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童畫換的是一件長裙,荷葉袖的設計配上薄荷綠的色彩,十分小清新。
夏暖晴幫她把馬尾松開,披在肩頭,看著鏡子稱贊道:“你眼光真好,這件真配你。”
“夏小姐說的沒錯,這件是本季的新款,很受歡迎的。”
聽說是新款,童畫就搖了頭。
倒不是她不喜歡,而是這新款不參加活動,也不打折,哪里是她能支付得起的。
不等夏暖晴說什么,童畫就又鉆到換衣間里去把衣服換了出來。
夏暖晴想了想,跟導購說了兩句話,又劃了卡。
導購點點頭,從衣架上取了一件衣服,用圓珠筆在里面輕輕地劃了一道。
等童畫出來,她就說有一件微瑕疵的,可以三折出售。
童畫知道人是看出來她拿不出那么多錢,才會這么說,面上微微紅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對裙子的喜歡,拿著看了一眼,見只是裙子里面被劃了一道印子,只要用力搓搓還是能掉的,童畫就心動了。
在一旁看著夏暖晴所作所為的席秋心里那叫一個暖,雖然夏暖晴不是為她做的,可是這女生未免也太善良了吧。
席秋交朋友本來就很注重人的品德,心里更是把夏暖晴當成了好姐妹。
等童畫結好賬,三個人一起離開了這條街。
大家都提著東西,夏暖晴也不想再擠公交了,而是叫了出租車。
才到寢室,童畫就去把裙子洗了,夏暖晴則跟楚皓打了通電話,說自己在學校過的不知道有多好。
想到電話那頭楚皓的神情,夏暖晴捂著嘴偷笑了一下,就把電話放到了一邊。
她想好了,楚皓就是把電話打爆了她都不接,讓他欺負她。
之后楚皓打了一個電話,夏暖晴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高冷地沒有接起。
正在寫日記的席秋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夏暖晴問道:“不用接么?”
夏暖晴搖搖頭,說道:“沒事,搞電話推銷的。”
“這么晚了,不會吧?”席秋說道。
夏暖晴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而之后,她的目光都緊緊地放在了手機上。
可無論她怎么看,楚皓都沒再打電話。
完了完了,難不成是真生氣了?那等她回去,豈不是得下不了床?
意識到自己是在作死,夏暖晴連忙拿起了電話。
而這一次,楚皓卻并沒有接。
本想高冷一把的夏暖晴簡直都要哭了,好端端的,她瞎嘚瑟什么啊,要把這位爺惹了,自己只怕還沒軍訓就得折腰了。
這時,寢室外面發出了喧鬧聲,還夾雜著幾聲“好帥,好酷”的驚呼。
不明所以的夏暖晴和席秋都站起身,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門后,傳來了夏暖晴魂牽夢縈的聲音:“夏暖晴,開門。”
夏暖晴愣了一下,這個點,楚皓居然跑來了……
一時間,夏暖晴又是悸動又是猶豫。
要開了門,那還用說,鐵定是一頓教育。
可是這是哪,宿舍誒,自己要當著舍友的面被楚皓批評,那她還怎么混過大學四年?
就在她糾結之際,席秋已經打開了門。
“別開……”夏暖晴情急地喊了一聲,就感覺道楚皓的視線跟刀刮似得掃過自己的臉,訕訕地收回手,她輕輕咳了一聲,跟被震懾的貓兒一樣,討好地說道,“你怎么來啦?都這么晚了,你上班累不累?累了就該好好休息,那我就不跟你說啦,你快回去睡覺吧。”
楚皓勾了勾唇:“夏暖晴,誰給了你膽子不接我電話?”
“你給我打過電話么?”夏暖晴故作驚訝。
席秋看的嘴角一抽,演員,這絕對是天生的演員,虧她居然還信那真是電話推銷的……
讓開身子,席秋果斷地給眼前這位霸道總裁讓了一條路。
耷拉著小腦袋的夏暖晴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繼續演道:“誒,還真有,可能是學校信號不好,我剛才真的沒接到呢。”
“那剛才是鬼給我打的電話么?”楚皓直接揭穿夏暖晴的謊言。
夏暖晴面上一窘,而席秋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只一下,她就迅速噤聲。
聽到席秋都笑出聲來了,夏暖晴簡直欲哭無淚。
這才第一天啊,她的形象就被楚皓這廝毀了,要是被冠名“夫管嚴”,那得多慘。
看夏暖晴苦著一張小臉,楚皓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她說道:“知道錯了么?”
“知道。”夏暖晴甕聲甕氣地答著,努力把聲音壓到了最低。
楚皓見她答的這么爽快,倒也沒多為難她,而是又打了個電話:“送上來吧。”
不一會兒,阿森就提著兩個袋子的外賣來敲了門。
夏暖晴看到又吃的,瞬間心情就晴朗了,高興地拍了下手,她自然而然地在楚皓臉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公!”
說完,她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偏頭,就看席秋和童畫一臉石化地看著自己,在對上視線以后,兩個人無比默契地都跑到了陽臺上去欣賞宿舍夜景去了。
此時楚皓已然被撫平了心里的不滿,夏暖晴這一下真情流露可真是叫他舒坦的毛孔都要張開了。
不過想到夏暖晴要在這宿舍里呆幾天才能回去,他又沉了臉。
夏暖晴還以為楚皓依然在生氣,看看陽臺上兩個人并沒有回頭的意思,便在楚皓唇上親了親。
抬手扣著夏暖晴的后腦勺,楚皓吻住了她,雖然不及往日持久,卻也叫夏暖晴臉紅心跳。
拉著楚皓的手,夏暖晴說道:“我有東西給你。”
說罷,夏暖晴就把今天逛街買的領帶和領帶夾給了楚皓。
楚皓打開看了一眼,說道:“眼光進步了不少么。”
“那是。”夏暖晴哼哼兩聲,說道,“畢竟跟著你,想不進步都難。”
“貧嘴。”楚皓直接拉開了脖子上的領帶,放到一旁,又把新的放到夏暖晴手里,由著她給自己系上這條新的。
不得不說,楚皓解開領帶的姿勢實在是太帥了,夏暖晴舔了舔唇,頗有一種再啃這男人兩口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