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調(diào)虎離山之計
上官在做自己的人生的第一個無償n的傭兵任務(wù)的時候,他被卡在了這個長得超帥超可愛的小男孩身上了。
“來,叔叔抱抱,給你買巧克力吃,好不好?”上官盡量拖長著尾音,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可小男孩卻眨著那雙大大的眼睛,很真實而且自然地說道:“不要?!?
“那叔叔跟你玩,你讓叔叔進來好不好?”上官換了一招。
“媽媽說不行的。”這一次,這個長得有點兒洋氣的男孩回答得更直接了。
“那我們玩過家家?”莫非,這個男生喜歡yn柔的一套。
“哼,那么女生的東西,你自己玩就好了啦!”男孩倔起了嘴巴,就差沒往天上翹了。
在旁邊陪同著的鞠小匯倒是笑了起來。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挺干練又挺時尚的衣服,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不過這樣的裝扮卻沒有影響她的美麗。
“我要跟姐姐玩?!毙∧泻⒑鋈慌艿借F門邊,隔著柱子抓著門搖呀搖,一副熱情而且期盼的樣子。他盯著鞠小匯的臉看,然后說道:“姐姐你好漂亮呀,我要跟你玩,我要跟你玩?!?
好嘛,這熱切勁兒,與剛才對上官的態(tài)度,那可是三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呢。上官心想:你這小子小歸小,倒還是挺sè的嘛,這才多大年紀呀,就知道勾引美女了……
“去去去,我們才不跟你玩呢?!北е@樣的心理,上官上前幾步,做出了一個趕蒼蠅一樣的手勢,一下子“空揮”著表示了對小男孩的厭惡,“我們才不跟你玩呢,你滾,你滾。”
小男孩一愣,然后忽然便沒頭沒尾地大哭了起來。“哇哇哇哇哇,伍伯,伍伯,他們欺負我,他們欺負我……”他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指著上官,胸口的那個大黃鴨卡通也好像在嚴厲地指責著上官一樣呢。
這下子,上官倒是有點兒手足無措了。他可是沒生過小孩的人,面對小孩子哭這種令人討厭的事情,他也是一點兒經(jīng)驗也沒有的呀。
只聽那花園的樹叢之后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然后一個穿著西裝筆挺的男人,戴著一副墨鏡,看起來也只是三十五歲左右的光景,他忽然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走得并不快,腳步也沒有邁很大,但就是很快就走到了鐵門邊??吹贸鰜恚奈涔芎谩?
上官注意到了,這個黑衣人的面孔長得有點兒像自己的恩師古喬斯,身材也是挺像。
一下子看到一個長得很像自己師傅的男人站在自己眼前,上官也覺得有點有錯愕。不過,這個黑衣的西裝男子想法可跟他有點兒不太一樣,他一點兒親近的意思也沒有,開口就以一個低沉的聲音質(zhì)問道:“就是你們?nèi)菢芳鸭焉贍敳婚_心了嗎?”
那種語氣與口吻,似乎對方只要一個不如他心意的回答,他就會把別人給殺掉呢。
真的是有夠兇狠。
上官苦笑了一聲,忍了一下自己的脾氣,這才說道:“我們沒有興趣來找一個小男孩玩,不過我們想要找一個名叫樂薇的女士。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你這里有沒有她的消息……”
上官的話音還沒落,那個穿著很斯文的男人就大喝一聲,說道:“我管你找誰,這里誰都沒有,這里就只有我跟佳佳兩個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這么一句話!”
他的語極兇狠又極快,拒絕得相當?shù)母纱唷5沁@突如其來的暴躁與煩惱出賣了他。
這里一定有鬼,若不然,這個被稱為伍伯的黑衣西裝男子又為何忽然這么暴怒呢……正當上官想著要以什么方式再套取一點兒情報的時候,下一幕卻把他嚇得完全是措手不及。
只見那伍伯身上黑光一閃,忽然一穿上了一身全部是漆黑的鎧甲,他本來體術(shù)就好,這下子又穿上鎧甲,一下就從那兩米多的鐵門之上跳了過來。他再落地的時候,一下子就抓住了上官的衣領(lǐng),把上官給拎了起來,道:“我告訴你,這里什么都沒有,你少管什么狗屁閑事?!?
