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是王妃還是丫鬟?
驚世邪妃,1.是王妃還是丫鬟?
一口血憋在喉嚨,不上不去,噎的她難受極了。愛麺魗羋偏偏還不能發怒,實在讓人憋屈。即使質問他,他也不可能承認的,何必自討無趣,也只有自認倒霉了。
只是奇怪的是,并無中毒的癥狀,也不像是被點了穴,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手腳呢?
她緊抿著雙唇,雙目含慍,那氣惱又倔強的表情落在納蘭昊旸的眼里,他的心神一蕩,忽然有種想要過去撫摸她那嫣唇的沖動。
但是隨即,卻又為自己的悸動而感到無比的憤怒。昊旸啊昊旸,你忘記她是怎么的對你了嗎?忘記她已經和別人暗通款曲,不是貞潔之人了嗎?你怎能心軟?
“主子,楚華已在書房等候……”暗魅,也就是福管家,忙低聲提醒道。因為兩位主子都還沒更衣,所以他只是瞥了幾眼床上的女子,便很自覺地側頭望向窗外轢。
雖然主子此時對沐羽曦深惡痛絕,但眼里不時閃過的憐惜和痛楚還是容易被自己捕捉到,所以,即使他對沐羽曦有些敵意和厭惡,但還是愿意以禮相待。
納蘭昊旸回過神來,點頭應道:“嗯,更衣吧!”
暗魅忙轉身,伸手向前。一直以來都是他負責主子的更衣事宜的。這不,他進來的時候按照慣例連干凈的衣裳也一并拿進來了,就放在長榻上呢。只是,他的手還沒觸到腰帶,卻訝然看到納蘭昊旸突然很粗魯地把沐羽曦給扯下床來,沉著臉冷聲說道:“你耳聾了嗎?沒聽到本宮說要更衣嗎?箸”
暗魅一愣,隨即興味地挑起一邊眉毛,用莫測的眼神睨了一眼沐羽曦,深施了個禮退了出去,“屬下在門外等候。”
蘇瑾也一怔,她的手臂被他扯得生疼,更別提他將她拽下床后就猛地將她一推,害得她差點摔倒在地。待醒悟過來后那滿腔的怒火終于要爆發了!
這個男人的心和他的臉一樣丑陋!蘇瑾捏緊拳頭,心中暗自腹誹道。
太混賬了,昨晚得她侍候一次就上癮了嗎?今天竟然想繼續使喚她?有沒有搞錯啊,她是皇子妃,不是丫鬟吶。
“殿下,臣妾是您的王妃,并非丫鬟……”我忍,我忍!深呼吸了好幾下,蘇瑾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很平和地說道。
“在本宮的眼里,王妃就等同于丫鬟!”納蘭昊旸氣焰囂張地打斷了她的話,不經意間,眼底泛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滟意,蘇瑾卻只看到他唇角冷蔑的笑意,更是氣得渾身發顫,掩在袖子里的雙手早已經攢成了拳頭。
要不要直接甩手走人?亦或是直接翻臉?
蘇瑾腦海中理智小人和沖動小人交戰連連,打的難分難解,卻難分勝負。
就在她難以決斷之際,納蘭昊旸忽然湊過來,氣定神閑地瞟她一眼,嘴唇殷紅勾起:“反抗本宮的下場,你可以自行想象。”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蘇瑾便想起他說的那句“本宮會讓你親眼看著他死在你面前!”于是,她暴躁了,雙眼怒視著這欠扁的二皇子殿下,冷冷地應道,“臣妾沒學過像丫鬟那般侍候人,殿下若是不待見臣妾,還請直接給臣妾一紙休書!”
說完,徑自想走開,卻被納蘭昊旸給驀地拽住了手臂。他的力道很大,蘇瑾一時掙脫不開,于是憤然地回轉身,一拳往他的腹部擊打過去。他卻翩然一閃,反將她壓進了喜床,一只手壓住她的雙腕,一只手則有力地扣住她的下鄂,沒有一星半點的憐香惜玉,“看來,你還是沒記住你的身份啊!”
他的手壓到了她的痛處,蘇瑾不由得悶哼了一聲,雙眸含淚,卻是極其倔強地瞪視著他,嘲諷道:“我倒覺得是你智商低,居然將自己的娘子和丫鬟混為一談!”
