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赫從國外有驚無險的逃回來,本以為可以過兩天安身立命的日子,沒想到他的身份還是暴露被人盯上,危機關頭突然殺出來一個神秘女人救了他,并把她送到了醫院。一個多月以來,女人每天準時來探望他,卻決口不提為什么要救他。他除了知道女人的名字夏雪宜之外一無所知。但是陳赫相信,這個出手狠辣把他從四名殺手的手里救出來的女人,所求的可能并不僅僅是他手里掌握的東西。
陳赫一把推開柳以青,還嫌棄的拍了拍衣服。
“那個蘇總,陳赫說他餓了。”在蘇宛素快要翻臉的時候,柳以青急忙又補充道:“蘇蘇,你知道的,好東西要與朋友分享。”
“蘇宛素,你別相信這個小子,他就是嫌你做的難吃,打算毒死我。”
“是嗎?”
話一出口,陳赫就知道說溜嘴了。他是想陷害柳以青,可沒想把實話說出來。蘇宛素從柳以青的手里搶過燕窩粥,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瞪著陳赫道:“就算這是毒藥,也只是他一個人的。”
蘇宛素抓起柳以青把他按倒在床上,又把毒藥放在柳以青的面前,一邊往柳以青的嘴里塞,一邊對陳赫說道:“陳赫,我看你是不想出院了吧?”
這一個多月以來,作為柳以青的病友,陳赫和蘇宛素她們已經混熟了,說話也就不那么拘謹了。
陳赫急忙搖頭,沒敢應聲。
“怎么樣?”
夏雪宜每天來第一句話,仿佛永遠是事先準備好一樣的一成不變。如此,柳以青和打趣陳赫,這女人是個死腦筋,只有死腦筋的女人才會有這樣的性格。
“還好。”
每天面對同樣的問題,陳赫也變得麻木起來。夏雪宜身材頎長苗條稍許過了點份,可她有一種非凡的才能,只要在穿著上稍稍花些功夫,就把這種造化的疏忽給掩飾過去了。因此無論用什么挑剔的眼光來看,她的線條都是無可指摘的。
夏雪宜的鵝蛋臉,淡黃皮膚帶著象牙色,鮮紅的嘴巴賽過石榴,細膩的下巴象杯子的邊。眼皮包著火刺刺的黑玉般的瞳子,睫毛往上翻卷。從眼皮和睫毛底下,很難想象那副懶洋洋的眼神,必要時會閃出沙漠中的火焰。
只是她的冷和蘇宛素不同。蘇宛素的冷是一種強制做出的絕人于千里的冷,只有在朋友面前她才會露出本屬于她的狀態。而夏雪宜不同,她是一個徹頭徹尾冰冷的女人,說話辦事都是酷酷的。
夏雪宜撇了一眼痛苦萬分的柳以青,不明白這貨為什么情愿受這樣的罪也不反抗。蘇宛素很漂亮,在這一點上夏雪宜必須要承認。甚至前幾次遇到的幾個女孩也都有著出眾的外貌。
夏雪宜只能把柳以青歸于花癡那一類型,就是那種跌入女人脂粉堆里爬不起來沒出息的男人。
不過受了一個多月的耳熏目染,夏雪宜難得開口問陳赫:“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陳赫原本紅潤的臉立刻變得慘白,急忙擺手。有蘇宛素和楚詠舒的例子在眼前,他是不會相信漂亮女人能做出什么東西了。
當然,也是陳赫想多了。夏雪宜只會去外面的餐廳給他訂飯。她做出來的東西,只怕陳赫不用吃,嚇都嚇死了。這一點夏雪宜明顯要比蘇宛素有自知之明。
“最好餓死你。”
蘇宛素憤憤不平的又瞪他一眼。
“柳以青,我鄙視你,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柳以青瞪大眼睛怒視蘇宛素,就在夏雪宜以為柳以青被陳赫一句話激發了大男子主義的時候,柳以青卻又嬉皮笑臉的說道:“蘇蘇,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呸。”
夏雪宜受不了柳以青肉麻當有趣的膩歪勁,和陳赫說了幾句離開了醫院。這會,一碗黑乎乎的燕窩粥幾乎已經見底,蘇宛素一把拿陳勺子往柳以青的嘴里灌,一邊奇道:“陳赫,你們倆什么關系,情侶不像情侶,朋友不像朋友的。”
“這個……”陳赫還未說話,柳以青接著補充了一句道:“難道你中槍也是為了她?”
“別亂猜了。”
陳赫把枕頭豎著立起來,斜靠著舒服了點。他欲言又止,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你這是鬧哪樣?”
陳赫聳聳肩膀,年輕氣盛的他離開國內只身前往國外發展,經過不懈的努力終于有了自己的實驗室,滿以為可以做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杰作,哪曾想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的事。
“柳以青,你有沒有想過你要做什么?你的未來應該做什么?”
