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傍海,旭日初升,奇觀綺麗。
群峰竟秀,萬木爭榮,佳景迭出。
南面老君峰,三面環山,前瀕面海,四季蔥蘢。
“三少爺,三少爺,你在哪里?----”
“丹丹,丹丹,你在哪里?我采藥回來了-----”
此時,鐵牛與猴子爬坡一會,不見身后動靜,坐等良久,仍不見凌南天、韓丹、梁麗娟三人的身影。
他們兩人便開始心慌了,便又復下山,東張西望,大聲呼喊,四處尋找凌南天與韓丹、梁麗娟三人。
而梁麗娟采藥恰好回來,也張目四望,大聲呼喊。
高吭的呼喊聲,在山峰間久久回蕩。
韓丹從疼痛與沉醉中驚醒過來,這才感覺上當了。
她心里大罵凌南天是大騙子。
可無論她怎么罵,也已無擠于事了。
兩人的軀體,已經融合在一起,難分彼此。
韓丹慘叫之時,雙唇又被凌南天的厚唇堵上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
雖然,韓丹心里怒罵凌南天,承受疼痛的苦楚,可她的雙手卻不知不覺地摟緊了凌南天的脖子。
慢慢地,她又合上了美目,腦際間時而看到了閻羅殿,時而又看到彩霞白云。
她時而如入地獄,時而如飄云端,時而如暢游大海,浪花朵朵,驚濤駭浪,逐浪顛簸。
疼痛酥麻,電流劃動。
韓丹嬌體隨著凌南天的晃動而晃動。
她芳心既喜亦甜,可也很難過,心里暗道:這事,我未向組織上申請的,怎么辦是好?往后組織上知道了,會處分我的。
狂風暴雨,如入地獄。
酥麻疼癢,心情復雜,百般滋味,交集在一起,匯成了她臉上的一條淚河。
初經人事的韓丹滿臉淚水。
她飽滿漂亮的臉蛋,因為疼痛而有些歪曲。
她也這才感覺得到草地的冰涼。
她雪白的身體上布滿了淤痕、烏青、牙印---
“喂,我家少爺呢?”猴子看到梁麗娟,便高聲質問。
“不知道啊!”梁麗娟仍是東張西望,迷茫應答。
“可能從另一面上山了吧?走,你東我西,一邊找一邊上山。”鐵牛心思單純,不見凌南天與韓丹,便提議與猴子分開上山,邊找邊上山。 шшш●TTKΛN●¢O
他心想:凌南天與韓丹二人也不可能走到哪里去,肯定是三少爺清醒過來,與韓丹浪漫去了。
我家三少爺愛浪漫,只要看到美女,就想著如何去浪漫,此事誰不知道呀?
“哪-我呢?我咋辦?”梁麗娟看到鐵牛與猴子要走,她自己便不知所措了,茫茫然地問鐵牛。
“跟我來吧,便宜你了。”鐵牛應了一聲,卻不回頭。
他說得很驕傲。
“我呸!你不過就是一條大水牛,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而已,你有什么好?哼!我寧愿跟著猴子走。我寧愿摔下懸崖去,也不會跟著你走!”梁麗娟聞言,心頭很不舒服,罵了鐵牛一句,急追猴子而去。
“哎呀,我娘呀!梁麗娟跟著我走,我慘了,要是被別人看到我與一頭大胖豬在一起,我會被世人恥笑的。嗚嗚!完了!我的人生完了。”猴子聽得梁麗娟隨他走,趕緊加快腳步。
他心里嘀咕著,滿臉的苦悶。
雨過天晴。
凌南天氣喘吁吁,全身是汗,雙腿發麻,累得眼花繚亂。
他艱難地從韓丹的身上爬起身,趕緊穿衣。
然后,他又附身摟起麻木疼癢難受的韓丹,為她穿衣,很憐愛地扶她起身。
“哎呀-----”韓丹起身,雙腿一合,疼痛難受,慘叫了一聲。她低下頭來,看到了草地上的殷紅一片。
“我背你吧?”凌南天蹲下身子,張開雙臂,反攏著。
他對這樣的事太有經驗了,韓丹是他的第幾個處子女友,他可能算不出來。
可能,韓丹應該是排在第三百名之外吧。
“嗚嗚嗚,我未向組織上申請,就擅自戀愛結婚,你讓我怎么向組織上交代?你這死騙子,玩這下三濫手段來騙我就范,讓我干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組織上會開除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葬送了我的革命生涯了。嗚嗚嗚嗚嗚嗚-”韓丹泣聲反問,淚如雨下,雙拳直擂凌南天背心。
“咚咚咚---”她如握錘擂鼓一般,敲打得凌南天的背部咚咚作響。
她此時感覺事態的嚴重,不是在于自己與凌南天做了這件事,而是組織上的規定,被她違反了。
至于與凌南天洞房花燭,那是遲早的事情。
她心里很清楚,雖然稍為不滿凌南天玩手段,可是,她還是能夠接受。她怕的就是被組織上知道了,會受到處分,從此與革命隊伍決別。
“丹丹,乖哦,別哭了。你太漂亮,太迷人,太可愛了。我實在經受不了你的誘惑。昨夜,我與敵人拼殺的時候,我都在想著和你在一起的事。而且,剛才,我的弟兄們都說你長得很旺夫很旺財,也將會很旺我的軍隊。所以,我必須娶你為妻。這樣吧,我把隊伍拉起來之后,歸你指揮,我當你的警衛員,我日夜守候在你的床沿,我為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人生有你這樣的嬌妻,我呆會就死,也死而無憾。如果你親手斃了我,我一定會含笑九泉。再說,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呀?這種事,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嗎?過幾天,我派猴子下山去找老錢或是老孫,替你找到組織,然后咱倆一起去見你們的膠東地委書記,我積極工作,努力向你們的革命隊伍靠攏,然后,你再向組織上申請我們戀愛和結婚的事情。這事,不就成了嗎?”凌南天不敢轉身面對她,可卻也振振有詞,滔滔不絕,口若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