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不屈緊握著刀把,臉色鐵青。
他身旁的沐無名和李烈驚駭失色,難置一言。
太出乎他們的意料:
四女已爲(wèi)人質(zhì)!
梅劍癡已變成色魔的殺人工具!
此刻,他們剛進(jìn)藥王府就看見了被兩兩綁在一起的四女,四女身旁是兇神惡煞般的杜子豪和張狂,他們的劍壓在四女脖子上。
在他們身旁站著色魔和目光茫然的梅劍癡。
這是色魔制服梅劍癡等人第三天的中午。
色魔已經(jīng)爲(wèi)梅劍癡吃下了三顆“黃豆丹”。
梅劍癡至少也得在明天未牌時分恢復(fù)神智。
色魔已經(jīng)說了一遍,讓三個人與他合作,乖乖吃下“黃豆丹”。
但三個人誰都沒說話。
這時色魔又道:“鄒不屈,我再說一遍,你們?nèi)舨煌馀c我們合作,我立即讓梅劍癡殺過去。同時還當(dāng)衆(zhòng)扒光你母親玉珍珠的衣服。”
鄒不屈的心陡然一沉:他們竟已知道!
鄒不屈轉(zhuǎn)對李烈和沐無名沉聲道:“我別無選擇……你們自重!”
說完迎著色魔走過來。
色魔急道:“站住!”
鄒不屈站住冷冷地盯著色魔。
他握著刀把的手心滿是汗水。
他原本要趁色魔不備施“迎風(fēng)一刀斬”。但色魔不容他靠近。
色魔道:“把刀扔在地上。轉(zhuǎn)過身去。”
鄒不屈遲疑一下,解下佩刀放在地上,緩緩轉(zhuǎn)過身。
色魔對梅劍癡道:“我命令你過去制住鄒不屈後背八穴,胸前八穴。然後撿回他的刀送給我!”
梅劍癡道:“遵命!”走向鄒不屈。
鄒不屈站著一動沒動。
梅劍癡制了鄒不屈身前身後十六處大穴,然後撿起鄒不屈的刀回到色魔跟前,雙手託刀獻(xiàn)給色魔。
色魔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走到鄒不屈跟前,笑道:“張開嘴!”
鄒不屈緊咬牙關(guān),怒目橫眉。
色魔道:“你想讓你那飽受男人凌辱的母親再一次……”
鄒不屈閉上眼睛,微張開嘴。
色魔取出一粒“黃豆丹”,捏住鄒不屈的嘴巴,彈進(jìn)嘴裡,又一點鄒不屈的喉結(jié),使丹藥嚥下。
過了片刻,鄒不屈睜開眼睛,目光像梅劍癡一樣茫然。
色魔問道:“你願意服從我的命令嗎?”
鄒不屈道:“願意!”
色魔道:“你願意讓我姦污你的母親嗎?”
鄒不屈道:“願意。”
色魔解開鄒不屈的穴道。
道:“你過去把李烈擒住。”
鄒不屈道:“遵命!”走向李烈。
李烈本能地抽出劍。
沐無名道:“李公子,你不能……”
李烈一咬牙,把劍推回鞘內(nèi)。
鄒不屈撲上來制住了他的四處穴道,用手一提,回到色魔跟前。
色魔對李烈道:“你也會變得像他這麼聽話的。”
李烈冷冷地哼了一聲。
色魔爲(wèi)李烈也吃下了一顆“黃豆丹”,很快李烈真變得像梅劍癡、鄒不屈一樣聽話了。色魔發(fā)出一陣狂笑。
沐無名在色魔的狂笑聲裡顫慄。
色魔笑畢對沐無名道:“你過來!”
沐無名走到色魔跟前,道:“給我‘黃豆丹’我自己吃。我那時就不會感到痛苦了。”
色魔道:“你還沒資格!我的‘黃豆丹’很有限。但你是聰明人,你會很聽話的,否則,他們?nèi)丝呻S時殺了你的。明白嗎?”
沐無名道:“是。我明白。”
色魔道:“你們?nèi)ヌ角f怎麼又空手而返啊?”
