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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一直哭,也不說話,三嬸則一直在使眼色。在場的都沒人開口說話,韓溯更是不為所動的坐在那里,臉上掛著淺笑,仿佛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喝了口茶,不覺皺了皺眉,說:“大伯,您家這茶葉可是時候換換了,陳茶了。”
大伯彎身坐在了沙發(fā)上,瞥了還在哭的瞳瞳一眼,并未理會韓溯的說辭,道:“誰能說說著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啊?剛剛我們上去的時候,不都好好的么?怎么還哭上了?”韓海城說完,余光往韓溯的身上掃了一眼。
“是啊,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說啊,光哭有什么用?”三叔緊了眉頭,扯了身上的姑娘一下,口氣略有些焦急。
韓溯低垂著眼簾,輕輕晃動著手里的茶杯,笑道:“三叔,我看你真該帶著瞳瞳去好好檢查檢查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給人打斷了。
“韓溯!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瞳瞳是你的妹妹,韓家一直很注重長幼尊卑!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到底有沒有尊重過我是你的長輩!”三嬸總算是忍耐不住,矛頭直指韓溯,那樣子牙尖嘴利的,宋燦一直都知道三嬸是個吵架高手,那嘴皮子,她有時候都懷疑她是用嘴彈的鋼琴,反正那嘴巴比手靈活多了。
“韓溯,你說什么了?把你三嬸氣成這個樣子?今個難得我們這些個人開開心心的聚在一塊,你啊,能不說話就別說話。瞧瞧你最近做的好事,你老爸到現(xiàn)在都還沒來,準(zhǔn)是給你氣的。”這會連著小叔都上來插了一句。
話音剛落,外頭就響起了門鈴聲,傭人過去開門,韓海銘和韓子衿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帶著一臉的笑容,走了進(jìn)來,說;“真的不好意思,來遲了啊,路上耽擱了一些時候,還沒開飯吧?”
聞聲,大伙兒一致往外瞧,小的叫人,大的則不動聲色看著,等人走近了,才開口,說:“你不到哪兒敢先開動啊,到時候不得讓你把飯桌給掀咯。”大伯這話說的半真半假,臉上那抹笑容也讓人捉摸不透。
韓海銘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擺了擺手,說:“哎,大哥當(dāng)著這么多小輩的面,以前的糗事,就不要說了么,好歹給我留點(diǎn)面子嘛。”
本身這客廳里就顯得有些異常的安靜,韓海銘說完一下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斂了笑容,目光迅速環(huán)顧了一圈,“瞳瞳怎么哭上了?”
“二哥,這事兒你來的正好了,瞳瞳就是個孩子,就算是說錯了話也是無心之過,可韓溯倒好,就這么計較起來了,還說瞳瞳不是海揚(yáng)親生了……”說到這里三嫂一下就哽咽住了,像是受到偌大的委屈一般,忍了好一會,才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繼續(xù)道:“這不就是間接在侮辱我么!”
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淚,三叔一聽,臉都綠了,正要說話的時候,宋燦就出聲了,笑著打圓場,道:“三嬸怎么就當(dāng)真了呢,韓溯這嘴巴您還不了解么,就是喜歡開玩笑,要說著智商,在我看來他跟瞳瞳就是一掛的。”
她說著走到瞳瞳面前,稍稍彎腰,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小鼻子,說:“瞳瞳也喜歡跟我這四嫂開玩笑,過年的時候,瞳瞳可是響亮的叫過我一聲四嫂呢,對吧?”
瞳瞳沒有看她,只將臉牢牢的貼在三叔的胸口,眼角擠出了兩顆眼淚。
韓海銘即刻順著宋燦的話,問了下去,“瞳瞳說什么了?”
