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
夕陽西下,被拉上窗簾房間里顯得有些昏暗,肖柏一邊暴躁抓著頭發(fā),一邊用手捶砸著墻壁,該死,身上反應劇烈得就好像一頭被常年困在籠子里兇獸,亟欲咆哮著想要掙脫桎梏沖出來……
肖柏滿頭大汗咬緊了牙關,他感覺自己自制力在崩潰,哪怕心里頭很想壓制這種沖動,但身體本能渴望卻在一點一點蠶食掉他理智。
可惡,那個侍者怎么還沒帶女人過來。已經連一分鐘也等不下去肖柏,狠狠一拳砸在墻壁上。就在肖柏考慮著要不要自己先解決一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噠噠腳步聲。
肖柏一震,隨后立即沖上去拉開房門。還以為是那個侍者帶人回來了,可當看到舉著手似乎要敲門修時,肖柏痛苦怪叫了一聲:“怎么是你!”
修滿腹狐疑打量著只在腰下圍了一條浴巾肖柏,神情有點詭異:“你怎么搞成這樣?”
“不管你事!”情緒很糟糕肖柏恨恨丟下一句,就想關門。
修立即抵住門縫,眼神凌厲瞪向里面那個男人:“你到底怎么了?”剛才在隔壁就聽到這個家伙一直在捶墻壁聲音,要不是因為擔心,修才懶得過來。
而眼下看到這個全身泛著不正常紅暈男人,修直覺是出事了,可該死,對方卻根本不想理會他!
“讓我進去!”見肖柏一個勁兒想把他往門外推,修有點生氣了,他一只腳抵住房門,手穿過門縫抓上肖柏手臂。
肖柏一下子像是被觸到地雷似地跳了起來,嘶聲低吼:“別碰我!”他現(xiàn)在身體敏感厲害,只要被碰那么一下,欲×望就好像火燒火燎似地叫囂著,只想渴望更多撫摸。
被肖柏過大反應嚇了一跳,不過修沒有松手反而是抓得更緊了:“你身體怎么會變得這么燙!”
肖柏抿緊了唇瓣,臉色漲通紅,他沒有回答,反倒是直接將這個不聽話小狼崽子拖了進來,然后一腳踹上房門,將其壓到門上。
修頓時瞪圓了眼睛,看著貼近過來肖柏,一時間話都被哽在了喉嚨中:“你……”
“你不是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直接接上對方話頭,肖柏粗重喘息著,緊緊壓在修身上,將他固定在自己雙臂之中。
感受到對方過于高熱體溫,修面上一紅,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可肖柏似乎覺得還不夠,他拉住修手往自己垮×下帶去,隨之微張唇瓣貼到對方耳邊輕輕吐出那暗啞得都快不像話低沉嗓音:“這就是答案……”
手被肖柏帶著摸到了一處讓修絕對不敢想象地方,哪怕隔著浴巾,他都能清晰感受到那蓄勢待發(fā)炙熱。聲音一下子變得干啞,修感覺自己心跳跳得厲害,
肖柏臉蹭著修頸窩,對方沁涼體溫讓他感覺格外舒服。就好像毒品一樣,讓他迫不及待還想要擭取更多,更多……
手掌急躁扯上修那礙事衣襟,肖柏現(xiàn)在根本沒有多余時間去思考自己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么,他只是依著本能渴望在行事。
領口被強行扯開,修空出另一種手急急抓住肖柏那越來越不規(guī)矩手掌,他現(xiàn)在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不僅是肖柏變得不對勁,連他自己也開始變得不對勁……
思維有點混沌,但修知道自己必須要阻止這一切,否則話,他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修明顯抗拒似乎引起了肖柏些微不滿,想也沒想,肖柏張嘴咬住修唇瓣,然后趁著對方吃痛時候,霸道將舌頭探進去。
口腔內異物入侵讓修大腦頃刻間變得空白一片,他死死抓住肖柏肩頭,指甲幾乎摳進對方肉中。
沒有給修多余思考空間,肖柏一邊牢牢將修壓迫在門上,濕濡舌頭似是挑逗般刮搔著他上腭,齒齦,旋即又纏上修閃躲舌頭重重吮吸舔噬著。
修全身都不由自主戰(zhàn)栗,上下顎被撐得根本無法合攏,銀色絲線從兩人緊密交合唇角溢出。從來沒經歷過這么激烈深吻,修幾乎要沉溺在肖柏熱情之中。雖然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只要真反抗,肖柏根本不會有機會得逞。可是……
可是也不知道是眼下情況出了偏差還是怎么,修莫名,卻有點喜歡這樣被肖柏抱著。甚至,哪怕被一個同樣身為男性對方那樣肆意親吻著,也不會有什么惡心感覺。
心被漲得滿滿,那種無論怎樣都能感受對方強烈存在感觸碰,甜蜜讓人食髓知味,不可自拔!
