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監控上夏暖晴的舉動,余楓推開趴在膝頭的女人,身子往前坐了幾分。見夏暖晴費了半天勁兒都沒解開那個結,他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期盼太高。
然而下一秒,夏暖晴就神奇地把那個死結解開了。
眸子陡然睜大幾分,余楓興致濃厚地說道:“有意思?!?
“少爺,那還要多留她幾日么?”墨鏡男問道。
余楓在唇邊豎起一根食指,眼睛依然緊緊盯著屏幕上的夏暖晴說道:“在我沒玩夠以前,誰也不能動她,聽到沒有?”
話音一落,手機的鈴聲就響了。
嘈雜的金屬樂瞬間傳到了隔壁屋里,讓偷偷摸摸走到一般的夏暖晴唬了一跳,又一下鉆到了床上,自己把布條給系上。
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動作,余楓也不看屏幕,就接起了電話:“雪琪,怎么了?”
“她人呢?”穆雪琪聲音壓抑著激動,“她人是不是在你那里?!?
余楓笑一笑:“是啊,滿意么?”
穆雪琪清晰地舒出一口氣:“太滿意了,你做事還真是有效率。”
“為美人兒服務,當然要拿出效率來了?!庇鄺髡f著,翹起一條腿,“怎么樣,今晚有沒有興趣跟我共進燭光晚餐?”
穆雪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都是我不好,那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們再約會也不急?!庇鄺髡Z調溫柔地說道。
穆雪琪心里無比舒坦,但她也知道,若是想要讓夏暖晴徹底消失,那她還得拿出一點誠意來。
想了想,她說道:“余楓哥哥,你看明天晚上方便么?”
“當然方便?!庇鄺髀曇糇兊檬謺崦粒盀榱四?,我任何時候都方便?!?
想到他那傲人的大家伙,穆雪琪心跳陡然加速:“你記得開車來接我?!?
“這是我的榮幸,我當然不會忘記。”余楓說著,視線轉回監控錄像上。
只見確認安全的夏暖晴又偷偷摸摸地站起身,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門邊蹭。
“少爺,要不要給她一個教訓?”
“我說過,誰也不許動她?!庇鄺髅嫔E然一冷,“人不跑出來就行,至于她在那屋里做什么,你們誰也不許插手?!?
墨鏡男聽了,說道:“那要不要牽兩條狗過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庇鄺髡f著,站起身,“好好看著,要有閃失,你也不必多留了。”
墨鏡男神情一肅:“是,少爺!”
余楓走后,很快就有人牽來了兩條德國牧羊犬。
兩只狗汪汪汪地叫個不停,讓原計劃逃走的夏暖晴打消了念頭。
開玩笑,她健全的時候都跑不過四條腿的,更別提現在變成這龜速……
也不知道這兩條狗好不好收買,要是她把晚餐的肉留出來,會不會有點用?
糾結了一下,夏暖晴還是趴在門縫上打量起外面的地形來。
外面天色已晚,估摸著也沒月亮,陰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見。
毫無進展的夏暖晴復又坐回床上,系好了腳上的布條。
之前那個瘦子系的時候她就記住了,所以再系一遍她也不難。
比起瘦子系的死結,她自己系的顯然就松合了許多,但這樣還是不舒服。
屋子里沒空調,整個房間都只靠一個緩緩轉動的換氣扇換氣,里面委實悶熱的厲害。
躺在只鋪了一層床單的木板床上,夏暖晴看著墻上的霉點發呆。
此時她想念的并不是綠屏莊園里柔軟的大床,而是她跟楚皓新租的小窩,也不知道新窗簾合不合適,顏色會不會有色差,楚皓又會不會喜歡。
想著想著,夏暖晴就意識到自己想跑偏了。
眼下她被綁架,還是該考慮一下正事才對。
有房東太太做人證,楚皓肯定知道她被綁架了,這時候想必也是心急如焚吧。
雖然沒有看清外面的模樣,但夏暖晴心里已然有了數,這里十有八九就是即將被拆遷的廢棄房屋,所以才會這般老舊。
估摸著來時的路程外加自己對本市拆遷的了解,夏暖晴大致可以猜到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
如果她有幸能逃出去,那她就應該朝東邊走,那樣她才能走到公路上。
只不過這邊地處偏遠,就是走上公路,也不一定可以自救,說不定還會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該怎么辦呢?
夏暖晴翻了個身。
她這頭輾轉反側,楚皓卻是壓根就沒休息。
“人呢?”不知道這句話是第幾次問起,楚皓的聲音從焦急趨于平靜再到冰冷,搞得空氣似乎都要被凍結一般。
阿森埋下頭:“還沒有小姐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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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楚皓說道。
深知夏暖晴在楚皓心里地位的阿森沒有半點意義:“是!主人!”
楚皓雙手支著下巴,開始回憶房東太太說的每一個細節。
張太太執意要報警,楚皓攔住了,現在對方目的不明,若是貿然行事,只會讓夏暖晴的處境更加危險。
手不經意握成了拳,楚皓重重地砸在了茶幾上,面前的插滿煙蒂的煙灰缸隨之顫了顫。
耳邊,又響起夏暖晴說了無數遍的那句話:“你怎么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是啊,他為什么就不能夠對她好一點。
為什么要等到面臨失去的時候,他才會知道珍惜。
此時此刻,他對什么狗屁磨礪都沒了興趣,他只想要她在他身邊,沖著他笑,對著他鬧,在他身邊撒嬌。
再次點燃一根煙,楚皓深深地抽了一口。
門被叩了兩下,楚皓眸光寒涼:“進來?!?
來敲門的是房東張太太,她早就注意到這房子里進進出出好多西裝筆挺的人,樓下更是停了一排豪車,這樣的排場,哪里像是尋常老百姓能用得上的。再看楚皓那張臉,張太太只覺得這人越看越眼熟,就特意去女兒那一堆雜志里翻了翻,這一翻,果然翻出點東西來了。
敢情租她房子的非但不是什么落魄戶,反而還都是身份顯貴,一個千金小姐,一個豪門闊少,怎么好端端的都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