宋燦站直了身子,回頭看了韓海銘一眼,笑了笑,道:“沒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聽過就算了,我知道瞳瞳是跟我開玩笑的。”
“是啊,三嬸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而已,您現(xiàn)在弄的這么認(rèn)真,可真是嚇著我了。這種玩笑,咱們以前不是總開么,怎么到您這兒就這么認(rèn)真了?不會是……”韓溯說完一半,立刻擺擺手,說:“算了算了,我給您道歉行么?對不起。”
這夫妻兩忽然之間口徑一致,倒是讓在座的人有點(diǎn)意外,要知道以前,韓溯壓根就不會跟宋燦說一句話,更別說是像現(xiàn)在這樣夫唱婦隨了。這下?lián)Q做三嬸下不來臺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眼角還掛著兩顆眼淚,鬧的不上不下的。瞳瞳這會也沒了聲音,只一頭扎在三叔懷里,怎么都不肯松手。
三叔這會的臉色比剛剛還臭,斜了三嬸一眼,小嬸同大伯母一塊從外頭進(jìn)來,正好瞧見這一幕,兩人一并掩唇笑了笑,旋即大伯母就上前來打圓場,說:“好了好了,都是些小事兒,這些個小的都看著呢,你們這幾個大的也別計較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讓章嫂開飯吧,你們都不餓啊?這么一個個杵著,瞧瞧這幾個孩子,眼睛可真是圓,模樣可真專注。”
大伯母這三兩句話,倒是將這尷尬的氛圍給打破了,幾個小孩子一下就笑了起來,這大廳里也就多了一些生氣。
這會,韓莫也從外頭進(jìn)來了,他顯然沒趕上好戲,并且他對這一出好戲也并不在意。
隨后,等章嫂張羅完了,一大家子就上桌吃飯了,氛圍倒是挺溫馨的。有小孩鬧,大人笑,看起來和樂融融的。宋燦還是挺喜歡韓家這幾個小孩子的,聰明伶俐又可愛,長得也特別漂亮,特別是三哥的女兒,三歲,有一雙葡萄似得眼睛,大家都叫她小葡萄,叫人總是奶聲奶氣的,并且性格偏內(nèi)向,比較害羞,總是跟在三哥的后面,抱著他的大腿。
吃飯的時候,小葡萄就坐在宋燦的身邊,一整餐飯下來,她都盡心盡力的在照顧小葡萄吃飯。
三哥韓諍是三叔的兒子,這父子兩不但長得像,連花花腸子都一樣,小葡萄沒有媽媽,不,應(yīng)該說誰都不知道小葡萄的媽媽是誰。小葡萄是一歲的時候,被人丟在韓諍家門口的,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把孩子送去孤兒院時,他竟然選擇當(dāng)起了單親爸爸,不但從此潔身自好,還親自照顧起了小葡萄。
宋燦自然不知道在韓諍身上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她只知道小葡萄長得很可愛,并且太招人喜歡了。
“二韓,你該加把勁了
。”韓諍敲了敲桌面,目光越過中間的宋燦和小葡萄,笑說。
韓溯聞聲側(cè)目看了一眼,目光在小葡萄臉上掃了一眼,笑,“三哥一個人帶著女兒不累啊?還不打算給她找個后媽?要不你借宋燦玩兩天?你也好輕松輕松。”
宋燦回頭瞪了韓溯一眼,小葡萄明顯是聽清楚韓溯說的話了,小手抹了一把嘴角上的米飯,塞進(jìn)嘴巴里,大大的眼睛真摯的看向了韓溯,說:“叔叔,什么是后媽?叔叔知道我媽媽在哪兒嗎?”
“爸爸,媽媽還不回來么?”她說著,就扭過頭去看韓諍。
“你媽媽永遠(yuǎn)都不會……”
韓溯這話剛一出口,還沒說完,宋燦就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手,壓低聲音說;“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話?”
他微蹙眉,斜了她一眼,卻也沒說什么。
韓諍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終于搪塞過去,小葡萄也終于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跟稍大一點(diǎn)的孩子去玩了。
沒了小孩,宋燦便坐好開始認(rèn)真吃飯,面上的笑容也變淡了。韓溯用余光掃了她兩眼,低聲說:“喜歡女孩?”
