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佐佐木同學(xué),又見到你真的讓我非常高興。”豐川悅司從銀色的豐田里面鉆了出來,拿下墨鏡之后的臉上掛著的笑意充滿了淡淡地嘲諷,“你的腰沒有事情實在是太好了。”
“你特意到我家門口等著我就是為了關(guān)心我的腰嗎?”次郎偏過臉去牽動了嘴角,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問道。
“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才對,本來我是來觀察另外兩個人的,”豐川悅司一步步向著佐佐木次郎走進(jìn)了說道,“不過,我似乎覺得你比另外的目標(biāo)更加有趣一點。”他幾乎湊到了佐佐木次郎的面前,“你的眼睛很有趣,讓我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佐佐木次郎感到自己的心臟正在砰砰跳著,大量的血液涌向自己的全身,整個身體的細(xì)胞在那一刻都活躍起來,力量充盈著全身,同時自己的右眼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啊!”從巷子里轉(zhuǎn)出來的亞美驚訝地看著豐川悅司把次郎壓迫得靠在墻上,把臉湊得和次郎的臉相距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同時右手還搭在次郎的肩膀上。亞美的臉漲得通紅,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帶著慌亂。
“你的書還在我這里,上次你借給我的,我想也許應(yīng)該還給你了。”飛快地說了這些話之后亞美蹲下把書放在了地上,飛快地轉(zhuǎn)身跑開,“對不起,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誒!”豐川悅司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今天算了,我們總有機會談?wù)劦摹!彼f道。
直到他走上車揚塵而去,次郎才感到自己的心臟開始慢慢恢復(fù)了正常。“看來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我不知道。”次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言自語地說道,拾起來地上的書,轉(zhuǎn)身向著自家房子的門口走去。
“我的眼睛嗎?”次郎站在廁所的鏡子面前,全神貫注地看著鏡子里面自己眼睛的鏡像,黑色的瞳孔,棕色的瞳仁,和一般的日本人并沒有區(qū)別,如果硬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右眼的眼白微微帶著一點藍(lán)色,“是血管吧!”次郎自言自語道,但是左眼和右眼有著這么一點區(qū)別。
突然之間,兩年之前那種身體的炙熱又涌了上來,“呃,想要睡覺了。”次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洗手間,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次左眼的眼珠似乎跳動得厲害,就是這種感覺。
“這個該死的叫做豐川悅司的家伙!”明顯感到了自己身體正在劇烈的變化,熾熱的感覺充盈了全身,血液的流動更是似乎有著直觀的感受,像是一道道水流在自己的身體里面流來流去,這一切大概都跟之前那個叫做豐川悅司的家伙有關(guān)。“真是糟糕呢!”次郎在心里面對自己說道,“還真不知道睡醒來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然后他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次郎才被肚子的饑餓感給喚醒,趕緊湊到衛(wèi)生間的鏡子面前左看右看,好一會兒次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點點變化——左眼的眼珠也有幾分藍(lán)色。“是血管吧,昨天沒有看清楚的。”次郎摸了摸頭,想起豐川悅司的話,更加頭痛的是今天怎么和亞美解釋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的場景看起來實在是讓人很容易誤會。
“你不用向我道歉的,”亞美說道,“其實知道了他是為了接近你而向我表白我反而輕松了很多。”
“呃?”次郎扭曲的表情足以把自己英俊的相貌破壞掉。
“嗯嗯,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哥哥的”亞美湊到次郎的耳邊說道,“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有漫畫里面才有,沒想到現(xiàn)實中真的存在,流川楓和仙道,真的是……”
憋了一肚子的話的次郎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莫非你和我哥哥?”亞美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望向了次郎,這種眼神的殺傷力遠(yuǎn)遠(yuǎn)勝過了豐川悅司靠近次郎的時候給次郎的壓迫感。
“要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次郎轉(zhuǎn)身就走。
“我會支持你的,小次郎!”亞美在他的身后叫道。
“算了吧,你什么都不知道。”次郎在心里面暗暗對自己說道,但是莫名其妙有點很悲憤的感覺。
剛剛走到樓梯口便看到豐川悅司正從樓上走下來,對方看到了自己,同時也停下了腳步。
“嗯?”站在那里的次郎很是好奇地注視著對方,因為豐川悅司的表情相當(dāng)奇怪,帶著一點點憤怒同時又有一點點不甘狠狠地瞪著次郎,連帶著身體都有點發(fā)抖。
“佐佐木次郎同學(xué)!”他說道。
“什么?”
“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的!”豐川悅司的語調(diào)里面充滿了怨恨,說完了這句話他便匆匆走下了樓。
“什么德行啊!說話沒頭沒腦的。”次郎皺著眉搖了搖頭。
從那天起,剛剛轉(zhuǎn)來不久的轉(zhuǎn)學(xué)生豐川悅司就不再出現(xiàn)在戶城中學(xué)的校園里面,經(jīng)過有些人的打聽,他大約又轉(zhuǎn)回大阪去了。
“有錢人奇怪的惡趣味啊!”宮澤栩搖搖頭說道,“我就聽說有這樣的富豪家族的少爺,為了接觸更多的美女,不停地轉(zhuǎn)校轉(zhuǎn)校再轉(zhuǎn)校,嗯,大約我們這里的美女并不符合他的口味吧!一定是這樣!”宮澤栩信誓旦旦地說道。
亞美的眼神總是飄到次郎的臉上,幾次和他相對,似乎想是在詢問什么。
“只是輸了一場球就不再呆下去了,這個家伙的球品還真是差啊!”次郎一邊走一邊說道。
“對了,下學(xué)期就是三年級生了,報考什么學(xué)校你定下來沒有?”宮澤栩問道。
“我姐姐向我推薦城南高中,因為那是她的母校,她希望我也能夠讀那所學(xué)校。”次郎可有可無地說道,“不過哪所學(xué)校對我來說差別不大。”
“你這個萬惡的考試機器!”宮澤栩叫道,“既然這樣,我們也以城南高中為目標(biāo)吧,對不對,亞美。”
“啊?”被從胡思亂想中喚醒的亞美愕然了一下,隨即回應(yīng)道,“好啊!我很喜歡哪個學(xué)校的校服。”
“我也很喜歡!”宮澤栩和次郎同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