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月鷹“將印月國師云戈費耶毒殺印月王的丑事向各地的印月軍宣揚!”葉鷹聽到印月王的死訊,壓根不相信會是氣死的,充分利用輿論意圖瓦解印月軍的斗志。
天風歷二二二四年二月三十日安西保衛戰結束,城外印月軍集體投誠。
三月一日,西北軍到達安西城。同日,天狼關第六師團五萬人有朱狂濤領軍,開赴印月平原。
三月三日,印月南線總指揮渡邊亞向任水運遞交投降書。同日,楚遠顥投誠。任水云兵鋒一轉,指向了湘洲楚嵐,此前,楚嵐的水軍艦隊已經被任水云殲滅。
三月四日,雷諾和呂先領兵0萬到達陜州,奉命南下。
戰略的失敗導致了印月東南領地內的守軍迅速的崩潰。駐軍五十萬幾乎都是新從老百姓抓過來的,沒有設么戰斗力;對于秦州可能的攻擊沒有一點防備;東南領地內活動著的大批的秦州情報人員不但為秦軍提供了精準的情報,而且徹底割斷了各城之間的聯系,將往來的信使刺殺,以至于各個城池被攻擊的時候還不知道秦軍到了領地;葉鷹用自己猜測的印月王的死因徹底瓦解了印月軍的斗志,以至于各個單位的印月軍在被攻擊或者包圍的時候,沒經過什么戰斗就投降了。
三月六日,楚嵐在知曉了秦州的戰況之后,主動投誠。
在楚嵐、任水云、石之義帶領的鄭州軍夾擊之下,明輝被刺殺于城頭,其義子方鵬率眾投誠。
三月十二日,秦州宣布西北保衛反擊戰結束。
后來就連葉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的戰略部署奠定了勝利的基礎,但是自己的運氣卻決定了這場戰斗的迅速結束,是印月王的暴斃成全了他的閃電切割攻勢。
印月整個國家的地形就像一個頭大肚子小的怪物,而最窄處莫過于紫鹽—斐克納達—克茲斯諾—果戈爾—新埡加一線,總共也只有不到八百里。而這個地方恰好是連接著大頭和小肚子的腰部,從地理上說就是印月大平原向丘陵過渡的地段了。自古以來,印月和中原的戰爭從來沒有出現在印月平原之外的地方,而且從來沒有占領過平原的全部,每次都是在中部的兩座大城下停止了前進的步子,科西馬和印帕爾就像兩個門神一樣牢牢守護著印月平原的西半部。可是葉鷹從學院學習時就研究過整個印月,從文化、經濟、歷史到軍事、地理、風土,他比印月人對于自己的家園還要了解,當時他就認為只要掐斷了腰部,印月就徹底完蛋了——肚子雖小,卻承擔著為大腦袋供應營養的重任。印月平原承擔著整個印月百分之八十的糧產量,失去了它印月就失去了戰爭的資格。所以,葉鷹命人出秦印關后不是直線前進,而是斜插向西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了這條戰線,攔腰斬斷了頭和肚子的聯系。當因為征服大食而被印月人尊為“神的代言人”的印月王尼盧布*納羅突然聽聞如此情況,也不得不眼前一片黑暗,國師云戈費耶更是不得不提前發動自己的陰謀。實際上,印月的新征軍全部屯扎在科西馬和印帕爾及其東部,用來阻擋兵敗后的敵人入侵,基本上這也說明印月王的目光長遠,做事縝密了。可是碰上葉鷹這樣的目光陰毒之輩,他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時了。而國師本來宣稱“皇上氣急攻心,吐血身亡”,意圖趁機激起民眾反抗意識,整合軍隊,不料葉鷹正是利用了他的整合軍隊,宣稱他害死了印月王,直接瓦解了包圍圈中的印月軍。他想不到自己苦心多年,竟然最后成全了葉鷹;他絕對不甘心,所以在盡心組織軍隊前去抵擋敵人向前推進的同時,排除了自己的秘密部隊。可是,在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憑借著暗殺就能夠得到嗎?
