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情已然陷入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之中,任誰伸出手也無法拉起來。對,外人眼中,她就是一個這樣骯臟不堪,名聲差勁的女人。
“真是不要臉,竟然打過胎。虧得她還是蕭家的女兒。”
“看她那個樣子,還是學(xué)生吧,竟然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給整個圈子蒙羞。”
“呵,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本事,搞大了她的肚子,做人流都不陪著。”
“什么所謂的名門大小姐,私底下這么惡心,濫交。”
“她簡直是個婊子,害親妹妹成了植物人,還有臉嫁給靳炎北。”
無數(shù)的羞辱,謾罵,將蕭情給淹沒,她茫然的看著眾人,大腦一片空白,現(xiàn)在這幅場景,靳炎北應(yīng)該會當(dāng)眾退婚吧。
退婚也好!她會輕松很多。
等了許久,靳炎北冰冷的嚇人的臉才有了一絲的情緒,他沉默片刻,然后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狠狠地砸向大熒幕。
砰的碎裂響聲,驚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熒幕很快黑了,蕭情的心跟著高高的懸起,等待著靳炎北發(fā)話。
靳炎北大步地朝她走來,然后故作親昵的攬住她的腰,對著眾人說道,“很抱歉,讓你們看到我妻子不為人知的一面,我不知道究竟是誰要這么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做父母做親人的都會痛心,而外人只會責(zé)罵。”
蕭情難以置信,瞪大眼睛看著身旁的男人,他竟然維護(hù)自己?出于什么目的?現(xiàn)在的情況,他完全可以悔婚的!或許,他也是為了公司利益,不擇手段,哪怕要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眾人認(rèn)真聽著,第一次見到靳炎北在
媒體面前維護(hù)蕭情。
靳炎北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對于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那個孩子是我的,當(dāng)初因為年少無知,害怕父母發(fā)現(xiàn),所以……我做了可恥的逃兵,讓蕭情一個女人獨自承擔(dān),我在這里請大家做個見證,從今往后,我會倍加愛護(hù)我的妻子蕭情,也請你們不要一直關(guān)注這個事情,不然,就是跟我靳炎北作對。”
他說的非常完美,像個深情的演說家,蕭情差一點就信了,但她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是他為了挽回蕭靳兩家的臉面,維護(hù)兩家將來的合作。
蕭情心底冷笑,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確實是靳炎北的。那夜他喝醉了強迫了自己,她就懷上了他的孩子。
她一直以來沒有告訴他,告訴他只會自取其辱。
靳炎北的一番說辭,很快穩(wěn)定了媒體躁動的心,他們甚至開始議論,靳家少爺跟蕭情是真心相愛,兩人有著一段這樣的過去,實在是唏噓不已。
“做戲要全面,你這個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感動的哭一會兒?”靳炎北低聲湊到蕭情的耳邊說道,語氣冷漠而諷刺。
他竟然不知道,她有著這樣一段過去!真是骯臟透頂,真想狠狠捏碎這個該死的女人。
蕭情沒有哭,而是淡淡的一笑,“抱歉,我天生不會演戲,跟蕭迎雪不同。”
“你試試看?”靳炎北挽住她手臂的大手猛地用力,生生要折斷她的骨頭。
蕭情疼的眼淚差一點流出來,依舊是故作堅強的笑著,“婚禮上哭了不吉利,我不會哭。”
“混賬……真想親手毀了你,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靳炎北怒道,強力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之火。
她不
是除了自己,誰都不愛嗎?竟然做出那樣卑劣的事情來,那個該死的男人又是誰?他危險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溫馳。
溫馳在遠(yuǎn)處,一臉沒落的看著恩愛不已的兩人。心中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這個女孩嫁人了,再都不屬于她了。
蕭情怎么都不會哭,在眾人面前,她只會笑,哪怕內(nèi)心在流血。
她看到公婆嫌惡的眼神,父母親痛恨的目光,蕭迎月嫉妒憤恨的樣子,所有人都在詛咒她將有一段不幸的婚姻。
而她偏偏要笑著面對。
夜晚,悄然而至。
蕭情脫下了婚紗,換上居家服,一個人在房間里的電腦前忙碌著。
她知道,今晚上靳炎北不會來,那么她又何必浪費時間等待?不如用這空閑好好進(jìn)修自己的醫(yī)學(xué)知識。
九點鐘,蕭情正看得認(rèn)真,忽然身后傳來一陣酒氣,跟著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了過來。
蕭情剛剛一轉(zhuǎn)身,靳炎北就將她控制在電腦桌子前,“往哪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蕭情蹙眉看他,顯然他喝多了,神志不清的,跟那天夜里很相似,“我給你放洗澡水去。”
她心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扯開話題道。
靳炎北驀地附身,將她擠在狹小的范圍里,充滿酒氣的臉盯著她看,“我都不知道,我的妻子竟然打過胎,真是好啊,本事。”
他諷刺的說著,一只手摸向她的小腹。
“靳炎北,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說。”蕭情的心猛地一顫,努力維持鎮(zhèn)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下賤!”靳炎北薄唇里吐出殘忍的話,大手一用力,狠狠掐住她的腰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