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之下,也只好在這林子里亂竄,待過了半個時辰之后,燕竹手上也抓了幾只野味,剝了皮,就在洞前開始燒烤了起來。
陸之衍和初一在睡夢中聞到了這香味,便紛紛睜開了眼睛,瞧見了面前一臉享受吃著野味的燕竹。
燕竹瞧見他們醒了,便丟給兩人燒烤好的野味,然后又將別在自己衣服上面緊緊的錦囊,包裹里的藥壺給了陸之衍,還丟了兩件衣服給初一。
“你們兩個都換身衣服吧,身上衣服都破破爛爛的,要是回了京城,定會當成是叫花子。我可不想救兩個叫花子。”燕竹戲弄著說道。
陸之衍和初一對視了一眼,道了謝,雖然燕竹這話說得有些不好聽,但是為他們做得事情,還是擺在了眼前。
拿到那錦囊之后,陸之衍便將之前拿到的株欏放進了錦囊之中,“這樣的話,藥材也就湊齊了。”
“這是玉佩。”初一將懷里的玉佩給了燕竹,從燕竹坐在這里的那一刻,目光都是在她身上尋找著玉佩。
“我暫時不要了,這玉佩放在你手中,也算是抵押物,你若是真敢將拂柳嫁出去了,我便跟你沒完。”燕竹對著這玉佩還是有些戀戀不舍的,但是心里一想到什么,便也只好移開了目光。
初一微微一笑,握緊了手中的玉佩,“你的意思,是拂柳出嫁要看你的意思了吧,若是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早些時候來帶她走,看來你昨夜見過拂柳了,而且拂柳不愿意跟你走,若是拂柳真的要出嫁,你找我又如何?”
燕竹的手一頓,臉上也有些尷尬,瞪了一眼初一,“你若是不搗亂,肯定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是她師兄,長兄如父,她出嫁自是要看我的意思了。”
初一笑著不說話,就盯著燕竹戲謔的笑,結果燕竹的臉反是紅了半邊。
從河邊接了點清水之后,便加入了各種藥材,小火煮著,初一以前也是煎藥房做過事情的,對于煮藥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懂得。
接著,又摘了一個葉片比較大的樹葉,充當著扇子,扇著火。
燕竹辦好事情之后,便離開了,此時白峰山里也只剩下了陸之衍和初一,陸之衍端坐在一邊,看著初一忙碌著。
“不知道陸府現在鬧騰成什么模樣了,大概他們都以為我們死了。”初一突然開口說道。
陸之衍這兩日也在想著次的事情到底是誰謀劃的,但是不論怎么想,腦海里還是只能浮現出一個人的臉。
“也是,這次大夫人應該花下了不少力氣,到處買通人。”陸之衍又想起當日船破掉之后,那船夫說的話。
初一冷笑著說道:“也該是反擊了,不然就這么平平安安的回去,像是類似的這種事情,出現的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大夫人是當家主母,只會私下買通人去做這種臟事,誰會公然懷疑到她的頭上?”
“那
要如何做?”陸之衍饒有興趣地看著初一,瞧著初一這模樣,也該是想到什么計策了。
“這個……我還未完全想好,若是能夠完成的話,絆倒大夫人也該是易如反掌,況且,支持我們的人也會有不少。”初一一臉神秘地說道。
這會,藥也好了,一種濃烈的藥香味彌漫在空氣之中。
待陸之衍喝下之后,陸之衍的臉色有些稍稍變化,之后便開始吐血,吐出來的竟然都是些黑血。
初一拍著陸之衍的背,黑血吐完之后,陸之衍竟然昏過去了,初一這下子便慌了。
公孫錦開出來的藥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那么陸之衍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初一又去查看陸之衍的呼吸還有脈搏,都還是持續的,那就應該是昏迷了,又去摸摸陸之衍的額頭,將陸之衍的發絲整理好,扶起他的頭讓他睡在她的腿上,這樣也會舒服一些。
初一細細打量著陸之衍,說來這些日子,她便無事就看著陸之衍,時常還能看見陸之衍的臉被她盯著紅了半邊的模樣,陸之衍也會奇怪地問她,總是盯著他看做什么。她并沒有做何回答。
陸之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亮了,看來他睡了整個一晚上,初一倒是睡著了,這一覺他睡得很是舒服,睡夢中卻時常感覺到臉上癢癢的。
陸之衍起身的時候,初一也睜開了眼睛,想站起身的時候,卻雙腿無力了,陸之衍躺在她腿上睡了一晚上,為了不驚醒他,一下子都不敢動,結果不知不覺地,這腿就由酸變麻,最后毫無知覺了。
陸之衍也發覺到了這一點,便蹲下身扶起了初一,扶著她來回走動,口中笑著說道:“你這是做什么,若是我一直不醒的話,你豈不是都站不起來了?”