三月十四日南宮雪劍在軍營中被五十余黑衣人襲擊,殘陽奮力抵擋,左臂被斬斷,為護衛的反應贏來了時間。南宮雪劍身邊一直跟隨的五百南宮家的死士拼死護衛南宮雪劍出營,聞訊趕來的五千騎兵將碾得粉碎。襲擊從開始到結束僅僅只有半刻鐘,五百死士全部陣亡,南宮雪劍重傷昏迷,殘陽昏迷不醒。隨后趕到的凌軍封鎖了激斗的場地,發布了禁口令,嚴禁參與援救的五千騎兵任何人講話。
醒來后的南宮雪劍心事重重,對于迅速趕到的騎兵隊極為懷疑,按照常理再快也需要一刻鐘才能聚集五千騎兵,而那迅速趕到的騎兵就像和襲擊者配合得一樣。何況,他早知道葉鷹對于自己的五百死士頗為忌憚,而也只有他現在才有實力出動這么多這么高武功的殺手。最后他斷定這是葉鷹除去自己的陰謀。大勝之后,自己掌握著幾十萬大軍,他生怕自己再生出報復他消滅南宮家的仇,派人暗殺自己;暗殺不成就犧牲那批殺手,用騎兵隊趁亂殺死自己和自己的五百死士。得出結論后,他感到渾身發冷。
三月十四日夜西府花園葉鷹一身惡心的綠色粘稠的汁液混合著傷口滲出的紅色液體更顯得詭異,臉色鐵青的盯著聞訊趕到的監察廳次長陳之山、警衛廳長傅如山。兩人臉色煞白,雙腿發抖。
旁邊,龍鵬、冰靈兒大口的喘著粗氣坐在地上,滿身綠色粘稠的汁液;殘影卡巴斯手持著一把斷了一半的刀彎著腰,口出吐出了紅中帶著黑色的血液;公主龍昭白色的衣服上也是一身綠色粘稠的汁液,破爛的衣衫處鑿已經被自己的血液染紅。
地上,到處是殘肢斷臂,再沒有一個完整的尸體。
半刻鐘以前,他們還在開著玩笑,飲酒喝茶。突然一批黑衣人出現在眼前,于是激烈的搏殺就此開始。葉鷹清楚的知道,敵人正好五十個,目標正是公主龍昭和自己,殘影卡巴斯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妻子,因為一上來他的妻子因為坐在一邊看月下的池塘已經被敵人斬殺,連葉鷹都懷疑他還能保持著冷靜一直保護著自己。本來察覺到什么的葉鷹在心蓮的提醒下這次特意讓意蓮代替心蓮陪伴,卻被敵人絞為碎肉。龍昭的一個陪侍丫頭同樣在一照面就成了亡魂。
暗殺者也料不到敵人竟然如此強大,一個大策法師形成的防御盾讓他們的首次攻擊武功之后,立即就被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逼開,緊接著對方就展開了反擊。狂猛無情的青龍氣、冰寒無比的玄冰劍氣,加上無處不在的遲緩麻痹魔法,讓自己一方瞬間就被壓制住,最后不得不憑借赤血術強行提高功力,卻碰到了暗黑一族的高手。戰斗持續了半刻鐘就結束了。
可是,對于葉鷹來說,這僅僅只是開始。只聽他沉默半晌之后,方才陰狠的說道,“給我全城搜查,看看這批人是怎么來的。查不出來,你們就用自己的一家老小陪葬!”
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慌亂,下一刻,他們立即回到自己的部下面前,傳達著同樣的命令“給我挨家挨戶的搜,看看誰家掩護這些殺手潛伏在城中的!搜不出來就用你們一家老小陪葬!”
整個安西城都因為葉鷹的震怒陷入了顫抖驚慌之中。
第二天,凌軍的密報傳來,“魔族刺客行刺南宮雪劍,雪劍重傷,五百死士全部陣亡。由于我準備訓練騎兵而集結部隊,剛好趕到救援,卻引起了他的懷疑。”
葉鷹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停止了城內的搜捕,對兩個勞碌了一夜的廳長說到,“各降一級,暫代現在工作,等我回來再做安排。”于是就出現了處長領導次長工作的奇怪現象。
葉鷹帶同殘影卡巴斯、龍鵬、冰靈以及暗黑族的兩個少女殺手莎雅和妹妹莎瑪,前去印月,當天夜里就到達了南宮雪劍的軍營中。
葉鷹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一點都沒有。他知道這些事情越解釋就越麻煩,所以他不解釋。他只做了一件事。
他對早已經聞訊趕來的夜無影說,“組織一下,明天晚上開始,到后天天亮,我不希望看到前面敵人的軍營中再有千人以上級別的將領活著。然后深入進去,刺殺敵人各個城中的守軍將領和城中的城守總督等官員。時間為半個月。半個月后撤回臨時進入的人員,開始正常工作。”
夜無影退下后,葉鷹對卡巴斯說道,“去吧,帶他們兩個去復仇。”
“不,只有保護你的安全,亞娜的仇才能更好的報。”卡巴斯很讓葉鷹意外。
“好吧。那你們兩個自行選擇目標,記住,后天天亮前必須回來。”
“通知下去,后天拂曉發動全線進攻!”
