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回想,當(dāng)初在鳳嘴城看見的武將境強者是三人,不知道爲(wèi)什麼呂烈說只有兩人。
呂烈彷彿看穿了楚陽的心思一般,彈了彈手指,繼續(xù)說到,“獨子李懷的死亡,對李元歷的打擊極大,這次他下定決心一定找到殺死李懷的兇手,爲(wèi)李懷報仇。不但邀請了兩個武將境的強者前來助陣,自己更是服用了一枚副作用極大的燒魂丹,以耗損自己生命精氣爲(wèi)代價,強行將境界提升到了武將境!”
“強行將武尉境的境界,提升到武將境?還有這樣的丹藥?”楚陽吃了一驚。這世上竟然存在將武尉境的實力,強行提升到武將境丹藥。
“嗯。”
呂烈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有些凝重,說道,“不過這燒魂丹只能由武尉境後期的人服用,並且副作用極大,一個月的藥效過後,服用的人因爲(wèi)精氣耗損,必須閉關(guān)。並且,是否能夠保住武尉境的實力都很難說。而且,服用過這樣的丹藥,想要再在武道上再精進一步,那是再也沒有可能了。”
楚陽點了點頭,看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燒魂丹的效果雖然強大,這後果也不是一般武者所能夠承受的。試想,誰願意用縮短生命,耗損修爲(wèi)爲(wèi)代價,服用這種丹藥!
“看來李元歷對李懷的死,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我以後必須多多注意纔是。”楚陽心中告誡自己道。
呂烈輕輕叩了一下方案,看著楚陽,目光意味深長,靜靜說道,“最近李家將家中武士全都派了出來,注意風(fēng)嘴城周圍所有城鎮(zhèn)的動靜,若我是那個殺害李懷的兇手,在沒有實力應(yīng)付這些切之前,絕不會讓自己吸引太多人的關(guān)注。”
楚陽看著呂烈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動,笑道,“呂城主說的不錯。不過,我現(xiàn)在醉心修煉,對這些事情倒是沒有太過關(guān)注。”
呂烈這麼說,顯然是懷疑自己便是殺害李懷的兇手了。
呂烈會這麼懷疑,其實也並不奇怪,呂烈知道自己和曹家之間的恩怨,而且始終關(guān)注這整件事情的進展,那麼便應(yīng)該知道曹巖擊傷母親李雅蘭,自己到秦嶺山脈中去的事情。
而當(dāng)時曹巖和李懷也剛好進入秦嶺山脈,並且之後雙雙在秦嶺山脈中死亡,這一切若說只是巧合的話,那麼這世上的巧合的確也太多了些。
呂烈此時用這麼隱晦的方式告誡自己,恐怕是提醒自己不要太過招搖,免得惹禍上身。雖然沒有感覺到呂烈的敵意,楚陽也多了一個心眼,並沒有承認,而是打了個幌子。
“呵呵,的確應(yīng)該醉心修煉。不過,剛纔我聽說,一個冒失的傢伙,在校場內(nèi)大放厥詞,面對白家嫡長子,竟然說出天下間,沒有自己不敢爲(wèi)之事這樣的話。不知道此人是誰?”呂烈沒有繼續(xù)在李懷的事情上糾纏,反而是眉頭一挑,眼角帶笑的看著楚陽,說起了白建林的事情。
“呂城主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剛剛纔在校場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呂烈便已經(jīng)知道了,楚陽心中驚訝呂烈獲得消息的速度之快,也不避諱,不卑不亢的道,“白建林仗著自己的身份,欺壓白婉玉,還公然污衊我和白婉玉的清白,我倒是無所謂,白婉玉一個好好地女孩,怎能受如此污言穢語?”
“我想,呂城主也斷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的校場內(nèi)。我不過是代呂城主教訓(xùn)了他一下而已。”
呂烈聽著楚陽的話,啞然失笑道,“你這是早就想好讓我給你背黑鍋了吧?不過,你也的確沒做錯,白建林那小子仗著白家的勢力,到處橫行惹禍,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也能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只是,你和他這樑子算是結(jié)下了,我能保你在山陵城不被襲擊,但到了三大學(xué)院,他肯定會藉助家族的實力,與你爲(wèi)難。”
楚陽搖了搖頭,灑然一笑,“武士屹立天地間,若是酒不敢喝,喜歡的女人不敢追求,想做的事情不敢去做,我們還修煉什麼武道?若是事事瞻前顧後,我手中的刀也會變鈍的。”
這是他從弄炎決的修煉功法中,領(lǐng)悟出的關(guān)於刀宗的精髓,只是換了個方法說了出來。
呂烈給自己陳述李元歷之事的利害關(guān)係,又答應(yīng)爲(wèi)自己處理白建林這件事,算是幫了自己不小的忙。楚陽便借花獻佛,將弄炎決中的刀宗真意,提了一點給呂烈,算是借花獻佛,報答呂烈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知遇,照顧之恩。
楚陽原本打算用靈兒的丹藥,幫助呂烈突破武神境,一舉跨入武神境。
不過,想了想又作罷了。一是丹藥藥方還沒有補全,說出來也沒用。
二是,能夠幫助武將境突破的丹藥,牽扯實在太大了,若是消息走露,引發(fā)的後果,絕不是他現(xiàn)在所能夠承擔(dān)的。即使呂烈也無法承擔(dān)!
