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是一句罵人的話,但這句話用到我身上卻恰到好處。
我是一個患有強迫進食癥的女人。由于內分泌和神經的原因,我總是想吃,明明肚子撐得快要爆,但還是覺得很餓。
我是一個“欲壑難填”的女人,我不敢像普通人一樣逛街,因為每次看到街邊的小吃我就走不動路,我不敢看電視,因為一看到廣告上那些誘人的東西我就流口水,家里甚至不敢把吃的東西放在顯眼處,因為我管不住自己的胃。常人很難想象這是一種多么難受的事情,我常常在饑餓與胃疼的夾縫中痛苦掙扎,我的家人為此蒙受著巨大的痛苦和精神負擔。
25歲了,因為自己肥胖的體型而沒有男人問津。我心中愈發地苦悶,從而產生了強烈的挫敗感,這種挫敗感讓我的強迫癥更加嚴重,我比之前吃的更多了。我在生活上迷失了自我前進的方向,生活在心靈自煎的煉獄里,痛苦不堪。我因為強迫影響了學業事業婚戀家庭;因為強迫導致脫離正常人的生活狀態,四肢健全卻什么事情都作不好,有時候又什么也作不成;因為強迫頭腦發達卻用不到建設自己的好生活里,整天糾纏在那里讓他們痛苦想擺脫卻天天死緾在一起的無聊的思維行為里。
我看過心理醫生,吃過藥,甚至還住過精神病院,但這些都無濟于事,每次治好后不到一個月我有開始瘋狂地吃飯。
26歲那年,我因為郁悶喝多了酒,腦中的食欲又泛了上來,借著酒勁沒管住自己,在連吃了20碗米飯和5個餅后被撐死。
死后我仍然是一個愛吃的魂魄,在周圍的孤魂野鬼都被我吃掉后,我又吃掉了前來領我走的陰差,從而獲得了永遠游蕩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
我變成魂魄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尋找其他魂魄把他們吞進肚子中消化。但是在我吞噬掉第三十個魂魄后,有三個魂魄,或者說應該是三個被魂魄化掉的人找到了我。
“老陳,這就是你說的你們院那個沒治好的強迫進食癥患者嗎?”一個健壯的30歲左右的漢子指著我。
那個叫老陳的年輕人開始說話了:“恩,她是其他醫生的一個病人,但我知道她,她生前的食欲就很大,我們院半個食堂都能被她吃掉。啊獸,我覺得這個魂魄可以保留。”
聽他說話的聲音,我記起來了,我住精神病院的時候見過這么一個醫生,之所以對他有印象,是因為他人長得比較秀氣。我看他的第一眼就在想,如果我能有這樣一個好看的老公,我一定要為他減肥!
那個叫啊獸的人對著我說話了:“你有兩種選擇,第一,將自己的覺魂交給我跟我一起修煉,第二,你吃掉了許多魂魄,造了很大的殺孽,我們會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我冷冷一笑:“既然我已經造了很大的殺孽,那就不怕再造三個!”說完我大嘴一張,一股強勁的風從我嘴里刮出來,把他們三個吸向我的嘴里。
那個叫啊獸的食指一動,立刻從里面飄出來一個手臂上長滿樹枝的魂魄,她手臂上的樹枝瘋狂地生長,塞滿了我的整個嘴,讓我無法吸入任何東西。
啊獸拇指一動,從里面飄出一個長著長指甲的小老頭,他用長指甲對準我的脖子,泛著寒光。我知道,只要他輕輕一扎,我就會像被我吞掉的那些魂魄一樣魂飛魄散。
“你還準備反抗嗎?”啊獸對我說話了。
我屈服了,啊獸把左手的小指伸到我面前,讓我咬住。在那個樹人把我滿嘴的樹枝都移開的時候,我又想張嘴把他們吸進我的肚子,因為我實在太餓了。
我剛想張嘴,那個小老頭的指甲已經觸碰到了我的皮膚。
我只得老老實實地把嘴張開,咬住啊獸的小指。一瞬間,我感到自己的覺魂順著啊獸的經絡流向他體內,被封印在他的小指里。
我的生魂和命魂被他裝在一個小小的葫蘆里,與其他的四個魂魄一起,開始了與他修煉的過程。
我把自己的覺魂獻給了啊獸,他修煉了我吞噬的能力,我張開嘴,強烈的磁場就會讓大大小小的孤魂野鬼進我的嘴里,我的胃一次可以裝下30個魂魄。在啊獸左手指上被封印的這五個魂魄中,我的本事不是最厲害的一個,但我是可以消滅數量最多的一個。
自此啊獸的左手五個手指已全部被用完——大拇指長手、食指樹人、中指狼人、無名指藍膚人、小指吞噬。其中狼人、藍膚人負責防御,長手、吞噬負責攻擊,樹人負責協調。
這五個魂魄,已經可以組成一支靈魂攻擊的小編隊。后來在收服更為強大的腐爛魂魄和骨化魂魄時,就是靠著這五個有特殊能力的魂魄之間相互協調才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