“嗯。”她沒多想,隨意應(yīng)了一聲。
“理由?”
她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飯,想了想,說:“女孩子貼心。”
“還不是賠錢貨?”
宋燦聞聲,忍不住轉(zhuǎn)頭,勾唇笑了笑,“看不出來,韓先生還重男輕女的啊?”
他唇角一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讓傭人換了個杯子,“其實我不喜歡孩子,無論男女。”他倒上紅酒,轉(zhuǎn)頭沖著她彎唇笑了笑,“回去你開車,我喝點(diǎn)酒。”
宋燦深深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測,半點(diǎn)也看不出來他深藏起來的情緒,他為什么不高興?宋燦沒問,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囑咐了一聲,“少喝點(diǎn),你胃不好。”
“不要緊,我很惜命。”他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一餐飯接近尾聲,大伯母第一個站起來,說:“他們男人還有工作上的事兒要談,咱們這些個女眷就去搞點(diǎn)娛樂吧,麻將怎么樣?”
隨后,女人和小孩就下了飯桌,宋燦起身離開的時候偷偷看了韓溯一眼,他已經(jīng)差不多喝掉了一瓶紅酒了,不過那雙眼睛倒是變得異常黑亮,宋燦拍了一下他的腿,在他耳側(cè),道;“你別喝了。”
韓溯聞聲側(cè)過頭了,嘴唇恰好擦過了她的臉頰,差一點(diǎn)碰到她的唇,宋燦驚了一下,一下站直了身子。韓溯單手枕著腦袋,看到她那驚慌的樣子,訕訕一笑,擺了擺手,就轉(zhuǎn)開了視線。
“小宋,幫我照顧一下葡萄。”宋燦轉(zhuǎn)身走開的時候,韓諍開了口。
她轉(zhuǎn)頭,溫婉一笑,點(diǎn)頭,說;“知道的。”
“二嫂我跟你一道去,反正我也不是公司里的人,也插不上話,還是當(dāng)你們的婦女之友好了。”韓子衿當(dāng)即站了起來,沒有半點(diǎn)停留,跟著宋燦一道走開了。
等他們走遠(yuǎn),韓溯就側(cè)過頭看向了韓諍,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也不說話,直接韓諍受不了他的眼神,扭過頭,笑道:“干嘛?不高興我讓你老婆幫我?guī)Ш⒆影。吭趺矗^了三年忽然就喜歡上了?”
韓溯轉(zhuǎn)開了視線,低低一笑,“我只是在想,你要窩囊到什么時候,才去把人追回來。”
韓諍冷了臉,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回了一句,“我不喜歡功利心重的女人,不是我窩囊,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追回來。”
他低聲一哼,目光落在別處,坐直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笑道:“可悲的是,你身上沒有她想要的。女人嘛,無非三種,一要感情,二要錢,三要利益,但凡你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她自然會死纏著你不放,最怕的是你身上沒有她想要的,那么就算你追,也追不回來。”
韓諍眉心微蹙,眼中閃過一絲頹然,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常色,低聲一笑,回頭往宋燦的方向看了一眼,湊了過去,在韓溯的耳側(cè)低聲問:“試問,宋燦是哪一種呢?”
韓溯微微一頓,抬手擦了一下唇,側(cè)頭對他笑,“你猜。”
“你的老婆,我猜什么,反正我知道肯定不是感情。”
韓溯只笑笑不說話。
等傭人把桌子收拾干凈,并給在座每一個都重新沏茶之后,坐在主人位置的韓海誠說話了,在家里,他是老大。
“老二,你沒來之前呢,我跟老三老四一塊商量了一下,算是達(dá)成了一個共識。”
韓海銘不動聲色,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大哥,你這么做,可真是傷我心了,你們是商量好了,現(xiàn)在通知我一聲,也不給我一個討論的機(jī)會。”
“呵,SC現(xiàn)在你是董事長,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別人商量好了,再告訴你,然后等你點(diǎn)頭么?”韓海誠低笑,口吻里帶著點(diǎn)兒諷刺的意思。
“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咱們是親兄弟,凡事都好商量,不是么?”
