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離苦說道:“你們就是危害武林的幾個惡賊。今日把我攔在這裡有什麼企圖。”搖光說道:“今日碰巧遇見戴公子,我這兩個兄弟也久聞戴公子劍法高超,今日正巧可以領教一下。若是能把戴公子的人頭取了拿回去領賞,便是再好不過了。”戴離苦說道:“我現在沒心思和你們鬥。我跟你們說,你們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就不要再造殺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們又何必給滿清韃子賣命殺人呢。趕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搖光說道:“閉嘴,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受死吧。”說著,三人拔刀上去。戴離苦說道:“想殺我,也要問問我手中的劍。”說罷,拔劍相迎。
搖光一刀劈去,戴離苦寶劍上架,天樞天權從兩側進攻,戴離苦左腳擡腿沖天樞踢去,手中的劍粘著搖光的刀鋒下撥,身子一側,一劍刺向天權。搖光第二招攻來,戴離苦縱身向上一躥,一個“飄影登天步”跳出三人的圍攻,回頭說道:“喂,我可不和你們玩了,該幹嘛就幹嘛去。”說罷,一個“飄影神行”向前奔去。搖光說道:“追。”
三人緊追其後,戴離苦笑道:“想殺我,先追上我再說。”搖光剛剛追上,戴離苦身形“唰”地一閃,趁搖光不備,一巴掌打在搖光臉上,搖光剛轉身,戴離苦大笑跑去。天樞上去,戴離苦一閃,天權藉機從戴離苦背後偷襲。
這時,一個石子飛來,“啪”地打在天權臉上。天權大驚問道:“是誰暗箭傷人?”這時,從樹上跳下一個人,此人穿一身烏黑大衣,臉上戴著一個鐵面遮著臉,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長袋,裡面好像裝著什麼東西。天權問道:“來者何人?”這鐵面人也不答話,搖光提刀衝鐵面人砍去,鐵面人手中的長袋一掃,便將搖光手中的刀撥落在地。天樞天權二人齊上,這鐵面人拿手中的長袋左擋右攻,也不過幾個回合,也將這二人手中的刀撥落在地。
三人大驚,搖光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走。”三人逃走之後,戴離苦拜倒說道:“多謝英雄救命之恩,敢問英雄尊姓大名?”鐵面人搖了搖頭。戴離苦心中疑惑,又說道:“在下益陽通玄莊戴離苦,家師太行魔劍,敢問英雄大名?”鐵面人依舊搖頭。戴離苦看了看鐵面人問道:“莫非這位英雄是個啞人?”鐵面人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戴離苦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下無以爲報,所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讓我看一下您的面目。”鐵面人搖了搖頭,戴離苦心中尋思道:“這倒也是個怪人。”便說道:“既然英雄不方便相告真實身份,在下也不多問。”
戴離苦低頭看著鐵面人的長袋,上面有兩行字寫道:“火燒楊家府,血濺通玄莊。”戴離苦看罷大驚問道:“你是什麼人,你和龔楊兩家有什麼過節,爲什麼要殺龔楊兩家的人?”鐵面人瞪了戴離苦一眼,戴離苦問道:“那日劫走王人恆的也是你,對不對?”那鐵面人愣了一下,沒有說話。戴離苦心中尋思道:“這鐵面人不敢露真實面目,神秘詭異,先是劫走了王人恆,又要殺龔楊兩家,此人絕非善類,不得不防,還是離他遠點爲好。”這麼想著,戴離苦抱拳說道:“此次多謝大俠相救,只是在下還有要事纏身,他日定能酬謝大俠,告辭。”
那鐵面人久久地望著戴離苦遠去的背影。
戴離苦到了南京,見來來往往的人流,鱗次櫛比的店鋪。當真是熱鬧非凡。
戴離苦心中尋思道:“這南京這麼大,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金龍幫總舵的位置。”戴離苦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見有幾個習武模樣的人便走過去。戴離苦不知道該怎麼問,又怕是官府的人,便想了想走過去說道:“這位大哥,來南京找我家彭大哥,想找您問個路。”那幾個人先是愣了一下,一個人問道:“兄弟是來看舞龍的吧,來看什麼龍啊?”戴離苦雖不懂金龍幫的暗語,也根據意思猜了猜說道:“看金龍。”那幾人看了看戴離苦說道:“跟著過來吧。”
