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的人本來就是在看熱鬧,見蕭情臉色蒼白,想著大概事實就是這樣,更加不會去多管閑事了。
她張嘴剛想狡辯,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眼前的男人兇狠的瞪著她,擒住她的下巴,“出來這么久了電話都不打個,瞧著這身衣服,是不是和哪個野男人好上了,啊?”
努力的搖頭,蕭情眼睛盡是恐懼,她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會來幫自己的,恐怕等到孫白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這兩人給抓走了。
身后的人朝著前面的努了努嘴,示意現在不是教訓她的時候,趕緊把她帶走才是要緊的,前面的人也回神來,罵罵咧咧的想要把蕭情帶走。
店家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怯弱的指了指桌上的面條,說:“三位,這位小姐的面條都還沒給錢?!?
抱著蕭情的那個男人示意另一個人把蕭情的包遞給店家,邪笑一聲,“老板可要看好了,這可是我那侄子的救命錢。”
聽這話,店家也不敢磨蹭,從里面掏出一張十塊的,訕訕的笑了笑說:“就十塊錢,不多不少?!?
又重新把包拿了回來,見周圍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兩人就準備帶著她離開了,可孫白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一招擒拿手就把抱著蕭情的困住了。
另一個男人見此就想把蕭情抓住借此威脅孫白,卻被孫白帶來的人抓住了,動彈不得。
蕭情虛脫的坐在凳子上,靠著后面的桌子撐住了自己,等休息好之后才有重新站了起來,走到孫白面前,“今天謝謝你了。”
這聲謝意孫白可不敢擔下來,尷尬的摸了下腦袋,他這才看見蕭情臉上兩道巴掌印,目光一冷,嚴肅了起來。
“來人,把我嫂子帶去醫院?!?
他緊皺著眉頭,明天勒炎北可就回來了,要是看到了她臉上的巴掌印,他不敢去思考后果,背后不斷的冒著冷汗。
可一想到是眼前這兩個人干的,他心里的怒火就降不下去,恨不得把眼前這兩人大卸八塊。
“今天就便宜了你,小爺明兒個再來收拾這倆垃圾?!迸呐氖终?,叫人來把這兩人帶走了,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渾身的寒意讓人不由的心臟狂跳。
等都收拾好了之后,孫白也不顧及周圍人的目光,背著手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可一沒人了馬上就虛脫的扶住墻壁,一個人小心的往外面走著。
笑話,蕭情臉上的那兩個巴掌印他看著就覺得心疼,就更加不用說勒炎北,但愿明天拿臉上的兩個印子消失了吧。
到了醫院之后,孫白強烈要求蕭情住院,而且還讓醫生拿出最好的藥劑,務必要把蕭情臉上的印記消掉。
可就算是靈丹妙藥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消掉,而且勒炎北還打電話過來要蕭情和他通話,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孫白才說了實話。
勒炎北一陣沉默之后,就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掛了電話。
孫白呆呆的望著手機,看著下屬問到:“他沒說其他什么?沒有生氣?”
眾人看著他均是搖頭,那邊沒生氣他們家老大不是應該感到高興的
嗎?怎么現在沮喪著臉?
這些人不了解勒炎北的性格可是他了解啊,孫白在原地著急的轉圈,煩躁的撓亂了精心整理的頭發,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蕭情敷好藥出來就見到他正在那走來走去的,疑惑的觀察了會,走到他身后去,朝著他的后背拍了一下。
被她嚇了一跳,孫白還以為是勒炎北回來了,瞬間就攤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蕭情也是一楞,條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墻上,一片冰涼,擔憂的問到:“怎么了?”
她眼里的擔憂做不得假,可現在孫白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既然勒炎北已經知道了這事,也就不能瞞著,就打算把蕭情送回勒家去。
之前蕭情還沒有什么感覺,可現在突然要回去了,她也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本來已經走在前面的她突然回頭,凝神看著孫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今晚上很不對勁?!?
雖然和孫白接觸不多,但蕭情也算是了解他的情況,像剛才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面對她打量的眼神,孫白還是膽怯的低下了頭,不敢去和她直視,甚至身子還有些顫抖,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
“大嫂,沒什么事情,是你多想了?!?
