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白鴿我愿是你頭頂上的太陽,用我熾熱的陽光照耀你一生的美麗!
如果你是垂柳我愿是你身下的鏡湖,用我清澈的湖面折射你嫵媚的身姿!
放飛我的豪情壯志,誰說英雄不為美人哭?誰說英雄不為美人笑?
因為有你,我愿為你哭,我愿為你笑!
為了你,將軍滾滾黃沙不惜命!
為了你,血濺疆場更快意!
為了你,千嬌百媚不動搖。
多爾袞病了!在護送莊妃進京的途中就病倒了。與皇太極得病之因有相同之處,累的!為了自己的心愛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兒子福臨,終日為國操勞,他終于累病了。
太多的國事等著他處理,太多的軍務等待他去發號施令。獨攬大權于一身的他此時并沒有權力的野心。
他的心中唯一想做就是要給福臨打下一座穩固的江山,讓自己的兒子和愛人享盡人生的福與樂。為了這個心愿,他再累也心甘情愿!
“不能躺下,還有太多的事沒有做完。一定不能一病不起。”多爾袞昏昏沉沉地躺上馬車,心卻在不停地呼喚自己爬起來。
莊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一直緊握著他那雙冰涼的大手。
“感覺怎么樣?你一定要堅持住,等到了京城,先歇一歇。軍事之事暫由洪承疇料理吧。至于朝中之事就由范文程來代勞。”莊妃不住地寬慰著多爾袞。
多爾袞吃力地坐起身“不行,這大清朝是我兒子的。兒子未親政我不放心任何人,必須事事由我親力親為。”
“躺下,別再逞強了。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要靜下心來將身體養好了,才能繼續為兒子去打疆山。”莊妃繼續勸說他。
“好吧,我就在這一路上歇一歇,也多陪陪你。等到了京城我又要隨軍指揮南征戰役了,到那時你我又不知何日才能像今日這般相守。”說罷他深情地拉著莊妃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
“布木布泰,等一切局勢穩定下來,你嫁給我吧。我等了你很多年,娶你一直是我心中最向往的事兒。”
莊妃輕輕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道,“快快好起來。等你好了,你什么時候愿意娶,我就什么時候嫁。”
多爾袞在興奮中又坐直了身體。他用不相信的眼神盯著她的臉復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不再怕群臣反對?”莊妃溫柔地伏于他懷中道,“真的。”
“莊后,我要見莊后。”正當多爾袞與莊妃在車內纏綿之時,忽聞車外一聲清脆的女子喊聲。莊妃皺皺眉向車外問道,“何人如此大膽在車外咆哮?”
“稟莊后,老奴也不認識她。據說是錦親王
府里的人。”隨行太監在車外回答道。
莊妃聞聽哼了一聲道,“錦親王府里人?準是那個沒規沒矩的野丫頭,將她喚過來吧。”
橡果兒騎著一頭小黑龍駒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莊妃車前大聲喊道,“莊后,那么多王公大臣都搬往北京城了,為何偏偏錦親王府不搬?”
莊妃掀開車簾探出頭來道,“不搬就是不搬,軍國之事豈容你一個女子多問?”
橡果兒倔犟地說道,“別人愛搬不搬,反正我要隨行入京。我還要去軍營找我的夫君,天天悶在王府里,這哪是女人過的日子呀?”
車子周圍保護的軍兵和太監聞聽皆掩袖偷樂。莊妃也被橡果兒這毫無顧忌的話語逗得大聲笑起來。
莊妃笑罷道,“想你的男人當屬正常,可是自古男兒在外女子守家,你這樣跑出王府來尋夫,不怕有失風儀嗎?”
橡果兒言道,“莊后,你就別再計較什么風儀之事了。那是像您這樣位高權重之人應該注意的,我一個鄉野丫頭,只要能一輩子守著自己的愛人不分開就行。哪里顧得上風儀不風儀的?”
