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櫻子略一思索,便召來一名頗有姿色的支女,低聲吩咐她如此如此,然后,她便將手中托盤交與支女,讓支女端飯菜進房,服侍凌南天就餐。
而她,則是躡手躡腳地來到凌南天的房門前,貼耳于房門,悄悄偷聽支女與凌南天的對話。
她要以此來試探凌南天是否真的平靜?或是真的不再近女色?
支女依言照辦。
她端著飯菜走進里間,將飯菜放于床對面的茶柜上,便雙臂一張,攬向凌南天的脖子,“波”地一聲,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然后,她嬌媚地說道:“凌先生,你都被關押了兩個月了,你不悶嗎?你不想女人嗎?你的命根子,是不是經常硬得很難受?”
她直接撩撥凌南天,想以此激起他的欲火,與他合身為一,既可盡快完成田中櫻子交辦的任務,也解決自己空虛了兩個多月的身體的需要。
此時的凌南天正閉目誦經,口中念念有詞。
忽然香氣撲面,伊人投懷入抱。
若是往昔,他肯定睜眼,雙手反抱,以此尋歡。
但是,此時的凌南天卻無動于衷,雙掌合什。
他微睜雙眸,說道:“阿彌陀佛!小僧乃是帶發修行的出家人,粗茶淡飯,沒有女色,正好修行。施主,請自重!”
支女聞言,哈哈大笑,仍然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雙峰印在他的肩膀上,并不時磨蹭他的肩膀,說道:“凌三少,你別裝蒜了。天下間,誰人不知道你是風流浪子?我聽說,那白頭發、綠眼睛的外國女人,你也吃過。對不對?你現在熬了兩個月了,你會不想女人?除非你不正常!來,讓小女子摸摸,看看你的命根子硬了沒有?我可是很想哦!我可是久聞三少大名,極盼三少能帶給我一場快樂!嘻嘻!”
她言罷,真的伸手下探,握向凌南天的褲檔,去摸他的“是非根”。
支女見慣風月,絲毫不害臊。
凌南天也不阻攔,仍然微睜雙眸,雙掌合什,說道:“阿彌陀佛!佛祖曰:一切皆為虛幻。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小僧已是出家人,無欲無求。施主,請自重!”
支女伸手握握他的褲檔,里面那根“是非棍”果然是軟綿綿的,耳聽他“胡言亂語”,不由一怔。
她想不到自己如此賣弄風騷,卻仍然撥撩不硬凌南天的“是非根”。
此時,她又茫茫然不知他說什么,不由喃喃地問:“什么?你說什么?你說人話,好嗎?”
她言罷,便松開凌南天,退后兩步,呆若木雞地望著他。
凌南天合上雙眸,仍是雙掌合什,淡淡地道:“阿彌陀佛!人生如夢隨風散!聚散喜憂皆是緣!施主,請回去吧。貧僧做完吐納功課,便會吃飯飲水。”
他言罷,便口中念念有詞,背誦經文。
他自始至終沒看支女一眼。
支女仍是聽不懂,她雖然頗有姿色,卻沒文化。但是,凌南天逐客的話,她聽出來了。
于是,她氣惱地罵道:“神經病!哼!老娘還怕沒人要呀?我呸,假正經!不是男人!”
其實,她被抓來兩個多月,也處于囚禁狀態,初時以為喜,因為不用接客,不用侍候她們心中的“臭男人”。
但是,憋了兩個月,沒有男人使用她們的身體。
她們也會空虛,也會想念“臭男人”身上的“是非根”。
此時,她沒弄硬凌南天的“是非根”,自己的身下反而卻是一片潮濕,所以,她甚是氣惱。
由鐵門外貼耳偷聽,又瞄眼透過房門孔偷看的田中櫻子,看見支女出來,忙閃身先走開。
她躲進洗手間里,暗道:一切皆虛幻?金剛經里的經曲名句。難道凌南天知道是我派人綁架了他?難道他知道此時乘船是回日本?難道兩個月囚禁生活,真能讓他心平如水?不可能吧?但是,凌南天向來活潑好動,沒有女人不能過日子,這段時間,他竟然強忍得住?奇怪了!
“砰!”
此時,支女從凌南天的房中出來,反手關上了鐵門。
田中櫻子驀然驚醒,晃身從洗手間里躍出。
她倏然伸手,狼狠出招,一手捂著支女的嘴巴,另一手五指如鉤,掐在支女的脖子上。
然后,她五指一攏,將支女活活捏死,以防支女出到外面,會胡說八道,并傳揚出凌南天被押往日本的郵輪上,漏了風聲。
支女頭一歪,嘴邊泛血,雙眼翻白,雙腿亂蹬,卻無法掙扎,便被田中櫻子強拖出去了。
江郎才俊等親信,急忙在豪華套間外幫忙,拖開了尸體,用麻布袋包好,然后將支女的尸體扔到大海里喂王八。
田中櫻子復入房間,洗干凈手,便靜靜地坐在外室里的沙發上,細細品味著凌南天的話,猜測凌南天的心思。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眨眼間,兩個小時過去了。
田中櫻子兀是苦思無果,不明凌南天到底此時是一種什么樣的心境,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故意胡說,還是有意傳話?
她起身再瞄眼透房門孔向內房里看,卻見凌南天已側臥在床,呼呼大睡。
凌南天似乎甚是心寬,一點也沒顧及危險,或是想法逃生。田中櫻子茫茫然地回頭,轉身而去。
她反手關上外室的鐵門,又鎖上,吩咐江郎才俊站于房門外看守,防止有人暗害凌南天。
然后,她便一人獨上甲板。
陣陣海風,夾雜著此許腥味。
清新濕潤的空氣,迎面撲來,田中櫻子但覺神清氣爽。
她想:無論凌南天想什么,說什么,本姑娘都先不要去理他,以便順利將他帶回日本,然后再想法與他修好。
無論他多難對付,待他看到田中俊男的時候,他都會開心的,都會高興的。]
據情報,我和他生的田中俊男,可是他當前唯一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