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在給劉白玉的短信上寫了你給我小心點幾個字,又給體育老師發(fā)的短信上寫到,做事不要太絕,否則要你好看。
我看見林玲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并沒有一點遲疑。
我非常驚訝,“你干什么啊,你不是答應林妙妙,不把這些給別人看嗎?”
“姐,咱們就是要給他們看啊,不讓他們知道咱們有了他們的把柄,這些人怎么會乖乖的閉嘴呢?”林玲對我的一時想不通感到不可思議。
李婷婷嘴角露著一種從來沒有的惡毒,“好,很好,該死的林妙妙,她害的我以后抬不起頭,就讓她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作為補償吧。”
“謝謝你,讓我這口惡氣出了不少!”李婷婷還感謝我,可是我卻驚的微張著嘴巴,只見賤賤也有著同樣的表情,在她的內(nèi)心里,終于也撒了一口惡氣。
現(xiàn)在,我們終于可以逼的別人走投無路了。
我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還有什么好做的。
第二天去上學,我發(fā)現(xiàn)劉白玉果然收斂了很多,上課的時候,她把考試成績單的分數(shù)一個一個念出來,讓同學們上臺去拿。
念到我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上來拿吧!”
分數(shù)沒有公布,我看了一下,應該是一個很差勁的排名。
等到蘇倩楠拿考試成績的時候,她居然只考了六十多分,這是一個冷門,她的成績到了冰點,劉白玉大聲的責罵了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居然月考下降了二十多名,你還想不想繼續(xù)升學了?”
對于蘇倩楠的學習成績下降,劉白玉破天荒的沒有怪到我頭上,而這次,卻是真的因為她接觸了我。
如果劉白玉把這件事情推卸到我頭上,我不會怪她。
林玲給我做了個鬼臉。
沒想到她的辦法真的這么管用,很會拿捏別人的短處。
但是我還是不懂,為什么劉白玉這么賤,非得受到別人的威脅才能安分,如果她一直明白自己作為教師的本職,我想她不會把一絲痛苦被迫掛在臉上。
馬蘭告訴我,聽說劉白玉和體育老師快要結(jié)婚了,請?zhí)及l(fā)了出去,酒店也定好了,體育老師已經(jīng)拋棄了在家當家庭婦女的黃臉婆,和有一個收入豐厚工作、有車有房有便宜兒子的劉白玉要結(jié)婚了。
所以,劉白玉只能想辦法保住體育老師、保住自己的面子。
這下一切都安靜了!
包括趙啟光,我嘗試給他打個電話,說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不了了之,不過很快趙啟光關(guān)機了,有什么痛苦、難過的事情他都不會和我分享,他只有把高興的事情說給我聽,他習慣默默的把不能說的秘密藏在心底。
我意識到就這樣了,在我還沒有做出最終的選擇前,趙啟光幫我選好了。
這樣就不用我為難了,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趙啟光選擇了不糾纏,給了我和他彼此一個安靜的結(jié)局和美好的回憶。
我只有沈林風了啊……
沈林風來上學了,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我提出把他的座位換回來。
我知道蘇倩楠不想和我坐在一起,也不想和林妙妙坐在一起,所以我把原來換到我身邊的那個男生叫過來,讓他繼續(xù)和林妙妙坐著。
他被我指揮來指揮去,撓撓頭,自己也有點搞不明白。
沈林風又回到我身邊了,全部都回到了原點,我想當做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只是在無數(shù)人的心里,都在不經(jīng)意間,留下了各種不可說的傷疤,命運開的一個挺殘忍的玩笑。
后窗涌來的風吹盡了教室里的塵囂,我向沈林風要了一支煙,我和他一起抽,吸進肺里的煙噴出來,沈林風也舍不得反駁。
“趙啟光離開了嗎?”
“嗯!”
“那我們算徹底和好了嗎?”
“嗯?”
