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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對講機又重復了幾遍——王燁打心眼里討厭帶有方言口音的普通話,比他媽的四六級聽力或者周杰倫的快歌都難聽懂。不過最后他還是聽懂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指示。
“車牌云AXXXXX的,一輛棗紅色的商務車,上面有三男三女,持有各種造假證件,是國際恐怖分子,見到了要盡量拖延,已經有國際刑警在分幾路監視著他們,制造這次交通堵塞,就是為了逮捕他們……過幾分鐘就會清理出一條車道,車輛逐輛通過,各單位要裝作是檢查,注意目標車輛……”
這個車牌號碼和型號,正是王燁他們的那輛車!
人不能這么無恥的……王燁有點搞笑地想,老子栽贓誣賴別人多了,想不到今天居然也有了這種待遇……持有各種造假證件,那就是說他們的證件根本連出示都可以不必了——沒有人會相信的。至于拖延他們是為了什么,現在不用想都已經可以幾乎知道了。
異人未必可以阻攔城市獵手們,但是普通人之中的警察,在這種環境下確有可能做到。因為城市獵手不會向無辜的普通人出手;而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奪路而逃。
王燁拉著索菲婭瞬移,到了公路的另一邊。
“怎么做?”索菲婭問,“炸開它嗎?”
“嗯。”
“那樣的話會不會把里面的石頭炸碎,打爛前排的車啊?”索菲婭有點擔心地說。
“你把它們熔成玻璃不就可以了……”王燁輕描淡寫地說,“我會用空間阻隔擋住它們的。最重要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車流一亂,我們就有機會脫身……”
陰謀者們不知道,索菲婭有這么一手神乎其技、望塵莫及的車技。
要瞎了,這么盯著看的話;所有人都這么想,幸而它很快就消失了。
其實這是一道速度很快的光,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它卻神奇地速度變得慢了,肉眼都可以捕捉到它的軌跡。
藍光撞在集裝箱的金屬上。
爆!
比太陽耀眼一千倍的強光,迸發開來;而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已經本能地知道不好,紛紛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子或者是低下頭。
沒有預料中的聲音,甚至沒有爆炸?過了一會,人們紛紛抬起頭,睜開眼睛。然后隨即被眼前的景氣一幕震呆了。
巨大的集裝箱貨車已經不見了,原來它所占據的位置上,現在只剩下一些冒著熱氣的液態東西,還有軟軟的像玻璃膠一樣的東西。
那是什么?
很快就有人辨認出來了,那是鐵水!還有玻璃體!只有王燁知道,那是在極高的核爆溫度之中,變成鐵水的火車和變成玻璃化的巖石。只不過在它們爆炸的時候,王燁用空間阻隔擋住了能量的外溢——包括對人體有害的輻射。所以沒有人受到傷害,包括原本離集裝箱很近的那些警察和工作人員。
這個時候他們都驚呆了,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間整條公路都寂靜下來了,就
像周圍根本沒有人存在一樣。
詭異的寂靜。
一絲小小的響聲最后破壞了這個沉默的環境。那是什么聲音?好像是某種東西裂開之后的響動——既像冬去春來的時候,冰封的河面上冰層從底下開始融化的聲音;又像是什么動物即將從蛹里面破繭而出。
很快人們就發現了,是那堆巖石高溫下生成的玻璃產生了裂紋。裂紋越來越大……不知道是誰的汽車喇叭的聲音一聲驚響,然后玻璃就應聲而碎。“玻璃山”是被這聲喇叭的尖銳震碎的。
很奇異的一點是它并不只是碎成大塊大塊的玻璃,而是碎成很小顆很小顆的玻璃粒,小得只有小指指甲的四分之一大小。
而鐵水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牽引著一樣,流向了路肩,然后流到野地里面去了。鐵水并沒有快速凝固,而是像一條暗色的蛇一樣,蜿蜒著全部“離開”了公路路面。
喇叭聲很快就此起彼伏了,催促著還在發愣的前面的人們。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詭異得讓人根本不能確認這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還是自己腦海中長出來的幻覺。
“快走!啥子回事啊!”
“發什么呆!”
