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各門派齊聚信陽雞公山,雞公山上羣豪聚會,英賢畢至。旌旗飄動,人聲鼎沸,鼓聲陣陣,好不壯觀。山頂中央一片平曠,光潔照人。
範尚賢和周維楨作爲東道主,先起身向衆人行了一禮。有的人看周維楨的臉色不對,看出他已受內傷,不少人心中疑惑。
範尚賢說道:“今日,承蒙武林各派都來此參加武林大會,敝幫與日月盟身爲東道主,在這裡有禮了。招待不週之處,多多包涵。我們言歸正傳,滿清韃子奪去了我們漢人江山,不但如此,他們還燒殺淫掠,欺凌我同胞,逆天行事。我等武林中人,雖處江湖之遠,卻也是位卑未敢往憂國。今日,我等武林志士在此會盟,目的就是一致建立武林聯盟,一同反清。”衆人說道:“一同反清,一同反清。”
範尚賢說道:“此次武林大會,我們有幸請來了當今武林德高望重的兩位前輩。黃岡楊家的楊老前輩以及通玄莊的龔老莊主。”衆人又向二位行禮。範尚賢說道:“既然是武林聯盟,羣龍無首恐難成大事,所以大家就要有一位武林盟主作爲我們的魁首,統率江湖各門各派,做發號施令之人。”下面有人問道:“那由誰來當武林盟主啊?”範尚賢說道:“問得好,我們武林中人,自然是要以武功高低來說話。所以,此次大家以武相會,最後藝壓羣雄者就擔任武林盟主。”衆人叫好。
範尚賢說道:“雖是比武,但是各位點到爲止,不可傷及性命,以免傷了和氣。現在,不知哪位英雄願意出來打頭陣。”
這時一人站出來向衆人拱拱手說道:“形意門掌門趙興向在場各位領教。”龔天瑞說道;“遺臣,你師傳五枚師太,拳法在七人之中最爲了得,又是兄長,我們通玄莊的頭陣由你來,定會爲我們爭臉。”時遺臣說道:“義父過獎了。遺臣願去領教一下趙掌門的拳法。”龔天瑞點點頭,時遺臣起身抱拳說道:“益陽通玄莊時遺臣,請趙掌門賜教。”
趙興還了一禮,先看了一下時遺臣,接著一個上步劈拳,時遺臣一個攤手。趙興進步崩拳,時遺臣一個橫掌,趙興一個“貍貓上樹”攻時遺臣下路,時遺臣一個耕手,趙興一招“白鶴亮翅”,接著拗步炮拳,並步蓋掌,幾招下來,招式簡潔樸實,動作嚴密緊湊。出手如鋼銼,落手如鉤竿。兩肘不離肋,兩手不離心。時遺臣兩個膀手之後,先是日字衝拳,開始進攻。趙興並步蓋掌,退步鑽拳,防了幾拳,一個提步橫拳,接著落步劈拳。起如風,落如箭,快速完整。時遺臣正身左右按掌,接著一個圈打。趙興一個衝步橫掌,一招“烏龍攪柱”,沉著穩健,身正步穩,邁步如行犁,落腳如生根。時遺臣先是伏手,繼而一個鏟掌向趙興打去,趙興一個“退步鷹捉”,剛而不僵,柔而不軟,勁力舒展沉實。時遺臣正身伏手,向下打去,趙興一個“燕子抄水”,擰裹鑽翻,身步結合,全身猶如擰繩一般,毫不鬆懈。時遺臣架了幾招,一個標指戳去,趙興上身一閃,時遺臣趁著趙興下盤已經不穩,轉身左斜撐腿,左腳向趙興小腿撐去,趙興“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張能說道:“時公子好拳法,八極門張能前來領教。”時遺臣拱拱手說道:“張掌門請了。”張能一招“登山探馬準”一個探馬掌打去,時遺臣一個雙窒手攔住這一掌,接著雙攤手推出。張能一個“圈攔虎抱急”,步法擁搓,時遺臣手背向外,掌指向右,一個三伏手化解了張能的攻勢。張能一個“熊蹲硬靠擠”使全身力量攻去,時遺臣一個雙正掌拍去,抵住張能的力道。張能一招“鶴步推”,時遺臣用膀手束縛住張能的雙手,接著側身右抽拳,膀手握拳,高及張能喉部,張能身形一閃,雙手撤回,一個“迎風朝陽掌”打去,勁力短快,變化突然。時遺臣撤回幾招,一個標指戳中張能的穴道。
衆人一陣驚歎道:“這招標指當真是絕了。”時遺臣解開張能的穴道,張能說道:“時公子拳法高超,張能服了。”時遺臣說道:“承讓承讓。”這時,一個人說道:“八卦門掌門王維遙前來領教。”龔無患說道:“大哥稍歇,讓我們通玄莊的通玄連環掌會會王掌門的八卦掌。”時遺臣點點頭退下。龔無患抱拳說道:“王掌門,龔無患不才,特來領教。”王維遙說道:“龔少莊主請了。”
