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豐年對李易的感激已經到了頂峰,這種感謝之情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姜豐年眼中含淚,舉起酒杯道:“老板,我說過,我的下半輩子就是你的了,這酒樓你交給我就盡管放心,我一定把菜做到極致。”
當下眾人商量酒樓什么時候開張,董川道:“今天是九號,十四號就過年了,如果非要年前開業的話,那我看就后天吧。要不然時間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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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道:“好,就定在十一號,我記著以前說,酒樓開張,我得請四批人來著。”
董川道:“是呀,一批是順義區的個體老板,一批是咱們的朋友,一批是海州的官員,還有一批是梅海區的大人物。”
李易喝了一口酒,道:“這最后一批人不好請啊,人雖然不算多,但都是重量級的人物,你不請人家人家會挑理,請了又不一定來。不過不管它,禮數到了就行。他們如果這次不來,那就等我年后從東古回來再說。”
眾人商定,酒席散了之后便由童經理、董川和李國柱他們開始張羅,酒樓做菜的那些材料則找到了黃文炳和梁華來負責。
黃文炳負責海鮮的運輸,海州臨海,海鮮的新鮮程度完全可以保證。
梁華則負責運輸制作藥膳的中藥材,同時李易找到了黨天宇做指導,跟梁華一起到廣省附近去找地道藥材,雖然只有一天時間準備,不過應該還來的及。
而請人則是很費神的一件事。李易自己的朋友們當然好辦,只要一個電話過去,對方立馬就到。
順義區的那些小老板們更是好請,董川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對方一聽說是李易要請客,都忙不迭的連聲答應。
海州的這些官員相對而言就差了些,跟李易打過交道的好辦,其余的人就麻煩了。
有的強調什么界線分明,說什么不方便來參加個體業主的請客,到年底了。風聲緊,查的嚴。
有的又裝有身份,語氣中透著一種不屑,不想來參加什么酒樓的開業儀式,還沒等董川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二月十號這一天,李易和董川給這些當官的打的電話,十個中能有五六個沒答應過來。
最后李易氣道:“去他媽的吧,這幫孫子,愛來不來。不來大爺省錢。”
董川知道李易說的是氣話。不過對方不答應那又有什么法子。不過董川總是覺得這里有問題,這些當官的聞到腥味居然不來。會不會是有什么原因?
李易現在在海州大小可是個人物,別說海州了,海三角一帶有誰不知道李易的?
董川心里有疑問,李易卻道:“小川哥,不用想了,一會兒我給梅海區那些大佬們打電話試試,肯定都不來,這些孫子,是要拆老子的臺。沒準又是劉平安在背后搞的鬼。”
果然。給任有德和武榮緣兩人打電話的時候,都是他們手下接的,一聽是李易,對方的聲音就更冷,一句沒時間后就直接掛斷。
給武榮祿打電話的時候,對方還算是客氣,畢竟當初見過面。不過仍然不肯答應過來參加宴會。
梅海區的這兩個大佬都不肯出面,甚至連個代表都不派,那其他人的態度就可想而知了,李易連這樣的電話都懶的打了。
董川道:“咱們在海州的根基畢竟不深。這些大佬們也是在觀察,你也別急,一步一步來。”
李易道:“不錯,他們能成為海州大佬,難道我就不能?不用理他們,直接把宴會變成兩批人,叫那些海州當官的跟咱們的朋友混在一批里。”
李易和董川安排好時間,決定于二月十一號這一天請大家吃飯。本來是要安排兩天的,要把第二天全安排成梅海區這些大佬,單獨請他們,以顯其尊貴。可是現在既然請客不成,也就只好作罷。
誰知李易酒樓要正式開業的消息一傳出來,其它各區的個體小老板在馬占宇的攛掇下,紛紛主動給李易這邊打電話,要來道賀。
李易本來心情不大好,這時一看眾人這么熱情,便又高興起來,只是酒樓地方可不夠,這些人帶來的小弟們估計就得在酒樓外面搭席了。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李易理發洗澡,又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往鏡子前面一站,果然瀟灑異常,尤其是前額那個紅印,也不知為什么,這印記竟然越來越紅,越來越圓。
李易問過黨天宇,黨天宇也不說不清其中原因,被燙傷的地方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雙陽一直在幫李易打扮,這時見鏡子里的李易如此英挺帥氣,一顆心也不禁變的柔情萬種,依在李易身上,緩緩的呼吸著,道:“我發覺真的是愛上你了。”
李易笑著把雙陽攬在懷里,在她雙唇上吻了吻,道:“那又不是壞事。”
雙陽忽然調皮的道:“對了,你知道我真名叫什么嗎?”