初一瞪了一眼陸之衍,之后又去觀察陸之衍的面色,關心地問道:“你身子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神清氣爽的,今個就能上路回去了。”陸之衍扶著初一繼續來回走動著,結果不知道是絆著了什么東西,整個人都摔了出去,而陸之衍則是被她帶著一時沒有支撐住,眼見著初一就要摔在地上了,陸之衍則是和初一轉了一個邊。
初一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原因是她底下躺著的是陸之衍。
兩人四目對視,一時竟然呆住了。
愣了一會,初一這才臉紅地才想從陸之衍的懷里站起了身,結果發現根本就動不了。
最后還是陸之衍摟著初一坐起了身,“你沒事吧。”初一問道,剛剛陸之衍可是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肯定很疼。
陸之衍卻是微微一笑,“這單只是摔了一跤,也無礙,倒是你以后走路的時候要小心點了,這么摔著下去,這小臉可是要摔毀了的。”
初一紅著臉點了點頭,陸之衍則是伸手在初一的頭上摸了摸,像是以往一般。
初一的腿好了之后,她和陸之衍也準備上路了,之前也有問過燕竹到底是怎么進來的,燕竹倒是說得簡單,途徑一個小村莊,輕功飛過來的,這種方式在他們的身上可是一點都不適用的,初一根本不會武功,而陸之衍雖然會,但是大病初愈,怎么能讓他帶個人使
用輕功?
最后也只有徒步了,之前他們也去探過路,發覺這里四處靠山的,也只有翻山過去了。
白峰山自是危險的,就算怎么離京城近,也不能翻山,而剩下的,就只有另一個山了,玉林山,這里翻越過去的話,倒是隔著京城有了不少路了,但是眼下,也只能走這里了。
玉林山也就是這白峰瀑布流水途徑的第二個山,危險系數倒是低于那白峰山的。
走之前,初一在這里也采了不少野果子,身上的衣服倒是沒換,這走林子,換了一身新衣服,看著燕竹那輕功飛過來之后,衣服的模樣,還不如穿著一身破衣服去。
之后,陸之衍便和初一攀登了玉林山,玉林山植物眾多,各種藥材也是豐富,初一一路上走著,也帶了不少藥材,植物眾多,也就是說這里了生養息的素食動物多,素食動物多了,為了保持平衡,其中也不少肉食動物。
比起清涼山中的萬事都要靠自己,現在身邊的陸之衍,對于初一來說,倒是一個很好的保鏢。
入夜之后,玉林山也響起了狼嚎聲,陸之衍則是帶著初一躺在樹上,四周放著驅蟲驅蛇的草藥。
但狼鼻子也是靈的,夜晚里跑過陸之衍和初一棲息的樹上之后,便仰著頭叫了起來,今夜的月色也是凄冷,那狼眼睛泛著光,初一看著手心里也是冒汗,陸之衍干脆抱著她,讓她將頭埋在他懷里,也不知為何,陸之衍說得這個辦法倒是很好,這樣一埋,心里也平靜了不少,陸之衍的手,卻緊握著初一的手。
那樹下的狼,則還是雙眼冒光地看著樹上的兩人,只可惜,它也不會爬樹,只能在樹下叫了幾聲,便被其他獵物給吸引走了。
初一這才抬起了頭,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好走了。
第二日清晨,初一也是在陸之衍的懷里醒來的,相比較夜晚的陰森恐怖,這白日里的玉林山,倒是跟仙境一樣,各種鳥的叫聲匯聚在了一起,聽起來也是十分悅耳。
陸之衍則是帶著初一從樹上跳了下去,啃了一些野果,便繼續朝前走著。
陸之衍慢悠悠地看著四周的風景,待看到隱藏的危險之后,直接從樹上扯下葉子,朝著那些危險飛去。
一連走了三日,終于走出了玉林山,初一也早些時候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也沒有多慘,陸之衍倒是無所謂,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走在一起的,初一原先穿著的那身衣服顏色也挺淡的,最后自毀扯爛了邊角給陸之衍包扎,但是僅僅在玉林山里休息了幾日,那件淡色衣服就變得不僅更破而且臟了,有她扯草藥的時候,汁水沾上去的,還有不小心蹭到了臟,但是陸之衍一身白衣,也看不出來有多臟。
走出玉林山之后,入眼便是一個小村莊,這就應該是燕竹所說的那個小村莊了,這幾日一直在樹上睡著,還要時不時的被狼嚎的聲音驚醒,可謂是晚上根本無法入眠,白日里還要整日奔波,一連三天下來,都沒睡個好覺,初一看到小村莊自是興奮了。
這時候,村口也走出了幾個中年男子,瞧見了陸之衍和初一,便奇怪地問道:“你們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來這里做什么,山里危險,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