沐無名道:“我們沒有去太平莊,而是去大別山奪《還童寶典》,結(jié)果藥閻王不在他隱居的地方,我們就返回來了。”
色魔道:“你們怎麼知道藥閻王隱居之處?”
沐無名道:“李烈去過……”
色魔脫口道:“難怪他知道‘黃豆丹’的事情。哼!我正想有機會去殺了藥閻王,可他卻溜了。顯然他是在躲避著我。”
轉(zhuǎn)對鄒不屈道:“鄒不屈,我命令你交出你的金牌風(fēng)月令!”
鄒不屈道:“風(fēng)月令我沒有帶在身上,埋在少林寺外那個茅舍前面的一塊巖石下面。老大若需要,我即刻去爲(wèi)你取來!”
色魔相信鄒不屈不會說假話,便道:“不必了!”
他怕鄒不屈萬一在藥力有效期內(nèi)返不回來,那麼就再難制住他了。
他投目沐無名道:“你老婆的玉牌風(fēng)月令呢?”
沐無名道:“在我手裡……”
色魔道:“去取來交給我。”
轉(zhuǎn)對李烈道:“我命令你跟他去,他要是想逃跑,就殺了他,然後把腦袋給我送來!”
李烈道:“遵命!”
沐無名就領(lǐng)著李烈走向後院去了。
色魔對看守四女的張狂和杜子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要看守好她們。明天早晨咱們就去少林寺找武天涯和石頂峰。她們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
沐無名和李烈去而復(fù)返。
沐無名把手裡的玉牌風(fēng)月令交給色魔。
色魔接過看了看揣在懷內(nèi),笑道:“沐公子你表現(xiàn)得很好。”
沐無名道:“我只希望閣下對他們能好一點兒!”
色魔又道:“明天我們就會一同去少林寺,你也要去。等擺平了石、武二人,我們就去太平莊救出你老婆她們。”
沐無名道:“遵命。”似乎他乖巧得也像吃了“黃豆丹”。
傍晚,吃過晚飯,色魔等人都聚在客廳裡。
色魔讓張狂和杜子豪重綁好四女。
然後對兩人說道:“今夜很關(guān)鍵,咱們一同在客廳裡過夜。我看得出你們一直想幹她們,但等擺平石、武二人後,她們就是你們的了。”
張狂心裡暗罵:你幹完了,卻讓我們熬著。
但色魔的話剛說完,他派出巡視院子的李烈進(jìn)來稟告道:
“稟告老大,武天涯來了!”
色魔不由神色一凜,急道:“看好人質(zhì)!隨我出迎!”
庭院裡走進(jìn)了武天涯。
客廳裡走出了色魔等人
。
武天涯一怔,停住腳步。
色魔見了他竟不逃?
色魔竟來到了藥王府!
色魔對武天涯揚聲道:“你別動!動我們就殺了人質(zhì)!”
武天涯沒動,投目過來,冷冷注視。
人質(zhì)是四女,脖子上壓著劍。
沐無名突然奔向武天涯身邊急道:“武大俠,我是沐無名。色魔用毒藥控制住了梅劍癡、鄒不屈和李烈!使他們變成他殺人工具,你逃離爲(wèi)上!”
色魔冷冷一笑,道:“他說得對。我要用你們的人殺死你們的人!武天涯,你可以逃走,我很想看一看堂堂的武大俠是怎麼像耗子似地在我面前逃走!嘿嘿!”
武天涯一句話不說,大步走向色魔。
殺氣排山倒海般涌過來!
色魔後退幾步,冷道:“站住!不站住就殺了人質(zhì)!”
武天涯冷道:“我不在乎她們死活!”不停逼近。
殺氣愈濃!
色魔急道:“梅劍癡、鄒不屈、李烈我命令你們立即殺死武天涯!”
