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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燦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嘴里咬著筷子,含含糊糊的念著報紙上露出來的那幾個字,忍不住笑道:“媒體的想象力比我的豐富太多了,他們的想象力,真的是遠(yuǎn)遠(yuǎn)超乎我的想象。其實,沈婉婷只是幫我戴項鏈而已,不知怎么,項鏈勾住了頭發(fā),她這是在幫我解呢。不過,這眼神看起來,還真像那一回事。為愛瘋狂,說的真好,這女人腦子發(fā)熱的時候,真的會為了愛這個字做很多瘋狂的事情。”
她稍稍用力,將報紙從他的手下抽了出來,“讓我好好看看她們寫了什么。”她拿了報紙,整個人就退開了,順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牛奶,顯然宋燦今天的心情不錯,同外頭陰沉的天氣成了鮮明對比,她一邊看報紙,一邊喝牛奶,順手還拿了一根油條塞進(jìn)了嘴巴里。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又將目光落在韓溯的身上,好奇的問:“趙阿姨回來了嗎?”
韓溯低低的咳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還沒,等我感冒好了,才會回來。”他低垂著眼簾,慢條斯理的吃著清粥。
宋燦看了一眼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又看了看桌子上做工精致的小籠包,“助理給你送過來的?”
“嗯。”他應(yīng)了一聲。
“姚珍送的吧。”她微微笑著,小小的喝了一口牛奶,就將杯子放在了韓溯的手邊,說:“你也喝,不能我一個人死,要死咱們一起死。”她笑著打趣,口吻里滿是玩笑的意味,整個人懶懶散散的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報紙上,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一段一段的認(rèn)真看下去,并沒有注意到韓溯微微蹙起的眉心。
早餐宋燦沒有吃多少,她開玩笑說自己怕死,說完之后,自己個兒樂的要命,可韓溯卻一點(diǎn)笑容都沒有,她笑了半天,笑容就有點(diǎn)訕訕的,一把圈住他的脖子,擰了一下他的臉頰,說:“怎么那么沒有幽默感呢。一大早就板著臉,為了這新聞?”
韓溯側(cè)頭,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笑容明媚,仿佛是烏云中撥開的陽光,燦爛卻有點(diǎn)刺眼。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來,抿唇微微一笑,說:“小事而已,忘了告訴你,這不過是一張樣報,并未往外發(fā)行。”
宋燦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臉色變了變,默了片刻,她又將報紙舉了起來,翻了兩遍,順手一丟就將報紙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側(cè)過頭,單手低著后腦勺,外頭看著正在擦嘴的韓溯,抿著唇笑。韓溯倒是不避諱她的目光,照舊幽幽的擦他的嘴巴,咳嗽了幾聲,轉(zhuǎn)過了目光,看著她,說:“這并不是姚珍買的,她的地位不必做這種小事,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誰會毒死你。”他說著,就拿起了她只喝了三口的牛奶,就著她喝過的位置,喝了一口。
宋燦并不理會他,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噌的站了起來,進(jìn)了房間,沒一會又出來了,手里多了一幅畫。站在他的面前,笑問:“你吃完了嗎?”
他抬眼看她,沒有回應(yīng)。
“把它掛起來,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她指了指電視上方的位置,說:“就掛在那兒。”
“好。”他沒有拒絕,按照她的意思,把畫掛了起來。
宋燦雙手抱胸站在后面,親自看著他把畫掛上,還指揮了兩下,其實那畫掛著十分突兀,并且難看,甚至影響美觀。不過他們兩個都不介意,掛著便掛著了,宋燦很滿意,去廚房給自己泡了杯茶,開始了她悠閑的一天,并順嘴囑咐了韓溯記得吃藥。
不過,她僅僅只悠閑了半天。下午,韓溯又帶著她去拋頭露面,出門的時候,韓溯接了一通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他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頭戴兔子耳套的女人,正低頭整理自己的圍巾,因著妝容很淡,看起來一副無害的樣子。大約是韓溯在應(yīng)了一聲之后,長久的沒有動靜,宋燦抬起頭,看了看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問:“怎么了?不走了?”
