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朔發(fā)話了,還說出了讓所有人都沒明白的事。?????一?看書w?w?w·kanshu·com
在巫雅士看來,趙朔手上的大軍已經(jīng)足夠平定蒙古了,不然也不會建議李乾順解散西夏的軍隊。
西夏這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散軍隊之后,這些兵卒務(wù)農(nóng)經(jīng)商,時間久了,天下太平,自然也就沒有了那種血性。
這么一來,西夏也就穩(wěn)定了,這跟趙朔的構(gòu)想是不謀而合的。但是現(xiàn)在趙朔這個樣子,巫雅士突然有一種感覺,他想錯了。
李元昊這個時候也是搞不明白,趙朔對于投靠的地區(qū),從來沒有強制過什么。
還在占據(jù)了那么大的地盤,雖說趙朔要求軍權(quán)上交,但大部分調(diào)動的兵卒都是李朝和暹羅的,大理的兵馬調(diào)動的都非常少。大宋皇帝趙讓位之后,大宋的軍隊調(diào)動的到非常平凡,但大宋畢竟與其他地方不同。
現(xiàn)在西夏的軍隊已經(jīng)解散,趙朔竟然讓再次召集起來,這實在是不應(yīng)該次才對啊。
軍權(quán)上交,沒有軍隊自然應(yīng)該不必上交,再說,西夏主動解散軍隊,也可以說是一種表忠心的意思。趙朔這個時候一臉面子都不給,直接讓再次召集,這讓他不明白。
馮公公這個時候想的也不少,對于西夏的調(diào)查,他做的功夫可是不少。
這本是一個游牧民族,建國之初,便是全民皆兵,雖說兵卒都解散了,但一旦集中起來,依舊是一直部隊。
也就是說,西夏人或者說叫黨項人,只要還生活在李乾順的統(tǒng)治之下,李乾順一聲令下,便能立刻集結(jié)起來一只軍隊。
難道趙朔已經(jīng)看透了這點,想把西夏的兵馬調(diào)離本土?
李乾順這個時候是最尷尬的,可以說,本來沒什么事,他一個小心眼,弄出了這么多的事。
現(xiàn)在事情有些騎虎難下了,剛剛解散軍隊,現(xiàn)在要集結(jié)起來,這完全就是朝令夕改。
這對于他以后的威嚴(yán),是極大的傷害。
他想拒絕,但是又沒辦法拒絕,李元昊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與趙朔對抗,西夏早已毫無勝算。
李乾順朝著巫雅士投去了一個求救的目光,畢竟這個辦法是巫雅士提的,現(xiàn)在趙朔反對,巫雅士是趙朔身邊的紅人,出來說句話,或許可以改變趙朔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但這個時候的巫雅士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早就把腸子都悔青了。開始以為是趙朔然他來的,所以才盡心盡力的想了那么一個辦法。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清楚了,他來到這里,完全是馮公公和李元昊自作主張。
現(xiàn)在趙朔親自來了,從此刻來看,很明顯對西夏有了不滿,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在插一腿。
于是乎,眼看李乾順要看向自己,巫雅士一側(cè)頭,看向了別處。
李乾順求救的眼神,看到的只是巫雅士的側(cè)臉,這讓他相當(dāng)無奈。但略作思考,也明白了巫雅士的意思。
無奈之下,生死存亡之際,還得靠自己人啊。?w?w?w?·?k?a書nshu·com
李乾順看向了李元昊,李元昊這個時候也糊涂著呢,見李乾順看向他,微微聳了下肩,那意思就是在說,別看我,我也沒轍。
李乾順知道,在看馮公公,也得不到啥幫助了。一咬牙,朝著趙朔行了一禮,道。“陛下,召集軍隊也不是不可以,但大軍畢竟是前幾天才解散的,現(xiàn)在就這么召回,很多事情……”
“西夏軍隊將近百萬,前今天下令解散,但那么龐大的軍隊,就這么幾天時間,應(yīng)該大部分都還在軍營才對吧,所以,此刻下令留下,是最明智的,這件事越拖,以后越難辦?!壁w朔看向李乾順,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陛下說的有些道理,只不過,我西夏這吧,有些不一樣……”李乾順干巴巴的笑了笑,道。
“不一樣,怎么個不一樣法???”趙朔目光微寒,顯得相當(dāng)?shù)牟粷M意。
“西夏這里呢,是全民皆兵,解散的時候,便是就地解散,大家一哄而散,所以,要集中起來,需要一些時間。”李乾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總算想出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趙朔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斑@樣啊,這么說,讓李兄馬上著急起來一只大軍,有些困難啊?!?
