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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一道人影慵懶地斜靠在鑲有黃金的龍榻上,一男一女兩個人哆哆嗦嗦地跪在一邊,屋內燭火通明,站在兩側的侍衛手置于長劍之上,靜等著皇上下達命令。
皇上就這么懶洋洋地靠在龍榻上面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道:“留你們的時間也夠久了,現在既然你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想怎么個死法就由你們自己選擇吧。”
地上兩道人影都是一呆,然后爭先恐后的猛磕著頭求饒,這兩個人正是一直潛伏在宮中的宮女和假太監。邊疆捷報傳至宮中后,皇上果斷的將這兩個人控制了起來,毫不手軟的痛下殺手。
雖然說戰勝外敵的是歐陽博文的隊伍,但是皇上已經快速作出反應修改了劇本,將歐陽博文的功勞都強到蒙家軍的身上,這讓朝廷里一些正直的大臣敢怒不敢言,可私底下事實的真相還是被不慎被泄露了出去,百姓都是很善良單純的,他們無法理會朝廷里的明爭暗斗,誰能給他們安定富裕的生活他們就相信誰,本來南宮玉兒在百姓里的基礎就非常的好,如今事情的真實被宣揚開來,百姓心里的天平便有了微微的傾斜。
皇上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每天周圍的人傳來的消息都是極好的,皇上就真的信了這些消息,總覺得蒙大將軍和蒙泓江鏟除掉歐陽博文指日可待。
悠閑的處理著皇宮里奸細的事情,皇上甚至都沒注意到旁邊跟著的小太監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好安神養氣的香料灼燒起來,殿內一股子淡淡地香味,皇上覺得自己整個人更加放松,一手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茶葉清嘗了一口方才繼續說道:“想好了嗎?”
“皇上饒命!”
磕頭聲還在繼續,皇上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道:“聯倒是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
那兩個人立刻磕頭謝恩,誰料皇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聯一直很好奇人彘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便用你們做個試驗吧。”
此話一出,那兩個人面僵如白紙,頭也不磕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詛咒著皇上不得好死,皇上一雙細縫眼陰沉沉地掃過還在僵立中的侍衛,仿佛在質問他們怎么還不動手,接著宮女和假太監便被侍衛架進了旁邊的廂房,門剛關上來便傳出陣陣的慘叫聲,皇上冰冷的眼底掠過一絲寒意,想著若是逮到歐陽博文和南宮玉兒定會將他們也做成人彘,讓他們后半生一直生活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當中。
熟悉的聲音在皇上頭頂響起:“若是你的子民見到你如此血腥的一面,不知會做何感想?”
皇上面若冰霜,一下子站了起來眼中閃過森然殺氣,但是馬上又癱回到龍榻上,屋內的侍衛們也像喝醉了酒一般相繼倒地沉睡不起。
皇上一聲長嘆問:“你是怎么進來的?”
“你既然知道他們是奸細,那么為何沒發現他們一直以來與外界聯系的通道?是真的太隱密,還是你太疏忽大意?”歐陽博文正是從南宮玉兒當初逃離皇宮的秘密通道潛入宮中的,然后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偷偷換上一套太監服混進乾清宮。
歐陽博文的運氣不錯,正趕上皇上一門心思的陷在懲罰奸細的快感中,忽略來自身邊的危機,才會中了歐陽博文的道,吸入歐陽博文點燃的迷香。
皇上啞言,確實,他在察覺到宮女和假太監的奸細身份的同時也發現了那條通往外界的秘密通道,他之所以一直放任這條通道的存在,是方便宮女和假太監將他希望他們傳遞出去的消息帶出去,他以為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因此放任秘密通道的存在,在南宮玉兒成功逃出皇宮的時候他就該猜到的,可是他太過自信了,總覺得一切盡在掌控,沒想到一招棋下錯滿盤皆輸。
歐陽博文俊酷的臉上滿是冷漠嘲諷地說道:“若不是你執意要將
我趕盡殺絕,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皇上不甘心地轉頭看向站在身后的歐陽博文……
皇宮外
南宮玉兒起身穿上早已放在床邊的粉紫色珠紗長裳,她的容貌本就屬于美艷的類型,淺淡的顏色更加襯托出她清新脫俗的氣質。南宮玉兒睨著屋內桌上擺放的那些精致糕點,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道:“還不進來?”