他既然認為王妃就等同于丫鬟,他怎么不娶個丫鬟當老婆呢?
兩人正僵持著,門外忽然傳來甘霖焦急的嗓音——“殿下,不如讓奴婢來為您更衣吧!”然后那腳步聲漸近,竟是甘霖已經跑了進來,恭謹地彎著腰,雖然身子有些發顫,卻還是沒有退縮,手里還拿著蘇瑾的衣物。
蘇瑾的心一驚,暗道一聲不好。那福管家可是個練家子,而甘霖竟然能闖進來而不被他攔阻,顯然他是故意讓甘霖進來闖禍的。感覺納蘭昊旸身上的戾氣忽然大盛,她忙對甘霖呵斥道:“你進來干什么?快出去!”用眼神示意她快退下。
甘霖不知所以,但看到蘇瑾手腕上的紅腫和她臉上痛楚的表情,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訥訥地說道:“小姐她身體不適,恐不能服侍好殿下。奴婢做慣這些活兒,還請殿下給奴婢服侍您的機會!”
一陣拍掌聲陡然響起,納蘭昊旸大聲冷笑道:“沐羽曦,你的丫鬟倒是挺大膽的,竟然想李代桃僵,取代你的位置?!阿福,把這無法無天的賤奴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
蘇瑾倏然瞪大了眼,又恨又怒。杖責五十大板,豈不是會要了甘霖的命?見甘霖早已被這句話給嚇得臉色蒼白,淚如雨下,衣物都掉落在地上了,而福管家已經應聲緩緩靠近甘霖,蘇瑾脫口而出,“慢著!”
“你是想求本宮收回成命?還是,又想逼本宮休棄你?”納蘭昊旸卻是始終沒有看甘霖一眼,緊盯著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只帶爪子的野貓,等著欣賞她怎么垂死掙扎似的。
在內心深處把他不停地咒罵,蘇瑾終于斂了怒容,低眉順眼地說道:“殿下,甘霖也是護主心切才一時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她一回!”
“那貼身奴婢該做之事……”
“自然是臣妾來做了。”沉默一瞬,蘇瑾心不甘情不愿地應道,情不自禁地又在心里暗暗問候了納蘭昊旸的祖宗十八代。
納蘭昊旸這才滿意地松開手,朝暗魅揮了揮手,示意暗魅帶著甘霖出去。自己則慵懶地靠在床沿上,絕色黑瞳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睛中星光閃爍,仿佛九天上的那條銀河,悄無聲息地勾起唇角,“好好伺候本宮,侍候得好的話本宮就讓你繼續爬上本宮的床……”
td!他還真把她當丫鬟了!這時候是不是該誠惶誠恐地跪下來說些感恩戴德的話?
我呸!誰爬上你的床了?怎么不說是你垂涎本姑娘的美色,趁著半夜月黑風高自己睡得香沉的時候強行把自己給擄上了他的床?
蘇瑾心中的怒火狂燒。
等找到機會……
蘇瑾暗中握拳給自己打氣,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等她的內力恢復,等她解決了神鞭和柳夫人的事情,她就讓這家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走上前,動作粗魯地剝掉了他的褻衣,看也沒看他的胸膛,又彎下腰去解他的褻褲。眼神淡然得好像眼前并不是個活生生的男人,而只是一座雕像。
倒是納蘭昊旸給她那極為大方的舉止給挑引起不少怒氣。她竟然毫無羞恥之心?!難道為鳳傾玨寬衣解帶多了,所以早已經熟能生巧了?!
他嫉妒得發狂,恨不得狠狠的一口含住她嬌嫩的唇瓣,蠻力的撬開她的貝齒,放肆的掠奪著她的甜美,將這具不貞潔的身軀給蹂躪一番,若不是想到她這枚棋子的作用,他絕不會放任她如此放肆!
眼見著那褻褲就要被剝下,納蘭昊旸竟然起了反應,某個物件高昂起了頭。羞惱不已的他突然伸手拽住褻褲,聲調不穩地叱責道:“誰讓你脫我的褲子了?”
蘇瑾詫異地抬眸望了望他,見他臉上雖然依然是兇神惡煞的表情,但那耳朵卻是通紅如血。不由得一怔。他也會害羞嗎?
