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得,能從你口中聽到暗戀這個字眼,想來她一定與眾不同吧!” 蘇錦言眼角挑起未知名的笑意,因他這句話胸口莫名堵得慌,端起茶連著喝了好幾杯才覺得好點。
洛寒跟著輕抿了一小口茶,捕捉到他臉上難得拂現(xiàn)的一抹慌亂,臉上掠過一抹淺笑,“她確實跟別人不一樣。”
他十一歲那年,他的爸爸被民眾選舉成為S市C區(qū)的區(qū)長。所以他們?nèi)覐姆比A的P區(qū)搬到了相對落后的C區(qū)。也正是這一年他認識的晚夏。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晚霞落滿了大半個天邊,火艷絢麗濃烈得亦如她臉上輝閃著的明亮動人的笑容,在他眼底噴芳吐艷出一種最炫的色彩。
然而這種美好的感覺沒持續(xù)多久就湮滅在她邪乎痞氣的話語中,她帶著身后幾個黑不溜秋的小家伙瞬間將他包圍在中間,“小胖紙,你剛轉(zhuǎn)學來這的吧?知不知道我是誰?”
看他一頭霧水地搖搖頭,她撇嘴,朝他攤開手心繼續(xù)道,“告訴你,我是專門負責這條線路的管理員,凡是往這條道上走的都要向我交管理費!給錢!”
“那,那你們要多少?”他支支吾吾,縮了縮脖子,故意表現(xiàn)得很驚怕的樣子。其實這幾個毛頭小孩在自己眼里不算什么。
她豎起右手五個指頭,“五十!”
“你們這樣子像在打劫!”他怯懦地說。
“打的就是你,不是說你家里很有錢嗎?這區(qū)區(qū)五十塊就當是你花的生活費好了,快點給錢!不給我讓他們把你拖去那條小河喂魚。”她威脅道,指了指不遠處草叢覆蓋的一條清河。
原來他們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細。真不知道這一個個屁大點的孩子哪來的勇氣圍堵自己,就不怕自己報警抓他們嗎?不過,他倒想看他們拿這錢去做什么!
于是,他二話不說,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綠色鈔票遞給了她。
“謝謝。”驚愕地,她居然對他說了兩個字。打劫還說謝謝?他可是第一次見。
見他們離開,他遠遠地跟著,直到到達一個窮困的村莊。他才明白她根本就是在劫富濟貧。
就這樣兩個互不相干的人卻以那種方式碰撞到了一起。
知道這件事后,他每天湊著這個點在這條路上等她,讓她打劫。結(jié)果,她連續(xù)打了幾次后,忽然某天告訴他她已經(jīng)金盆洗手了。只來得及問她名字卻沒有問她住哪,后來就再也沒見過她了。而他爸爸也因為調(diào)職離開了這里。
直到三年前S大的那場球賽,他再次遇見了她,她的樣子沒多少變化,而自己卻變化挺大,大到她不認出自己了。
蘇錦言看洛寒低著頭,右手握著茶杯,左手捂著偷笑著。就知道這家伙在回憶著什么。這會兒,他的胸口更加堵得慌,慌得厲害。真是中邪了!怎么今晚看到他這么高興, 他反而很愁悶。
本想借酒消愁,可洛寒放在茶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你的電話在響!”蘇錦言提醒他的同時,眼光若有似無地瞟向他的手機屏幕,而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奇奇怪怪的名字。喵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