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雪琪卻并沒有因此而懼怕,相反的,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諷:“殺楚皓?”
“沒錯!”
“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連人夏暖晴都對付不了,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穆雪琪說道,“楚皓身邊有多少人護著,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生,能對他做什么?”
“你沒長腦子么?”
“你!”穆雪琪氣急敗壞,“你說誰沒腦子呢?”
“行了,我今天可沒心情跟你說三道四,你聽我的吩咐辦事,不要私自行動,定能保證你安然無恙。”
聞言,穆雪琪冷笑一聲:“這位大哥,你到底是誰啊,你連自己的身份都不告訴我就跟我談合作?現(xiàn)在又把這么危險的事差遣給我,真當我是炮灰么?我穆雪琪可不像你說的那樣,真就沒腦子。”
“穆小姐,難道還要我提醒你么?”梁冀面色冷峻地把玩著一個精致的匕首,“我跟你之間的合作,可是你自己求來的,我可以隨時終止合作,但穆小姐你的聲譽,只怕……”
“夠了!”穆雪琪爆發(fā)出來,吼道,“你們有完沒完,都來威脅我!我穆雪琪就是好惹的么?要發(fā)你盡管發(fā)去,我就不相信我手底下那么多人,還不能給我洗白一個身份!”
“哦!”梁冀恍然大悟,“原來穆小姐是已經(jīng)找好了退路,才會有恃無恐是么?不過,我想接下來的東西,穆小姐看到以后,應該會重新考慮一二……”
說罷,梁冀放了一段錄音。
穆雪琪聽得面色一變:“你、你這是從哪拿來的?”
“不過是在穆小姐慣用的手包里加了個小竊聽器,想不到就聽了這么一出好戲,看樣子,余楓余少爺?shù)目谖兑膊惠p啊。你說,這樣一段錄音,讓傅太太聽到,她會是什么表情?應該是會驚訝吧!哈哈!”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違法的!”
梁冀勾了勾唇:“違法?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怕,因為沒有人能找出我。知道了么?沒有人。”
咬緊牙關(guān),穆雪琪恨恨地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很清楚,要不要繼續(xù)合作,就由著你考慮了。”梁冀冷漠地說道,“我不會給你太多的考慮時間,也不會給你一個時限,你如果想好了,就發(fā)一封郵件到你收到的那個信箱里,之后,我會告訴你該怎么做。”
電話被掛斷,穆雪琪氣得渾身都哆嗦。
她千防萬防,想不到居然又被這個神秘人給算計了。
要讓她殺楚皓,簡直就像是螞蟻去咬死大象一樣可笑。
可是穆雪琪很明白,自己如果不答應,只怕那一段錄音真的會送到傅家去。
想著,穆雪琪心里就是一涼。
她努力了這么久,難道注定還是要跟傅明旭失之交臂么?
頹敗地坐在床上,穆雪琪把臉埋在手心里,肩膀抽搐著,卻怎么也哭不出眼淚來。
她很傷心,很難過,可比起這些情緒,更多的卻是恨。
為什么別人就能風生水起,可她卻要被這些人威脅?
不行!不管能不能殺了楚皓,她都要給夏暖晴重重的一擊,讓那小賤人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正牌千金!
想著,穆雪琪的心竟在短短瞬間就歸于平靜,打開那封類似廣告的郵件,穆雪琪回復。
電話再次響起,梁冀的聲音依然陰沉:“穆小姐考慮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么。”
“不要說廢話了,要我怎么做,你快說。”穆雪琪說道。
“去古堡里,接下來要做什么,我的人自會告訴你。”
要去古堡,算不上難事,但是要讓她低頭去求夏暖晴,卻是千百般的心不甘情不愿。
最后,穆雪琪只得求助季雪苒。
正在慢條斯理喝茶的季雪苒聽到這話,手里的茶杯都掉到了桌子上,被濺了一身茶水的季雪苒只拿帕子隨意擦了幾下,就沒再管:“琪琪,你說什么?楚皓給她買了一座島?”
“嗯,媽,你看楚皓對她那么好,她都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好歹也該請我們?nèi)タ纯窗 !?
“這夏暖晴實在太過分了!”季雪苒說道,“等你爸回來了,我非得讓他好好說她一頓。”
“說她能有用么?”穆雪琪說道,“現(xiàn)在她有楚皓撐腰,哪里還會怕爸爸?”
這一點,季雪苒也心知肚明,夏暖晴出了事以后,穆海升的電話就沒一次打通過。
很顯然,穆海升這個父親在夏暖晴心里的分量也沒多少了。
只不過要讓她眼睜睜看著夏暖晴過好日子,季雪苒卻是千不甘萬不愿的。
她的想法跟穆雪琪不謀而合,最后,季雪苒決定,親自出面,讓夏暖晴派人來接她們母女過去參觀。
電話打通時,夏暖晴正在跟楚皓試禮服。
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夏暖晴卻因為季雪苒的電話皺起了眉。
放下電話,她看向楚皓:“我阿姨和我姐姐說想來參觀。”說著,她忍不住犯嘀咕,“這里也不是博物館,有什么好參觀的。”
“她們想來,就讓她們來吧。”楚皓理了理領(lǐng)結(jié),從身后摟住了夏暖晴,說道,“寶貝兒,開心點。”
夏暖晴看著鏡子里登對的人兒,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說道:“嗯!”
第二天,楚皓就派人去接了季雪苒和穆雪琪。
臨上飛機了,季雪苒卻又被余太太的電話給留住。
畢竟是自己未來的親家,季雪苒實在不想耽擱了兩家的來往,猶豫再三,她決定邀請余太太一起去參觀。
聽聞夏暖晴那么大的本事,余太太心里也是打鼓,她本以為季雪苒這些日子跟她示好,兩家還有可能成一樁美事。可現(xiàn)在卻提什么夏暖晴的私人城堡,難不成是在暗示她聘禮?
他們這樣的名門貴族,結(jié)婚要拿出一份體面的聘禮是理所當然,可要買一座島,這未免就太大手筆了。
皺了皺眉,余太太尋著借口推脫了。
而季雪苒也沒再上飛機,而是留下來,免得讓余太太心里不舒坦,送穆雪琪上了私人飛機后,她就讓司機把她送到了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