就在兩人快要**之際,門外卻忽然響起了篤篤敲門聲。
肖柏迷離眼神一清,大腦仿佛被兜頭下來冷水給瞬間淋醒,他連忙推開修后退了幾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看著修那幾乎被自己吻得紅腫唇瓣。
房間內一時間有些壓抑,除了兩人粗重喘息之外,便剩下門外那名侍者小心翼翼聲音:“先生,您要人已經帶到了。”
肖柏暫時冷靜了一下:“進來吧,門沒鎖。”話畢,他有些心煩意亂靠在墻上,手扒拉著頭發(fā),擋住自己神色不定眸子。心中依然有些混亂,但肖柏也不知道剛才是哪門子沖動,居然對同樣身為男性小狼崽子……
身后門把被轉動,修往旁邊移動了一步,他不知道這時候被那個侍者突然打斷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內心似乎有什么東西還沒完全紓解掉。以至于當看到外面那名侍者帶著一個嬌艷女人站在門口時,他久久無法平靜內心剎那間又涌上一股翻騰情緒。
侍者看到門邊修明顯有點錯愕,但是他也聰明沒有多問,只是向肖柏點了點頭,就將那個女人推了進去。
肖柏沒有多看這個被推進來女人一眼,反倒是無奈望向那個依然佇在門口不動修:“麻煩你先出去一下。”體內得不到釋放兇獸又開始叫囂了,他現(xiàn)在真想要好好發(fā)泄一通。
可是修沒有反應,渾身上下溫度不消片刻退到了冰點,他目光陰冷如同寒冬臘月般,死死盯住肖柏。
不知道再說什么肖柏有點尷尬,兩人在那邊僵持著,而□晾在一旁女人慧眸一轉,她扭著蛇腰朝肖柏走去,打算干脆上點好戲讓那個少年知難而退。
但還不等她接近肖柏,一把夾著金色斗氣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釘在了女人小腿上。
“啊————”女人摔到地上發(fā)出一聲慘叫。
在肖柏震驚目光下,修慢悠悠走上去,一把扯住女人頭發(fā),就往外面拖。女人驚叫著想要反抗,修毫不留情直接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然后拉開房門,將痛得全身縮成一團女人丟到門外還怔愣發(fā)呆侍者腳下。
咣一聲,門被摔上!
肖柏扶著隱隱作痛額頭,有點無力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討厭那個女人!”
用最簡單直白話來解釋自己行為,修看向肖柏眼神有點陰翳。
“你腦子有病啊!”對于修無理取鬧,肖柏額上青筋隱隱突跳:“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出去。”他現(xiàn)在都快壓抑不住內心暴戾沖動了,這個小狼崽子還存心來給他添堵!
“我出去了,你是不是還會繼續(xù)去找女人。”平靜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起伏,但肖柏卻莫名能感覺到修那隱藏在冰層下暴風雪。
“該死,我找女人難道跟你有關系嗎!”肖柏終于發(fā)火了,他幾步上前一把提起修衣襟,怒吼道:“我現(xiàn)在情況你還不清楚嗎,在這么忍下去,老子會暴走想殺人!”
“不要那些女人……我也可以幫你!”眼神透著不容置疑倔強。
其實,肖柏情況修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但是一旦想到如果這個男人會像剛才對他那樣,對著另一個女人。光是想想,修就忍不住心中殘暴情緒。無法忍受,實在無法忍受……
已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肖柏在他心目中位置已經是無人能替代重要存在。而這樣人,只能是修一個人,像以前那樣在他受傷時候,細心給他包扎傷口,生病時候,關心陪在他身邊,教授魔法時候,耐心一遍遍講解著……
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會陪在自己身邊,這樣人,修絕對,絕對不會允許讓其他人霸占!
“你幫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笑話,肖柏一把拽著修將其甩到床上,神情陰駭:“你拿什么幫我,用你那單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