不過就是脫褲子罷了,他不是每天都有人侍候著嗎?至于擺出這副好像被人強迫的模樣嗎?我去!
懶得理會他的心思,不用脫褻褲就更好不過了。蘇瑾面無表情地將干凈的衣物拿過來,拿起一件雪白色的褻衣,便迅速為納蘭昊旸套去。套上了袖子后正要請他起身,納蘭昊旸倒很自動地站了起來,而且上前好幾步,留下后面的空隙好方便她替她穿衣。
他的合作讓蘇瑾松了一口氣。穿好了外袍,再系好了腰帶,又確認了一番,蘇瑾極其恭謹地垂眉說道:“殿下,好了!”
“哼,差強人意!不過,這點小活兒,多熟能生巧,王妃多練練就行了。”納蘭昊旸早已經把那不該有的情*欲給壓抑住了,甩了甩袖子,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帶一絲情緒地說道。
練你個渣渣!蘇瑾暗罵道,嘴角噙著一縷溫雅的笑,“臣妾記住了!”
“以后你負責更衣,做飯,洗衣……有你在,其余的丫鬟便多余了,既是你帶來的人,你趁著今日好好處理一下吧!本宮可不像你爹,喜歡養閑人…”納蘭昊旸又嘲諷地說了幾句后便悠然地往外走去,絲毫沒有昨夜那咳得死去活來的慘狀,這讓蘇瑾很是懷疑,莫非昨晚他是故意演戲給她看的?
果然,待她跟著走到門口一看,差點又氣炸了。納蘭昊旸才剛跨出門檻,身子立即變得虛弱無力,說話有氣無力地不說,竟然還得要那福管家攙扶著才能走動,那氣喘吁吁的模樣讓人毫不懷疑他會很輕易就掛掉。
我靠!他果然是在裝病!
她竟然被他給唬弄過去了!扮豬吃老虎的代表,腹黑的代言人,影帝的最佳候選人,非這個該殺的男人莫屬啊!她竟然栽在了這鐘樓怪人手里了!真是有辱她的智商!
蘇瑾怒火中燒,淡漠凌厲的眸光如匕首般落在納蘭昊旸身上,拳頭蜷得咯吱響。
察覺到身后那束冰冷的視線,納蘭昊旸的瞳孔中似乎有異樣的情緒在閃耀。
暗魅忍不住想要嘆氣。主子似乎對著這沐羽曦,表情就會特別的豐富,只是兩人現在這么喜歡耍花腔,主子這樣陰陽怪氣的,這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啊?豈不是苦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嗎?
甘霖正耷拉著腦袋杵在那盆栽旁邊,臉上猶有淚痕,聽到納蘭昊旸和管家的腳步聲漸漸遠離,終于聽不到了,這才焦灼不安地抬眸望向房內,卻看到自己的小姐就站在門旁,身上依舊只穿著單薄的褻衣,不由得低呼了一聲,急急飛奔過來,說道:“小姐,您怎么不先穿上衣服呢?若是感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蘇瑾嘆氣道:“會著涼才怪,我都快被氣得冒煙了。”
這混賬的二皇子,竟然要她洗衣,做飯,更衣……這可不僅僅是做丫鬟了,連老媽子都做了。
不過,這早上也確實有點涼,因為已經入秋了。
“小姐,您先更衣吧,我去為您準備洗漱的東西。”甘霖擦干了淚,催促道。
蘇瑾點了點頭,走進房里,將地上的衣物撿起,走到屏風后快速換好了衣裳,又坐到梳妝臺旁,讓甘霖為她綰了發髻,不過卻沒有聽甘霖說的插上幾支金光閃閃的簪子,而只是挑了幾個花型的發飾插在了發上。如云般的發髻因而變得生動雅致起來。
才剛洗漱完畢,就有幾個小廝將早膳送過來了。那些小廝待蘇瑾還算恭謹有禮,不是那種傲慢不屑的那種,還速度驚人地把房間收拾了一通,連床上的被子和枕頭都給換過了。
想不到這二皇子竟然是個這么挑剔的人,不過就睡了一夜,至于把被子和枕頭都給換掉嗎?蘇瑾邊吃著可口的早膳邊腹誹道。
甘霖站在一旁低聲說道:“小姐,聽說這府內全是小廝,就連洗衣的都是男的,您說,二皇子是不是有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