不知道趙朔這話到底是啥意思,李乾順沉思再三,沒敢接話。
“行,那這事呢,就不麻煩李兄了……”趙朔一聲長嘆,顯得很是無奈。
李乾順?biāo)闪丝跉?,在他看來,這件事總算蒙混過去了。
李元昊則是另一種表情,他覺得趙朔對李乾順已經(jīng)有了不滿之意,李乾順這個夏侯,想在當(dāng)下,可能要有困難了。
馮公公好久沒跟在趙朔身邊了,雖然趙朔變化很大,但在嚴(yán)重,趙朔依舊是那個沒啥心機的孩子,趙朔此刻如此無奈,可能是這的無奈了。
巫雅士這個時候卻有了相當(dāng)另類的想法,趙朔這么多年,跟本沒按正常套路出過牌,此刻這么忍讓,太過于不正常了。
他想來想去,都覺得趙朔是在憋大招,準(zhǔn)備給所有人來個大驚喜。
幾個人的腦子都在飛快的旋轉(zhuǎn)著,在這個時候,趙朔下半句話說了出來。“這件事呢,朕決定自己辦,朕要在西夏募兵?!?
這一下,幾個人都愣住了。趙朔這一次用的不是‘我’,而是‘朕’,這也就將這件事定性了。這不是商議,而是命令。
李乾順徹底傻了,現(xiàn)在的西夏是沒有軍隊的,趙朔募兵,他沒有任何理由阻攔。
對于趙朔的募兵條件,他是有所了解的,那是相當(dāng)?shù)呢S厚。管吃管住,兵餉是西夏這邊的兩倍以上,二十五歲以上或者當(dāng)兵五年以上,沒有娶親的,官府幫忙解決。官兵每年都有一定數(shù)量的假期,可以回家與家人團聚。
官兵的升遷制度也是明文規(guī)定,立多少功勞,便可以得到多大的官職。
對于官兵的升遷,是完全公開的,如果那個兵卒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可以越級匯報,一旦查實,涉事官員斬立決。
這是趙朔制定的軍隊政策中,最嚴(yán)厲的一條。
也正因為如此,趙朔的軍隊才會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很多年輕人,都在盼著官府招兵。
但趙朔對于募兵,卻一直沒有熱衷過,不管是對抗蒙古,還是沿海南下,趙朔都沒有發(fā)布過募兵令。
一直以來,趙朔手上的兵馬,都是充盈的,畢竟,不算有占領(lǐng)區(qū)的兵馬加入,想不充足都不行。
再加上,趙朔研究出來的武器相當(dāng)先進,一場大戰(zhàn)下來,也沒幾個損傷,這也是一個兵員充足的主要原因。
但現(xiàn)在,趙朔竟然要在西夏募兵!這哪里是什么募兵啊,分兵還是不相信西夏,要把西夏這些有戰(zhàn)斗力的人調(diào)離這里。
“陛下,這……”李乾順一臉為難,這個時候,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弄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罪了趙朔,就算同意趙朔的想法,一樣還是得罪了趙朔。
不同意吧,胳膊擰不過大腿,但就這么放棄,又心有不甘,這是他最后的機會,只要有這些解散的兵卒在,趙朔想動他,就丟考慮考慮,畢竟,這只解散的軍隊人數(shù)不少,就算沒有勝算,但趙朔怎么也得考慮考慮。
但如果被趙朔招募走了,那他可就一點指望都沒有了,以后他就是那砧板之肉,任由趙朔處置了。
李乾順矛盾著,李元昊的腦子卻賺的很快,趙朔此刻已經(jīng)下定了決定,那就在無可能更改了。
只要沒有反意,趙朔對歸屬你的君主,是不會有啥惡意的。況且,還有他跟趙朔這層關(guān)系在呢。
西夏就算有軍隊也不可能扛得住趙朔的攻擊,也就是說,西夏早晚都是趙朔的,當(dāng)然了,若是另一種情況出現(xiàn),蒙古統(tǒng)一了天下,西夏的處境肯定比這更慘。
早晚都是別人的地,現(xiàn)在能保住皇族,能留住土地,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陛下在這募兵,是我西夏的榮幸,我舉雙手贊成?!北響B(tài)之后,李元昊指了指李乾順?!鞍パ?,夏侯,你就算興奮,也要分個時候啊,現(xiàn)在當(dāng)著陛下的面這樣,不合適,不合適啊!”
