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淳聞言心中也有了數(shù),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還是先吃點兒東西,等一下就動身回龍港好嗎?”
雖然楊羽琪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什么味口,但是還是強迫著自己吃了幾口,隨后二人就一起動身,去了她在龍港的家里。不過在蘇淳即將登機之時,蔣云芳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在一番問候之后,蔣云芳詢問蘇淳現(xiàn)在的所在,蘇淳知道蔣云芳要想知道自已所在的地方,十分容易,也就沒有隱瞞,將自已正在機場,準(zhǔn)備飛往龍港,為楊羽琪查明母親死因的事情說了一下。
當(dāng)蔣云芳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時,當(dāng)即吩咐蘇淳明天一早到龍港機場接她。
龍港特區(qū),海濱別墅區(qū)楊家的大廳中,楊羽琪,蘇淳和蔣云芳分別對著死者的遺像鞠了三個躬,隨后陪著楊羽琪來到了她母親生前的臥室中。
蘇淳詢問了一下楊羽琪,知道她母親平時的生活很簡單的,在楊羽琪與王雨希成立龍翔醫(yī)藥連鎖公司之前,她就是每天不停地工作。而在楊羽琪與王雨希一起打下江山之后,她基本上就是每天在呆在家里種種花,偶爾去誑誑街,做個美容什么的,很少接觸外人。
按理說象楊羽琪母親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仇家的,那么她這所以被害,就很有可能是楊羽琪的原因了。
而楊羽琪也不過只是一個公司老總而已,剛剛掘起沒有多久,雖然現(xiàn)在現(xiàn)在龍翔醫(yī)藥公司業(yè)績不錯,但是也不會對那些大公司造成多大地威脅,又是什么人會把仇恨發(fā)泄到她家人的身上呢?
蘇淳雖然對楊羽琪有些了解,但是兩人之間的交往也沒有幾次,因此對于這種事蘇淳無法定論,在詢問過楊羽琪之后,楊羽琪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曾經(jīng)得罪過什么人。如果有的話,也就是因為要組建私人醫(yī)院,而與一些競爭對手有些小過節(jié),但這些小過節(jié),也不至于讓對方買兇殺人啊!
蘇淳想了想也認(rèn)同了楊羽琪的想法,畢竟若說因為那些小過節(jié)而導(dǎo)致競爭對手懷恨在心的話,他們最想殺地人應(yīng)該是楊羽琪才對,而怎么會去動楊羽琪地母親呢?這件事似乎于情于理不合呀!
知道這樣子坐著瞎想也不是一個辦法,蘇淳隨后想到了楊羽琪家里的那個司機錢叔。
假如說這真地是一場有預(yù)謀的謀殺案的話,那么這個錢叔很可能會是一個關(guān)鍵的可疑人物。既然楊阿姨很少會出門,那么對方既然要針對她策劃一場車禍,就一定要了解到楊阿姨的生活習(xí)慣,只有這樣才能夠事先做好安排。而要了解到楊阿姨的生活習(xí)慣,顯然需要在楊家里買通一個人,這樣才能知道楊阿姨什么時候會出門。
楊家請的工人一共有三個,這三個人當(dāng)然都有可能會是被買通的內(nèi)奸,而那個錢叔那么巧就在楊阿姨需要出門的那天中午喝了酒,這本身就是一個重大的疑點。
楊阿姨一個月本來就沒有幾天會出門,當(dāng)司機的工作應(yīng)該是很輕松的,而象每月定期作體檢這種事,一個專用私人司機又怎么會忘記?居然會在那一天喝酒,實在太不合情理,若說這里沒有一點疑點那可真是見鬼了。
警方昨天已經(jīng)把楊家這幾個工人都詢問過了,各自做了筆錄,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所以也沒有把錢叔列為重大嫌疑人。
蘇淳決定要親自問一問那個錢叔,于是便讓楊羽琪把人找了過來。
錢叔大概四十多歲,胖胖的身材,腦門兒有點兒禿頂,一張胖臉好象天生的笑模樣,平時這副笑模樣會很討人親近的,可是現(xiàn)在女主人剛剛才過逝,他的笑模樣就顯得說不出的怪異了。
“錢叔,快坐……這是我的朋友蘇先生,他有幾句話想要問你,麻煩你配合一下好嗎?”楊羽琪在沒有任何證據(jù)之前。自然不能對這些家里的工人擺臉色,還是很溫和地和錢叔商量著。
“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錢叔不停地點著頭說道:“蘇先生有什么話盡管問?其實昨天警官們也問了我半天,唉……我現(xiàn)在都后悔得要死!為什么昨天我就不把同鄉(xiāng)的邀請給推了呢?否則太太就不會出意外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呀!”
面對錢叔那一副好象還沉痛地聲調(diào),但卻配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怪異模樣,蘇淳半晌無語,只是不停地盯著錢叔的眼睛看,犀利的目光好象兩道暗夜里的光芒似的,直映照在錢叔的心里。
錢叔頓時有些坐立不安起來,面部肌肉不停地抽搐著,一副想陪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過了半晌見蘇淳還沒有開口的意思,他終于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說道:“蘇先生,您!這個不是有話要問我嗎?怎么……如果……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蘇淳輕輕搖了搖頭,終于開口說道:“等一下!我看你地氣色似乎不大好,不介意讓我給你把一把脈吧?”