穿上鎧甲以后,伍伯的聲音有一點點金屬的感覺。因為他有點兒憤怒的關(guān)系,這聲音也有點兒啞啞的。這么一種沙啞又極具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倒是讓人覺得不自禁的一片毛骨悚然呢。
上官的鎧甲在上一次戰(zhàn)斗中被弄壞,自己正處于沒有鎧甲可用的狀態(tài)。正當他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把機體召喚出來與對方來上一場熱血的戰(zhàn)斗之時,鞠小匯卻說話了。
她笑了笑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并沒有惡意的,我想您是誤會了。也許是我們的信息弄錯了,我向您誠心地道一個歉?!?
原本自己這一方并沒有什么失禮的地方,但像鞠小匯這么瘦又這么時尚的美女還是道了歉,對方就算再沒有禮貌,這下也不好意思再發(fā)火下去了。
上官當然知道女生這是以退為進的道理,所以他趕緊配合著演出,雖然臉上仍是不太喜歡這個穿著漆黑鎧甲的男人,不過他倒是壓抑住了心底里的不爽,直接任由女生與對方溝通算了。
伍伯“哼”了一聲,然后將上官像一只小雞一樣地丟到了地上,道:“下一次,你們給我好自為知。還有,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欺負了我們家少爺,有你們好看的。我伍思文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打架以及殺人!”
“呵呵呵,是的,那肯定是的?!本闲R又順著對方的話,一陣的好說歹說,這才與上官從那洋樓的門前退了出來。兩人一邊走著一邊看,最終在旁邊一家小咖啡廳里坐了下來。
這家咖啡廳并不大,但因為是在一個小山坡上的關(guān)系,靠窗的位置倒是可以看到那小洋房的門口,這種位置對于上官以及小匯來講是挺不錯的,在這里悠閑地看看報紙雜志,就可以同時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人進出那洋樓,不用風吹不用雨淋。算是相當“居家旅行必備”的一個好來處。
可是,當服務(wù)員小姐把菜單遞上來的時候,上官倒是犯傻了。
只是那一排的咖啡之上,都寫著“109”呀“118”呀這樣子的三位數(shù)的數(shù)量,上官看了一輪菜單,這才把單子放了下來,看著這個長得并不是很好看的服務(wù)員的臉,道:“你好,小姐,你們這里的價格,都是人民幣嗎?”
上官打量了一下,在這間只有兩層的咖啡廳之中,并沒有什么外國風情的樣子。
“嗯,的確是人民幣的。”這個有點胖胖的服務(wù)員如此說道,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
“可是人家星巴克的咖啡都只有五十塊錢一杯不到,你們憑什么賣到三位數(shù)去呀……”上官并不是花不起這點錢兒,但是剛才在那伍思文那里他就受了不爽,這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借口,他就給順便發(fā)泄了出來。
誰知那女生不僅沒有解釋,倒是進一步地說道:“先生,如果你覺得價錢太貴的話,你可以去其它家喝的?!彼褍杀咀郎系牟藛味己仙?,收了起來,然后一起給抱到了胸前,一副“愛喝不喝”的模樣。
好嘛,看來上官又踢到鐵板了。
“呵呵呵,小姑娘,對不起呀,我男朋友……喔,不,我老公他最近脾氣不太好,可能是跟我現(xiàn)在在經(jīng)期有關(guān),本來我火氣就大,現(xiàn)在也弄得他心情很不好了。對不起喔,你幫我們來兩杯藍山咖啡好不好?”又一次地,鞠小匯沖出來做了和事佬的角sè,她笑著跟那小姑娘說,然后還輕輕地抓起了對方的手臂,輕輕地搖晃著。
不得不說,鞠小匯還真的是很會與陌生人套近乎。
聽見她如此這番真誠而且溫暖的道歉,誰不會心軟下來?果然,那個服務(wù)員只是微微地一笑,然后朝鞠小匯眨了眨眼睛,說道:“唉呀,這種事情也是難免的啦,你可要照顧好他的情緒呀,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咖啡一會兒馬上送到,你們先坐一會兒哈?!?
