夠了。當下手臂輕探,啪的一下抓住了丁書儀的胸口。隨即向上一拋,撞向了掛在路燈上的王野。
兩人撞在一起,同時跌落下來,李易計算精準,手上用了陰勁,這一下王野在上,丁書儀在下,王野的身子把丁書儀壓的骨頭斷了不知多根。內臟也被壓的稀碎,丁書儀這垃圾賤女人雖然沒死在床上,卻仍死在了王野的身下。
而王野則因為丁書儀的緩沖,沒有受太重的傷,可是卻已經嚇的屎尿齊出。
長這么大,向來是王野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欺負他。今天卻遇到了真佛,自此,王野被李易打怕了,產生了嚴重的心理問題,以后再聽到李易兩個字,王野都會渾身發抖。
李易快步回到車里。這時已經不能先回海州了,當下去了平州最近的一家醫院。
李易的車開向警察隊伍的時候,古光安根本沒敢攔,一揮手直接放行。
到了醫院一看,醫生說子彈已經打出去了。沒有傷到重要的組織器官,血管神經都沒有問題。李易這才放心。
像這種槍傷,按規矩醫院是要報警的,可是醫院外科主任剛剛也聽到了這件新聞,知道李易的來頭不小,而且事情極大,是以假裝不知道內情,更是沒有報警。
蘇綠知道事情鬧大了,建議李易一行人先回海州,自己的傷不重,叫李易不用顧念自己,事非之地不可久留,還是先回去的好。
不過李易卻不放心,就怕蘇綠在回去的路上出現意外,執意不肯走。
安頓下來沒多長時間,李易便接到了陳清的電話。
陳清是陳法的秘書,其實也是陳法的侄子,李易以前跟他打過交道。
陳清在電話里道:“李易,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現在丁書儀死了,王野左臂骨折,幸好沒有媒體敢報導這件事,你叫陳廳長怎么幫你擦屁股?”
李易淡淡的道:“他可以不幫。”
陳清道:“你……,你真是……,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不能再在平州呆著了,蘇綠的傷不是沒事嗎,那就趕緊回海州,這邊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們來處理。”
李易道:“陳廳長他老人家身體一向可好?”
陳清冷哼一聲,道:“他老人家好的很,只要你不給他惹太大的麻煩就行了。李易呀,人情事理是有上限下限的,你以后也別太我行我素了,年紀也不小了,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不要太沖動。”
李易一笑,道:“你說的有理,我聽你的,以后多教教我。”
陳清知道李易是在拿他開涮,也沒接這話茬,只是道:“王家人不是好惹的,如果你想弄個魚死網破,我們一定會撒手不管,如果你還想可持續發展,就得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不能意氣用事,會壞了你的前程的。”
李易有些累了,不想再說,當下掛了電話。
剛一掛電話,便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道:“弟。”
李易抬頭一看,竟然是魏如煙!
李易知道先前魏如煙不知從什么渠道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也找過王明軒交涉,從王野的話里李易聽的出來。
這時見到了魏如煙本人,李易很是感動,陳法幫自己,是因為自己幫過陳法大忙,總算陳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才能幫自己,可是魏如煙就不一樣了,李易和魏如煙之間,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魏如煙顯然不想讓媒體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蹤,穿了一身黑衣,還戴著墨鏡。
李易把魏如煙讓到了沒人的地方,魏如煙摘下眼鏡,一又微帶皺紋的妙目溫柔憐愛的看著李易,又替李易理了理頭發,在李易前額的紅印上輕輕一點,嘆道:“弟,你太沖動了。”
陳清剛才也是這么說的,李易沒給他好臉看,魏如煙這么一說,李易的心立刻融化了,嘆了口氣,道:“下不為例吧。”
魏如煙道:“我剛從國外回來,就聽說了這事,我身份特殊,當時不方便去現場,只好立刻給王明軒打電話。
王明軒總算是還給我幾分面子,再說他只身在平州。總還得考慮到邱老爺子。
王明軒是個很會計算的人,他做事無所謂敢于不敢。他權衡的只有利弊。我猜他肯定知道你手底下有托克蘭大教會,這又是突發事件,他并沒有什么準備,所以他才會阻止王野這小子繼續冒犯你。
不過現在事情算是鬧大了,那個姓丁的死了倒沒什么,這女人沒有家屬,沒有家屬就沒有苦主,平州公安這邊有辦法處理。
她雖然沒什么。王野可大不相同,王明軒權衡利弊,但并不等于王明軒不護子。這件事王明軒一定會有后招。你得加倍小心。弟,聽姐的,先回海州吧。”
魏如煙的聲音如同織錦,既動聽又有深度,李易點頭道:“姐。我聽你的,這就走。”
魏如煙道:“你怎么回去?我看還是開車回去吧,我跟路上的人打聲招呼,叫他們關照你一下,以防王明軒暗中使絆子。”
李易展顏一笑,跟魏如煙輕輕摟了摟。道:“放心吧姐,你弟在廣省也有些蝦兵蟹將,我自有安排,我這就坐飛機回去,開車回海州得兩個多小時。我怕蘇綠受不了。”
李易現在在南方諸省確實有不少手下,除了CIA的人。還有三合會的幾個堂口,況且現在李易有調動海州航空公司座機的權力。
