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志咬緊了牙,本以為他會有點骨氣,誰知道他一下就服軟了,“我錯了,我就是個混蛋,你們別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嚴志居然說他受不了了?我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議,我問嚴志,“就這么兩下,你就受不了了?你以前欺負的那些人,你會不會想過他們也時常受不了呢?”
我看見嚴志的嘴角抽了一下,現(xiàn)在他才感受到一星半點被欺負的意思,居然在這里大談受不了!簡直就是夠了!
我讓孫哲靠近我一點,但當(dāng)著嚴志的面說給他聽,“在他頭上撒泡尿。”
孫哲的眼睛里都放光了,“這個好,還是咱們大姐頭會玩!”
這不過是把一切還給嚴志!
孫哲他們找了一個旮旯拐角的小樹叢,強逼嚴志跪在地上,一個接一個解開褲帶,對著嚴志就撒了泡尿。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擁有特權(quán),我問過媚姨,可不可以在別人頭上撒尿,她說能!今天我做到了!
尿液把嚴志澆的濕淋淋的,甚至還順著他的頭發(fā)絲淋到臉上,嚴志一言不發(fā),只能惡毒的看著眼前的人,這一幕將終身存在于他的記憶里。
只當(dāng)是還了他做過的錯事里面,一小部分罪孽!
“走吧!”我?guī)еv賤他們走了。
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我和賤賤商量,“賤賤,你說大龍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會不會叫林妙妙她們知道以后,報復(fù)咱們!”
上次趙啟光失利,讓我們十足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不過賤賤說,這一次不同,趙啟光是被打敗了,但是范大龍只是被暫時關(guān)了起來,如果被人知道范大龍進了那種地方,等于渡了一層金,更沒有人敢惹我們了,誰不怕蹲進去的人出來以后報復(fù)他們啊!
這么說來,我們牢牢的坐穩(wěn)了大姐大的這個位置,靠著范大龍。
賤賤還想要去撕林妙妙,我勸她,“有的是時間慢慢還她做下的錯事,不要總是在教室里動手了,小心被老師看見!”
我們還是明白,這里畢竟是一所學(xué)校。
上了幾堂課,沈林風(fēng)又回來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因為我看見沈林風(fēng)回來以后,對著我笑了。
至于臉上還有點微紅的林妙妙,他根本不去看一眼。
說不上為什么,我特別害怕沈林風(fēng)接近我,是那種非常痛苦的排斥,好像他的每一次接近,都伴隨著傷害。
但沈林風(fēng)還是對我說,“跟我來一下好嗎?”
為了范大龍,我只能同意,沈林風(fēng)又帶著我上了天臺,微風(fēng)吹過去,讓我想起了一點點回憶。
“對不起,我想過了,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我喜歡你這件事情,我知道錯了,我太偏激了!”
沈林風(fēng)居然會向我承認錯誤,難道他真的想通了?
他抓住我的手,勉強的笑了一下,“好不好,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爭取到再遇到你,現(xiàn)在沒有任何對手了,我們重新開始吧,我是十分十分的愛你,我騙不了我自己,可是我昨天突然發(fā)現(xiàn),我只是喜歡你,而不是為了對付別人!”
我有一絲絲的驚訝,他好像重新變回了以前那個沈林風(fēng)。
恰到好處的溫柔,在我的掌心里塞進一樣?xùn)|西,“戴上它,這是我為你買的禮物!”
我低頭看了下去,是一個漂亮的項鏈,“你早上突然消失,就是去買這個去了?”
“我給你戴上,好嗎?”沈林風(fēng)執(zhí)著于禮物的問題,面帶微笑。
我承認,對于沈林風(fēng),從未有過一天的忘記,他能回心轉(zhuǎn)意,能學(xué)會容忍,確實可以感動我。
有那么一瞬間,心里面的情感死灰復(fù)燃了。
他是我第一個那么那么喜歡的人,我把項鏈遞給他,他接過來,雙手纏住我的脖子。
但是,他也給過我最深的傷害,“為什么、大龍還沒有出來!”