門打開,一身素衣打扮的小紅低笑著閃了進來,端著剛泡好的參茶沖南宮玉兒一俯身道:“王妃請用茶。”
南宮玉兒眼里閃過一絲尷尬,抬手傷勢輕捶小紅道:“你這小蹄子,許久不見倒是學壞了,這般取笑我,我怎么還能留你。”
小紅只當南宮玉兒真的生氣了,連忙跪下來磕頭道:“玉兒姑娘恕罪,小紅說錯話了,小紅自己掌嘴便是了。”
“慢著!”南宮玉兒眼底閃過捉弄的笑意道:“你還當真了,和你開玩笑的,掌嘴就免了吧。對了,王爺的事情進行的可順利?”
小紅點點頭恭敬地扶著南宮玉兒梳妝,卻忽然聽見身后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王爺!”
小紅一轉頭見一身紫衣的歐陽博文風塵仆仆的過來還來不及行禮已經被他止住動作。
南宮玉兒也聽到了腳步聲卻沒有多想,見小紅話只說了一半便追問:“王爺他怎么了?”
歐陽博文接過小紅手中的梳子伺候著南宮玉兒梳頭,嘴里淡淡地道:“我很好。”
南宮玉兒聽了歐陽博文的聲音猛一回頭扯到了頭發,呼了聲“痛”后顰眉道:“皇上怎么樣了?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歐陽博文有一下沒一下的幫南宮玉兒梳著頭。
南宮玉兒沒聽到回答,轉過頭來遲疑地看著歐陽博文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歐陽博文的大手上,焦急地詢問道:“到底怎么樣了?”
歐陽博文輕笑慢條斯理地反拍著南宮玉兒的手。
逼宮退位的歐陽博文走得一步險棋,能夠成功還得多虧南宮玉兒的百姓基礎和邊疆蠢蠢欲動的藩國余孽。歐陽博文在邊疆使用南宮玉兒制成的炸彈消滅了藩國的主力軍,讓藍月國及其他聯合起來的小國元氣大傷,但是狗急跳墻,邊疆一役挫敗并沒有讓藩國引以為戒,反而讓他們更加瘋狂,由整化零三不五時就偷襲邊疆百姓,讓原本經常遭遇戰火的百姓生活更加困苦,而蒙大將軍和蒙泓江接到的旨意是誅殺歐陽博文及其黨羽,為此蒙大將軍連忙上了一道奏折希望皇上能夠以大局為重,讓他能夠先帶領蒙家軍趕赴邊疆驅逐藩國余孽。可有些事情就是這么湊巧,蒙大將軍的這道奏折意外的被皇后娘娘看到,殺子之痛讓皇后娘娘娘失去理智,即將蒙大將軍的奏折私藏了起來,皇上對邊疆犯亂的事情也便無從知曉,久等不見皇上的圣旨,愛民如子的蒙大將軍心急之下居然口吐鮮血暈倒了。
還好南宮玉兒的新式武器發揮了作用,讓歐陽博文的軍隊不費吹灰之力就擺平了藩國的余孽,民心不在,皇上的龍椅本也岌岌可危,得民心者得天下,歐陽博文登基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歐陽博文閉起眼睛回憶起剛才在皇宮里皇上的眸底的冰凌,心里悠悠嘆了口氣,皇上知道大勢已去,嘴角笑得有些凄愴。歐陽博文隨手輕拍幾下,兩隊穿著黑色緊身衣的蒙面人便閃身出來,明晃晃的刀劍朝著躺在地上的侍衛就奔了過去,直接將所有的侍衛都制服了。
之前押著宮女和假太監到旁邊廂房行人彘之刑的兩個侍衛突然摸了出來,身影忽閃著直奔向歐陽博文,歐陽博文右手控制著皇上,左邊胳膊被劍劃了一道,雖然不是很重但還是流血了,歐陽博文淡淡瞥了皇上一眼,瞅著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侍衛,“皇叔,他們這般放肆,根本不把你的安危放在眼里。”
皇上臉色微微變,穩住心神看著歐陽博文問:“你想怎么樣?”
