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誠懇的態度,這嬌艷的玫瑰,真是夠打動人的。
不過夏暖晴卻并沒有上套,自己下手有多重她是知道的,正常人會挨了一頓胖揍以后來表白么?看這大塊頭的樣子也不像受虐狂,這么做肯定是另有目的。
瞧夏暖晴半信半疑,男生格外動情地說道:“昨天是我魯莽了,聽信了謠言,現在我悔悟了。”把玫瑰花往前一遞,他說道,“你就收下吧!”
眾目睽睽之下,夏暖晴也不好太給人拂面子,偏過頭故意打了個大噴嚏,捂著鼻子,她退了兩步:“這位同學,不好意思,我對花粉過敏的,你、你還是拿遠點吧。”說罷,就繞過人去了教室。
夏暖晴本覺得這樣已經拒絕的很明顯了,但那人反而是越來越起勁兒,等下午下了課,更是跟著夏暖晴追到了擊劍社。
擊劍社的雙胞胎互遞一個眼神,拿著花劍上前對敵:“你不是我們社的人,來干什么?說!”
葉達瑋把劍往前一戳:“不用跟他廢話,他肯定是其他社派來的間諜!”
“原來是間諜么?”葉曉瑋戴上面罩,“看劍!”
見雙胞胎成功把大塊頭趕走,夏暖晴松了口氣:“謝謝你們啊。”
“謝什么,我們也沒想幫你,不就是看著泉哥的面子上么。”葉曉瑋滿不在意地搭著哥哥的肩說道,“我聽說,你昨兒可把人欺負慘了,看你平時柔柔弱弱的,想不到還這么厲害,要不要跟我們兄弟倆過兩招?”
“不必了吧。”夏暖晴退后一步,說道,“我連劍都還沒摸過呢。”
很顯然,葉曉瑋對虐待新人這件事十分感興趣,不過還是被看起來穩重許多的哥哥阻止了:“別鬧了。”
看葉達瑋親昵地拍了下弟弟的頭,夏暖晴整個人都腐化了:“你、你們……”
兄弟倆紛紛把眼睛一瞪:“不是你想的那樣!”
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夏暖晴深沉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歧視你們的。”
“夏暖晴!我看你是找刺激是不是?”葉曉瑋擼起袖子,“你有本事站著別跑!”
瞧葉曉瑋追著夏暖晴在室內跑來跑去,葉達瑋無奈地搖頭,今天文泉不在,他可鎮不住這倆潑猴。
胡鬧歸胡鬧,真到了練劍的時候兩兄弟卻是不含糊。
夏暖晴則在一邊拿著劍自我琢磨,不時抬頭打量兄弟倆的握劍姿勢再做出糾正。
看她笨頭笨腦的模樣,葉曉瑋看不下去了,直接來教她入門,順便找找優越感。
夏暖晴也不在意他毒舌,好歹人愿意教,總比她自己琢磨強。
看時間差不多了,葉達瑋先去換了衣服,夏暖晴則提前告退。
校外管家已經等候多時,見她出來了,便上前接過了她的書包:“小姐請上車。”
“管家,你……你真的沒問題么?”夏暖晴顫著聲問道。
“請!”管家加重聲調。
好吧,她就喜歡管家這種想弄死她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坐上車,夏暖晴意外地發現楚皓也在:“你怎么也來了?”
“順路。”輕飄飄地扔下倆字,楚皓說道,“先送她回去。”
“是。”管家恭敬地躬身。
等把夏暖晴送到了,楚皓也沒下車,多余的交代都沒有一句,就命人開車。
看著揚長而去的黑車,夏暖晴還是有幾分不真實感,這個人怎么突然這么好心?
和昨天一樣,直到夏暖晴要休息了,楚皓都沒回來。
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夏暖晴嘟囔著,跑到楚皓床上跳了跳:“叫你不回來!讓你在外面胡來!”
發泄的差不多了,她又老老實實下床來,把床重新撲好隨即走出臥室。
神出鬼沒的管家幽幽喊道:“小姐,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看看先生回來沒有。”夏暖晴惋惜地說道,“還說給他放熱水呢,看樣子今天也不用了,哎呀呀。”一邊說,她一邊鉆回自己的房間。
留下的管家兀自深思:他應該告密呢,告密呢,還是告密呢?
而此時,在盛華夜總會里,楚皓看著杯中如血液般鮮艷的紅酒,唇角勾起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楚少,你可好久沒來了。”倚靠在楚皓胳膊上的女子微張開涂的鮮艷的紅唇,用手在他胸膛畫著圈圈,“我可想你了呢。”
“喲?藍玫瑰,昨兒你還說想我呢,可不帶這么移情別戀的!”對面的男子取笑道。
“秦少,你可真討厭,人家什么時候這么說過?”藍玫瑰嬌滴滴地說著,用傲人的胸膛去蹭楚皓,“人家可只跟楚少的。”
熟練的動作,嫵媚的風情,精致的妝容,這一切都是藍玫瑰引以為傲的資本。
不過今天似乎都沒了效果,楚皓推開她,用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滾。”
咬著唇,藍玫瑰楚楚可憐地望向楚皓:“我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我改。”
喝了口杯中的紅酒,楚皓冰冷的視線掠過藍玫瑰,他頭微微后仰,桀驁地說道:“我說了,滾!”
藍玫瑰眼眶里蓄著淚,卻到底沒有再惹楚皓不快,垂手站在一旁,靜靜地當自己的花瓶。
不過是個風月場的女人,自是不會有人替她出面跟楚氏財團過意不去,幾個公子哥紛紛敬酒,將這個不快揭了過去。
燈紅酒綠間,楚皓卻想起了那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放下酒杯,他站起身來:“算我的帳。”說罷,就自行走了。
對于他的離開,誰都沒有說什么,等候多時的人則對藍玫瑰上下其手。
藍玫瑰嬌笑起來,渾然沒有半點不快:“你們這些壞男人,就知道背地里捉弄我,剛才怎么不見你出頭?”
這話沒人會往心里去,見藍玫瑰淺笑盈盈,也沒人深究。
藍玫瑰被挑逗地發出喘息聲,惹人獸性大發。
“你、你們說,楚少會不會是……嗯。”咬著唇,藍玫瑰目光迷蒙,“是不是真看上穆家那小妖精了?”
聽她又提起楚皓,男人不滿地蓋上了她的嘴,讓她無力再問。
只是,就算人不說,藍玫瑰心里也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