“遵命!”梅劍癡三人齊聲相應(yīng),展動身形衝上,截住武天涯。
並且同時出手襲出。
梅劍癡和鄒不屈出掌,李烈出劍。
因爲(wèi)色魔倉皇間忘了把劍和刀還給梅劍癡和鄒不屈。
他一直對這兩個人心存戒意,所以一直沒有把他們的兵刃還給他們。
殊不知,這樣一來兩人威力大減。
武天涯避開了梅劍癡和鄒不屈,他一腳踢飛了李烈的劍,又出指點中李烈的穴道。
轉(zhuǎn)身一腳把鄒不屈踢倒在地,又向攻上來的梅劍癡打出一拳。
拳掌相擊,他渾身一震。
梅劍癡後退三四步,拿樁站穩(wěn),又猛撲上來。
武天涯閃過梅劍癡一掌,一腳將梅劍癡踢開,身形一衝而至,點了他四處大穴。
色魔見武天涯這麼快就制服了三個人,心中大驚,正想逃走,武天涯冷道:“你還想逃嗎?”
色魔立即欺近四位人質(zhì),冷道:“你真不在乎她們死活!”
武天涯冷道:“她們的命當(dāng)然比你的命值錢!你們放了她們,滾吧!”
杜子豪急道:“爹,別聽他的,放了人質(zhì),咱們決逃不走!”
色魔卻笑了,道:“孩子,你哪裡知道,武大俠一言九鼎,一諾泰山重!他不會因爲(wèi)咱們這三條賤命而在江湖落食言之名。你們先走!”
杜子豪道:“爹爹珍重!”說完他和張狂收劍,展身躍上房檐,翻過房脊,逃遁了。
色魔對武天涯笑道:“他們不用解藥!”
身形一飄,上了房檐,展身一縱躍過房脊,眨眼不見了。
武天涯站在那裡,良久沒動。
沐無名驚魂甫定湊近武天涯道:“武大俠,色魔奪走了我們的風(fēng)月令,還帶走了梅公子的劍和鄒公子的刀……”
武天涯道:“你剛纔怎麼不讓他交出來?”
沐無名囁嚅道:“剛纔剛纔……”
實則他剛纔……只是擔(dān)心四位人質(zhì)的安危了。
武天涯道:“去解開她們的綁繩。”
沐無名解開四女的綁繩。
歐陽玉雪奔向梅劍癡。
玉珍珠奔向鄒不屈。蘇羞花握住沐無名的手。
柳風(fēng)癡走近武天涯,柔聲道:“我知道你會來。”
武天涯道:“女兒呢?”
柳風(fēng)癡道:“和白傲雪去快活林遊玩兒了。虧得她不在……”
沐無名走上前,道:“武大俠,他們是服了藥閻王的‘黃豆丹’。李烈說這種藥的藥力可能有限……所以色魔說無需解藥。”
武天涯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柳風(fēng)癡道:“我們是先被制住的。鄒公子和沐公子,李公子今天才從大別山返回。因爲(wèi)太平莊的人擄走了沐公子的妻子和梅公子的未婚妻作爲(wèi)人質(zhì),逼迫沐公子爲(wèi)她們的人治眼睛……”
沐無名接道:“但我醫(yī)術(shù)不高,難以治好令狐小欣的眼睛,想奪回藥閻王手裡的《還童寶典》,但藥閻王卻失蹤了……”
武天涯轉(zhuǎn)身到梅劍癡跟前,爲(wèi)梅劍癡解開穴道。
梅劍癡茫然望著他,似乎在聽候他的命令。
武天涯又來到鄒不屈跟前拉起鄒不屈,在被他踢中的部位搓揉幾下。
又走過去解開李烈的穴道。
歐陽玉雪道:“他們不要緊吧?”
武天涯道:“嗯!”
玉珍珠帶著哭腔道:“他們總這樣兒可怎麼辦?”
沐無名湊上來,接道:“他們也許會恢復(fù)的。”
到了第二天中牌時分,梅劍癡、鄒不屈和李烈全都恢復(fù)了神智。
“我的劍呢?”梅劍癡驚道。
“我的刀呢?”鄒不屈也驚道。
“我的手腕怎麼這麼疼?”李烈更加驚異地道。
客廳裡的人都沒說什麼。
顯然,“黃豆丹”使他們失去了記憶。
他們所經(jīng)歷的猶如一場噩夢,醒來時卻記不得夢中情景。
沐無名欣喜地道:“你們讓色魔逼服了‘黃豆丹’,現(xiàn)已恢復(fù)了神智。梅兄、鄒大哥你們的兵刃讓色魔逃走時帶走了。是武大俠救了你們,嚇跑了色魔。”
梅劍癡嘆道:“可惜我的劍……”
鄒不屈環(huán)顧客廳,道:“武大俠呢?”
