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白燦心中已經,高手相爭之爭一線,他這一下何止是慢了一線。
白燦的此刻已經再沒有任何的僥幸,留在他眼前最后一道人間的光彩,便是這一道劃破了他周身寒氣的劍光。
“噗通。”
白燦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眼中帶著一絲不甘。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死在誰的手中,死不瞑目。
完成了最后的一擊的寧塵,看到白燦喉間劃出了一道血線,同時還有撒向了周圍,甚至被凍結的血液,也是暗暗的松下了一口氣。
說實話,若是不北宮寒事先將白燦的破綻之處告知了自己,自己想要如此快捷的拿下白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甚至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怪不得江湖上人人都要留一手。”寧塵看著白燦的尸體想到:“若是被人知道了破綻之處,就是同一等級的高手將其擊殺都僅僅是廢些氣力。”
......
“公子。”北宮寒看到最終敲開自己房門的是寧塵的時候,心中也是緩緩的松下了一口氣,對著寧塵說道:“可還順利?”
“白燦以為賭命的人是你,一步錯,步步錯。”寧塵輕輕的搖搖頭,接著說道:“不過若是沒有你之前的指點,恐怕我也不會贏得這樣的輕松。”
寧塵拿出了那一只小木牌,扔到了北宮寒的懷中,接著說道:“這東西還給你。”
“公子。”北宮寒卻是將木牌收入懷中,接著說道:“剛才你跟著鐵面人離開后,卻是從這里路過了兩個倭人。”
“倭人?”寧塵的眉頭輕輕的一皺,看著北宮寒說道:“此言當真?”
“當真。”北宮寒點點頭,接著說道:“屬下跟倭寇征戰多年,也略微通曉一些倭語,他之間的對話,提到了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寧塵的興致也是一下便提了起來。
要知道可以進入到這里的人都是混江湖的,不論武功高低,不是自己在江湖之中有些名聲,便是家中的長輩在江湖上德高望重。
作為倭人,不論是不是倭寇,在南明本就是最不受歡迎的,現在竟然還能進入到金戈賭坊,不得不讓寧塵對他們起了興趣。
又或者說他們背后之人,才是更讓寧塵好奇的。
“南少林寺。”北宮寒對著寧塵說出了這個地方。
“呵呵。”寧塵輕笑了一聲,搖搖頭說道:“又是這個地方。”
“他們提起這個地方做什么?”寧塵看著北宮寒問道。
“屬下擔心公子,并沒有跟過去。”北宮寒對著寧塵拜了拜,接著說道:“故而不知道他們的意圖,但是他們總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么情況。”寧塵輕笑了一聲,對著北宮寒說道:“要不然出去看看?”
“也是。”北宮寒,看著寧塵說道:“在這賭坊之中已經待了兩日,如此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你還是放不下明王舍利。”寧塵對著北宮寒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既然如此,便不妨學一學那撲火的飛蛾。”
“我猜,像屬下這樣按耐不住的飛蛾一定不再少數。”北宮寒沒有因為寧塵話改變心意,接著說道:“而且這樣的飛蛾,現在的興化府恐怕已經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了,也不差屬下這一個。”
“算了。”寧塵無奈的擺擺手,接著說道:“人人皆有好奇之心,我又何嘗不想見見這讓無數江湖人趨之若鶩的明王舍利,究竟是怎樣的神物。”
已經完成了一次賭命的寧塵,與北宮寒離開了金戈賭坊的地下一層。
其實他們也能猜得出來,來到這福建的江湖人,不少將金戈賭坊當成了落腳的地方。
因為這福建的金戈賭坊,不論是賭錢的上層,還是賭命的下層,人數都遠遠的超過了金陵的金戈賭坊。
雖然金戈賭坊之中的人很少有人談論到明王舍利四個字,但是眾人相互堤防忌憚的眼神,而且深埋其中的貪婪之意,無疑將他們的來意表露的一覽無余。
“我在寒山劍閣九年也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啊!”寧塵心中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走出了金戈賭坊。
摘下了鐵面的二人,已經在寧塵相對拙劣的易容術之下改變了容貌。
寧塵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將自己容貌再次換做了當日在洞庭之時的陳寧。
至于北宮寒,就是單純的讓人認不出他原本的相貌而已。
“公子。”北宮寒對著寧塵十分敬佩的說道:“早就聽說公子的易容術十分的出神入化,如今親身體會才知果然神奇。”
“韓大哥現在還叫小弟公子么?”寧塵眉毛輕輕的挑了挑。
“是陳少俠。”北宮寒也是了然一笑,立馬便進入了角色之中。
......
興化府錦衣衛的一處據點。
“大人。”白鴿帶著一絲笑意,走到了姜立的身邊,直接說道:“大人猜猜屬下今日看到了誰?”
“莫非是寧兒他忍了兩天便忍不住了?”姜立輕飄飄的向著白鴿看來一眼。
“大人厲害,屬下佩服。”白鴿一記馬屁悄然送上,接著笑意不減的說道:“屬下遇到的不是寧塵寧公子,而是陳寧陳少俠。”
“哎呦~”姜立也是微微的一愣,笑罵道:“這個小兔崽子,又不知道想要搞什么花樣。”
“北宮寒也被公子易容了。”白鴿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看八成的這個北宮寒耐不住寂寞,要不然憑寧兒的性子,藏到這風波過去再出來,也是一點也不夸張的。”姜立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再說了,他現在陳寧的這個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唉!不對。”
姜立說道這里突然停住,看著白鴿說道:“當時知道陳寧與寧塵是同一人都有什么人?”
“除了屬下與大人之外,有東湖院的人,八成柳隨風也是知道的,只是當時柳隨風帶著公子出現的時候,并沒有易容,所以尚且不敢確定。”白鴿頓了頓,接著說道:“若是不出意外,神風堂的人也是知道了陳寧的真面目,只是現在已經被公子滅去了滿門。”
“至于東廠的人。”白鴿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他們應該只是知道當日大人對洞庭出手的時候,公子在現場,卻不一定知道公子便是陳寧。”
“嘿嘿。”姜立頗有深意的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