陳赫轉移話題,柳以青知道他不愿意談這個話題,也就沒放在心上,笑了笑道:“現在的事正在做,將來的事誰又能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是我說你,你這樣的做事態度可不行。”
陳赫就見不得別人活的沒有規劃,做為一個精英來說,規劃未來的五年已經算是不務正業了。
沒想到和他一起躺了一個月的病友,居然沒有進行人生規劃,陳赫覺得有必要扭轉他這種不思進取的想法。
“切,你自己都屁股用瓦蓋,烏鴉站在豬身上一個色還說我。”柳以青反駁他,陳赫剛要繼續反駁,有人推門進來,笑道:“哪個是豬,哪個是烏鴉。”
“宋及時,你還趕來,就不怕楚詠舒真的撥了你的牙?”
蘇宛素見是宋及時,打趣了一句。
柳以青出事之后,宋及時來探病了一次。蘇宛素原以為這樣的公子哥就算是探病也僅僅是走個過場,和柳以青沒多少交集,哪知道半個月之后,這貨又來了,而且越走越勤快。從最初的公子哥那種傲慢逐漸變得和氣起來。
這兩天宋及時來了已經從他身上看不到公子哥的特點,有點拿吊絲做朋友的架勢。
他腿勤快了難免就會遇到楚詠舒,結果可想而知。有了楚詠舒的五大金剛在,宋及時當場杯具。也幸虧楚詠舒比較愿意聽柳以青的話,換了別的人來,哪怕是楚豐奇,宋及時都得脫層皮。
“蘇姐,別嚇唬我了,我都打聽過來,只要您出現,楚詠舒那丫頭就不來。”宋及時的
覺悟越來越高,打趣也不放在心上了,嘻嘻哈哈的坐在了柳以青床邊。
“行,你越來越有本事了。要不要我給楚詠舒那丫頭打個電話?”
“蘇姐,你是我親姐成不成?”
宋及時急忙求饒,給柳以青打眼色。
“行了,當心眼睛都擠出來了。”蘇宛素把餐具收拾起來,道:“你們倆個聊,我出去把東西洗了。”
“蘇蘇,要不你把東西放著我來洗?怎么能讓你的纖纖玉指做這么粗重的活呢?”
“柳以青,少得了便宜賣乖,信不信我真把東西放你被子里?”
“蘇蘇,我錯了,我不該嘴賤。”
一旁的宋及時打趣道:“我看你是巴不得蘇姐掀開你的被子吧?”
“宋及時,你小子早抽。”
蘇宛素作勢欲砸,宋及時跑的快,一個箭步沖到了墻角,雙手抱頭。
“德性。”
蘇宛素忍俊不禁,提著東西走出了病房。見兩人有事要談,陳赫也識趣的帶上耳機轉過身聽起了音樂。
“以青,你小子神了,果然如你所料,這兩天焦頭爛額,尤其是馮局長,案子什么的都已經顧不上了,最近生生瘦了一圈。”
柳以青笑道:“藍老爺子微服上任,第一個知道身份的就是馮局長,雖然不見得是他把老爺子的身份透露出去,可到底他做賊心虛,焦頭爛額是在所難免。”
藍靖宇剛剛回到酒店,青山市委的車已經停在門口。藍老爺子想微服私訪的念頭也就徹底沒了希望。
對于青山的了解,藍靖宇除了幾天自己的走動,更多的也只能依靠之前的施政方針。他不愿意做前任開發西城,后任上來開發東城的爛事,不愿意青山到處都是爛攤子,仍舊按照之前的規劃來做。雖然這樣對他的政績有影響,但藍靖宇到底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只想著大干一場。
如柳以青之前料想的那樣,藍靖宇上任之后,和光桿司令差不多。如此一來,投資商的觀望態度更加明顯。短時間內向想要破局,實在是難上加難。
“你家老爺子呢?”
宋及時道:“畢竟大家都是一條船上,就算想要下船,其他人也不同意。盲目的跳船的后果,我家老爺子也不敢承受。”
柳以青點點頭,宋及時說的在理,如果不能做出了什么,宋老爺子憑什么在這個時候出來支持藍靖宇?
“我們的場地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宋及時樂道:“還不錯,估計今年冬天就可以初步建成,明年就能組裝機器正式投產了。”
宋及時頓了頓又道:“我已經跑了幾間大型的工廠,包括安煒化工,他們都同意上目前最先進的污水處理設備,但是前期的花費后期的保養和維護,仍舊是一筆不菲的花費,他們不愿意出這筆錢。”
“柳哥,要我說我們就別指著這幾套設備賺錢了,畢竟我們現在的啟動資金已經足夠,如果有小額差異,我去跑跑銀行也可以,反正這么多工廠,污水設備也就是擺擺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