沐無名道:“在睡覺。他昨夜喝了一宿酒,今天又幾乎睡了一天覺。”
柳風(fēng)癡呷了口茶,道:“他就這樣。”
李烈心有餘悸道:“我們……吃了‘黃豆丹’都幹了些什麼?怎麼一點記不起來?”
沐無名道:“你們只知服從命令……”
歐陽玉雪道:“該死的藥閻王!”
蘇羞花道:“藥閻王可算大奸大惡之徒,死後必入阿鼻大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李烈道:“色魔不除,‘黃豆丹’不毀,遲早還是禍!”
鄒不屈起身道:“我們?nèi)ゲ芨纯葱〈羰欠襁€在吧?”
話音未落,外面?zhèn)鱽睑Q唳之聲。
鄒不屈一皺眉,脫口道:“她又來了?”
遂舉步走出客廳。
見庭院裡站著兩隻大鶴和兩個飄然脫塵的女子。
兩女子都身穿雲(yún)裳,戴著面紗,每人手裡握著一管玉簫。
見了鄒不屈,兩女中左首的冷道:“你果然還沒走!”
鄒不屈冷道:“芳駕是雪山鶴姑,那麼另一位呢?”
鶴姑冷道:“家?guī)熝┥缴衲帷!?
雪山神尼道:“你若勝了我,你殺飛天叟的事算一筆勾銷!勝不了我,我就要殺了你!”
鄒不屈對李烈道:“借我用一下劍。”
雪山神尼道:“你的刀呢?”
鄒不屈道:“我想用劍。”
接過李烈遞過的劍。
李烈的劍是又新買的青鋼劍,原來的劍讓小呆給斬斷了。
雪山神尼見鄒不屈接劍在手,冷道:“你先出劍吧。”
鄒不屈道:“我與人搏殺從不先出手。”
雪山神尼冷道:“承讓了!”
展身而近一簫點出。
鄒不屈用劍一劃,震開雪山神尼的玉簫,但微感吃力。
他用刀用慣了,乍用劍不太順手。
而他不通劍術(shù),劍也得走刀招兒。
饒是這樣,他依然攻勢凌厲。
刀宜於攻,劍宜於守。
而他以劍當(dāng)?shù)稉尮ィ﹄m然大減,亦使雪山神尼步步設(shè)防,不敢託大。
但時間一長,鄒不屈就有些亂了步法。
兩個人廝殺一處,眨眼間鬥了十七招,這時鄒不屈已顯敗像。
不知道什麼時候,庭院一角多了一個戴竹笠的黑衣人。
他定定地注視著打鬥的兩個人,忽然發(fā)話道:“神尼前輩何必與一個晚輩大動干戈!你這招‘飛虹橫渡’使出他還有命嗎?”口氣冷漠。
雪山神尼飄身躍開,投目望向發(fā)話的黑衣人,脫口驚道:“武天涯?”
鶴姑循聲望去,驚喜地道:“是他……”
武天涯緩步走近,道:“爲(wèi)了什麼?”
鶴姑搶道:“他‘神州大擂”上殺了我爹飛天叟!前番我來殺他,落敗而回。今天……”
沐無名急道:“你們冤枉了我大哥,殺死飛天叟的是小呆。萬花山的人是借刀殺人,你們誤聽誤信。”
鶴姑驚道:“哪個小呆?他也沒參加打擂呀?”
沐無名道:“小呆就是小呆。他是替我大哥最後與飛天叟決戰(zhàn),結(jié)果……”
鄒不屈這時調(diào)息已畢,急忙截聲道:“兄弟,你別說了!小呆是爲(wèi)了我,我應(yīng)該爲(wèi)他承擔(dān)罪責(zé)!”
雪山神尼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找的是殺飛天叟的人。鄒不屈,你還算一條漢子!”
