絀瀛走到門口時便見到幾位僕人對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絀瀛便拿出自己輕易不兇人的樣子出來。
那些個僕從才說道:“七皇子今日脾氣不太好,不見任何人。”
絀瀛是知道孫皓鉞那幅軸樣的,但是不見任何人這件事似乎還從未在孫皓鉞身上發生過。不知道孫皓鉞遇到了什麼事?
絀瀛現在心裡充滿了好奇,像千萬只螞蟻在抓撓絀瀛的心。此時的絀瀛早都忘了那孫皓鉞平常扔出的各種“暗器”。
絀瀛推開門見屋子裡沒人便繼續向裡走去,只見牀上的人已經被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都看不到頭部。
絀瀛便坐在一邊的桌子旁邊。
“嘖嘖,這是幹了什麼了不起的壞事了,竟然連臉都不要了,藏在被子裡也不出來,那個有一個動物就愛幹這事的,叫什麼......來著?”
絀瀛邊說邊拿著桌上的水果準備吃,剛準備開咬,牀上的孫皓鉞一咕嚕翻起來,不知道怎麼出的手,眼見到了絀瀛的嘴邊水果就這樣突然沒了。
絀瀛正在憤怒水果哪去了,看到眼前的孫皓鉞時絀瀛只覺得自己驚呆了。
孫皓鉞的臉是真的黑的如鍋底一般。
絀瀛愣愣的說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孫皓鉞摸了摸眉毛中間的那個疙瘩,這不摸不知道一模孫皓鉞覺得真個人都要崩潰了,竟然又大了。
孫皓鉞沒好氣的說道:“被蟲子咬了。”
絀瀛說道:“什麼蟲竟然這般厲害?”
孫皓越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絀瀛說道:“那你的眼睛呢?”
孫皓鉞疑惑的說道:“什麼眼睛?”
絀瀛說:“你對著鏡子看看。”
孫皓鉞走到鏡子跟前差點把自己嚇一跳,不說凌亂的頭髮了,那一雙眼睛都腫了不說,眼圈都是青黑色的。最要命的是左眼上的那個疙瘩越來越大,讓孫皓鉞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
絀瀛本想還藉機諷刺孫皓鉞幾句的,可是他越看孫皓鉞越覺得不對勁。
“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孫皓鉞說道:“睡不著覺算不?”
絀瀛認真的點點頭。
孫皓鉞見絀瀛很認真的樣子也收起了吊兒郎當說道:“除過睡不著,渾身感覺還有說不出的難受。”孫皓鉞想了一下補充道:“就是特別煩躁的那種感覺。”
絀瀛聽後說道:“有沒有一種置於幻境的感覺?”
孫皓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有點,腦中會想一些自己似乎沒做過的事,或者之前發生的事會隱隱浮現。但是都是時有時無,時間並不長。”
孫皓鉞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絀瀛陷入了沉思正想說讓孫皓鉞找個大夫瞧瞧的。門外傳來走動的聲音。
“你昨晚去哪了?”
原來是紅衣來了。
孫皓鉞沒有回答。
紅衣說:“別告訴我你昨日沒出去。再不老實交代,你命休矣。”
絀瀛一聽這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問道:“不會吧?”
紅衣沒有回答卻是也沒有否認。
絀瀛見狀忙著急的對著孫皓鉞說道:“你倒是快些說呀,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拿咱們當兄弟嗎?”
紅衣說道:“他拿不拿咱們當不當兄弟不是你問問就是的。”
孫皓鉞悶悶的說道:“武安侯府。”
絀瀛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你說哪兒?”
孫皓鉞沒有言語。紅衣卻說道:“你說劉府二小姐在哪?”
絀瀛對著紅衣指著孫皓鉞說道:“你是說他去了武安侯府?”
孫皓鉞說:“是禿鷲好像出事了,我想去看看情況。”
絀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紅衣這次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反常態的問道:“我一直不明白也一直想問,你把禿鷲弄到劉府二小姐身邊是打的什麼目的?”
絀瀛一聽這話。再加上有紅衣在身邊立馬起鬨道:“就是,你說呀。有什麼目的?”
孫皓鉞說:“若是有什麼目的,絀瀛你不是很清楚嗎?”
絀瀛聽後立馬沉默了。武安侯府確實有問題,自己這次來也主要是要告訴孫皓鉞昨兒得到的一些最新消息。
孫皓鉞見紅衣似是不信繼續說道:“至於禿鷲是那次本來打算讓他認認地方的,以後萬一傳個信什麼的。也方便些。誰知道禿鷲盡是受傷了,還好巧不巧的被劉二小姐給救了。我若是突然帶回不是太突兀了嗎?”
有些事真真假假最後大家反而更容易相信。所以此刻紅衣卻是完全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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絀瀛則是深信不疑。
“七爺的話我還是信的,也不容易啊。終於承認你有小動作了。”
孫皓鉞其實是想翻個白眼的,但是眼睛不方便便直接說道:“我用的著小動作嗎?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動作。”
這會輪到紅衣罕見的翻了個白眼。
絀瀛說道:“說到武安侯府我想起了我要給你說一件事。今日武安侯府裡送信了。”
孫皓鉞說道:“可是有什麼消息?”
絀瀛說道:“昨日武安侯的死去的嫡次孫媳白氏在寅時一刻敲了半個時辰的木魚。”
“是齊民若的夫人嗎?”
絀瀛說:“應該是的。”
孫皓鉞又說:“府裡其他人又聽到嗎?可有什麼反應?”
絀瀛說:“府裡應該是有不少人聽到了的,夜晚,木魚的敲擊聲很是突兀,不用刻意的去聽也能聽到,但是旁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紅衣接話道:“這不和常理。”
“我們這邊的人也是這般覺得,之後探得的消息是那位二少爺死後三年內,那位白氏每年逢年過節以及二少爺的祭日,她都會敲一夜的木魚。近兩年倒是沒敲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晚突然又敲了起來。有下人揣測說,可能是二少爺又給二少夫人託夢了。”
紅衣說道:“依照絀瀛的話來說,那武安侯府確實有問題。但是這不是眼下咱們最關心的。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你。”
絀瀛這纔想起孫皓鉞的種種不妥來,忙說道:“是啊。”
紅衣繼續說道:“你確定你昨日只去過武安侯府嗎?”
孫皓鉞說道:“白天嗎,倒是不好確定,但是晚上確實能確定的,我晚上只去過武安侯府。”
紅衣不由地皺起眉頭問道:“你昨晚什麼時候去的?”
孫皓鉞說道:“剛過子時吧。回到府上剛好是寅時。”
紅衣聽後卻是喃喃道:“難道不是的?”(未完待續)
ps:祝大家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