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蒼天絕對稱得上一個有氣場的人。
而且強大到變態(tài),強大到幾天,他一路走來,踢飛幾個攔路的天兵,就再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進入大殿,他就不卑不亢的盯著殿前帝座上的仙帝沉聲道:“白歌那兒?”
仙帝神態(tài)端重,不爲(wèi)所動:“在一個我知道,你卻不知道的地方。”
逆蒼天神色一冷,擡起一腳,就跺了下去,大殿頓時一陣震顫。
一陣灰塵,從殿頂灑落。
可見這震顫對整個仙界大殿的動盪不小。
他漠然道:“馬上放了白歌,不然我保證,下一腳,這大殿就要傾塌!”
仙帝神色不變:“那你就毀了這大殿,不過,我在想,大殿毀了,白歌未必還能夠活下去。”
逆蒼天目光收縮,盯著仙帝:“你能不能有點魄力,做了千年的縮頭烏龜,就不敢站起來當(dāng)一次男人嗎?”
仙帝這下終於忍不住,臉上一陣抽搐:“你說什麼!”
逆蒼天毫不客氣:“我說你就是個縮頭烏龜,頤指氣使的千年,從來沒有一件事情自己去做,要殺人送命,只會找屬下,你呢,難道廢了!”
仙帝眼中閃過一陣殺人般的目光:“逆蒼天,你信不信我擡手之間,就能夠至你於死地?!?
逆蒼天大笑:“那你就來呀,我迫不及待要跟你一戰(zhàn)呢!”
縱然他心底決戰(zhàn)仙帝沒有把握。
可是對於戰(zhàn)鬥,他絕不會退避。
他要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仙帝目光內(nèi)斂,就一直盯著逆蒼天。
逆蒼天依然故我,氣勢不變,甚至還在逐漸攀升。
他這麼戰(zhàn)志高昂,是因爲(wèi)自己剛剛的話,刺激了仙帝,他已經(jīng)感覺出,這仙帝雖然不動如山,諱莫如海,但是,卻也在暗暗的爆發(fā)積壓的戰(zhàn)志。
可是忽然間,仙帝渾身的戰(zhàn)志退去,語氣很是平靜的道:“逆蒼天,你以爲(wèi),你幾句話,就可以騙的我跟你一戰(zhàn)嗎?白歌在我手裡,我爲(wèi)什麼要跟你一戰(zhàn)!”
逆蒼天沒想到,仙帝居然這麼陰沉。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都不願意跟自己一戰(zhàn),他到底是保持神秘,還是不敢動手!
“你要怎樣?”逆蒼天問道。
“我要你死!”仙帝的回答很簡單,卻也很決絕。
逆蒼天冷笑:“你覺得,這個要求現(xiàn)實嗎?”
仙帝微笑:“我覺得,再沒有比這個更現(xiàn)實的要求了,十年前我就不想你活在這個時候,十年後你復(fù)活了,我當(dāng)然不高興,所以,只有你死了,我才寬心?!?
逆蒼天傲然道:“你打敗我,殺死我,我死而無憾,可是,一句話就讓我死,我做不到?!?
仙帝冷笑一聲:“這不是個問題,你既然要等我跟你動手,不如先等我殺了白歌吧,南極仙尊聽令!”
南極仙尊看仙帝這麼有條不紊的跟逆蒼天談話,一點都沒有激動的神色,此刻心裡也平靜了許多:”帝下請吩咐?!?
仙帝淡然道:“現(xiàn)在就去殺白歌。”
南極仙尊一楞,有些遲疑,畢竟殺了白歌,一定會激發(fā)逆蒼天的兇性,到時候,仙界不亂,也不可能了。
“還不快去!”仙帝見南極仙尊不動,就皺起了眉頭。
“是!”南極仙尊哪兒還敢呆著,立即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大喝:“不必去了?!?
衆(zhòng)人不禁都把目光瞧向殿外,因爲(wèi)殿外這時候,已經(jīng)走來一個人。
這個人一身青衫布衣,目光清澈,年級卻已經(jīng)不小,很有一種洞徹天下的風(fēng)度氣概。
他雙手負(fù)在背後,身邊跟著一個人。
卻不是那白歌是誰。
逆蒼天驟然見到白歌,就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
白歌看到逆蒼天,心裡也是萬分激動。
也毫不顧忌的衝過去。
兩個人僅僅的擁抱在了一起。
逆蒼天抱著白歌:“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白歌眼中都是淚水:“我還以爲(wèi)你是騙我的,以爲(wèi)你再不會回來了,十年,我等的好苦!”
逆蒼天輕撫著她的秀髮:“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等我,更會守護著你?!?
白歌在他的懷裡點頭:“只要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卻說看到白歌在這裡出現(xiàn),仙帝跟南極仙尊都是大驚。
仙帝目光一掃南極仙尊,喝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南極仙尊也搞不清楚,怎麼白歌忽然到了那人的手上:“我也不知道呀。”
仙帝怒喝一聲:“廢物,給我殺了那人。”
南極仙尊聽得命令,只有硬著頭皮走向那青衫布衣之人。
那人年級大約有四五十歲。
看起來不算老,也不算年輕,總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而在他的眉宇間,也從透漏著一絲嘆息。
像是看透了太多,也像是看不透太多。
他到底是誰?