李易倒把這事給忘了,想了想,道:“我猜不是叫狗狗,就是叫貓貓。”
雙陽笑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你。我跟你說,我其實姓許,我叫許陽陽。我知道就算我不告訴你,小花這鬼丫頭也得告訴你。”
李易抱住雙陽好一陣親吻,道:“原來你的雙陽是這么來的,真沒想到,有這么好聽的名字,卻原來是個叫人聞風喪膽的殺手。”
許陽陽道:“有嗎?聞風喪膽,可是我們家李大公子卻沒有半點害怕呢。”
李易舉起雙手,道:“我好害怕呀,陽陽姐,千萬別殺我。”
兩人相擁大笑。
李易道:“對了,子媚這幾天怎么樣。這兩天她都沒怎么理我。”
許陽陽嘆了口氣,道:“子媚單純的叫我感到害怕。你以后應該好好的對她。”
李易點頭道:“嗯。”想再說點什么,卻又覺得無話可說,只得沉默。
許陽陽不住的親著李易的額頭,道:“我跟子媚說這次酒樓開業,我倆一起去,她卻不肯。”
李易道:“她向來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的,不過如果我不帶她去,會不會顯得冷落了她?”
許陽陽點頭道:“我覺得是,要不還是你去說吧。我想子媚也應該多接觸一下社會,總是在家里悶著,天天不是練功就是練功,我怕把她悶壞了。”
李易道:“好,我這就去。”
李易離開許陽陽來到鐘子媚的臥室,剛一推門便聽到房里傳來呼喝聲。
李易知道,鐘子媚天天練功,這個習慣一直沒變,進去一看。果然鐘子媚正在對著木人樁打拳。
李易笑道:“跟木頭打有什么意思,來來來。叫我接接鐘女俠的高招。”
鐘子媚卻不回頭,仍然一拳快似一拳的打著,打到激烈處,忽然十指一攏,雙手將木人樁的短臂一下壓斷。
這木人樁的短臂雖然只有桌腿般粗細,不過要想一擊而斷卻也不易,鐘子媚這么用力,顯然心情不佳。
李易走過去,從后面將鐘子媚環抱住。鐘子媚略一掙扎便不再動,只是呼呼的喘氣。
李易把嘴貼在鐘子媚的耳邊,一邊吹氣一邊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怪我冷落你了。”
鐘子媚道:“你認識的女孩越來越多,心里哪還有我?”
鐘子媚毫無心機,當真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不過這一點也很叫李易癡迷。
李易雙臂一緊,道:“是我不好,其實那個心理醫生只是來幫忙的。你也看見了吧,這人性子古怪的很,而且很危險,我都有點后悔認識她了。”
鐘子媚轉過身來看著李易的眼睛。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易面對這么單純的眼神還真有些不敢直視,只得道:“自然是真的,你以后要是遇到蔣銳,就離她遠一點,這人喜怒無常,我怕她傷害你。”
鐘子媚投到李易懷里,用力的抱著李易的腰,道:“我不怕死,我以前天天面對死亡,我就怕她發起瘋來傷害你。”
李易知道鐘子媚嘴里所說出來的話,必定是發自內心的,不由得萬分感動,道:“我這人命理一定很奇怪,改天有時間得找個會算命的大師幫我推算一下。我總是能遇到各式各樣的人,每遇到一個,就帶出一番奇遇來。比如……,我懷里的這個姑娘。”
鐘子媚一笑,心滿意足,便不再說話。
李易看時機適合,道:“子媚,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我明天就要請人吃飯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怎么樣?”
鐘子媚忙道:“我才不去,我不認識那些人,不想跟他們說話。”
李易扳正鐘子媚的身子,道:“明天人一定很多,其實你不用理他們,你吃你的,這些人由我來應付就好了,如果你不去,我會感到很沒意思的。”
鐘子媚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便是二月十一號,天還沒亮,李易手下的這些人就起了,大家好一陣忙活。
李易也早早的起了,換上昨天選好的衣服,帶著許陽陽和鐘子媚,先早便到了自己的酒樓。
這酒樓在梅海區,一直還用著原來的老名字-仙人居。童經理從天沒亮就開始忙活,姜豐年也一樣,指揮人將本已準備好的材料搬到后廚,忙的不亦樂乎。
李易來到仙人居,四處打轉,見這些員工都在拼命的干活,便著實說了些褒獎的話。
來到后廚,見姜豐年正揉面,姜玉容在一旁幫忙,黨天宇則在一角埋頭做藥膳,李易笑道:“大師傅早啊,烈火叔早啊,今天準備了什么好菜?”
姜豐年自打跟女兒姜玉容和好之后,竟然像是年輕了十歲,全身上下都是精力,干勁十足,見李易來了,忙叫人搬把椅子叫李易坐下。
姜豐年道:“今天我準備了三十樣不同風格的大菜。二十樣配菜,另外還有五道菜是藥膳。
黨大夫對藥膳的知識了解的可是太豐富了,我倆昨天商量了一整天,經過他的指導,我這五道菜的水準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李易笑道:“烈火叔可是個中高手,你們以后多交往交往,肯定有共同語言。”
忽然李易發現后廚只有姜豐年一個大師傅在忙活,其余的都是雜工,便道:“龍師傅那些人呢?昨天沒通知他們嗎?”