他低哼一聲,唇角一勾,換了一只手握著手機(jī),伸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輕輕的往外一推,說:“走,怎么不走。”
“你確定嗎?”她往外走了兩步,“我怕我會搶了別人風(fēng)頭。”
“沒說你會出面,待在車上等我就行。”
宋燦回身看了他一眼,皺了皺鼻子,嘁了一聲,說:“小氣鬼。”
兩人一道下了樓,出了電梯,迎面撲來一陣?yán)滹L(fēng),引得宋燦縮了縮脖子,嘖嘖了兩聲,說:“這天越來越冷了。”說著,就躲在了韓溯的身后。
韓溯去參加的是一個品牌的開業(yè)儀式,宋燦沒有下車,他說他只是走個場,很快就回來。車子就停在店鋪不遠(yuǎn)的位置,透過墨色的車窗,宋燦能夠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禮貌而又謙和。很明顯媒體的關(guān)注點(diǎn)都在他的身上,宋燦看了一會,就拿出手機(jī)上網(wǎng),報紙登不出來,但網(wǎng)絡(luò)是自由的,這必須感謝通訊事業(yè)的發(fā)展,給了平民百姓一個曝光丑惡的地方。多好,就算最后還是會被封殺的干凈,但起碼是爆出來了,讓它見了光陽。
“下雪了!”宋燦正拿著手機(jī)發(fā)愣的時候,坐在前頭的司機(jī)忽然開口。
她聞聲,便轉(zhuǎn)頭往外看了一眼,她集中注意力才看出來是真的下雪了,不大,稀稀落落的,不仔細(xì)的瞧,還真的覺不出來。想來這司機(jī)一定是無聊的夠可以的。
“今年這雪下的晚咯,天氣預(yù)報說今年會是個暖冬,看樣子不會下太大。”司機(jī)仿佛自言自語。
宋燦降下了車窗,冷風(fēng)一下灌了進(jìn)來,她伸手出去,卻接不到一片雪花,沒一會,倒是下起了雪子,噼噼啪啪的打下來,車內(nèi)全是噠噠噠的聲音。看著外頭加快步伐的行人,宋燦微微笑了笑,說:“暖冬么?騙人的吧,明明冷的要命。”
韓溯回來的時候,這雪是實實在在的下了起來,還有越下
越大的趨勢。他上車,身上都沾染了雪花,手上拿了個盒子,遞給了宋燦,說:“品牌老總送給你的。”
宋燦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眼,是一雙鞋子,既然是親自送的,估摸著全球也就這么一雙吧,款式很好看,宋燦看了一眼鞋碼,是她的。她微笑,說:“等一個小時也值得了,謝謝。”
晚上,宋燦還陪著他一塊出席了一個商業(yè)宴會,一整個晚上,宋燦都獨(dú)自一個人站在落地窗邊上看風(fēng)景,看著大雪將這座繁華的城市覆蓋。宋燦喝的有些多,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韓溯將她背上樓,中間她一點(diǎn)兒也沒有醒來。
下雪了,冬天才剛剛開始。
之后的幾天,韓溯上哪兒,都是帶著宋燦的,正面形象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修復(fù)過來,宋燦從每天的新聞中看的出來風(fēng)向。上次,她制造的那一點(diǎn)事端,根本炸不起半點(diǎn)水花來,不過是丟了顆小石子,起了一丁點(diǎn)兒波紋罷了。
姜朔的事情,宋燦通過蘇梓問了問,據(jù)說還是沒有起色。她不知道是韓溯沒有信守承諾,還是說其實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插手這件事。
這天,韓溯終于沒有帶著她出門,她也是樂的輕松,手里捧著茶,看著看著目光就落到了電視上頭的畫像上,正當(dāng)她發(fā)呆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趙阿姨還沒有回來,當(dāng)然連同茂茂一塊都沒回來。昨天,宋燦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韓溯說快要過年了,直接給趙阿姨放了年假,所以茂茂和趙阿姨大概是要等過完年才會回來。
她剛放下手里的杯子,門鈴又響了起來,看來這人是很著急啊。她起身快步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站在門口的人是陸小錦,她頓了頓,心不明白她這個時候干嘛來找自己,稍稍思忖了一下,在她摁響第三次門鈴時,宋燦開了門。陸小錦看到她,臉上頓時揚(yáng)起了笑意,不等宋燦說話,她就直接擠了進(jìn)來,帶著一身的涼氣。
一張臉被凍的紅撲撲的,冰涼的雙手一下握住了宋燦的手,說:“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不在家!”