戴離苦跟著幾人來到郊外的一個大宅院外,這個宅院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院門很小,圍牆卻挺大。那幾人說道:“你在這等等,我們進去通報一聲。”戴離苦說道:“有勞了。”
時間不大,走出兩個人。戴離苦擡頭看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金龍幫幫主彭豪和日月盟總舵主周維楨。戴離苦拱手笑道:“二位兄弟別來無恙啊。”周維楨笑道:“我當是哪路神仙,原來是離苦兄啊。”彭豪說道:“離苦兄,話不多說,好酒招待著呢,裡邊請。”“請。”
衆人在酒桌上喝酒聊天,好不快活。戴離苦說道:“豪兄,你現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彭豪問道:“此話怎講?”戴離苦說道:“還記得在貴幫的九江分舵,你曾贈我一個迷霧彈,在我危險時還真派上用場。”衆人忙問怎麼回事。戴離苦說道:“當初我去山東巡撫喀爾欽打探底細時不巧被發現,正是當時我拉開了迷霧彈,方纔脫險。”彭豪說道:“這麼說我還真是救了你一命吶。”衆人大笑。
周維楨說道:“馬上就到了武林大會的日子,不知諸位兄弟準備的怎麼樣了?”彭豪說道:“是啊,馬上就武林大會了,這次武林大會形形**的人都會齊聚信陽。”戴離苦說道:“對了,這次武林大會在信陽,那維楨兄和範幫主便是東道主,維楨兄現在在這裡,萬一耽誤了那邊的事情,豈不是讓範幫主嫌你怠慢此事。”周維楨說道:“不妨事,我已經安排了日月盟的護法負責幫助範幫主張羅此事。”彭豪說道:“現在不少門派應該往信陽趕去了。”
周維楨說道:“兩位兄弟可否聽聞近來江湖上出現了一個殺手,號稱‘北斗八星’。這個殺手的武功不低於之前的那幾個人,相當高強,無人可敵,而且經常與那幾個殺手一起行動,專殺武林中人。”彭豪說道:“我也有所耳聞,卻不知這‘北斗八星’又是個什麼來頭,也應該和那幾個都在雍正下面做鷹犬。”戴離苦聽罷低頭沉思。
周維楨看著戴離苦問道:“離苦兄,你在想什麼?”戴離苦說道:“衡州府王人恆之前被個蒙面人劫走,想必劫走王人恆的蒙面人可能就是你們說的北斗八星。”彭豪問道:“你是說王人恆被個蒙面人劫走了?”戴離苦點點頭說道:“至今下落不明,貴幫在江南消息靈通,還有勞豪兄幫忙打聽一下王人恆的下落。”彭豪說道:“這沒問題,儘管交給彭某去打聽。”戴離苦說道:“那就有勞豪兄了。還有,我之前被幾個殺手其中三個追殺,被一個鐵面人救下,本來我心懷感激,哪知那鐵面人不肯相告身份。而且我還在他的長袋上看見兩行字。”彭豪問道:“上面寫的什麼?”戴離苦說道:“火燒楊家府,血濺通玄莊。”周維楨說道:“他能對龔楊兩家下手,就會對江湖上其他門派下手,由此可見,你遇見的那個鐵面人和劫走王人恆的蒙面人還有‘北斗八星’全都是一個人。”戴離苦點頭說道:“現在我也懷疑是一個人。”
這時,有人進來說道:“幫主,這裡有一封給戴公子的信。”戴離苦便接過信打開看。看罷說道:“我義父龔老莊主和我的六個兄弟現在已經趕往信陽參加武林大會。捎過消息告訴我,叫我離開金龍幫直接北上去信陽和他們會合。”彭豪問道:“你怎麼找到他們?”戴離苦說道:“信上畫著通玄莊聯絡的暗號。”周維楨說道:“那你怎麼趕得上他們。”彭豪笑道:“離苦兄輕功高超,飄影神行豈是浪得虛名。”周維楨笑道:“哦,我差點忘了,離苦兄的飄影神行整個武林何人可比。”戴離苦說道:“二位兄弟過獎了。”
衆人喝酒聊天過了小半日,戴離苦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趕去找通玄莊衆人了。”周維楨說道:“我也該回日月盟打理武林大會的事情了。”彭豪說道:“好,那咱們暫別時日,武林大會我們信陽再見。”衆人說道:“後會有期。”
戴離苦沿著一路上通玄莊留下的暗號一直向北追去。就見一個人影在面前閃過。戴離苦大聲問道:“何方高人,還請現身。”那人影來來回回在他面前閃動。戴離苦尋思道:“這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高超的輕功,連我的飄影神行都自愧不如。”
就見那人影立在戴離苦面前,戴離苦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那個鐵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