龔無患一個“微明掌”打去,王維遙一個“蛇形順式掌”肩肘膝胯,探握刁拿,龔無患一個“道德掌”防守,王維遙一個“燕形蓋手掌”,身捷步靈,如龍遊空,龔無患一個“自然掌”緊跟王維遙的路數。王維遙一個“虎形回身掌”擰翻走轉,變幻無窮,出手成招,剛柔相濟,避正打斜。龔無患一個“下德掌”,王維遙一個“轉身反背掌”行如游龍,見首不見尾,疾若飄風,見飄不見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手打肩撞。柔則綿裡藏針,剛則冷彈崩炸。龔無患一個“上仁掌”,王維遙一個“擰身探馬掌”,輕如鴻毛,變如閃電,穩如磐石。龔無患一個“上義掌”,王維遙一個“翻身背插掌”以曲剎直,以動擾靜,以靜剎動。龔無患一個“上禮掌”打去,純樸渾厚,勢如覆巢毀卵,直衝王維遙中盤,王維遙招架不住,身子順著龔無患的力道倒下。
這時,一人執劍走到中央衝衆人拱拱手說道:“三才門掌門謝雄前來向通玄莊領教。”龔天瑞說道:“三才門素以三才劍法著稱,離苦,你去試試吧。”戴離苦點點頭,起身說道:“通玄莊戴離苦領教謝掌門的三才劍法。”
二人拔劍相對,謝雄一個平刺,戴離苦一個掛劍,謝雄劍尖向上一挑,戴離苦一個反撩抵住謝雄的劍尖,謝雄攔腰一劈,接著幾招下去,剛柔相濟,神形兼備,招招攻向戴離苦的腕處。戴離苦一招“鬼頭魔眼”將劍一刺、一撥、一挑,化解了謝雄的攻勢。謝雄接著一個平穿劍,劍尖弧形向前,力達劍尖,劍法輕靈,避實擊虛。動如雷霆之怒,剛中帶柔,凌厲穩準,靜似江海之凝,張網以待。形斷意連,勢斷氣連,暗藏殺機。戴離苦一招“神謀魔道”一個劍花粘去,謝雄眼疾手快,將劍往回一崩,一個繞劍,接著一個“三才連環斷魂劍”一招連著一招,開合自如,瀟灑流暢,敏捷輕巧。戴離苦左躲右閃。連閃三招後,一招醉八仙劍中的“氣貫長虹”,一個擊劍。謝雄一個上架,守了幾招,就見身法人隨劍走,劍隨身變,攻守兼備,剛柔相濟。戴離苦一招“鬼魔三道”,謝雄看不出這招的用意,便順勢刺去,戴離苦繞著謝雄的劍畫了幾個劍圈,向前一挑,就聽“啪”地一聲,將謝雄的寶劍打落。
謝雄大驚,撿起寶劍衝戴離苦抱拳說道:“戴公子不愧是太行魔劍的高徒,在下輸了。”戴離苦說道:“謝掌門承讓了。”
這時一人說道:“戴公子的劍法果然高超,就讓李某的五虎刀法領教一下戴公子的劍法。”此人正是五虎門掌門李通。戴離苦說道:“李掌門請。”
李通一招“白虎跳澗”,刀鋒衝戴離苦抹去,動作敏捷,剛勁有力。龔天瑞說道:“離苦,這是五虎門的‘五虎斷門刀’,不可大意。”戴離苦聽罷,見刀鋒襲來,身子向後一仰,一招醉八仙劍的“曹公觀天”,反手一個劍花前撩。李通驀地橫刀掃去,一招“鳳凰展翅”徑斬戴離苦上盤。戴離苦一招“邪魔外道”後撤兩步,一個“崩劍”擋住了李通的刀鋒。李通一招“伏象勝獅”勇猛矯健,神形兼備。戴離苦一招“羣魔亂舞”,身子向上一縱,畫出一個大劍花,接著上劈下挑,左轉右繞。李通一招“剪撲自如”竄前竄後,忽進忽退。戴離苦一個掛劍一擋,轉劍一撩,劍身斜著一截,一招“毒魔狠怪”,就見寶劍上下翻飛,看得李通是眼花繚亂。李通上下不得兼顧,戴離苦一劍直戳李通手腕,李通剛要收招,戴離苦劍尖向下一點,“啪”地便將李通的刀撥落。
楊玄微對楊玉瑋和楊玉珠說道:“玉瑋,玉珠,用我們楊家槍會會戴公子的劍法。”二人點點頭,起身說道:“我兄妹二人的楊家槍願領教戴公子的劍法。”殷巖泉說道:“就讓殷巖泉的短刀領教楊家的槍法。”楊玉瑋說道:“久聞殷公子‘短刀遊西南’的名號,今日若得賜教,不勝榮幸。”殷巖泉說道:“不敢當,二位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