這一瞬間的情緒轉(zhuǎn)變,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上官看著這女服務(wù)生走掉以后,這才問道:“剛才最后她向你眨眼,那是什么意思?”上官注意到了,最后那女生跟鞠小匯好像是使了一點什么鬼眼sè的,這兩個女人之間,肯定有什么鬼心思是自己還不太懂的。
果然,鞠小匯笑道:“還有什么,她肯定是以為因為經(jīng)期的關(guān)系,覺得你不能跟我過甜蜜的蜜月生活,所以才會憋得這一陣的難受吧?!彼绱说卣f道,然后都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這雖然是一個很生活化的常識問題,但上官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被設(shè)定的“因無法得到n而勃然大怒的丈夫”的角sè,他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后冷“哼”一聲,這下便也不再說話了。
兩人在咖啡廳里聽著音樂,然后說著說著,話題很快就到了那間奇怪的洋房身上。
“我們的地址信息和我名信息肯定是沒錯的,樂薇也肯定是想要讓我們來到這洋房里找她,但是,為什么那個叫伍思文的男人一點兒讓我們進去的意思都沒有呢?”上官一邊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如此地自言自語著。
“會不會是那個伍思文已經(jīng)將樂薇給囚禁了起來,所以曉慧的媽媽才會以那種奇怪的電子郵件救助呢?”鞠小匯忽然插了一句,試著說道。
上官點了點頭。這種可能n也不是沒有,而且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要馬上行動去救人才是王道呢,不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驚嚇到伍思文這么一只老鳥了,若是自己還不快點行動,這臭機師就要將“人質(zhì)”給移走了呢。
上官帶著苦惱的神情,看著不遠處那間藍白sè的洋房。現(xiàn)在那漆黑的鐵門就像是監(jiān)獄的鐵窗一樣,囚禁著他想要營救的任務(wù)目標。不得不說,到了這種時刻,他才真正地著急了起來。
可也就是在這時,他看到了令他極為驚訝的一幕。
只見那個伍思文忽然抱著一個大大的布袋子走了出來,他先是東張西望了一下,確認路邊都沒什么人,才將那布袋子搬出來,然后放在了車子的后箱之上,再然后,他神sè慌張地上了這臺古董式老爺車的前排駕駛座之上,一腳油門就往前而去了。
“不好!快追!”上官驚得大叫一聲,一下子冷汗都冒了出來,他連錢也沒時間付了,拿出三百塊錢鈔票放到桌子之上,用玻璃杯子一壓,拉著鞠小匯便兩人沖到了路邊。
上官把自己那裝有兩三千塊錢現(xiàn)金的錢包整個都塞到了路邊一個出租車司機的手中,然后半借半搶一般地說道:“師傅,我有點兒急事,借你車子用一下,這是租金,您可拿好了。”
再然后,這四十多歲的的哥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上官就一把將他給從車座上給扯了下來,上官上了前排駕駛座,鞠小匯也同時上了副駕駛座,“你可得抓好了。”上官如此地吩咐了一聲,然后絲毫沒有給女生反應(yīng)的時間,一腳油門就將這車子給轟得沖了出去。
這輛出租車只是一個國產(chǎn)的牌子,按理來說應(yīng)該不是很耐ā耐用的機型,可是現(xiàn)在上官把這破車像拖拉機一樣地猛腳上油,竟然沒一會兒就追上了對方的那輛經(jīng)典的老爺車。
“喂喂喂,你給我下車?!鄙瞎侔衍嚧皳u了下來,將黑sè的出租車靠到了與對方的車子平排的位置之上,然后也不管那些風怎么吹亂了自己的發(fā)型和灌進自己的嘴里,他使了勁地嚷嚷著。