李元昊一番話,讓本來矛盾重重的李乾順幡然醒悟,他露出一絲笑容,朝著趙朔行禮一禮,道?!澳憧次?,陛下說的是,這件事,我馬上去辦。”
“馬上去辦?”趙朔笑了笑,沒有點明。
“對了,陛下,我們的兵馬那么多,現(xiàn)在招募兵馬是不是……”馮公公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我們的兵馬多嗎?”趙朔看向馮公公。“歐洲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這是歐洲的求援信……”趙朔拿出了那封新收到的消息,然后接著道。“歐洲聯(lián)盟如果被蒙古的徹底打敗,那么,接下來面對蒙古的就是我們!”
趙朔起身。“我們與蒙古從東邊到西邊,從南到北,將發(fā)生異常大戰(zhàn)!”
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馮公公,趙朔問道?!斑@樣,你還覺得我們的兵馬多嗎?”
趙朔一番話,說的馮公公啞口無言。
“陛下,你怎么來了?”巫雅士笑了笑,問道。“你召集我會長安,現(xiàn)在耽誤了這么久,臣實在有愧于心,在這里,求陛下贖罪?!?
看了一眼巫雅士,趙朔輕哼了一聲.“算了吧,你就別跟我來這了?!?
“那,這里的事交給夏侯,咱們會長安?”巫雅士問道。
巫雅士這話,完全實在幫西夏解圍,趙朔在這里坐鎮(zhèn),絕對會讓他們寢食難安。
“是呀,陛下,現(xiàn)在國家事情這么多,你已經(jīng)坐鎮(zhèn)長安才是,臣附議軍師之言,希望陛下早回長安?!崩钤婚_口道。
“元昊兄,你這是在趕我走啊?!壁w朔笑問。
“陛下,議會制那么多的事,你不坐鎮(zhèn)長安守著,萬一有官員詢問,這豈不是耽誤了國家大事。”李元昊思慮了一下,扯出了議會制。
“議會制沒問題,我現(xiàn)在唯一的擔(dān)憂就是西夏這,你這沒問題,全國就都沒問題,你這要是有問題,恐怕很多事就都得耽擱一下,但耽擱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不會有太多的改變?!壁w朔笑著,說出了這么一句讓人費解的話。
不過這話李元昊聽著,確實心頭一涼。趙朔明顯實在表達(dá)西夏就算出點什么事,趙朔也能擺平,對大局不會有啥影響??!
呼出一口濁氣,李元昊道?!氨菹?,我們做出了投降的決定,便會生生世世執(zhí)行下去,若有反叛之心,天誅地滅?!?
李元昊立下誓言,但趙朔卻微微搖起了頭?!霸恍?,有時間呢,你多跟李仁孝聊聊天,他知道比你多?!?
趙朔再這沒有點明,李元昊在以后的日子里,私下問過李仁孝,李仁孝給出的回答是。‘按照大宋指定的新法,分裂自立與謀反相當(dāng),當(dāng)舉全國之力伐之?!?
就這么一句話,讓李元昊對趙朔的敬佩有上升了一層。
西夏投靠了大宋,感覺土地還是西夏的,但其實已經(jīng)屬于大宋了。
西夏以后有的只是管理權(quán),至于主權(quán),已經(jīng)是大宋的了。
再回到當(dāng)前,李元昊對趙朔的話迷迷糊糊,不是特別明白,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在追根問底。
“元昊啊,這樣,你呢,就現(xiàn)在安慶替我坐鎮(zhèn),軍隊招募好之后,跟我說一聲,我有大用?!眹@了口氣,趙朔有些無奈的繼續(xù)道?!澳銈冋f的對,長安那邊,事還不少,我呢,就不再這呆著了?!?
說完之后,趙朔領(lǐng)著巫雅士和馮公公就這么離開了。
這給人的感覺那是相當(dāng)霸氣,但其實,趙朔的心里也是一直在打鼓的。
這是西夏,萬一真把李乾順逼急了,這家伙直接反叛,那趙朔可就危險了。
雖說以大宋的軍隊實力,撲滅西夏的反叛完全沒問題,但到時候,趙朔是死是活,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趙朔只帶了幾個護衛(wèi),就跑到西夏皇宮吆五喝六來了。
出了皇宮,趙朔連客棧都沒回,帶著人直接離開了安慶,撤離了西夏,然后繞道奔回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