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沒在這里?”看不到動靜的郎浩轉(zhuǎn)過頭問汪筱惠。
“他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還停留在身體里,他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不過我還沒有看到。”汪筱惠搖著頭,緊張的看著四周。
洛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掉下來,高俊的音容笑貌好像還在昨天,明明他那么好那么善良又可愛的一個人,怎么會就這么去了。
“小洛,別傷心了。”郎浩拍了拍洛旖的背,洛旖的一滴淚剛好掉在了高俊的臉上,像是他的眼睛流出的一樣。
除了洛旖的抽泣聲,房間里突然顯得格外安靜,只有三個人沉重的呼吸聲。隨著墻角旁一個離汪筱惠越來越近的白色人影,多了一個聲音出來。
“你們是找我嗎?”
郎浩看著除了他們幾個空無一人的房間,洛旖停止了哭泣,汪筱惠的瞳孔漸漸放大,因為那個人影離自己已經(jīng)不到一米的距離,身穿白色襯衣和西褲的一個年青的影像,如此的真實。
“你就是高俊?”
洛旖和郎浩看著汪筱惠在自言自語,像是在跟一個人對話,卻看不到任何的人。洛旖不知道該把眼神放在哪里,滿房間的尋找著。
“高俊,你來了嗎?”
穿白襯衣的男子轉(zhuǎn)過身正對著洛旖,笑著回答:“小洛,是我。”
郎浩似乎也聽到了,聲音雖然空洞,卻沒有了那種恐怖的感覺,只有親切,畢竟他和他有著一面之緣。郎浩拿著手電照在自己的面上,表情看起來很詭異,居然本著玩鬧的心態(tài)說:“高俊,你能這樣顯形給我們看到嗎?”
年青的男子笑了,有一點苦澀,回頭看了一眼汪筱惠,點了點頭。
“很抱歉,我沒有這種能力,在這里恐怖除了這位長發(fā)美女,你們都無法看到我。”
郎浩有點置疑的問:“筱惠,你看到了嗎?”
“嗯。”汪筱惠點頭,用手指了指靠洛旖最近的位置。
“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短發(fā),高高的鼻子,眼睛有點深陷,脖子上有一個玉墜。”汪筱惠認(rèn)真的描述,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高俊,那天在游泳池也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所以并不能肯定。
“是他!是高俊!”洛旖聽了激動的捂著嘴,眼睛又流了下來,那個玉墜是他們讀書的時候一起去買的,一切的特征都符合高俊,還有那熟悉的聲音。雖然看不到,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高俊的存在,她多想摸摸他的臉,可是伸出的摸到的全是空氣。
“高俊,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自殺那么想不開呢?”
年青男子聽了,身體一陣痙攣,像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才恢復(fù)正常,憂傷著回答:“我不是自殺。”
這個答案讓所有人震驚了,郎浩吞了吞口水。
“是誰對你下的毒手?”
“阿敏。”
“你說梁淑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洛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梁淑敏雖然愛慕虛榮,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有膽子來做這樣的事。
年青男子嘆了口氣,想用手撫摸洛旖的頭,可是卻從洛旖的身體中穿了過去,無奈的回答:“小洛,我們都長大了,分別了這么久,發(fā)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阿敏她變了。”
原來當(dāng)年他們畢業(yè)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梁淑敏勾搭了一個大款,飛上枝頭,好景不長,大款的老婆找上門了,把梁淑敏一頓毒打不說,還收回了大款給她的房子和一切,把她趕了出來。走投無路的她沒臉回家,在街頭遇到許久沒有碰面的高俊,高俊好心的收留她,并給她介紹了在郎氏酒店當(dāng)禮儀小姐的工作。本來梁淑敏可以憑借這個機會找到另一個大款,可是上一次的教訓(xùn)讓她對有錢的男人死心了,為了感激高俊為自己做的一切,她與高俊生活在了一起。高俊每天開心的和梁淑敏上班,下班后就一起去買菜做飯,這樣的日子對于高俊來說就是幸福。然而梁淑敏卻不這么想,貧賤夫妻百事哀,住在那個老舊的小屋子讓她感到悲傷。以他們的工資雖然不低,但上海的房價如此的高,要何年何月才能有屬于自己的小窩呢,于是她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高俊對這一切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突然的一段時間梁淑敏好像有錢了,名牌包包名牌衣服買起來都不手軟,對于只有幾千塊工資的高俊而言,這是個天文數(shù)字。他尊重梁淑敏的隱私,她不說他也壓著一直沒問,直到有一天夜里,他在酒店里看到了比她早下班的梁淑敏,那是晚上的九點半鐘,自己值夜班。他正想要上去跟梁淑敏打招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神神秘秘的,于是便跟在了她的后面,跟著她來到了酒店二樓宴客廳的大衛(wèi)雕像處,那個地方平時只有酒店接待宴會的時候才會有,到了晚上根本就沒什么人。梁淑敏小心的四處察看了一下,確定沒人后,把手悄悄的伸到了雕像的背后,拿出了一樣?xùn)|西,塞進了自己的內(nèi)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