“別的也不多說了,你看現(xiàn)在韓莫已經(jīng)回來了,美國分公司的業(yè)績你可以看看,他做的非常好,能在短短幾年內(nèi),在紐約經(jīng)濟(jì)中心打下自己的根基,足以看出他的能力。”
他的話音落下,三叔和小叔就連聲應(yīng)和。
韓諍是聽出點(diǎn)門道了,用肩膀撞了撞韓溯,壓低聲音說:“這是回家來罷免你啊。”
韓溯笑著,目光落在那幾個長輩身上,沒說話。
韓海銘點(diǎn)點(diǎn)頭,說:“大哥說的是,美國分公司的業(yè)績我一直在關(guān)注,其實韓莫在那兒做的那么好,又何必回來。那兒的市場我可是全權(quán)交給他了,現(xiàn)在他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派誰過去了。”
“我認(rèn)為韓溯可以去,這么一來,也可以看看他的真實能力了。”小叔提議。
“這是要把你發(fā)配邊疆啊,業(yè)績單子做的漂亮點(diǎn)誰不會啊。”韓諍又忍不住在一旁說。
韓海銘聞聲,剛進(jìn)嘴的一口
茶,差點(diǎn)兒全部噴出來,一臉正經(jīng),道:“老四,你這是開玩笑吧,B市景園的項目還不夠虧呢?這小子能干點(diǎn)什么?還去美國,到時候把韓莫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公司整破產(chǎn)了。”
韓溯聞聲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
“老二,這話你可是說到點(diǎn)子上了,就是B市景園的項目,這讓我們損失了多少錢?韓溯的用人失誤,被人坑,這足以說明他的能力有問題!連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坐在總經(jīng)理這個位置上,還會有第二個景園讓他瞎鬧!”韓海誠一下嚴(yán)肅了起來。
韓海銘是個笑面虎,即便空氣里已經(jīng)開始冒火藥味了,他還是一張笑臉,“大哥,今天董事會上韓溯可是說的很清楚了,景園這個項目,從頭到尾就是我們SC的項目。B市那邊出事,還鬧出那么多丑聞,當(dāng)時高層開會,可是大哥你要韓莫過去澄清的!這才讓國亞鉆了空子,把項目給奪走了!給他們撿了個大便宜!”
“最后,韓溯還不是把剩余的資金拿回來了么?景園這事兒,也不全是韓溯一個人的問題,是我們自己內(nèi)部沒有配合好,當(dāng)時只覺得景園是個爛攤子,才急于撇清。哪兒知道它是個寶貝,我想其中國亞在這件事上一定做了不少手腳,給我們放煙霧彈!”
韓海銘笑了笑,說:“要說能力,成為青城第一購物中心的SC商城,可是韓溯個人項目,自己出了錢,給SC賺錢,我倒是不覺得他能力很差。”
“所以呢?這次的損失,就這么算了?”三叔說。
“那不然這樣,決策錯誤的人承擔(dān)責(zé)任,拿個人資產(chǎn)填補(bǔ)虧損,怎么樣?韓溯有責(zé)任,他是我兒子,我自然也有責(zé)任。韓莫剛從美國回來不知道情況,錯了我不不怪他,大哥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那這損失就由我跟韓溯兩個人填上,你們看怎么樣?”