“有毛病啊還不走……”
用萬馬齊喑來形容原本停滯的車流突然紛紛發動可能未必恰當,但是這場景確實比萬馬奔騰還要來得有氣勢。
王燁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汽車——各式各樣的汽車,同時啟動,而且很快就變得很高速了。基本上這是一起離奇詭異的事件,而人類的天性雖然是好奇心占了很重的比例,但是生命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還是促使多數人放棄好奇,而優先考慮離開。
只有少數駕駛技術學藝未精的車輛在手忙腳亂地啟動,有不少反應快的車輛已經拉開了距離。這里面自然也有王燁一伙的那輛車,因為王燁在“玻璃山”快要破裂之前,就已經瞬移回到了車上,帶著索菲婭。王燁覺得索菲婭以前在巴黎說不定有一個外號,叫做巴黎飚車女神或者巴黎飛車美女這樣的。
如果此刻換了是王燁開車的話,王燁覺得自己要是想要達到甩開大部分的車這樣的效果的話,除非是不知不覺地動用空間轉移,把自己的車不斷轉移到前面。但是絕對沒有索菲婭這種本事:純粹依靠駕駛技術,把大部分的車輛拋在后面。自然也包括那輛一直盯著他們的車。
警察和工作人員都還沉浸在剛才的事件的震驚之中,并沒有反應過來;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很多汽車已經“逃走”了;那里還輪得到他們來逐輛放行,慢慢檢查?
“我來把車牌換掉……”王燁說。雖然離開了事發地點,而且這輛車的速度還是蠻快的,但是就算再快的車,也一樣會被下一個出入口進入的警車截住——對方既然能夠調動警方來制造這樣的事件妨礙他們,誰知道下一個出口會發生什么事?所以王燁決定還是把這輛車的車牌換掉。
如果是城市獵手組織內部的汽車,
換車牌是一件很簡單很有科技含量的事情,只要輕輕地按一下鍵,就可以換成另外一個車牌號碼了——前文交代過,胖頭魚甚至把一群人的汽車都改裝得連車身顏色都能隨時換掉。只不過他們現在坐的汽車,卻是從租車公司租來的,一輛普通商務車而已。
不過對于王燁來說,那也沒有多大難度。空間轉移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做這種張冠李戴金蟬脫殼的事情。他眨了一下眼睛,這輛車的前后車牌就都出現在后排的座位下面了;第二次眨眼睛,車牌就換成了云C的了。
“搞定……”王燁輕松地說,“可惜不能換車身顏色,不然的話,我們甚至可以慢慢地開……”
“就這么一直去大理嗎?”索菲婭問。用自己的駕駛技術成功地在眾多汽車中脫穎而出,時間又只用了那么一點,大概這會讓索菲婭回憶起了一些什么事情,很是開心的樣子。
“對,去大理……”王燁說,“你們有誰曾經到過大理嗎?”
“沒有,”一群人異口同聲地說,“導游帥哥快給我們講解講解吧……”
“講解也行,不過是有報酬的……”王燁說,“男的掏錢,不少于一百;女的……女的一人吻我一下好了……”
“靠……”韋索首先比劃了一下中指,“說不說?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信不信我……我……我非禮你們家小絮……”
“喲喲喲……你還長出息了你……”王燁不屑地說,“吹牛也真的不用本錢的啊你……”
“靠……”韋索自然不會真的去非禮小絮,再說他也未必有那個本事——別看小絮柔柔弱弱文靜的樣子,事實上小絮暴走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不好惹。
“信不信我一會午飯的時候,拉一坨屎在你的盤子里……”韋索半天憋出這么一句。
“我靠,還讓不讓人吃東西了……”小露生氣地不斷拍打著韋索的身體,她剛剛把一包巧克力打開,很不巧這種巧克力的形狀又像極了剛才韋索說的那種以“坨”為計算單位的東西。所以小露的樣子很是為難,甚至有點反胃的樣子,這巧克力一時半會是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就給我唄……”韋索說。女孩子對這種惡心的笑話或者是惡心話的免疫力一般都很低——當然也有例外的,只不過車內的三位都不是;而男人則相對來說,對吃東西的時候聽這種話都沒有什么反應。韋索這猥瑣的家伙自然也不例外。
“喲,是太妃糖夾心的嘛……我最喜歡吃了……軟軟的,韌韌的,粘糊糊的,又有一點……”韋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小露,說道。
不過當他把巧克力扔進嘴里之后,王燁卻慢悠悠地說:“韋索,我那天看到了一個笑話,叫做‘咬不斷’……講的是老大和老二去戲院看戲,看到中途二人為情節發展而爭執起來,并為此打賭。
老大指著前邊擺的一排痰盂說:‘輸的人要喝一口那里邊的東西。’不幸,老大輸了,于是老大皺著眉頭喝了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