云戈費耶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了難以承受的代價剛剛收到前線戰敗的消息,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個城池守軍將領被殺,官員死于非命的噩耗;之后,駐守大食占領地的大皇子諾夫托逃脫了他的暗殺,消失不見。他不得不向秦州求和。
已經疲憊不堪的秦軍,停止了軍事行動。實際上,糧草基本只能維持在最低限度,沒有多余的糧草維持戰爭了;而且,還要將精力放在已經有些晚的春耕上面去,秦州同意了和談。
雖然表面上大的戰斗已經結束了,但關于怎么處理占領地,處理投誠的各方人員等等問題再次擺在了葉鷹的面前。取道巴州,在宋府停留了一天之后,葉鷹在三月二十四日回到了安西。
當天晚上,葉鷹和公主邀集城中的軍政要員在西府內吃家宴。由于大批戰將都出外征戰,所以人并不是很多。一共也就四桌三十人,菜也很簡單普通,很顯然只是為了營造氣氛,而且事先誰也沒打算在那里吃飽。
可是讓這些人意外的是,葉鷹簡單的說了幾句開場白之后,就讓大家開始吃飯。每人一碗熱米飯,大家看他和公主都開始吃了,半天不說話,在雷多特的帶領下也只好先填飽肚子了。
吃完了之后,自然有人收拾桌子,然后上了一點點心和茶水,葉鷹開始說話,“各位都是秦州的柱石,日夜為了百姓們操勞,這次的保衛戰能獲得勝利,與你們的辛苦工作十分不開的。秦州政權建立這么久,一直也沒有機會和大家坐在一起吃頓便飯。上次因為有事情和商務廳的老高談,趕上了點就留他和我一起吃飯,結果連雷伯父都說我和老高怎么怎么樣了,其實也沒什么,今天大家一起吃個飯,隨便聊一聊。”
“大哥,說實話,你這飯實在不怎么樣,天香樓里十兩銀子一桌的都比這好。”雷多特剔著牙說,那樣子和一個小地痞也沒有什么區別。
“呵呵,我也知道。可是我不得不留下錢撫恤陣亡將士的家屬啊。這些都是府里的丫環幫忙做的,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大家聽到陣亡將士,有些意識到了高得嚇人的撫恤金,有些意識到了一個個生命的逝去,氣氛有些沉重。
“好好坐著!”雷諾訓斥著兒子雷多特。雷多特面對嚴厲的父親,趕緊端正坐姿,惹得眾人莞爾微笑,卻也不知不覺緩和了氣氛。
“大家都知道戰勝了,地盤也擴大了,相應的也要調整人事了。咱們這些都是秦州政權的奠基人,元老了,我希望大家不論以后到了哪一步,到了哪個位置,都不要忘了我們是秦州的元老,要同心協力搞好這個政權。就象公主殿下曾經說過的那樣,我們愿與諸君共勉,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對于過去的,也就過去了,不必再提了。我希望大家作為元老人物,不論是職位提高還是降低,都要像一個元老的樣子,不要為了一己私利而再發生任何內斗事情。”
“我們不少人可能很快都要離開秦州上任了,也許之后許多年都很難在見上一面了,今天這頓飯,就算是送行了。以后遇到什么工作和私人的困難,都可以找我、找公主、找雷多特將軍幫忙,找其他的元老幫忙,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不要因為錢和權的問題犯錯誤。”
“來——”葉鷹站了起來,端起面前的酒杯,“舉起這杯酒,大家一起干杯,為明天干杯!”