話音落下,桌子上陷入了一片沉寂,氣氛很僵。
韓海銘不動聲色的掃了他們幾個人一眼,喝了一口茶,繼續(xù)道:“至于股東那邊,看的出來,還是愿意原諒韓溯這次過失的,就算要投票,韓莫一定吃虧,畢竟他才回來。離開了那么些年了,國內(nèi)的經(jīng)濟(jì)走向他未必知道,國外和國內(nèi)的經(jīng)濟(jì)理念到底是不同的。他需要適應(yīng),SC需要更多能力強(qiáng)的人,他回來,我很高興,肯定會安排最好的位置給他,但首先他還是需要適應(yīng)。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能力再強(qiáng)的人,重新到了一個工作環(huán)境還是需要適應(yīng)的!誰都一樣。”
“得得得,意思就是說,這次的事兒,大家一塊罰唄。韓溯沒犯什么大錯,反倒是我們這幾個老的,錯了唄。二哥,我倒是第一次聽到你這么維護(hù)韓溯的。”小叔笑笑,“新聞剛出來的時候,可不知道是誰給氣著了。”
“呵,我也是實事求是,錯了就是錯了,對就是對。”
這時,韓莫插話進(jìn)來,笑道:“二叔說的沒錯,我想我跟二韓合作,相信會比一個人更好。都是自家公司,咱們幾個堂兄弟是該團(tuán)結(jié)的,好好一塊發(fā)展公司,誰坐總經(jīng)理的位置,都一樣。”
“散了吧。”韓海誠明顯是不高興了,一揮手就站了起來,走開了。
三叔和小叔還是嘻嘻哈哈的,同韓海銘有一句沒一句的扯,離開了餐廳。
片刻,餐廳里就只剩下韓莫跟韓溯兩個人了。
他們之間隔了三個位置,韓莫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說:“有本事,化險為夷,還讓二叔為你說話。”
韓溯笑了笑,站了起來,側(cè)了頭,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必須得謝謝大哥你了,你出現(xiàn)的真是時候。”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韓溯聳聳肩,“我怎么會知道。”說完,他就拉開椅子,只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了還坐在那兒的韓莫,笑道:“那咱們合作愉快咯?”
“自然是合作愉快。”他沒有回頭,語氣里也聽不出什么異樣。
宋燦在外頭花園里陪小葡萄坐秋千,韓子衿則坐在附近的石凳上,剝了一個橙子,遞了過去,說;“這次,你們在B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啊?聽說你傷了很重啊,怎么我看你好像還胖了。”
又是這么一句話,宋燦今天已經(jīng)聽的耳朵出繭了,喂了小葡萄一塊橙子,說:“養(yǎng)的好唄,誰規(guī)定了受重傷一定要變瘦的?你也是,都不來看看我。”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是二哥不讓我去的。他說你丑的沒辦法見人,不讓我去,怕嚇著我,我也怕嚇著我自己,就沒來。”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倒是將宋燦給逗笑了。
“哎,說實話,你兩是不是好上了?我看二哥吃飯的時候總看你。”
話音還沒落下,韓溯就忽然橫插進(jìn)來,總是出現(xiàn)的讓人出其不意,“我吃飯的時候,還看你呢,你怎么沒發(fā)現(xiàn)?”
韓子衿聞聲,一下就站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到韓溯,笑了笑,說:“二哥,我就八卦八卦。”
“八卦什么,難道我們上床還要給你匯報了?”韓溯說著,走了過去,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昨天下過雨,今晚的天氣還算涼爽,而且外頭空氣不錯,大伯家院子里的綠化和設(shè)計做的非常棒,是屬于那種很會享受的人群。
“哎呦,二哥你干嘛說的那么直白,那你趕緊說點(diǎn)細(xì)節(jié)啊!”前半句矜持,后半句就完全暴露色性,一張臉上充滿了八卦的味道。
韓溯看了他一眼,抬手沖著他勾了勾,韓子衿湊近,興趣盎然。韓溯湊過去,說:“再過來點(diǎn)。”
韓子衿聽話的過去,宋燦能夠明顯看到韓溯臉上那一絲不懷好意,緊接著她就看到他抬手,彈了韓子衿的腦門一下。
由著周遭寂靜,那‘嘣’的一聲,非常清晰。
韓子衿哇的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頭,動作夸張,這下子,不但宋燦笑了,連坐在一旁的小葡萄都笑了,笑聲猶如銀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