沈林風站在陽光里微微笑,“那樣我就可以占滿你的心了,真的,我們和好如初吧,我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我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沈林風,沈林風說,“明天我們約會吧,去我家看看,看看我的房間、看看我?!?
“嗯?!?
我答應了。
我也笑了。
一切就釋然了。
只要賤賤和孫哲還不安分,到處亂竄,誰都知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沒有人惹他們,他們感到了無聊。
我和賤賤帶著一幫人在校園里閑逛的時候,看見了嚴志,賤賤覺得我把林玲剝離了林妙妙的身邊,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并且很滿意,提出要讓嚴志也和林妙妙徹底分裂。
賤賤一說話,林玲就要動手,林玲也很想要個伴呢。
林玲先跑了過去,“嚴志,你站住!”
嚴志早就聽說林玲依靠了我們,見面不和林玲說話,現(xiàn)在林玲叫他站住,他只能站住,林玲問嚴志,“我姐讓你跟我們混,怎么樣?沒想到吧!”
嚴志嘴角抽了抽,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排除隱患,以后才能更安全。
可是他居然拒絕了,“是嗎?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我不想混了,上課、回家,挺好!”
我問嚴志,“怎么,你在記仇?”
他拿我的照片威脅過我,我讓人對他撒尿,就當扯平了吧,不過他真的記仇,以后就還得讓孫哲壓著他。
嚴志說,“沒有,就是不想混了,我要是記仇就不會把、把林妙妙給我關(guān)于你的東西刪掉了?!?
林玲還想爭取一下,但孫哲肯定不干的,因為孫哲知道自己可勁的欺負過了嚴志,還尿了他一臉,如果他真跑進來,以后只能是對手,不可能是朋友。
所以孫哲一個耳光打的他退了好幾步,“給臉還不要臉了?草泥馬,逗你玩你也信!”
孫哲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我發(fā)現(xiàn)他不如以前耿直了。
嚴志捂著臉轉(zhuǎn)過一邊,又挨了幾腳,孫哲說欺負他挺沒意思的,一點也不好玩,實際上,以后孫哲還隔三差五的欺負嚴志一下,只是孫哲不說而已。
反正就這么過著,開始無聊,不過無聊也挺好的。
晚上我去洗腳城,我做出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那就是不干了,我辭職了。
陳喜聽了我的意思以后,非常驚訝,叫我先和他聊兩句再去找陳總。
我看的出他有話要說,于是和他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說了幾句知心話。
陳喜要問我的是,辭職是我自己的意思,還是媚姨的安排。
“我自己的意思,因為我就是不想做下去了,我怕、怕有事情發(fā)生!”我的想法比較天真,以為離開了這里,就等于得到了自由。
但陳喜臉色沉重了很多,“我就覺得是你自己的想法,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辭職!你想過后果嗎?你不聽媚姨的話,就是反抗媚姨,可能你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在這個城市里,三教九流還沒有一個人敢不聽媚姨的!”
不會吧,媚姨看起來對我很好,她也不像很兇的人。
陳喜又問我為什么要辭職,我說我想要自由,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陳喜驚訝于我有這個意識,這與我的年齡完全不相符,讓他大看了我,“想洗白自己?很難!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媚姨以后的日子,我看著娟娟一步一步的變化,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學著討好男人、化妝自己、還有喜歡錢?習慣了有錢的日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貧窮?”
我一下就發(fā)現(xiàn),好像是這么個道理,以前我的日子很窮,連吃午飯都要精打細算,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一點,我就不想沒錢了。
紙醉金迷的日子,確實讓我眼花繚亂。
我想了想,認真的給了陳喜一個答案,“我覺得我可以!”
從我自己,愿意讓自己脫離這種生活。
陳喜看到了我的堅持,不禁一愣,“你這樣的女孩我很少見,也許你真的可以,我想你可以向媚姨負荊請罪,但是千萬不能不告訴媚姨,否則她會生氣,你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