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晴接到童畫的電話以后,就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本想著遠離網絡,但她還是只有靠這個方式來表達謝意,又告訴大家不必再破費。
之前送的禮物之中不乏有貴重的,夏暖晴找不到人,也不知道怎么還回去。
光是她現在用的這款手機,在那一堆禮物里就有五六個,手表杯子玩偶,夏暖晴覺得自己玩去可以開個店了。
不過夏暖晴也知道這是別人的心意,真拿去開店難免不厚道,所以等管家把禮物拉回來,夏暖晴就專門騰了一個房間來放禮物。管家悠哉地捧著茶杯,也不插手,就站在一邊看著夏暖晴倒騰。
要是在幾個月前,他勢必不會想到,當初那個小丫頭會有今天的成就。
再看夏暖晴,依然和以前一般,可又好像多了一些改變。
改哪里了,管家也說不出來。
把最后一個玩偶放到架子上,夏暖晴拍拍手:“搞定!”
“小姐辛苦了啊。”管家說道。
“大叔,真難為你還能說出這句話,你剛才站在旁邊看的不是很悠閑么?”夏暖晴說道。
知道夏暖晴不是成心的,管家也不在意,他捧著茶杯,說道:“得虧小姐能干,我才能悠閑么。”
“也是。”夏暖晴點點頭,也端了杯茶,跟管家一起優哉游哉地品著。
兩個人就像一對祖孫一般,喝著茶,瞇著眼,那個悠閑自在。
這時候自己玩膩了的大白跑了過來,嘴上還叼著一個玩具。
管家身子瞬間淡定不住,他退后半步,說道:“小姐,這、這是哪來的?”
“我養的啊。”夏暖晴摸了摸大白的腦袋,介紹道,“這是大白,大白,這是管家大叔。”
管家神色嚴肅地說道:“小姐,這狗不能養,少爺是不會答應的。”
“為什么?”夏暖晴不解地問道,“楚皓都已經同意了啊,而且大白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呢。”
“這……就更不能了。”管家說道,“少爺是不能碰狗的。”
夏暖晴眨了下眼:“不能碰?”
管家格外鄭重地點頭,為了不讓楚皓的形象受損,他含蓄地說道:“少爺以前,跟姜少爺的寵物有過沖突,所以……”
“被咬了?”夏暖晴睜大眼問道。
管家也不把話說明:“總之,少爺是真的不能養狗的,如果小姐你真的喜歡,我可以把小狗放到別的地方去,有時間你來看它就好,這樣省心省力,你看怎么樣?”
夏暖晴搖搖頭,也許楚皓真的是有心理陰影,可現在大白才多大一點,它完全不會傷害楚皓。
也許這一次,她還能幫楚皓從陰影里走出來呢。
打定主意,夏暖晴問道:“那,姜來的那只狗怎么樣了?”
“少爺要強,什么都沒說,所以那狗也沒怎么樣,照樣好吃好喝,直到前幾年才壽終正寢。”
聽到這話,夏暖晴松了口氣。
她就知道,楚皓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冷冰冰的,實際上卻是殺傷力最輕的。
當然了,對她的各種壓制的時候除外。
見自己說了一通,夏暖晴依然把大白養在這里,管家有幾分擔心。
夏暖晴把大白抱起來給管家看:“你看,這小家伙像是會傷害人的么?”
管家看著吐出舌頭,看著格外憨厚的大白,說道:“現在它還小,等長大了,可就說不定了。”
“你放心吧大叔。”夏暖晴輕輕摸著大白的腦袋,說道,“我會讓大白和楚皓一起和睦共處的。”
大白依然吐著舌頭,素有微笑天使之稱的它看上去真像是在笑一般,這一臉無害的表情,委實可愛到了極點。
一時間,管家也有些動搖了。
可他本著為楚皓負責的態度,還是打算讓夏暖晴答應讓他把大白先送去訓練,等它聽話了,再送回來。
夏暖晴知道自己保證沒用,就換了個方法來辯解:“大叔,你放心啦,楚皓連我都制得住,還會收服不了一個小狗么?”
好像……挺有道理的。
管家思忖了一下,決定先按夏暖晴說的,然后再額外吩咐一下每天來做飯的傭人,讓她們觀察好大白。
如果大白有攻擊傾向,那他就會找專業人士把大白帶走。
夏暖晴還不知道管家的想法,她只當管家已經答應了,便很是愉快地放大白去玩了。
管家又坐了一會兒,等到楚皓回來,就把莊園的近況跟他匯報了一遍。
楚皓聽著管家的話,視線卻是落在了夏暖晴腳邊打滾的大白身上。
這么一看,照片上還真是算好看。
楚皓收回視線,略點一下頭:“我知道了,那邊就辛苦你了。”
“少爺客氣了。”管家說著,也看向了大白,小聲地建議道,“少爺,要不要先找人先把這狗訓練好了再送來?”
“不用,留著吧。”楚皓說道。
管家不再多說,自覺地離開。
陪大白玩了一會兒,夏暖晴對始終跟大白保持距離的楚皓說道:“你不過來摸摸它么?”
看了眼表,楚皓說道:“去換衣服吧,時間差不多了。”
夏暖晴記起晚上的聚會,回房間換了衣服,左右看看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還是得畫個淡妝才是。
只不過夏暖晴委實是手殘,拿著眼線筆的手不時哆嗦一下,不時畫粗了,就是畫斜了,最后她索性把妝卸掉,給袁珍珍打電話求助。袁珍珍聽了她的煩惱,忍俊不禁:“是這樣的,我當初還把眼線畫眼睛里了,你不知道多恐怖,流出來的眼淚都是黑色的,我滴了眼藥水才好。”
夏暖晴嘴張成O型,說道:“這是化妝還是玩命啊。”
“熟能生巧么,一會兒我來找你,幫你搞定這個難題。”袁珍珍說道。
夏暖晴點點頭,靜候袁珍珍的到來。
袁珍珍是在放下電話十分鐘后到的,幫夏暖晴畫了個簡單的淡妝,又幫她把披肩的頭發盤了一下,她沖著夏暖晴抬了抬下巴:“怎么樣?我手藝不錯吧?”
夏暖晴看著鏡子,說道:“豈止是不錯,簡直就是大師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