這時童經理湊過來道:“龍師傅他們我都通知了,現在還不到六點四十。他們七點準時到。”
李易緩緩的點點頭,可是心里仍然感覺不放心,這龍師傅上次搞事,這次會不會故意放鴿子?
李易這一次還真的猜對了,一直等到七點半,龍師傅這些人連人影都沒看見。童老板給他們挨個打電話,哪知電話全都不通。
李易眉頭緊鎖,面沉似水,這時丁小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在李易耳邊小聲道:“李哥,不好了。兵子看見龍師傅他們在劉平安的榮翔酒樓出現了。”
李易哪還能沉的住氣,在這關鍵時刻,搞出這樣的事來,擺明了就是跟自己作對,哼了一聲,道:“果然是劉平安搞的鬼。具體什么情況?”
丁小秋道:“兵子的一個哥們說劉平安把龍師傅他們都請去了,要雇傭他們,還答應如果咱們跟龍師傅他們打官司的話,所有相關費用全由劉平安來出。我看這次是故意跟咱們卯上了。”
李易大聲道:“劉平安哪次不是故意的?劉平安這個王八蛋犢子。我x他媽的,他就知道在別人背后搞鬼,還總是聯合別人,整個就是一婊子,誰都可以上他。”
李易這一發脾氣,周圍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
今天是酒樓開張第一天,又要請這么多好朋友。還有海州的領導,劉平安這么做純粹就是想擺李易一道,叫李易出丑。
誰都知道劉家的榮翔酒樓也在梅海區,這顯然是怕李易跟他搶生意。李易現在人氣旺,酒樓這種地方又常常受到老板人氣的影響,如果李易站穩了腳跟,劉家雖然家大業大,從長遠來看,卻也不能不在乎。
而且劉家畢竟剛剛元氣大傷,劉平安跟李易又是宿敵,生意上的競爭,有時是寸土必爭,一點也不能放過。
就在李易著急的時候,東天帝都樸家派黑豹來了。
黑豹奉樸環之命給李易送來一尊金佛,足有小兒般大小,上下純金打造。
樸環身份太高,年紀又大了,這次當然不能過來,樸志興跟李易有仇,更不能派他來,所以就派了黑豹來。
李易整治精神去見黑豹,黑豹見李易神情勉強,就知道這里有事,一問之下才知道原委,當下道:“樸爺家里有不少一級廚師,既然是救急,我看不如跟樸爺商量一下。”
李易大喜,剛才光顧著著急了,沒想到這一點,一經聯系,樸環自然滿口答應,很快便派來了十五個國家一級廚師。
李易忙安排這些廚師到后廚,姜豐年知道龍師傅那些人爽約的事后,也是著急萬分,他本事雖大,卻是獨木難支,這時來了外援,事情自然應刃而解。
李易心里暗自慶幸,這是自己結交廣泛,對人真誠,才交下了這么多得力的朋友和幫手,如若不然,今天就糗大了。
李易心里雖然對劉平安不滿,但是事情太急太忙,只得暫時把這事忘了,里里外外的忙活。
請客的時間定在十一點,整個上午仙人居里亂哄哄的就像是提前過年了一樣。
還不到上午十點,李易的這些朋友們就陸續到了。
最先來的是李全忠,帶著自己的兒子李曉。自打欒仁美死了,李義失蹤,整個黑幫城就只剩下李全忠一股大勢力。
李全忠并不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人,不過因為沒有人跟他競爭,他又買了幾個小酒吧和洗浴中心,現在也賺了不少錢。
李全忠為人仗義,又重規矩,所以黑幫城里的其余小股勢力自然就投到了李全忠的門下。
而且李全忠還不收他們的任何費用,這些人更是對李全忠忠心,李全忠此時已經儼然成為了黑幫城唯一的一個老大。
但是這人特別安份守己,雖然說也是出來混的,不過不擾民不生事,警察對李全忠也十分滿意,黑幫城附近的老百姓更是希望李全忠長久在那里呆下去。
李易見李全忠到了,兩人抱在一起不住的拍著對方的后背,李全忠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喜道:“兄弟,你現在非同一般了,哥哥我看了很高興,回想當初咱們在一起的時候,還真叫人感慨。”
李易鼻子也有些酸,道:“其實那個時候離現在時間也不算長,不過后來我這邊又發生很多事,咱哥倆也好久沒有在一起聚過了。怎么樣,李義這小子有沒有回來找你麻煩?”
李全忠道:“沒有,自打他消失,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不過我聽人說,似乎李義到了國外,或許又回金三角去了。”
李易道:“這人記仇,如果他回來搞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盡全力幫忙。”
李全忠道:“那是一定,你現在在海州風生水起,不過你剛剛起步,很多人都盼著你出事,也有很多人在背后搞事,如果你這邊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也一定盡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