“皇叔,你認為我想如何?”歐陽博文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底無笑,目光很冷,冷的讓皇上覺得有股刺骨的寒氣從腳底心升起,一路升至頭發末梢,動彈不得。皇上的眼睛里蘊含著復雜的情緒,像是畏懼,像是恨意,像是不甘,皇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轉過頭來看著歐陽博文哼笑一聲,“取聯的文房四寶。”
歐陽博文昂著秀美的長頸盯著皇上的眼睛笑著,端著硯臺毛筆過來的宮女嚇得臉色唰白,整個人瑟瑟發抖,經過旁邊廂房的時候只一瞥眼,就嚇得尖叫著癱倒在地。
被制成人彘的宮女和假太監臉色慘白,分別被塞入半個高的甕里,廂房地面上鮮血直流,整個空氣里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歐陽博文一揮手上來兩個黑衣人一人拽一條胳膊將端著硯臺毛筆的宮女拖了出去,接著過來一個黑衣人撿了宮女落在地上的硯臺和毛筆送了過來,皇上取來空白圣旨思索著久久沒有落筆,歐陽博文輕俯身湊到皇上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皇上的眼睛攸然睜大,握著筆的手抖動了幾下,垂眸著筆。
那邊議政殿門前站著等待上朝的文武百官,太監一聲半陰半陽的喊聲后,歐陽博文隨皇上走入殿中,文武百官都跪著請安,皇上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歐陽博文,把手里的圣旨交給太監宣讀,退位讓賢給文王爺歐陽博文的旨意讓靜悄悄地大殿內喧嘩起來。
如今皇上大勢已去,歐陽博文憑借著卓越的戰功和南宮玉兒的極好口碑占盡上風,原先已對皇上心存不滿的大臣只不過驚愕了片刻便率先跪倒在地磕拜新帝,接著三三兩兩不斷有臣子跪下來,歐陽博文抬眸看著征愣住在皇上嘴角溢出三分笑意。
皇上本還指望大臣們會當眾指責歐陽博文的悖逆行為,沒想到樹倒猢猻散,他臉如死灰癱坐在龍椅上嘴角輕扯,眼睛瞪大了瞅著歐陽博文道:“你盡連聯的御林軍和大臣都收服了,歐陽博文,你贏了!”
即此,新帝歐陽博文登基,國號依舊沿用元字,歐陽展博被尊為太上皇遷至宮外別院,蒙大將軍吐血后身體一直抱病請辭大將軍一職在府內靜心修養,蒙泓江晉升一品大將軍,率領蒙家軍長駐邊疆,遠離京城這個傷心地。
而后歐陽博文便急匆匆的趕回來,看見小紅正要幫南宮玉兒梳頭便躡手躡腳的靠近接手過來,南宮玉兒等了半天總不見歐陽博文回答,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她瞪著歐陽博文道:“進了趟皇宮回來變啞巴了?”
說完這一句,南宮玉兒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耳垂被俯身湊過來的歐陽博文輕輕咬住含在嘴里,南宮玉兒不禁渾身舒麻,卻還是將雙手抵在歐陽博文的胸膛上面推攘著道:“光天化日這下你要干什么?”
歐陽博文挑眉,捏著南宮玉兒的鼻子笑道:“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嗎?”說著嘴巴又湊了過來。
南宮玉兒見衣襟已被歐陽博文打開了,忙揪住衣口嬌喘道:“有人。”
“哪里有人?”歐陽博文笑道。
南宮玉兒抬眼看去,屋里果然已經沒了小紅的蹤影,這個鬼丫頭真是長眼神。南宮玉兒感覺到歐陽博文的大手已經順著她的衣口探了進去或揉或捏,不禁輕“嗯”了一聲。
歐陽博文伏在南宮玉兒的身上微敞著衣服露出精實的胸肌,俯身在她的耳邊微微呵了口氣道:“皇后你要為聯添雙皇兒才好。”
“嗯……嗯?”南宮玉兒聽到歐陽博文的稱呼眼睛噌地睜大,心下已經明白了歐陽博文話里的意思,只是她還來不及細問歐陽博文便加快的動作令她滿腹的疑問全部化為嬌吟聲,算了,還是先盡情享受,其他的事情以后再問吧。
屋外陽光明媚,屋內一片綣眷旖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