眾人一個個站了起來,舉杯共飲。
第二天,張良從清江口乘船前往印月上任。葉鷹親自送行,從安西一路直送到船上,遠遠的看不見船了,還兀自站著遠望船只消失的方向,讓隨行的一眾秦州政務官員對張良羨慕不已,對葉鷹確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茫然。在他們看來,張良上次的發難就算不是奪權,也足以被降職了;如今不僅沒有降職,竟然還要送出這么遠,實在是難以想象。
張良眼中含淚的看完了葉鷹臨行前委托自己的小童交給自己的信,雙手背后,望著荊江水心潮起伏不定。“先生才智高絕,為何執著于權勢?先生通讀史書,怎不知私欲弄人?鷹對先生器重如斯,先生卻如此相待,自問何如?兵兇將狂,實非先生所能入,盼能悟之、慎之。曾有人懷疑當年先生調解雷、費之爭,問何不私下以法告之,而致二人暗中爭斗,若引起仇怨,何如?吾直以為非先生有心為之。奈何先生竟再次讓我失望,竟趁敵兵壓境之機發難于軍隊統帥,此事高層皆知,只得讓先生遠走,以免遭人非議。恰印月領地亂事如麻,故作此安排。先生此去,望戒之、慎之,務再使吾難堪,私情可一而不可再。”一番話隱諱的點明了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警示了自己的權勢私欲,說明了外調原因,又訓斥安撫了自己,既有欣賞體貼之處,又讓自己明白了其銳利雪亮的眼中揉不進哪怕一粒沙子,實在高明。
三月二十七日,龍家三兄弟再次聚集在皇宮,討論王強一家被毒殺于府中,部下投誠秦州的消息。
“很顯然這又是葉鷹派人干的,這是向大家示威。”龍都有些氣憤地說。
“不只是示威那么簡單,他是要通過這種手段來整合中原。從蜀州唐家開始,到之前的印月恐怖大刺殺,再到王強的被毒殺,他向人們展示了他強大的暗殺能力。現在我們的官員,時刻都害怕自己會像印月的官員一樣被人暗殺,惶惶不可終日,巴不得能夠聯系到秦州的間諜投降。其實王強的死士自然的,他是民軍叛亂,而秦州卻是名義上的龍家政權,決不能接受王強,以此警告世人,叛亂是絕對不會被原諒的。而東方軍的殘余水軍將領施永剛及四個師長被殺,更說明了秦州的態度。”皇上龍笑冷靜地分析。
“我怎么不知道這事情?”龍卡亞問,殘酷的戰爭竟然讓三兄弟團結了起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據內線密報,秦州曾經聯系施永剛,希望他們出海自印月新埡加港登陸助陣,可是被拒絕了。現在他們騰出手來,自然要做個了斷了,何況東方軍不但親自進攻過舟山港,也加入了叛軍呢!”龍笑最后做出了一個令兩人十分懷疑的結論,“這兩步行動其實是葉鷹在暗中向我們示意,希望我們聯盟。看來,他對七妹真的不錯,沒有派大軍攻擊我們。”
“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聯合,直接攻擊我們恐怕我們也擋不住。”龍卡亞很明白實力的差距,何況現在的官員幾乎不用招手就想投降呢!
“我已經派出了特使前去談判。”龍笑說道,“昨天天風神院的院長柳無剛前來拜訪,告訴我說神壇已經破了。”
兩個人霎那間驚呆了!作為皇族,他們有幸知道天風神院中守護著大陸的神壇的存在和作用當年封印魔界之后,留下了六大神壇,除了天風大陸的天風神壇和月之神壇外,還有歐羅巴大陸的歐羅巴神壇、黑大陸的黑之神壇、炙大陸的火之神壇和冰凍大陸的天魔神壇。通過這六大神壇不斷的為結界提供魔法能量來維持結界不會因為被內部的魔族破壞而逐漸消失。但是,經過魔族的不懈努力,還是找到了結界的秘密和弱點,不斷的消磨著結界的能量,各大神壇的補充越來越趕不上消耗。二百年前,神壇所屬的神院不得不減少外放的魔法人員,大批的人員開始投入神壇的守護和能量輸送工作。去年,不但輸送能量變得異常困難,而且會從結界反彈能量,不少魔法人員受傷,神院開始大批招收人員補充,準備應對魔族的第二次進攻。前天,神壇突然崩塌,意味著封印著魔族兩千多年的結界已經被破,同時,兩族的戰爭也將再次開始。柳無剛提醒皇上龍笑盡快和秦州聯盟,同時他也親自前去秦州,打算將這一消息告訴葉鷹。
“三哥,你和七妹的關系最好,我看最好還是你親自去一趟,能爭取多少是多少;實在不行,我們像宋家一樣加入他們也好。在整個人類面臨的威脅面前,咱們龍家的利益又算得了什么呢。”
三月三十日,楚越名義上的女皇明月公主帶同大哥楚云顥一起宣布并入秦州政權。
同日,大理宣布加入秦州政權。
同日,素倫、亞西、吐尼、亞丹三國宣布與秦州組成秦州戰略同盟。
同日,克莫爾地區的克族宣布建立克爾國;莫族成立莫爾國。兩國加入秦州戰略同盟。
四月一日,龍家宣布并入秦州政權。
中原除了圣華外,迅速完成了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