陸小錦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有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要說,宋燦上下掃了她一眼,將她拉了進(jìn)來,關(guān)上了門,問:“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一個人過來的?”宋燦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去。
等她倒了水出來,陸小錦還站在那兒,雙手交握,眉心微微蹙著,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陸小錦過來找她,這事兒多半是關(guān)于姜朔的,只是能讓陸小錦親自過來找她,又露出這樣一副表情,會是什么樣的事情,宋燦猜不出來,也無從猜測。照道理,陸小錦是不喜歡她的,絕對不喜歡,無論她見著她的時候,是多么的熱情和友好。
“先坐下吧,有什么事兒,你慢慢說,先喝口茶暖暖。”宋燦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背脊,將她引到了客廳的沙發(fā)前,然后將手里的玻璃杯塞進(jìn)了她的手心里。自己則往后退了幾步,坐在了單人沙發(fā)上,一臉沉靜的看著她。
陸小錦應(yīng)該是真的冷,她身上的衣服穿的并不多,但漂亮。年輕女孩子都是要風(fēng)度,而陸小錦是典型,看她凍的發(fā)紫的手,就知道今天外頭的天氣有多冷了。她微微顫抖的手,喝了一口溫水,等身子稍稍緩過來,才將杯子放在茶幾上,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了宋燦,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再樓下等了很久,看到韓溯走了,又等了幾個多小時,確定他沒有回來的跡象,我才上來的。本來是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可是想想還是親自來找你比較有誠意,這樣也比較妥當(dāng)。”
宋燦看著她,點(diǎn)了一下頭,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我也不同你買這個關(guān)子,我來是想求你一件事,我知道這件事只有你能夠辦到。”她的樣子異常嚴(yán)肅,很難得能在這小姑娘的臉上看到這樣嚴(yán)肅的表情。
“你說。”宋燦還是簡單的應(yīng)了兩個字,不說答應(yīng),也沒有明確的拒絕。
陸小錦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又拿起杯子將剩下的水一口喝了下去,仿佛是下定決定一般,說:“我求你,勸姜朔娶我吧。”
此話一出,宋燦便怔住了,對于她的話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片刻才露出笑容,輕笑一聲來緩解了自己的尷尬,“小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這姜朔要不要娶你,跟我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就算我愿意幫你,去勸說他,他也未必會聽我的……”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結(jié)婚是為了讓他現(xiàn)在的現(xiàn)狀中跳出來,你跟姜朔的事情被爆出來,是現(xiàn)在這件事最大的癥結(jié)所在。他的名譽(yù)因為這件事嚴(yán)重受損,有心人便握著這個把柄,想把他從里頭踢出來,讓他連重頭再來的機(jī)會都沒有。”
“這件事我可以去澄清……”
“沒用的!”宋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小錦急躁的打斷了,她似乎有點(diǎn)心急,緊著眉頭,說:“如果一張嘴有用的話,所有人都可以輕易脫罪了!有時候最沒用的就是一張嘴!燦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們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跟你通奸,他們只是利用這件事讓他從此難以翻身!他們的斗爭我不懂,但我知道他們的斗爭有時候比商場上的斗爭還要?dú)埧幔∈萘司褪鞘萘耍∧阋詾楫?dāng)初姜杭平被平反之后,就真的一路順暢嗎?你以為姜朔這一步步走來,真的像他表現(xiàn)的那么順利嗎?不可能的!只是我們看不到他背后的心酸,不代表他就容易!”
宋燦漸漸斂了笑容,莫名對眼前這個女孩子有了另一種看法,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從陸小錦的嘴里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說實話她有點(diǎn)驚訝,甚至有點(diǎn)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過她說這一番話。可是她字字句句都是站在姜朔的立場說的,無論是從眼神還是語氣,都是那么真實,表露著她對姜朔的關(guān)
心和擔(dān)憂。
“說實話,我特別討厭你!”靜默了一陣,陸小錦忽然開口,語氣里充滿了厭惡,深深的厭惡,絲毫都不掩飾,就這樣赤裸裸的在宋燦的面前表達(dá)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姜朔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嗬,我還以為你會感謝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怎么可能有機(jī)會嫁給他,倒是沒想到你會討厭我。”宋燦低笑,不合時宜的開了個玩笑。
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倒是刺激了陸小錦,她一下紅了眼睛,厲聲道:“我雖然總是胡鬧,但我知道輕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方式來得到他!我寧愿他一直好好的!誰都能對我說這種話,可你宋燦不能說!他為了你事情連前途都可以不要了!難道在你心里就沒有一點(diǎn)愧疚之情嗎?你這樣利用他的感情,就不覺得齷蹉!你現(xiàn)在還是風(fēng)光無限的韓太太,可他呢?他現(xiàn)在成什么了,你知道嗎!”她有些激動,說著說著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眼圈發(fā)紅。
