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穆雪琪嬌嗔道,“你怎麼就只想著那事,就不能學著浪漫一點麼?”
餘楓恍然:“想去哪吃飯?”
穆雪琪說了地址,便跟餘楓坐上了車。
路上,餘楓聞言細語,哄的穆雪琪放鬆了心裡的擔憂和戒備。
到了餐廳,穆雪琪卻沒再讓餘楓跟她親近,而是保持了一段距離,直接說要去洗手間。
餘楓看出她是不想在大庭廣衆跟他來往,便猜出這女人跟他逢場作戲,不過他再怎麼都不吃虧,索性也沒揭穿穆雪琪的心思。
事實上,穆雪琪倒也不是不想跟他在人眼前親近,而是她隨口說的這家餐廳,恰是傅明旭最喜歡來的餐廳。
若是在這裡遇上傅明旭,穆雪琪勢必會鬱悶死的,餘楓跟傅明旭那關係,若是大嘴巴說出去什麼,那她跟傅明旭豈不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穆雪琪補妝期間,傅明旭進了餐廳裡。
餘楓擡手跟他打了招呼。
傅明旭衝著餘楓笑了一下:“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
“當然是攜美而來?!别N楓攤了下手,“不過女人麼,總是麻煩一點。”
“我就說麼,餘少身邊怎麼會少了美女作伴。”傅明旭打趣道。
餘楓露出一個你懂我的神情,說道:“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坐坐?”
“不必了,約了人?!备得餍窨匆幌卤恚拔揖筒辉谶@當電燈泡了。”
道了別,餘楓看著傅明旭走向裡面的包間,無趣地扯了下嘴角。
他還真想看看傅明旭跟穆雪琪撞上以後的神情,不過也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這時候,補好妝的穆雪琪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坐到了餘楓對面:“久等了吧?”
“不會?!别N楓大度地說過,就打了響指讓服務生過來點菜。
穆雪琪也不看菜單,直接點了自己愛吃的菜,餘楓一聽就知道穆雪琪是按著傅明旭平日裡的喜好點的,心裡不禁嗤之以鼻。
他就是被穆雪琪這份癡心迷惑,一廂情願地以爲這是個純潔無比的女神,哪想骨子裡卻浪蕩到了極點。
合上菜單,餘楓點好菜,又要了一瓶82年的拉菲。
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穆雪琪微偏著頭,看上去像是在看鋼琴獨奏的人,但實際上,則是在打量餐廳裡的人。
確定傅明旭不在,她收回視線,說道:“這個曲子真好聽?!?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彈給你聽?!别N楓說道,“我不習慣用別人彈過得鋼琴,所以,等晚上吧?”
“好啊?!蹦卵╃髌谂蔚卣f道。
待服務生開好酒,倒入水晶酒杯之中,餘楓跟穆雪琪碰了一下杯:“今晚,一定會讓人期待?!?
穆雪琪心裡被勾的癢癢的,看著餘楓的眼神更是嫵媚勾人。
桌下,穆雪琪的高跟鞋輕輕蹭著餘楓的腿,並慢慢上滑:“餘楓哥哥,我拜託你的事,你做的怎麼樣了?”
“你放心,我的人看得很緊。”餘楓拉住了她的一隻手,看上去就像是在表白一般。
但穆雪琪卻並不滿這個回答:“你留著她,難不成是看上她了?”
餘楓搖頭:“我的傻琪兒,我對你的心,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麼?”
“哼?!蹦卵╃鞒榛刈约旱氖郑拔铱茨憔褪强瓷纤?,纔會留著她!”
“雪琪!我發誓我沒有!”餘楓許諾道,“我只是因爲你說過,給她一個教訓就行,纔沒有傷了她的性命??!”
聽他這麼說,穆雪琪不禁氣結,她不過口頭客套一下,這餘楓還真就跟她客套起來了!
沉著臉,她說道:“夏暖晴長得比我漂亮,你還能不動心?”
聽到這話,站在不遠處幫人點菜的服務生身子僵硬了一下,隨即說道:“可以試一下今天的新菜……”
看看左右,餘楓謹慎地說道:“雪琪,你小點聲?!?
穆雪琪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便又喝了一口酒:“總之,我就是不信你?!?
餘楓保證道:“我對她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在我眼裡,她連你的十萬分之一都不如?!?
他說的信誓旦旦,穆雪琪自然相信是真的,但她還是皺著眉:“口說無憑,你總得做點什麼讓我信服。”
這種情況,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取夏暖晴性命罷了。
餘楓眸光裡閃過一道精光,說道:“我會讓你信服的。”
聽到這話,穆雪琪再次端起酒杯,跟餘楓碰杯:“那我就靜等你的好消息了?!?
餘楓喝了口酒,笑得意味深長。
而那個早已經點好菜,卻依然推薦新式菜譜的服務生也直起身子,朝著包間走去。
“你說的是真的?”走出包廂的傅明旭問道。
服務生點頭:“我聽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傅明旭沉下臉。
夏暖晴失蹤的事,他本也是擔心十分,然而之後信都的闢謠新聞卻讓他打消了顧慮。
他還以爲夏暖晴真的是跟楚皓去國外旅遊了,現在看來,只怕她是真的出了事。
信都會那樣做,無非就是掩人耳目。
只是他再怎麼都無法想到,餘楓跟他多年的老友,居然會因爲一個女人,去做出綁架的勾當來。
再細細思量一下服務生聽到的話,他心知夏暖晴處境的危險。
如果是這樣,那餘楓就是線索。
然而餘楓跟穆雪琪用過餐,便去了別墅,壓根沒有去看夏暖晴。
所以傅明旭只是撲了個空。
被綁架的第二天過去了,夏暖晴被木板牀折騰的渾身痠疼,不過好在,她現在走路沒之前那麼彆扭了,這給她逃走的機率增加了不少希望。用手揉著自己的腿,夏暖晴小心地打量著那個攝像頭,心裡兀自琢磨著有什麼辦法能把那攝像頭蓋住。
起初她還以爲這房間裡晚上開燈是給她照明,現在看來,無非是方便人監視了。
那也就是說,如果她能說服人把燈關了,她就可以趁著黑天這段時間去打探那扇窗戶了。
如果幸運的話,她還能逃走。
想著,夏暖晴把人叫了進來,說燈開著太刺眼了,壓根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