何況,他現(xiàn)在和呂烈有了個約定,自己實力超越對方的一日,呂烈便由自己差遣,有呂烈這樣的強者壓陣,恢復(fù)刀宗,肯定要輕鬆不少。所以,楚陽這次也只能自私一回了。
弄炎決是刀宗宗主的修煉的功法,其中的關(guān)於刀的修煉和意境,遠不是其他刀系功法所能夠相提並論的。雖然只是一句相對淺顯的,關(guān)於刀意的闡釋,楚陽相信對呂烈也有莫大益處。
果然,聽了楚陽的話,呂烈微微一愣,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低聲重複著楚陽剛纔的話,“武士屹立天地間,若是酒不敢喝,喜歡的女人不敢追求,想做的事情不敢去做,我們還修煉什麼武道?若是事事瞻前顧後,我手中的刀也會變鈍的……”
沉吟片刻,呂烈突然站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整個大帳都獵獵作響,彷彿狂風(fēng)呼嘯而過,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得楚陽微微瞇起了雙眼,若不是他修煉的是弄炎決,本身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武校境,換做其他武校境的武士,恐怕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了。
即是如此,楚陽也感覺全身如同壓著一座山嶽一般,讓他呼吸不暢,不得不全力運轉(zhuǎn)全身兵氣,抵抗這股駭人的威壓,勉強站立。
瘋狂運轉(zhuǎn)體內(nèi)兵氣,楚陽才堪堪在這種恐怖的威壓中撐了下來。
呂烈彷彿沒有注意到大帳中的變化,雙眼直直的看看自己的右手,若有所思的道,“刀隨意動,刀鋒所指,金石爲(wèi)開,霸者無敵。所謂刀意,便是一往無前的氣勢,若是出刀的時候,便想著如何後退,又怎能斬開身前的阻礙。好!好!哈哈哈,原來這纔是真正的霸刀訣的刀意!”
呂烈突然仰頭狂笑,身上的衣袂無風(fēng)自動,他目光一凝,右手突然豎掌長刀,隨手向地面輕輕一劃。
撕拉……
彷彿利刃切開布帛的聲音,堅硬的青石地面,被呂烈手中釋放出來的青色兵氣,劃開了一道巨大的豁口,深不見底,如同一條黝黑深邃的深淵。看得楚陽頭皮一陣發(fā)麻。
這一掌刀若是切到自己的身上,即使有兵器在身,自己肯定也是斷爲(wèi)兩截的下場。
看著醉心在剛剛修煉的意境中的呂烈,楚陽急忙抱拳恭賀道,“恭喜呂城主,修爲(wèi)再次精進,看來距離突破桎梏,跨入武神境的時間不遠了。”
開玩笑,這呂烈看起來溫文儒雅,卻是一個十足的修煉瘋子。若是再不阻止,對方興致一起,向自己身上來剛纔那麼一下,楚陽哭都沒地方哭去。
呂烈聽到聲音,這才注意到大帳中的楚陽,楚陽雖然全力抵抗,但一個武將境巔峰,只差一步便跨入武神境的強者的氣勢,何其恐怖,此時也已經(jīng)是滿臉熱汗,全身青筋暴起,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呂烈彷彿纔回過神來,驚疑的看了楚陽一眼,似乎詫異楚陽竟然能夠在他的十成的氣勢下支撐這麼久,隨即收了氣勢。
呂烈的氣勢一收,楚陽只感覺自己像是一條差點便要渴死的魚,又被人扔回了水中,兵氣差不多已經(jīng)耗盡的身體,立刻開始瘋狂的吸收周圍的靈氣。
這一放鬆,楚陽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兒。
體內(nèi)彷彿有一個無底洞,大口大口的吞嚥著聚集到身體周圍的靈力。此刻甚至不用冰魄刀的牽引,他的身體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狼,全身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都在瘋狂吞嚥周圍的靈力!
可是,這裡本來就是練兵的校場,靈氣稀薄,雖然靈力瘋狂的從四面八方涌來,但對於此刻的楚陽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感覺到身體中的這份飢渴,楚陽雙眼微合,心中驚喜交加。
喜的是,這種感覺顯然是自己的境界就要突破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竭力抵抗武將境強者的氣勢,竟然誤打誤撞,突破了原本的境界。
驚的是,要突破境界必須大量的靈力,可是這裡距離山陵城不遠,土地貧瘠,才被用來作爲(wèi)練兵用的校場,靈力極其稀薄,根本無法達到他突破的濃度。
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不知道下次突破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而且,楚陽心中有種隱隱的期待,這次境界突破,勢頭之猛,前所未見,若是有足夠的靈力,恐怕好處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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