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尸被轉(zhuǎn)移,人犯被帶走,地面也被迅速的擦抹干凈。任盈盈重又戴上那大紅蓋頭,把剛才未完成的儀式完成。這場婚禮發(fā)生了這么一個鬧劇,讓所有人心里都籠罩了一層陰霾,葉志遠見孫富被拿,幾次想說什么,欲言又止,更是被滕伯輪看了幾眼,示意他此時千萬不要做聲。
前來賀喜的江湖中人,又被排查了一通,整個宴席的氛圍算是敗壞了個干凈。大家吃喝起來,都覺得索然無味,只想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更是有人小聲議論道:“這是不是任老頭兒復(fù)出太過高調(diào),東方不敗那邊派人來示警啊?我聽說丐幫里面,就有類似手段。新開張的店鋪若是不肯給丐幫交保護費,就有乞丐在開張的時候,朝里潑狗血,扔大糞,或者堵門罵街乞討,要不就給店鋪門上掛死尸。這回是不是就是類似的道道?”
“這位朋友,你說話嘴下留德。我就是丐幫的凈衣長老兼丐意代表,你這樣說話,留心我們乞丐告你誹謗。”
“大家一人少說一句,快吃快走。我琢磨著,這地方怕是要出亂子,再待下去,留神把自己搭上。咱們趕緊到揚州去給孫財神送個信,說他兒子在杭州被拿,說不定還能換點錢使呢。”
杭州設(shè)有浙江都轉(zhuǎn)運鹽使司,在杭州做鹽業(yè)生意的商人也不少,其中主力多是徽人。見自己的鄉(xiāng)黨被捉,這些人紛紛聚在一處商議著對策。有人抓了個機會告退,先往揚州報信去了。
紅燭高燃,帷幔低垂。新人的禮服胡亂丟了一地,任盈盈雪白的嬌軀盡數(shù)顯露在鄭國寶面前。雖說已經(jīng)是二十六歲的大姑娘,在大明朝的概念里,屬于名副其實的老女人。可是歲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皮膚依舊光滑如瓷,身上充滿了青春的活力。這位魔教的魔女,雖然頭上無角,背后無翼。但確實擁有著魔鬼的身材。渾身上下無一不散發(fā)著成熟嫵媚的魅力。讓鄭國寶不忍錯開眼睛。
平日里,任盈盈總是若即若離的撩撥著鄭國寶,可到了真殺實戰(zhàn)的時候,這位魔教妖女。卻被鄭國寶這火辣辣的目光看的霞飛雙頰。“夫君別看了。怪羞人的。”
“哦?那按盈盈的意思。咱就不看了,直接動手?”
“別……先別。咱們……咱們先說說話,我……我怕。”
鄭國寶見她緊閉雙眼。面紅過耳的模樣,與以往風(fēng)情萬種的大小姐簡直判若兩人,大覺有趣。一邊挑弄著任盈盈,一邊說道:“盈盈,若是今天,張芙蓉真用暗器打我,你這么冒失的撲上去不是白送死?這可不像你啊。”
任盈盈在鄭國寶的侵攻下,呼吸越發(fā)急促,兩只玉足繃的筆直。“我……我哪想的了那么多。你是我的丈夫,我便不能看著你死。其實……其實我本來還想過,不和你圓房的。就像話本上寫的那樣,夫妻成親,只成親,不圓房。等到將來彼此的情義到了,再圓房不晚。你要敢強來,我就揍你。可是我撲過去的時候,這些念頭就都沒了,只想著,我怎么就這么死了,我還沒跟你過日子呢,真不值啊。若是這回不死,就什么花前月下都不要了,只安心做你的女人,跟你過好日子。”
鄭國寶此時邊做著水磨功夫,邊哄道:“盈盈別怕,女人們,早晚都要有這么一遭的。那些話本是寫來騙錢的,哪有成親不圓房的道理。就算酒里下上蒙汗藥,也得先把這事辦了再說。什么叫感情?你沒聽說過,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日,哪來的恩?”