當下給李易聯系海州航空,當然用的是秘密號碼,很快對方便接通了,李易一經查問,海州航空公司在平州現有四架小型客機,是只容納三十幾個人的那種,當下李易便調用了其中一架。
同時李易以三合會二當家的身份給平州的幾個堂口的堂主下命令,叫三合會全體出動,布散在醫院到機場的途中,以防有人暗中對李易一行人下手。
一切安排妥當,李易和魏如煙道別,魏如煙對李易有些不舍,每次見面都是匆匆忙忙的,一直沒有機會長談,這次也是一樣。
李易笑道:“姐,機會有的是,等我的會所建成了,還要請你去呢。”
魏如煙眼睛有些酸,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李易整理好了,帶著人從醫院大大方方的出來,蘇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躺在高級的擔架上,一行人上了車。
上車前,李易還故意向四周望了望,有一種雄獅傲視天下的感覺。
四周幾個角落中,李易見到了三合會的會眾,這些人的衣服上有三合會的標志,一見到李易,都對著用手勢行禮,那是三合會見到大哥卻不方便上前行禮時所用的手勢,雖然只是個手勢,意義卻代表著一種高度的尊重。
李易也用二當家的身份向這些兄弟們回了禮,微一點頭便上了車。
車子徐徐開向機場,以示從容,一路上自然沒有事情發生,等到了機場,CIA特勤人員出來接待了李易,說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李易手機里有不執勤時的日常工作記錄,本來是要按期上交到布萊德的電腦里的,不過李易總是忘,正好當此機會把記錄傳給了接待人員。
那人對李易笑道:“前幾天布萊德長官還跟我見過面,他說想催你交記錄來著,不過看你好像挺忙,記錄又不重要,所以才沒有催你。”
李易笑道:“老布現在怎么樣?還那么忙?他不是也升職了嗎?”
那人道:“聽說挺忙的,又有新任務,不過是在大陸境內,所以沒有去找你幫忙。”
李易加入CIA的時候就跟布萊德約法三章,凡是跟國家有關的事他都不參與,布萊德倒也認真,還真挺遵守這些約定的。
李易上了飛機,飛機上還配了一名傷科醫生,給蘇綠檢查了傷口之后,說傷口處理的很好,不會有問題。
這種小型飛機一般是為高級富商準備的,沒有具體的時候,隨時可以起飛,李易一行人上了飛機之后,駕駛員便將飛機升上了天空。
從平州到海州開車也就兩個多小時,慢一點不到四個小時,開飛機回去時間更短,前后才二十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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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已經通知了家里人,一到海州,蔣銳他們已經在機場接機了,蘇綠一下機就立刻被送到了海州最好的醫院。
當晚李易帶著幾個人守在醫院,第二天蘇綠的傷口沒有感染傾向。生命體征也都平穩,李易這才放心。
一連養了數日。等到了十二月末的時候,蘇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只胳膊還不能吃力。
醫生建議蘇綠回家慢慢養傷,蘇綠本人也不想呆在醫院,李易這才帶著她回家。
這時已經是海州的冬天了,一進了一月份,海州居然一下子冷了起來。
李易整天留在家里照顧蘇綠,每天練練功。陪大家聊聊天,倒也無事。
平州那邊魏如煙傳來消息,說王明軒一直沒有動靜,王野已經出院了,也整天窩在家里,連門都不出。
不過魏如煙提醒李易,這事絕對沒完。叫李易在海州一切小心。
可是一直到了二月份,卻一直都沒有王家的消息,李易也逐漸的把這事淡忘了。
今年二月十號過年,過年之前,李易又免不了上下打點,不過這些事對李易而言。就只是吃個飯的事了,除了位高權重的人物,那些錢都是手下人遞上去的。
李易現在出手大方,動輒數萬,海州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員對李易是滿口子的認同。在他們心目當中,李易就是海州未來之主。
當然。也有人腦子還沒有糊涂,在海州的四大家族里,還有一個晚輩劉平安呢。
劉平安這個太子可不是隨便叫的,雖然有人曾經估算過,李易和劉家的總資產相比,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勢力這東西并不是完全由錢來決定的,對華夏國人而言,權力勢力之間的勾心斗角還涉及到諸多參數。
海州的一般人可能對劉允文本人的能力并不太了解,但是海州的那些頂尖的大佬們心里卻有數,劉允文十年前輕描淡就贏得了今天的地位,而且不管風吹雨淋,他這棵老樹的根始終不斷。
浮躁的人并不知道像劉允文這種人的厲害,可是有人知道,其實這也正是人和人之間層次上的差別。
李易過年除了給海州官員“上貢”,對海州的這些江湖前輩當然也要意思意思。
樸環是李易這邊的自己人,這倒也罷了,對任有德和武氏兄弟,李易也都沒有落下,備了厚禮去看。
李易先去看的任有德,任有德對李易態度極是惡劣,雙方剛見了面,任有德便又提出了毒品的事,李易大過年的不想跟他吵,便微笑著婉拒了。
任有德真是個大流氓,當即跟李易翻臉,道:“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就非得求著你嗎?你不干,在海州有的是人愿意干。
媽的來的,這是發大財的買賣,你腦子是不是進水啦?我要是跟別人聯手,信不信我擠垮了你的場子?”