南極帝尊也不知道,所以喝問:“嘿,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男人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報名,不如亮刀!”
話落地,那人的面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把刀。
這是把很小巧的刀。
這刀南極仙尊聽過,也在之前就見到過一次,那正是他讓人殺葉痕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的一把刀。
這把刀被人稱之爲(wèi)小李飛刀。
可是,他卻認(rèn)爲(wèi)這是一把魔刀。
因爲(wèi)不出手,已經(jīng)震懾人心。
彷彿它一出現(xiàn),就合該羣雄懾伏,天下無敵似的。
南極仙尊看到這柄刀,心裡已經(jīng)有了怯意:“你,就是小李飛刀?”
那人微微一笑:“榮幸之至?!?
逆蒼天這時候,也對那人道:“謝謝你,救了白歌?!?
小李飛刀淡笑:“說抱歉的是我,當(dāng)時我爲(wèi)救葉痕,與他們岔了路子,後來聽說她被抓,就走了一趟仙獄,見她果然被囚在裡面,隨即將她帶了出來?!?
逆蒼天伸出了自己的手:“做個朋友,怎樣。”
小李飛刀微笑,還是那四個字回答:“榮幸之至?!?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都很用力。
他們當(dāng)然不是在較量,而是英雄惜英雄的這份情誼太重。
鬆開手,逆蒼天就喝道:“南極仙尊,你還不滾開,再不退下,我立馬讓你的碑位出現(xiàn)在仙冢之中!”
南極仙尊一陣躊躇,對付小李飛刀,
他已經(jīng)沒有信心。
現(xiàn)在逆蒼天也來喝問自己,他怎麼膽怯。
回頭去看仙帝,仙帝卻鐵青著臉:“你敢退一步,不用去仙冢,我就讓你形神俱滅!”
南極仙尊左右爲(wèi)難。
跟逆蒼天還有小李飛刀爲(wèi)敵,是死路一條。
退後的話,仙帝也要弄死自己。
他只覺得這一千年來,自己看似在仙帝跟前,活的風(fēng)生水起,但也像逆蒼天說的那般,自己不過是條狗。
用的時候,還當(dāng)你是個寵物。
不用的話,就是拿來犧牲的。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仙帝明擺著是讓他死的,他心中正在權(quán)衡,正在掙扎。
該怎麼辦?
說起奇怪,橫豎都是死,還想那麼多幹嘛?
可是,南極帝尊現(xiàn)在就是想了那麼多。
忽然,他心一橫,盯著仙帝道:“要打你自己打,我不幹了?!?
仙帝神色一變:“你要背叛我!”
南極仙尊喝道:“你要說我背叛,我也沒話可說,但是你讓我送死,也太不厚道了,這一千年來,多少人因爲(wèi)你一句話而喪命,你把自己的命當(dāng)做寶,其他人的命卻視若草芥,我心裡早不服你了。”
仙帝冷笑:“可是,你之前還想狗一樣給我效命呢!”
南極仙尊被仙帝這麼說,心裡的一股尊嚴(yán)更是被踐踏的粉碎,他不服的道:“我是狗,你特麼是什麼,你就是自私自利的變態(tài),容不得比人有一點超越你,早晚,仙界要被你給毀掉的。”
這番話,說的仙帝一臉難看:“你找死!”
他無比冰冷的吐出了這三個字,然後就出手,殺人。
他大手一揮,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直逼南極仙尊。
南極仙尊看起來剛剛跟仙帝頂撞很過癮,覺得死了也值,可是現(xiàn)在死亡籠罩而來,他連躲避的勇氣都沒有。
畢竟在仙帝的統(tǒng)治下太久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可以說,他是被生生逼迫到這一步的。
但凡仙帝有一點人情,他也不會背叛。
但現(xiàn)在他豁出去了,死就死吧,也不躲避,也不反抗了。
死了也算是解脫。
他這麼想著,就閉目等死了。
但他沒有死,因爲(wèi)在仙帝出手的一剎那,有兩個人也一起出手,一個是逆蒼天,一個就是小李飛刀。
逆蒼天出手,就是先天破體無形劍氣,這本來就是他最高境界的武學(xué)。
嗖的一聲,劍氣破空,整個仙帝大殿都在震顫著,可見這一擊之非同小可。
而小李飛刀出手,就是他身前的小李飛刀。
這把看似用來修指甲的小道,一旦飛射出去,氣勢就完全變了。
簡直是奪魄勾魂,刀未到已經(jīng)將你的氣勢給完全擊潰。
頓時間大殿之中,充斥著一股強大的氣流。
刀氣,還有劍氣。
一種有形,卻無處不在,一種無形,卻凝於一處。
他們都攜帶著睥睨天地的力量。
目標(biāo)集中於一人。
便是那仙帝。
仙帝的金光當(dāng)前,顧不得傷及南極仙尊,就攔向了這兩道強大的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