任盈盈被他逗的噗嗤一笑,“你這嘴里,就沒一句正經(jīng),就跟你沒事演的那參軍戲似的。有時想想啊,這大明朝像你這份身家富貴,又肯低三下四,討小老婆歡心的,怕也沒幾個,本姑娘大人大量就給了你吧。不過……不過你千萬輕點。”任盈盈知道孫富送來十二個揚州瘦馬,全都正值妙齡,如花似玉,吹拉彈唱樣樣精通。本以為按著鄭國寶的為人,肯定會留下收用,不想這十二個美人被他送了徐希等三人,自己連看都不看,半個沒留,心中就如同吃了蜜糖,那兩條緊緊并攏的長腿,也漸漸松動了。
鄭國寶一邊親吻著佳人的嬌軀,自上而下,無處不至。一邊笑道:“什么大老婆小老婆,你一身功夫,申氏哪打的過你?她要跟你擺大婦的架子,還不被你打翻了?所以啊,我還得求你,將來別鬧出寵妾滅大婦的事來呢。”
任盈盈被他吻的漸漸情動,扭動著身軀,嬌喘道“娶來的妾室買來的馬,任你騎來任你打。江湖上嫁人做小的女俠多了,有幾個敢跟大婦動手的。反正你將來要是沒了良心,我就走……啊!”卻是她正說著自己要如何逃之夭夭時,鄭國寶那邊見時機成熟,已然長驅(qū)直入取了這魔教佳麗的貞潔。
點點落花,見證了這魔門圣姑,終于可以擺脫掉這個惱人的頭銜,從此成為人婦。這任盈盈也不愧魔女的名號,剛剛破身,就如同八爪魚一般糾纏住了鄭國寶,柳腰款動,積極迎合,論起枕席上的功夫,倒是比張芙蓉這仙女強出許多。
“那張芙蓉學(xué)藝不精,仗著自己仙女身份而已。我卻是從小就受過這方面訓(xùn)練的,為的就是讓意中人離不開我。這回算是便宜你了,魔女仙子一把抓,將來是不是還想來個一箭雙雕,大被同眠?”等到云收雨散,任盈盈歪在鄭國寶的懷里,將男人的壞心思全都點了出來。
鄭國寶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所遇女子中,還是任盈盈能給自己最大的滿足,即使那位自小學(xué)習(xí)騎射,武藝高強的哱云,也要甘居下風(fēng)。這魔門妖女,倒也不是江湖中人無中生有,不看她方才的青澀表現(xiàn),誰能想到,這是個剛剛破瓜的女子能有的技巧?那一聲聲婉轉(zhuǎn)嬌啼,配合她空谷黃鶯般的嗓音,直讓自己恨不得將全部氣力都用在她身上。征服張芙蓉享受的是把仙子壓在身下的快感,與這魔女相會,則是征服與享受的完美合并。
“女子行走江湖,早晚都離不了吃男人的虧。若是不想白賠身子,就得練幾手防身。”任盈盈說道:“若是遇到壞人的時候,就要弄的他筋疲力盡無力逃脫,然后一刀殺了。若是遇到自己看著順眼的,也要讓他食髓知味,從此安心拴在老娘褲腰帶上。我的清白身子給了你,你也不能沒良心。孫富身上敲來銀子,我家要分七成。”
鄭國寶一邊在她身上游走著,一邊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老岳父吃虧就是。圣教重建,到處要用錢,我心里有數(shù)。芙蓉如今有了我的骨肉,也算是徹底能信的過了,這基金會的事,回頭也得操持著辦了。”
“別……我今天是不成了。等我明天好了,再伺候你。”任盈盈哀告著,又撒嬌道:“她都快做娘了,我不服氣!京師里那個申大婦有了孩子我也就認了,連張芙蓉都有了,我也要做娘。這些天,你哪都不能去,只能報效在我這。除非我有了身孕,否則不許你去喝花酒。”她無力承歡,但還是緊緊抱著愛郎,不想放手。“那基金會的事,好是好。可是張芙蓉都要做娘的人了,再是女神,也要減色幾分,靠她還能募來多少銀子,實在沒個數(shù)。說來說去,都是你不好,你要是不破了她的身,不是就值錢了?”
“廢話,我若不睡了她,你敢把這么大的基業(yè)交她打理?”鄭國寶輕拍了一下,“今天來行刺的這個人,一身武功好生了得,看樣子,與張芙蓉還是舊識。若非當(dāng)日下手的早,今天怕是就要吃大虧,說不定以后還要戴綠帽子。所以該下手的時候就得下手,不該下手時,也得創(chuàng)造機會下手。至于說能不能募來銀子,她的名氣還是管用的。再說她有那么多俠女擁躉,從中找一個資質(zhì)好的,培養(yǎng)培養(yǎng),再造幾個女神出來,還叫事么?”
次日天明,鄭國寶前往牢房方向,見任我行正從地牢出來,臉上精神氣色,明顯強于以往,忙道了聲恭喜。任我行道:“這賊子一身內(nèi)功果然了得,真不像這個年紀的人能練出來的。得了他這一身內(nèi)力,老夫這幾個月內(nèi)的實力,可以提升一大截。”
楊登龍多年苦修的功力盡失,又受了錦衣衛(wèi)的酷刑,整個人已經(jīng)憔悴不堪。只是他天生傲骨,這個時候,仍舊不肯低頭。鄭國寶剛到牢房,還沒來得及審問,張芙蓉已經(jīng)提了個竹籃過來。見了鄭國寶,她十分驚慌,忙見禮道:“夫君。你剛剛成親,怎么不好好歇著?我……我只是想報恩,沒有別的意思。”
竹藍內(nèi)的小鍋里,放的是精心熬制的肉粥,還有幾樣點心。鄭國寶點頭道:“芙蓉手藝不錯,可惜啊,就是沒給我做過。”
張芙蓉嚇的面如土色,身體不住顫抖“夫君。我與楊大哥真的沒什么,我只是感念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還望夫君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