被她這么直直的盯著,孫白頗有些不自在,想要去擦下額頭上的汗水也不行,而且后背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涼意。
最終蕭情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幾眼,隨后又繼續在前面走著,孫白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心謹慎的跟在后面。
回到勒家大家都已經睡下了,蕭情也不愿意驚動任何人,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摸著黑回到了房間里。
對著鏡子看了好久,沒有幾個女的是不愛惜自己容貌的,蕭情傷心的望著紅腫的臉頰,輕輕的碰了一下,“嘶”的一聲,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碰到還真疼,就像是被針了一般,又像是被鐵烙了印子,十分疼。
平躺在床上,蕭情卻沒有了睡意,想著晚上的事情,小時候的事情又如走馬觀花般的涌現在她腦海里,眼淚也順著流了下來,劃過傷口最終落到枕頭上。
被帶著咸意的淚水刺激過后,她才算是清醒了些,從床頭柜拿了幾張紙輕柔的擦干凈眼淚之后,強迫著自己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也算是睡著了。
可沒多久,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臉上動來動去的,還帶著絲絲涼意,迷茫的睜開眼睛,見勒炎北正認真的給自己上藥。
感覺到了蕭情的眼神,勒炎北抬頭沖她溫柔的笑了笑,隨后又低著頭幫她處理傷口。
她就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勒炎北,連夜趕回來的身上還透著濕氣,而且看得出來他很疲憊,衣服上也多了些褶皺,發型也有了些凌亂。
當他把蕭情擁在懷里的時候,她才清醒了過來,拉著他的袖口,嘟著嘴委屈的望著他,“我今天很危險,可是你不在我身邊。”
說到這個勒炎北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隨后又恢復了溫柔,在她的額上親了親,把她摟在自
己懷里。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到:“她是你明面上的母親,這事說出來有誰會相信,給我點時間,我需要證據?!?
蕭情眼神一暗,在他的懷里苦澀的笑了笑,當初沒有給自己一個狡辯的機會,現在所有的證據的都擺在眼前了卻說需要時間。
她知道因為關珍妮是蕭迎雪的母親,勒炎北才會對她一而再的容忍,可今天發生危險的是自己,沒想到他也是這樣。
蕭情抬起頭時眼中又是一片柔情,溫順的重新倒回他的懷里,右手在他的胸上上打著圈,“沒事的,我可以等?!?
等到你容不下關珍妮,等到你愿意真正在乎我感受的時候。
隨后便做出一副很累了的樣子,勒炎北也不敢折騰她,便摟著她關了燈睡下了。
可靜靜的躺了半晌也沒有睡意,他借著窗外的燈光打量著蕭情的臉龐,此時已經有些紅腫了,可依舊看得出來之前是個怎樣光彩奪目的女人。
只有在黑暗中勒炎北才愿意把自己的另一面展現出來,黑暗世界的修羅,帶著死亡的氣息看著窗外,今晚上的事情他不僅生氣,而且恨不得把關珍妮碎尸萬段。
蕭情這樣子肯定也不能去上班了,這樣也好,自己也可以和那邊的醫生取得聯系,看看小童的病情是不是可以治愈。
而勒炎北也沒有去公司上班,出門去了個隱秘的居民區,輕車熟路的就上樓了,打開門就看到昨天試圖綁架蕭情的那兩個人。
兩人正被吊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已經有很多被鞭打的痕跡,而勒炎北什么都沒說,拿過旁邊浸在鹽水中的辮子,“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又是一道新鮮的痕跡,被打的那人顯然已經沒有力氣了,哼了一聲又低著頭,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另一人也是大氣不敢出的看著勒炎北,懦弱的哭了出來,想要去抱著他的大腿可是又被幫著,嘴里還塞了一坨白布,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阿寧從里間整理好衣服走出來就看到面無表情的勒炎北,叫了聲“老大”后邊站到他身后。
勒炎北捏住那人的下巴,十分大力,聽到了什么東西碎了的聲音,而那人卻張大著嘴巴,滿臉驚恐。
看來是把下巴卸了,阿寧沒有多大的感觸,從懷里拿出濕紙巾給他擦了下手,順便把那人的繩子解開了。
一被解開,他就爬到勒炎北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發出“啊啊啊”的聲音,著急的想要說些什么。
勒炎北就冷眼看著,也不推開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另一個還被綁著的人。
隨后一腳踩在那人的身上,大力的踩著,知道那人狂冒冷汗,臉色慘白的放放開,轉而踩在他臉上。
把手背在身后,勒炎北看著那人,殘忍的笑了起來,“動我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說著使勁的把他的臉往地上捻了幾下,稍有些泄氣了才肯放開,把他一腳踢到另一邊去。
見勒炎北一臉冰霜,阿寧在背后偷偷汗顏了一把,昨天他和老大直接坐私人飛機回來的,一回來他就被派到這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