李易心中不悅,不過還是一忍再忍,當下起身道:“任大哥,你喝多了,快過年了,少喝些酒,我得走了,咱們改天再談。”
任有德臉上變色,把桌子一拍,猛的站了起來,道:“李易,你是鐵了心跟我作對是不是?”
李易嘴角牽動,慢慢轉回身來,冷冷的看著任有德,道:“任大哥,我敬你是江湖長輩,今天來看你,這是給你面子。想我李易現今在海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手掌一翻,不知會有多少腦袋落地,你最好少跟我來這套,如果惹急了我,我拆了你的老骨頭!”
任有德怒氣沖沖,額上青筋暴露,顯然就要發作,卻忽然咧嘴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笑個沒完,身子亂顫,就好像真的遇到了特別高興的事一樣。
李易站在一旁,抱著肩膀看著任有德演戲。
任有德笑夠了,這才止住笑聲,道:“哎呀,還得說是你呀,兄弟,你行,我佩服你,我當年的風采已經不在了,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李易知道任有德就是這個德性,一向是喜怒無常,笑的時候也可能跟你動刀子,這人走的還真是瘋魔路線。
任有德走過來一拍李易的肩膀,道:“好兄弟,你有種,我佩服你,不過咱哥倆說好了,你的場子里可不能有鮮貨,要是叫我的人知道了,嘿嘿,可別說哥哥瞧不起你,到時候一把火燒了你的狗窩。”
李易冷哼一聲,肩膀一聳,甩掉了任有德的手,道:“我做人有原則,錢越多勢力越大原則就越堅定,我的場子在這方面向來很干凈,除非有人搗鬼,否則不會沾白。”
說罷甩袖子出了任有德的家。
等李易一走,任有德回身就把桌子掀了,桌上的杯子摔的粉碎,任有德把手下人叫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以發泄心中的怒氣。
李易又備了禮物去看武榮緣,到了武榮緣家門口,李易有些別扭,主要是上次武榮緣在酒樓里用計叫自己跟劉平安起了沖突的事。
事情本身倒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劉平安也是自己的宿敵,打傷一個木人血更是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別扭的是中了武榮緣的圈套,這叫李易十分不平,不過江湖人辦事看的是臉面,只要沒有撕破臉,就還得來往。
李易微微搖頭,提著準備好的金磚下了車,來到了武榮緣家門口。
門衛通知了武榮緣,武榮緣那邊傳話叫李易進去。
李易提著金磚向里走,一扭頭看到了一輛車,這車挺熟悉的,一看牌號才想起來,這是劉平安的車。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里又碰到了劉平安了,李易本想回去,可那似乎意味著示弱,當下就像什么都沒看到一樣進了武榮緣的家門。
武榮祿最先迎了出來,熱情的拉著李易的手,道:“兄弟,你還來一趟干嘛,我們什么都不缺了,你打個電話也就是了。”
李易對武榮祿的印象還不錯,當下笑道:“武大哥,看你說的,我是晚輩,過年了來看看前輩是應該的,最近黃金有上漲的趨勢,所以我給你們哥倆進了些金磚。你們都不缺錢,這東西就是我的一份孝敬。”
武榮祿當然不會在乎這些黃金,他們這些人在乎的是面子,當下叫人將黃金收了,帶著李易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正廳一看,果然劉平安也在,武榮緣見李易來了,裝的也很熱情的樣子,起身過來拉著李易問長問短。
李易現在對武榮緣有所防備,這老家伙第一次在賭場里出現時,氣質和言行跟后來完全不一樣,所以可以判斷這人是有意為之的。
武榮緣聽他哥武榮祿說李易給送了金磚,當下道:“兄弟,你客氣了,我們兩個老棒子都要進棺材了,要黃金有什么用?”
李易敷衍的也笑了笑,由武榮緣引著坐下了。
劉平安一直坐在沙發里,就像沒有看到李易,李易在這種場合下本想跟劉平安打聲招呼,最起碼大面上過的去,可是見劉平安一臉死相,便也沒有主動說話。
氣氛略有些尷尬,武榮祿呵呵一笑,給李易倒了杯茶,道:“嘗嘗,這是從東南亞的一個小島國運來的黑茶,味道很特別,是純熱帶的茶,咱們這種地方是沒有的。”
李易順手把茶接了,剛送到嘴邊,便聽劉平安陰陽怪氣的道:“人家李易在東南亞的根基可深哪,連陸亭候都不是他的對手,區區一杯茶李大老板怎么會放在心上?”
李易本來想在武榮緣家里稍坐一會兒就走,不想跟劉平安計較太多,可是劉平安這句話卻叫李易實在沒法再把這茶喝下去了。
李易黑著臉把茶放下,道:“劉平安,你這話什么意思?陸亭候的死跟我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