轉(zhuǎn)對武大涯道:“武大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道我們一直都在尋找你嗎?”
鄒不屈,梅劍癡都注視著武天涯。
好像剛剛纔認(rèn)識他。
武天涯道:“找我有事兒嗎?”
雪山神尼道:“鶴姑要嫁給你。”
雪山鶴姑急忙擡頭,嬌羞地一跺腳,道:“娘啊!”羞得無地自容,轉(zhuǎn)過身去。
武天涯正欲開口,柳風(fēng)癡笑道:“好啊!我倒有個伴兒了!”
走上前來,又道:“我叫柳風(fēng)癡,算是他名不正言不順的妻子。”
雪山神尼一怔,打量柳風(fēng)癡,道:“你就是‘風(fēng)花雪月’中的‘美女’?”
柳風(fēng)癡道:“那是別人叫的,可我一直覺得自己很醜!”
“娘,咱們走吧。”鶴姑幽幽怨怨地說。
說完走向旁邊的一隻大鶴。
雪山神尼對武天涯道:“你知道嗎?我女兒等了你十八年,找了你十八年,想了你十八年……”
一聲鶴唳,鶴姑已駕鶴升空,翩翩遠(yuǎn)去。
雪山神尼嘆息一聲,道:“也許她還會想你,還會等你,但她不會再找你了。”
說完走向剩下的一隻大鶴,乘鶴離去。鶴唳聲久久迴盪。
武天涯面沉似水,轉(zhuǎn)對沐無名道:“還有酒嗎?”
沐無名道:“有,新買了十壇……”
武天涯走向餐堂,鄒不屈急忙上前攔住施禮,道:“武大俠,我有幾句話請教。”
武天涯投目鄒不屈點了點頭。
鄒不屈道:“您是殺過鐵豹嗎?”武天涯道:“嗯!”
鄒不屈道:“我是鐵豹的兒子。”
武天涯一怔,道:“可你適才以劍使出的刀法是‘忍者刀術(shù)’……好像傳自崗川四郎。”
鄒不屈道:“聽我柳姨娘說,您是誤殺我爹,我……很想知道內(nèi)情。”
玉珍珠湊近道:“我是他娘……”
武天涯道:“記得那次鐵豹以武士傑之名約我決鬥,我去後殺了他。他在臨死前才告訴我他不是武士傑,而是武士傑逼他和我決鬥。
“因爲(wèi)他受僱崗川四郎殺武士傑不成而被武士傑制服……”
鄒不屈道:“崗川四郎爲(wèi)什麼要殺同爲(wèi)東瀛浪人的武士傑?”
武天涯道:“後來我和武士傑在華山‘百了崖’決戰(zhàn)時,才弄清楚:崗川四郎是武士傑的師弟。
“‘武魂’只有他們這兩個徒弟。崗川四郎一則想除掉武士傑以便日後取代武魂的地位;二則他想搶奪武士傑的情人櫻花。
“據(jù)說那櫻花是昔年波斯國第一美女,原名叫愛琳。但崗川四郎自知武功不及武士傑便僱用了鐵豹!”
梅劍癡忍不住道:“那你與武士傑決鬥結(jié)果如何?”
武天涯道:“他砍中我三刀,我打中他一拳。他落下了‘百了崖’,我昏死在崖上,三天後雪山神尼路過,帶我回雪山救活了我。就是那次遇見的鶴姑。”
鄒不屈道:“但小呆說他在東海發(fā)現(xiàn)了我父親……還傳了他三招刀法:‘流星’、‘飛虹’和‘落日’。這三招刀法,在崗川四郎遺留給我的刀譜上也提到過……”
武天涯一怔,道:“不!那不是你父親,肯定是武士傑!他易容成令尊的模樣!他一定沒有死,又返回東瀛習(xí)成更驚人的武功……
“只有武士傑纔會那三招刀法。他那三招兒能夠破解崗川四郎的三個絕頂殺招兒。”
鄒不屈道:“但他已到中土卻遲遲未露面。”
武天涯道:“他一定是在暗中尋找我……”
頓了頓又道:“他故意將那三招傳給別人,肯定是暗示我,他並沒有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