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一把將她拉回懷里,輕輕地撫摸她的黑發。
滿足地瞇起眼,夏暖晴乖巧地依偎在楚皓懷里,就像是被馴服的貓兒,溫順可人。
沒安靜兩秒,夏暖晴睜開眼:“誒,戒指沾水了!”
拉著她的小手,楚皓滿不在意地說道:“那正好,可以換個新的。”
夏暖晴一陣無語,這戒指在她手上才呆多久啊,就要換新的,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她說道:“換了戒指,是不是也得換個人啊?”
“你敢么?”楚皓挑起眉梢看著她。
夏暖晴還是看出了他話里的潛臺詞,你說一個敢字試試,是不是不想下床了!
為了自己拿飽受摧殘的腰桿考慮,夏暖晴果斷地搖頭:“戒指不換了,人也不換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夏暖晴覺得自己現在這眼力完全具備過六級的水準,楚皓那些小心思她都能一眼看出來,這是什么?這就是血淚換來的經驗啊!
也得虧這些經驗,直到楚皓泡好澡,也沒把她怎么樣。
吹干頭發,夏暖晴看看時間,決定再看半小時的書。
而楚皓也拿來了電腦,坐在她身邊辦公。
夏暖晴忍不住好奇湊過腦袋看了一眼,見不是什么少兒不宜的內容,就又端正坐好。
奇怪了,這個男人今天怎么這么老實?
咬著筆頭,夏暖晴狐疑地打量著楚皓。
深藍色的浴袍領口敞開著,喉結展現出男性獨特的魅力,精致的鎖骨更是讓人感嘆老天的恩澤,如山巒般挺直的鼻梁顯得側顏立體,輪廓鮮明。長長的睫毛翹著,專注的眼眸好似會發光一般。
“吸溜!”夏暖晴吸了吸口水,一臉大囧的她把書豎起,擋在了面前。
楚皓含笑看著書的封面,問道:“怎么,還沒吃飽?”
夏暖晴搖搖頭:“我沒事,你繼續忙,別管我。”說著,她把臉埋在了書里,好似把頭扎在沙子里的鴕鳥一般。
“那怎么會流口水了呢?”楚皓單手支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道,“是不是看到什么秀色可餐的了?”
“才不是!”夏暖晴否認,但可信度實在不高。
楚皓忍俊不禁,拿下她臉上的書,曲起食指,在她鼓鼓的腮幫子上彈了一下。
“噗!”嘴里的氣體被擠出,夏暖晴發出了不雅的聲音,當即就想鉆到地縫里不出來。揉揉臉,她故作正經道,“別玩了,我要看書了。”
“看吧,專心看,認真看。”楚皓叮囑道。
“知道啦,知道啦。”夏暖晴拿過書,嘴上應著,視線卻不老實地飄到了楚皓的臉上。
見他眸子里滿是打趣地看著自己,夏暖晴咳了一聲:“你看著我干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楚皓問道。
“那我不看你了,你別看我啊,是你說的,要專心。”夏暖晴說著,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轉到了楚皓這邊,照例對上的是楚皓灼灼的目光。被兩次抓包,夏暖晴也豁出去了,索性把書在面前一攤,“不行,你在這我沒辦法專心。”
“為什么?”楚皓看著她,似乎對答案很感興趣。
要是夸他帥,指不定他會得意成什么樣子,想到這點,夏暖晴自然不會說實話,只道:“因為你敲鍵盤太吵了。”
“呵。”輕笑一聲,楚皓全無笑意地問道,“你咬筆桿的聲音就不吵了?”
夏暖晴覺得自己真是沒法混了,怎么什么糗事都被人知道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看書了啊?
無招可施的夏暖晴只得水遁了,端著水杯猛地灌了一口,夏暖晴長出一口氣,就像是喝了酒一樣暢快。
說起酒,夏暖晴就想到了跟袁珍珍一起喝的果啤,甜滋滋的口感讓她有些嘴饞,也不知道莊園里有沒有。
想著,夏暖晴跑到了酒窖里,之前她跟女傭來過一次,當時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如今看來,這個酒窖還真是大的離譜。
成列的酒柜上工整碼放的酒瓶看著格外壯觀,夏暖晴隨手拿起一瓶,見是紅酒就又放了回去。
這樣的規模,應該不是放果啤的地方吧?
雖然明白這點,夏暖晴還是忍不住往里走,再往里,就不單單是洋酒了,還有白酒混在其中,酒香撲鼻,很是好聞。
對于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抿上一口白酒的夏暖晴來說,這股味道實在誘人到了極點,可到底她沒開動,畢竟她是個連啤酒都招架不住的人。參觀得差不多了,夏暖晴退出酒窖,卻見管家笑容滿面地問她:“小姐,你在這干什么呢?”
“管家你來的正好,有果啤么?”夏暖晴說著補充道,“我不是自己喝,我是給楚皓嘗嘗。”
依照楚皓的品味,自然是對啤酒不屑一顧,別說是果啤,就連最基本的啤酒莊園里也沒一瓶。
管家見夏暖晴有些小遺憾,就說道:“小姐若是喜歡,我可以現在派人去買。”
夏暖晴難得找到楚皓沒有的東西,自然不會假借人手,就攔下了管家:“別別別,不用了,我就是問問。那個,大叔你早點休息啊,我回放了。”說罷,夏暖晴就一溜小跑回了房間。
此時,楚皓已經回了床,曲起一條長腿靠在靠枕上,蓬松的劉海垂在眼前,顯得他整個人慵懶至極。
抬眸看著夏暖晴,他拍了拍身旁的枕頭,發出邀請:“要來我的被窩么?”
“我能說不么?”夏暖晴問道。
楚皓淡淡道:“你可以試試。”略作停頓,他又道,“試過的后果自負。”
夏暖晴一頭黑線:“那我是不是該歡快地撲上來,說要要要呢?”
似深思熟慮一番,楚皓正兒八經地說道:“雖然過分夸張不好,但是偶爾這么來一次也不錯。”
不錯你個大頭鬼啊!明明天天都睡在一起,干什么還要搞得這么曖昧啊!
心里痛快地吐了一頓槽,夏暖晴慢動作小跑上床,不等撲到楚皓身上,就被自己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