“為什么你竟然還能說這樣的風(fēng)涼話!他為了你毀了事業(yè)和名譽(yù),可你呢?試問你在做什么?你利用著一個男人對你的真心,為你賣命,結(jié)果呢?你從這次的事件中全身而退,所有的事情讓他一個人扛著!宋燦,你真的就這樣心安理得嗎?請問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他這樣為你的!你究竟有沒有心!或者,我該問問,你這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陸小錦說的擲地有聲,難得她還有風(fēng)度,竟然沒有撲上來掐住她的脖子與她廝打。看來小姑娘是刁蠻了點(diǎn),但基本素養(yǎng)還是有的。
宋燦依舊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唇邊噙著淺笑,笑容很淡很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來。默了片刻,她才緩緩伸手,拿過了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還沒來得及拿開,陸小錦就大手一揮,狠狠的掃落了她手上的杯子,茶水潑了她一身,這水她剛剛換過,還是滾燙的呢,不但潑了她一身,還燙了她一手一臉一脖子。
難得杯子沒被砸破,在地板上滾了一圈,茶水和茶葉撒了一地。宋燦甩了甩手,嘶了一聲,連連伸手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臉上和身上的水漬。陸小錦這會愣在原地沒動,顯然是有些嚇到了,因為此刻宋燦下巴脖子上,染上了一片粉紅,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十分明顯,而且看起來有越來越紅的跡象。
她今天過來是來求人的,求人不該是她這個樣子了。她又沖動了!上來之前,她反復(fù)告誡過自己不要沖動,可看著宋燦這淡定自若的樣子,她無法做到不動容,想到姜朔如今的境況,她就更是淡定不下來。可現(xiàn)在,她又覺得分外后悔,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對她說:“對不起。”
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宋燦剛好彎身下去把杯子撿了起來,放回了茶幾上,被燙到的地方,現(xiàn)在火辣辣的疼,不過她倒是不生氣,“你先坐,我處理一下。”
隨后,宋燦便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現(xiàn)場,幾分鐘后,兩人又冷靜的坐了下來,面面相覷。宋燦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脖子,半晌,便用一種輕松的口吻打破了僵局,說:“所以你的意思是讓姜朔結(jié)婚,用婚姻的幸福來破碎那些謊言,對嗎?你確定只要他跟你結(jié)婚了,這一切的事情都能過去?誰跟你說的?”
“是,我確定,只要他娶我!這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決,燦姐,你忘記我爸爸是誰了嗎?他好不容易到現(xiàn)在的位置,降職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現(xiàn)在又停職查辦,查來查去,萬一又出什么事,我真的無法想象他最后會落得什么下場!”
“那他是什么態(tài)度?”
陸小錦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已經(jīng)很明確了,姜朔肯定是不肯了。她低垂了眼簾,抿了抿唇,說:“我相信只有你能夠說服他!不,你一定能夠說服他!”
宋燦抿了唇,臉色微沉,沒有說話。陸小錦看著她,等了一會,心里一急,撲過去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哀求道:“燦姐,我求求你,你勸勸他吧!伯父伯母都已經(jīng)勸過了,可他不聽,現(xiàn)在誰的電話都不聽了!還把我趕了出來!我知道他一定回恨我,可這一次,就算他恨我,我也要這么做!事業(yè)對一個男人來說很重要!我不想他的所有努力都成了泡沫。燦姐,我求求你了!大不了,日后我跟他結(jié)婚之后,對你們的事情,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他先把這個婚結(jié)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妥協(xié)!”
宋燦覺得陸小錦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了,大概也是被逼急了,把雜志上亂寫的那一套思路都搬過來了,說的好像她跟姜朔真有事兒似得,她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陸小錦也有這樣的一面,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宋燦拿了紙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將她扶了起來,說:“你想多了,我跟姜朔之間沒什么,可以說我們是親戚,也可以說是朋友,但一定不是情人。你說的這些我明白了,我會找個機(jī)會跟他說說,但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聽我的。”
“如果最后他做的決定不是你想的,希望你不要怪我。還有我能問問結(jié)婚這個主意,是從哪兒來的?”
一直到陸小錦離開,她也沒有告訴宋燦結(jié)婚這個主意是怎么來的,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把人送走之后,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韓溯回來的時候,整個屋子一盞燈都沒開,客廳的電視放著,散發(fā)出微弱的光線,宋燦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神情專注的看著電視廣告。韓溯開了玄關(guān)的燈,換了鞋子進(jìn)去,又順手開了客廳的大燈,一瞬間整個整個屋子透亮,宋燦條件反射的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扭頭看了韓溯一眼,揚(yáng)唇一笑,說:“呀,什么時候回來的?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剛剛。”韓溯看了她一眼,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她下巴和脖子上那一片突兀的粉紅,又看了一眼茶幾上多出來的杯子,問道:“有誰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