莊妃從心里喜歡這個大大咧咧,敢于直言不諱的女子。她略一沉思道,“那你就隨隊伍先入京吧。等到了京城錦王爺會來京議事,那時你再隨他而去。”
橡果兒高興地一拱手道,“謝太后,小女子也沒別的謝太后。這一路之上就陪在你車旁保護您吧。”
莊妃又一樂道,“這周圍盡是我滿黃旗的御林軍,哪用你來保護。不過這一路上有你在我旁邊解解悶兒倒也不錯。”橡果兒滿心歡喜,跟隨著莊妃一路向京城而來。
多爾袞在車內輕聲問莊妃“是啊,別人都搬往北京城,為何獨獨錦親王府不搬?”莊妃沉臉道,“我們都去了北京城,我們的東北老家總要一名能征慣戰且才能出眾之人來守衛吧?那可是我們的發跡這地。”
多爾袞疑心頓生,他看著莊妃的臉道,“東北三省之地為我大清根基所在,我們雖然遷都,但前景如何誰也無法預測。這樣的大任交給錦天未免太重了!”
剛剛還纏綿悱惻的兩個人此刻卻因此而互相猜疑起來。在多爾袞的心中,滿朝他最忌的有兩人:文臣范文程、武將錦天。
范文程身為大清朝的文臣領袖,老奸巨猾。他在朝中做人像個墻頭草,誰的勢力強他就倒向誰的一邊;而錦天文韜武略過人,一旦讓其手握重兵,那將來對自己的威協更大!
這東北之地,王朝南遷。莊后如此安排無疑是讓錦天做了這東北王!多爾袞豈能答應?他虛弱地說道,“本王不同意錦天留守盛京,他如今肩負向南平定中原之重任。你還是換作
旁人吧?”
莊妃臉色頓變,她陰陽怪氣地對多爾袞言道,“換成阿濟格或是多鐸你看如何?”多爾袞明知莊妃在故意氣他。
他喘著粗氣道,“別說氣話了,阿濟格、吳三桂、多鐸、錦天這幾人都是南征的主將,一個也不能留在東北。”
“那就派豪格鎮守東北。”莊妃氣呼呼地言道。多爾袞聞聽更加地反對,豪格自上次與他爭奪皇位,他們之間早有閑隙。如豪格鎮守東北,對自己的威協更大!
多爾袞氣呼呼地說道,“你是對我多爾袞不放心呀,非要找一個與我有威協的人來鎮守東北。你這是在平衡權力對嗎?”
莊妃對多爾袞的質問面不改色,她道,“平衡權力難道不好嗎?權力過于集中于治國不利。”
多爾袞氣得連咳數聲,他無力地撐起身子道,“布木布泰,你都要下嫁給我了。我們的兒子福臨也登上了皇位。我們是一家人,你怎么還對我如此不放心呢?”
莊妃見多爾袞氣極而臉上青筋暴突,也覺得自己在此時與他爭論權利之事不合時宜。她略一調整情緒,微笑著說道,“你如今尚在病中,此事我們入京后再議。”
莊妃不是出于私心,而是為了福臨她必須要留一手兒。福臨的心中對多爾袞的誤會越來越深,自己也是沒有辦法。
如實相告福臨多爾袞即是他的親生父親,此事也不可取。自小在宮中長大的福臨早已認為自己是皇太極的親子,是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
一旦他得知自己不是皇太極之子,那么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再說一旦此事處理不好,被滿朝文武得知必要廢掉福臨。豪格至今仍對皇位之事心懷不滿,就是一個最大的威協!
莊妃心中早已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遲早有一天,福臨與多爾袞會有一場血腥的權力之爭。”
她之所以急于安排東北三省的最高軍政首腦,就是防備這一天的到來。到時雙方都有個力量的平衡,也許會平息掉一場血腥呢。
這皇權自然與平民百姓居家過日子大用不同。自古以來因為皇位,父子相爭、骨肉相殘的悲劇還少么?莊妃豈能不防患于未然?
她可不愿意看到父子相殘那一幕。為了自己的兒了了,為了自己的愛人,她得提前做些準備。
可是多爾袞哪里會知道莊妃的用心。多爾袞此時權力越大他越擔心別人對他權力的覬覦!他敏感于一切能威協到他的人。
此時車內的多爾袞暗自下了決心“進京后,我得先把豪格收拾掉。你莊妃有意氣我也好,無意也好。我必須先處理掉豪格。至于錦天,一旦本王抓到他的把柄,也一并處理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