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一路走過,就在僅隔幾米遠的另一高級病房內(nèi),靳炎修背對著門,看著躺在床上的白九九,一邊聽著醫(yī)生的診斷,儼然一幅十分重視關(guān)心的模樣。
不用看顧惜安都能想象,靳炎修望著白九九的眼神會有多么深情溫柔眷戀。
光是想想,都讓顧惜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偷,偷走了屬于白九九的幸福。
這也也讓顧惜安明白,靳炎修從來就是不愛自己的,他摯愛的是白九九,而自己就是害白九九成為植物人的罪人。
這些認知,讓顧惜安更加決定了要離婚的想法,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解脫,也讓靳炎修解脫。
吊瓶中的藥水已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滴盡,血液也開始回流,顧惜安卻像是什么知覺都沒有一樣,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病房。
病房內(nèi),已有護士進去,看到顧惜安吊瓶中回流的血,大驚:“天吶,你沒事吧,怎么回流了這么多血?”
護士嚇壞了,趕緊上前為她把針拔了,做好消毒殺菌。
“你沒事吧?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護士細心的問道。
顧惜安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沒事,我現(xiàn)在有點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護士聽到顧惜安這樣說,也不好堅持,就關(guān)了門,留下顧惜安一個人,就離開了房間。
就這樣,顧惜安在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睡過了一下午。
醒來后發(fā)現(xiàn),郝子昂居然在床邊的沙發(fā)上坐著,見她醒來,郝子昂神色立馬變得溫柔,輕柔的問了聲:“安安,你終于醒了。”
顧惜安見郝子昂像是等了自己有些時間,于是小心的坐了起來,有些抱歉的說:“學長,害你久等了吧?怎么不叫醒我?”
聽到顧惜安的話,郝子昂一臉深情地看著顧惜安說道:“安安,我見你好累的樣子,不忍心叫醒你啊,再說了只是等了那么一會而已,你叫我等一輩子,我都愿意等的。”
顧惜安看著郝子昂那深情的眼神,她知道這是他隱晦的告白,只好假裝不懂。
顧惜安只好干笑了兩聲:“學長,你這是在說什么,還是像以前一樣那么愛和我開玩笑啊。”
郝子昂聽到了顧惜安的婉拒,有些激動的上前握住顧惜安的手,不讓她逃避。
“安安,我知道你懂我在說什么的,我這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安安……”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顧惜安有些無措,只能低頭愧疚的說:“學長,對不起……”
郝子昂看她為難的樣子,只好上前揉揉顧惜安的頭發(fā),輕柔的說:“安安,沒事的,是我太著急了。”
正在交談的兩人并不知道,他們的這些動作,都被躲在門口的顧語秋拍了下來……
顧語秋這次來主要是想來挑釁顧惜安的,告訴她,白九九就要醒來了,很快她就要成為一個棄婦了。
卻沒想到,讓她看到了這么勁爆的一幕,顧惜安果然是個賤人,霸占著靳太太的名頭,卻還和別的男人在房里拉拉扯扯。
顧語秋翻滾著自己剛才拍到的照片,計上心來,挑了幾張看起來十分曖昧親密的照片,向靳炎修發(fā)了過去。
收到短信的那刻,靳炎修正在和新的合作伙伴進行酒局。
手中的照片,有顧惜安和郝子昂兩手相握的、有顧惜安對著郝子昂甜甜而笑的、還有郝子昂低頭溫柔揉著顧惜安頭發(fā)的……每一張看起來都是那么的親密無間,像是戀人一般……
這種認知,讓靳炎修十分惱怒,一口喝干手中的紅酒,煩躁地扯開襯衫下的領(lǐng)帶。
靳炎修煩躁的站了起來,對著桌上的人說:“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拿起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靳炎修走的很急,邊走邊打電話:“周安,新開發(fā)案的酒局,你過來一下,在金碧輝煌,你處理好,我先走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沖去停車場,黑色的賓利在黑夜中飛馳而去,直沖醫(yī)院的方向……
靳炎修捏緊了方向盤,這個賤女人,虧他還天天都想著她怎么樣了,擔心她的傷,她倒好,他不來看她,倒是成全了她們這對狗男女!
靳炎修是越想越覺得生氣,腳下的油門踩的越大——
靳炎修沖進房間的那一刻,顧惜安是有一瞬間的欣喜的。
顧惜安以為,靳炎修終于來看自己了,覺得他還是有一絲在意自己的。
可是,靳炎修沖進房間,不等顧惜安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