但那名為伍思文的男子卻只是嘴角笑了笑,并沒有理會,他甚至還加速向前。
“笑你妹呀……”上官罵了一句粗口,然后那黑sè出租車就同時一個漂移甩到了對方的位置之上,一把卡住了對方車前的道路之上。
現(xiàn)在出租車的車身已經(jīng)打橫,如果老爺車再不減速的話,兩輛車子就肯定要撞在一起的了。
吱吱吱吱吱……老爺車的剎車被重重地踩了下去,輪胎滑出了長長的痕跡,然后,就在兩輛車還差零點零一厘米的距離就要撞在一起的那一個瞬間,車子這才終于停了下來。
兩輛車像是親密接吻的情人一般地吻在了一起,老爺車的車頭貼住了出租車的車身,如果剎車再被慢半秒才踩下的話,那兩輛車一定都翻倒在了這路中間了。
上官打開車門,走下車來。隔著玻璃窗,他看到了伍思文那瞪得老大的一雙眼睛,還有他臉上那驚訝無比的神情。顯然,對方并沒有料到他會是一個如此瘋狂的人。
上官走到伍思文面前,拉開車門將對方拽下車來,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伍思文剛剛還是很驚慌的神情,可是當他的腳才一站到地面上之后,他就好像忽然又有了無比的自信一般,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你干什么呢,你這是干什么呢!”
“哼,干什么?”上官好像就等著對方說這句話一般,他一把拉著這個穿著黑sè衣服的男子,帶著對方到了車子尾部,指著后車箱,說道:“你把后車箱打開,有本事你把后車箱給打開!”
伍思文一點兒也沒有驚慌的意思,他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后一只手在車尾箱的蓋子上一個按鈕上一按,那尾箱就彈了起來。
上官看到一個像人一樣的布袋子被裝在了車后箱里。而且袋子的大小,剛好裝了一個等于成年女n一模一樣的體積的事物。
看到了眼前這一景象,上官都禁不住有點忐忑了起來。
可是,當他還不確定要不要親自拉開這個袋子的時候,那伍思文卻是后發(fā)制人——他一把將布袋子拉開,露出了里面的物事來。
這件物事的確是一個成年女n的外表,也同樣擁有兩個胸部一張臉,同樣有著一個成熟的女n所會有的身高以及身材,只是唯一的差別是:她不是活的,僅此而已。
“情趣娃娃?”上官雖然年紀還輕,對男女之事并沒有任何的經(jīng)驗,但看到了這個東西的外型以后,他已知道這東西的用途。
“對呀?這大白天的,我運一個自己有的情趣娃娃回家里去放,有什么問題嗎?”伍思文用著一種很賤的眼神看著上官,一副得意無比的神情。
糟糕,自己中了對方的調(diào)兵之計。上官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伍思文一定是想以這障眼法讓自己追上來,然后趁機將曉慧的媽媽樂薇給轉(zhuǎn)移走。
得到了對方的yn謀以后,現(xiàn)在讓上官更痛苦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上了當,但是還是沒辦法發(fā)任何一丁點的脾氣。畢竟這沒憑沒據(jù),自己就算武力比對方強,那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的呀。
“哈哈哈,原來這位先生對這款情趣娃娃有興趣是么?”伍思文的聲音一聽就已讓人很不爽,他說道:“如此的話,不如我把它送給你吧,如何?”
上官咬著牙齒,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現(xiàn)在與其說他是尷尬,還不如說他是受到了嚴重的侮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