我就問了這一句,同時我擋住了他的手,隔閡不可能突然消失,誰的也不會,我知道!
沈林風(fēng)的手指明顯僵硬了那么一刻,“先戴上它好嗎?”
這種退步,沈林風(fēng)足以感動曾經(jīng)的我。
我倆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我說,不行!先讓范大龍出來。
只要他出來了,一切都好說,我甚至可以放棄從前一切的事情,和他選擇重新開始。
但是萬萬沒想到,或者本應(yīng)該早就想到了,但是我還心存僥幸,沈林風(fēng)收回了項鏈,“為什么偏要范大龍這個土包子橫插一腳?他算什么東西!”
沈林風(fēng)的話語、態(tài)度,成功的再一次激怒了我,“你不會是因為你得不到他們可以得到的,所以你才拼命的對我好吧。”
得不到的才拼命的想要,這就是沈林風(fēng)的所思所想?
我看見沈林風(fēng)咬著腮幫子,努力的做到好好說話,可是他做不到,呼的一下,把項鏈再一次的扔下了樓頂,“對,是他們,為什么每一個人你都可以接受,偏偏我不行!”
“趙啟光給你的項鏈不是你也戴著呢嗎?為什么我就不行!”
沈林風(fēng)的眼睛又紅了,他的語調(diào)也很悲傷,但是為什么,他就永遠想不到為什么不行呢?
我愿意啊,我一直愿意啊,是他自己把項鏈扔了!
“沈公子,我受不起,你的愛太貴重了!”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他們在我這里什么都沒得到,可是卻從來沒有給我壓力。
沈林風(fēng)點點頭,“我懂了,你就是不懂珍惜,最愛你的那個人,就是你最想傷害的,他們沒我這么愛你,你卻給他們、想要的,包括你的身體,我不相信你和他們什么都沒做過。”
“而我一直舍不得!”沈林風(fēng)拍著自己的心口,熱淚滾滾的落下來,把他自己委屈仿佛要爆炸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這叫什么,就像林玲說的,賤!”
一個字,萬斤之重,能擊穿一個女孩的心靈和自尊。
他原本不是這樣的,捧我在掌心也怕把我化了,不知道是誰給了誰太多的痛苦。
我們好像約好了一樣,一起搶著從天臺上下來,沈林風(fēng)用最快的語速給我下達了命令,“他們做過的事情,我都要做,今天晚上,和我去看電影,否則我不放過范大龍,咱們的約定都一筆勾銷!”
這是一筆交易,我更加肯定,沈林風(fēng)說完,跑進了班里,我跑到了隔壁班,“賤賤、賤賤,你出來!”
賤賤馬上帶著人出來了,看見我發(fā)瘋一樣的樣子,不明白,我告訴賤賤,“林玲去哪里了,把她找出來,她肯定還在學(xué)校里!”
上課的時候就回來,下課的時候趕緊跑了,我有那么可怕、還是賤的讓她看我一眼,仿佛就把她污染了!
賤賤趕緊叫能動員起來的人,把學(xué)校翻了個天翻地覆,終于在超市的拐角里,被人揪出來正在抽煙的她。
我過去的時候,圓圓正和幾個女生抽她耳光,一拳打在她的胸脯上,把她打的撞在墻上,又提回來繼續(xù)一拳打回去,就像打在兩個氣球上。
林玲本來已經(jīng)很害怕了,可是見到了我和賤賤都來了,她就應(yīng)該知道,她沒有好果子吃了!
大家見我來了,都不問青紅皂白,圍過去,使勁的打林玲,打的她跪在地上哇哇大哭,我早就習(xí)慣了這些見怪不怪的事情,捏了捏手指,有人幫我提起她的頭發(fā),我一個耳光接一個耳光的抽她,“都是你、都是你!我就問你,你賤不賤!賤不賤!”
都是你自找的,如果沒有昨天的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都是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