“啊!這……”錢叔料不到蘇淳看了他半天,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搞得滿頭霧水。忍不住扭頭向楊羽琪看去,表情古怪之極,就差點兒問這位蘇先生是不是有病了。
楊羽琪對于蘇淳的意圖也不了解,但是蘇淳既然這么說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楊羽琪忙解釋說:“啊……錢叔呀,我忘了跟你說了。這位蘇先生可是有名的醫(yī)生,他的醫(yī)術(shù)可高明了。他既然說你的氣血不太好,那還是讓他幫你看一看的好。”
錢叔聞言這才釋然,不過他仍然懷疑蘇淳為什么會突然要給自己看病,難道這是當(dāng)醫(yī)生的職業(yè)病嗎?
“好!好哇!那就麻煩蘇醫(yī)生了……”錢叔見蘇淳伸著手一副等著給他把脈地樣子,只得無奈地伸出手來。
蘇淳先是閉目仔細(xì)聽了聽錢叔的脈象,然后睜開眼睛,手沒有挪開,卻隨口說道:“錢叔最近是不是常常感覺身虛力乏,四肢無力呀?”
“啊!是……是呀!”錢叔這種年紀(jì)的人對于中醫(yī)還是多少有些信賴的。本來見蘇淳這么年輕卻是個名醫(yī)。還懷疑他多半是靠著家里的勢力才混上的,但是一聽蘇淳所說的癥狀絲毫不差。頓時就對蘇淳高看了一眼,暗想這小子看來還有些門道呀!
“嗯……錢叔最近食欲大增,可是卻身子漸瘦,是這樣嗎?”蘇淳繼續(xù)問道。
“是呀,這你也知道?”錢叔說著看了楊羽琪一眼,他本以為這些是楊羽琪說地,但轉(zhuǎn)念又想楊羽琪平時根本很少回到這個家里,就會回來也不可能對他這種工人的小事情掛心吧,那么難道這個蘇醫(yī)生真的這么厲害?不可能!他一定事先調(diào)查了自己的病歷!可是這也不對呀!自己到醫(yī)院看病一直都是用的假名,他就算想查也不可能查得到呀!
“錢叔你最近的視力也有些減退了吧?”蘇淳的聲音仍然如同機械一樣不緊不慢,沒有一絲的感情,對錢叔的心理造成了強烈的壓迫感。
“是……是有那么一點點,不過……不過應(yīng)該不會影響開車地了!”錢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雖然他也知道太太一死之后,他這個私家司機地工作多半是要丟掉了,不過這時候還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一個賴在這里混飯吃的主兒。
蘇淳點了點頭,忽地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那么太太每月要去醫(yī)院做常規(guī)體檢地事,你都和誰說過?”
“我……我沒有!”錢叔聽到蘇淳問到這個,這才突然醒悟過來,這位年輕人可是楊小姐的朋友,不可能是專門來給自己看病的,看來他還是為那件事而來的呀!
“你說謊了!”蘇淳仍然還平靜的說道:“你在回答我的時候心跳加快到每分鐘一百一十六次,腦垂頭分泌速度增快一點二倍。”
“什么……我……我沒有……”錢叔不大相信蘇淳的話,如果蘇淳只是能測知他的脈搏跳動加快,那當(dāng)然很正常,自于腦垂體什么的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地也不信蘇淳摸著他的手就知道那東西分泌的速度快了多少。他也聽說過這世界上有一種很高科技的玩意叫什么測謊器的,可是卻沒聽說過一個人用手摸摸別人的手腕子就能測謊的,要真是那樣的話,這位蘇先生還不成了人體測謊器了呀!
但是盡管如此,錢叔仍然還是很心虛的站了起來,用力想要掙脫蘇淳的手,現(xiàn)在在他眼里,蘇淳的手簡直就是一條冰冷的毒蛇。
只是很可惜,體質(zhì)本來就很虛的錢叔自然不可能掙得過蘇淳,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上好象是被套上了一個鐵環(huán)似的,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是紋絲不動。
蘇淳冷冷地看著錢叔,說道:“你有三次機會,我允許你對我說三次謊言,不過只要你說出第四句謊言的話,就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了!”
蘇淳說著忽地緩緩伸出左手,猛然向著窗口的方向憑空虛推了一掌。
正當(dāng)錢叔和楊羽琪都不知道蘇淳再搞什么鬼時,只聽“喀嚓”一聲脆響,只見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突然間碎成無數(shù)的碎片,嘩啦啦落了滿地,窗外的海風(fēng)頓時順著窗口吹了進(jìn)來,吹得窗簾瘋狂地飄動起來,獵獵作響,而這時蘇淳的那只手仍然停在半空中,虛對著窗戶破碎的方向。
錢叔完全被嚇傻了,而楊羽琪也同樣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雖然蘇淳本想直接施展出來的,而相對于異能來說,武功之類的就比較容易讓人接受了,所以他才故意做出這副樣子來,無非就是想給錢叔一個震攝罷了。
果然,在蘇淳那強大無比的氣勢,以及那帥到掉渣的造型下,錢叔徹底崩潰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說:“我說……我說……”